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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过年

文/刘念

陈波窝在宿舍里,做什么都感到没劲、不对,缺少兴致。室友陆陆续续地回了家,四周的工厂也几乎变成了荒原,大年三十仿佛是世界末日,街道上基本上没什么人,来来往往的车辆好像也比平时少了。他不想回家过年,总感到家里少了些温暖,闷得紧,朋友之间见了面也只是一些假客套话,提不起劲,说笑之间太假装,有种让人恶心的感觉。

他不敢出门,出门心里感到冷清,走在街上,口袋里揣着钱不知道买什么,揣着钱不知道去哪里,什么都吃不下,哪里也不想去。出来买东西的要么是本地人,要么是和自己一样的年轻的打工仔,过年,每个人也许都在笑,只是笑容的含义都不一样而已。

不见太阳的街道阴凉的一片,嫣红的紫金花落到地上仿佛爆竹炸出来的纸屑,年轻人脱了厂服,换了身时髦、花哨的衣服在街道上快活地走着。马路上一只只的面包车拖着年桔停在路口开始卖了,街道成了菜市场,来来往往的人吆喝着似的叫嚷着,大大小小的进进出出的身影都只是短暂的一道瞥,人坐在快餐店里浑身感到不自在。

晚上的时候,他给家里的爸妈打了一通电话,撒了一些谎,问了他们在不在看春晚,家里熬汤了没有,身体还好吗?他让自己的爸妈明天早上跟爷爷拜个年,闷着声气地聊了几分钟后挂了电话,心里的温暖刹那间就冷却了下来。

他拿着杯子出了门想去楼下打点开水,楼底下烧开水的是个老人,每杯开水手两毛钱。他望老人递了钱,并提前说了声新年好,但是老人没要他的钱,冲他笑着说:“过年了,这就不收钱了。”

他道了声谢,心里多少感到些温暖,想哭但又不敢哭,身子憋在宿舍里头感到很不自在,盖在身体上的被子仿佛是湿的,有些冷。

他走出了门,想去人多的、热闹的地方,想看见光撑开黑压压的天空。他走向了一条巷子,巷子深处都是没粉刷的墙,堆积的砖头和沙子和大大小小的木板、竹筒子,风吹着出租房的纸招牌轻响着,安静得有些吓人。

他经过这里的时候,脑海中出现的是“鸡婆”这个称呼妓女的词,只要是个男人,是谁都可以说和她们很熟悉。经过这里的时候,他和他的同事都想笑,都要相互之间打趣着说些下流的话;只不过他从头到尾只找同一个女人而已,也许只是习惯了。这些女人脸上画的妆好像都是冰冻过的。街头巷尾的人,胡同里的治安队的人也在里头混。人,其实都是披着一张好人的皮。

白天里,几个女人坐在石阶上谈着天,打着毛衣,或者双手套在袖筒子里,望着进进出出的人发着呆,偶尔也和别人客气地说会话。此刻,他望了望黑着一片的房子,看不到丝毫的光,也不感到丝毫的诱人。他望深处走着,只想碰到一个女人,但找了半天也没有碰到一个站在门口招呼着的女人,房子的灯也大多都关闭着。他心里想着,在过年的时候做这种事应该只能用缺德来形容了,但是他也不是来找乐子的。他往深处走去,望着去过三四次的房子,也记不清她的电话,慢慢地走了过去,望着里头的灯,怀疑里面已经有客人了,心沉了下去,想走。刚转过身子,便被叫住了。

“你是要——”女人没有说话,右手上吊着一只洗脸盆,刚洗了脸,木楞地堵着门口,也摆不出平日里的风骚的劲。好像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每个人都该文明着、不能说脏话。

“我——”他想说什么,但始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可以进去坐下吗?”

他进了屋子,一张醒目的床摆在房间里,客厅里收拾得很干净,大概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吧。

简单的生活用品摆得都很恰当。他不敢坐到床上去,实在也不想做那些冲动的事。

“你这里的房租多少钱一个月?”他随便地问。

“那个——不算水电费的,一个月要四百五”她替他找了个凳子,自己也坐了下来说,“加了个客厅和小的厨房,所以就贵点”

“看上去还好”他问道,“我看到你这里很多人屋子的灯都没有亮呢。”

“她们不是都回家了嘛”她说着,好像要解释什么,犹豫着又什么也没说。

他也没有去问她为什么不回家。

“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佳!”她说,“找自己的男人基本上没有人问过自己叫什么,也许连她自己也差点忘了自己的姓名。”

“听你的口音像是仙桃的”他问着。

“嗯——你去过那里吗?”李佳笑着问他。

“我有个朋友在那边做事。”

“要喝水吗?”李佳问道,想站起来给他倒杯水。陈波拦下了她,冲她摆了摆手。

李佳想问他现在是不是该干些什么了,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说不出口了。

“你今天还要那个吗?”他不安似的摆荡着手腕,遮遮掩掩的说。

“不——我本来是要关门出去走一下的;屋子里闷得很。”

“可不嘛,过年了,人基本上都走光了,东莞本来就是外来人口多。”他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地就笑了。

两个人坐着,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压低的眼皮仿佛打起了瞌睡。屋子里比较暗,连白天都需要开着灯。

李佳的脸看着像一块冰片,薄得只像一张纸,像要融化了。她的头发染成了亚麻色,就势披在肩上,身子上穿了件黑色的薄外套,一条小脚牛仔裤趴在腿上,脚上穿着棕色的高跟的棉靴。他望着李佳干净的脸,心里暗暗地想骂什么,但忍耐了下去。

