“恩。”言楚风把鞋子甩到一边,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果然不出他所料,杨熙走了之后司徒梦彻底爆发,甚至威胁他不准再靠近她一步,不然后果自负。
烦躁地揉乱了一头黑色的短发,言楚风长叹一声,从来只有他禁止女人靠近他,就没有过女人不让他近身的事情发生过!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不敢对她用强的!
想着,眼前又迅速地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司徒梦瞪着眼睛骂道,“姓言的,你敢再靠近一步试试,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他就规矩地保持与她之间两米以上的距离。
或者是司徒梦轻轻一撇嘴,道,“都几点了还不回家,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哪鬼混。”于是他就破天荒地在七点就回了家。
嘴角轻轻地一勾,言楚风的心情又奇迹般地好了起来,双手枕在脑后慢慢地靠在了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
此时,楼上某间房中。
管家和老太爷正窃窃私语着,他们的面前则是一处监视屏幕,画面中正显示正言楚风的正面。
“咦?”管家突然咦了一声,伸手按了几个按键将屏幕放大,画面定格在言楚风的衣领以上部位。“这是……”
老太爷也凑近一看,随即一抹坏笑浮上脸颊,“这不是齿痕么?”想他这个孙子,就算是和女人上床的时候,也不准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抓痕咬痕,结果今天……“管家,去探探风声。”
“是。”管家哀叹一声,怎么又是他?为什么他永远在这对爷孙之间扮演如此高危险性的角色?
“少爷。”小声地唤道。
“恩。”某人懒洋洋地回答。
“要不要让人准备饭菜?”
“我吃过了。”而且还是和司徒梦一起吃的。
“那……要不要让孟医生过来一下?”再小心翼翼地问道。
“……”言楚风沉默少许,慢慢地睁眼,盯着对方道,“让他来做什么?”
管家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看了眼言楚风的锁骨,“那个……”
“哦,你说这个。”言楚风的手指抚上齿痕,“让它留着好了。”
“是。”有些讶异,“可是……会留疤的。”
“正合我意。”嘴角微微一扬,那么到时候,好歹也能给她带来点愧疚感吧?
“可是少爷你不是最见不得身上留疤的么?”再斗胆问一句,不然没办法向那边交代啊。
“那是因为它们没有纪念意义。”言楚风淡淡地道,挥了挥手,把管家下面的话堵了回去,“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听了一遍管家的复述,老太爷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它们没有纪念意义……那么就是说,这个是有纪念意义的?看样子,那个女人还有点本事,居然能让他的宝贝孙子转性。
那么,如果不好好地利用一下下,怎么能对得起他这么多年来天天输给自己的孙子?
“啊!”司徒梦一把重重地甩上门,然后抱着头郁闷地大叫了一声。
疯了疯了,所有人都疯了,所以她也跟着疯了。
她怎么会任着那男人差点夺走她的初吻而无动于衷?不不不,她一定是昨天没睡好才导致头脑不清醒。
不管了不管了,什么事情都没有睡觉重要。司徒梦懒懒地洗漱完毕,说服自己忘记言楚风这个人的存在,然后也不看看天还没黑就一头倒到了床上睡着了。
隔日。m大。某棵绿油油的大树下。
小艾一脸哀怨地看着司徒梦,“为什么你精神这么好?”
司徒梦一撇嘴角,“那要问你了,你昨天干什么坏事了?”
小艾的脸迅速一红,别过脸去,嘟起嘴道,“能干什么啊,梦你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嘴上是说着,语气却心虚得要死。
“得了得了。”司徒梦推了一把小艾的脑袋,好笑地道,“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你们俩,昨天,做了?”
小艾的脸已经烫到可以直接扔个鸡蛋上去,不用两分钟就可以看见黄澄澄的一个荷包蛋的程度了。“司!徒!梦!”
“好,好……我不说了。”司徒梦无所谓地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快走吧,要上课了。”
“司徒梦你总算来了!有人找你!”司徒梦才从后门一进教室,便听得当头一声大喝。
翻了个白眼过去,连点反应也懒得给,司徒梦把桌上的书塞回抽屉里,再慢条斯理地拿出下一堂课要用的书抱在怀里,想了想,又把书放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盖上杯盖,再抱起刚才放在桌上的书,干完了这一切,才抬头看向刚才吼出声的人,“谁找我?”
那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男生几乎要哭出来了,“刚才上课前导师让我来叫你,让你务必五分钟之内到,可是你到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
“哦。”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司徒梦耸了耸肩道,“导师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摆明了把时间说短一点为了让你有点紧张感么。”然后才抱着书慢悠悠地走出了教室。
“可是……那个……”男生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司徒梦早就跨出了门,懒得再回头理会他了。
“导师。”司徒梦跨进了门,叫了一声,却没听见人应。
“你的导师不在,今天是我要找你。”一个女人站了起来,对着司徒梦点头示意。
司徒梦环视一圈,发现导师室里除了自己和对方没有别人,微微地挑了挑眉,身体向后一倾用背关上了门,这才倚着门慢慢地道,“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