他不愿意去问李佳怎么做这一行,也没有问她怎么不转行。人都是有苦衷的,如果你不打算帮助别人,最好也就不要过问。

“你吃了吗?”他问,“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顿饭。”

“呃?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那里可以吃火锅,就是不晓得你喜不喜欢了。”

“走呗,我很随便地。”他笑着说道。

她往阳台外望了望,看见下小雨了,带了把伞,跟着他一起出去。

两个人走在街道上,感觉着别扭似的,都不敢离对方太近。他忽然抱着他将李佳拉近了些,将她彻底地放到了雨打不着的地方。李佳也不敢反抗,身子也不敢动,心里有些发毛和害怕。街道边平时灯光闪烁的汽配城熄火了,看不到多少亮光,一路走来,见得最多的就是红色的影子,每个店外要么挂着红灯笼,要么贴了些福字或者对联,总有些喜庆的味道。大大小小的店子全都关了门,路边上摆满了各种爆竹烟花的玩意,手机店和电脑店和服装店都办起了优惠打折活动。路灯杆仿佛窈窕的女人,米黄色的光照到人身上让人感到温暖、舒服。整条街只是疏疏落落的几家电子半开着门,也都不营业了,只有超市还敞着门,但里面的人也还是少得可怜。

“你给家里打电话了吗?”陈波问她。

“那个——我——没有家。”她吞吞吐吐地说。

陈波不敢再往下问了,他望着李佳善良的逆来顺受的眼睛心里有些痒,想关心她,但不敢说话。他想扯开这个话题,让彼此都能开心起来。

他望着街道上那个的紫金花自言自语的说:“这些花真好看呵。”

“嗯——也只有广东这边冬天才开花。”

他笑着,她也跟着笑。街道边的巷子里仿佛传着阵阵的盘香味的年桔味。天暗着,地面上那个的水渍里闪着少许的光。

“你们那里过年都吃什么啊?”李佳问道,

“我?”他笑着说,“太多了,基本上都是老妈做的,像‘翻饺’、‘猪耳朵’、麻花、‘角子’、‘米炮’......多得很。”

他不敢再说下去了,望着李佳,他觉得自己应该知足,不应该总是去抱怨这抱怨那,他头一次感到幸福,谈起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心里有种满足感,嘴上感到有味。

他们走到了李佳说的火锅店子,跟老板娘互相问候着说了声新年好,点了一个鸳鸯锅底的料,然后点了些菜,要了一瓶苹果醋。

店子里没多少人,还算安静,灯光又白又亮。干干净净的墙上挂了些中国结,门外的玻璃门上倒挂着两张福字。

他点燃了一支烟,偶尔望一眼大玻璃窗外,偶尔望一眼坐在身边的李佳,心里再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冷。他望着锅底的火焰出了神,心不在焉的,没有胃口似的。

“吃点呗。”李佳说道。

他点了点头,叫了一瓶啤酒,两个人干了一杯,相互祝愿着新年快乐,再不说更多的不高兴的话。他聊起了自己的工作、年龄和家里的一些普通的小事,又问起了李佳对东莞的看法,也都不去说诅咒的话。

“你怎么也不回家呢,不想爸妈吗?”

“这个——”他说不出感觉,只是很排斥,随口说道“回去了心里更加不舒服。”

李佳也没敢多问,沉默着,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回家的理由!理由不等于借口!

两个人吃完后,坐在圆桌前聊着天,坐了一会后付了帐,走出了店子。

店子外的雨停了,若明若暗的街看着像一片混沌。街道上的灯光仿佛一层薄薄的雾,走在路上,身子仿佛被打湿了一样,发着一些水光。

“你其实可以不做这样的事情!”他向李佳暗示着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凭什么要去关心,连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也拿不出来,但就是想说。

李佳半天也没有回答他,也许她是不敢回答,也不相信别人了。

“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做事,我们那里缺人,事情也很简单,就是工资不怎么高,但平时都很闲。”他自言自语似的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李佳的脸是僵硬的,甚至是冷酷的,显得很不高兴。

“对不起”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想说呆在那里,没有人会把她当人看,但是他口气软了,只是小声地问道,“你愿意吗?”

李佳还是半天没有说话,心里起了毛,很热很不舒服。她感到身上有一把锁,怎么也打不开,越想心里越乱,全身冒了一阵汗。她愿不愿意心里都有顾虑,总感到不安全、不踏实。

“我想想呗!”她小声地说。

“嗯,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吧,如果你想好的话,我可以过来帮你搬东西。”

她也不问什么,成了一个由人摆布的木偶,机械似的照他的话做,只是心里很不安。她对这份好感到不习惯、不适应。

夜晚越来越深了,街道上一个多余的人也没有。他也许不能和她成为一对,但至少可以做朋友。他开始觉得眼下的这个女人美得可怕,但是也不希望这种感觉只是一时兴起。他想给李佳一个拥抱,想抱着对方,给自己勇气,也给她勇气,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慢腾腾地走着,并拢的身体仿佛仿佛一张合起的嘴唇。

两个人的身子在漆黑的巷子里的房子外停了下来。他不敢在这里留宿,更不敢再想其他的事情。他不知道应不应该给李佳一些“找女人”的钱,虽然他们从头到尾什么也还没有做。

他支支吾吾地说:“那我走了,你——想好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你晚上注意点。”李佳也不敢多说话。

他走了,身子进了黑灯瞎火的巷子。

“你明天还会来吗?”过了一会,巷子里忽然多了一个女人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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