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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临泉释心结(7)

“何公子,这位姑娘,大殿中请。”另一个道童退身一边,拂手示意。

四人两前两后,步入大殿之中,大殿之中空阔得很,壁上悬挂仙人玄兽图,殿上安有一排九张大座,略围弧形,正中主座为碧玉所砌,左右各座则为异石制成,其下自有几十张木座作竖排左右陈列。大殿地板为大理石铺陈,浮画太极仙图。“何公子别来无恙?”就座上端坐两人,皆为不惑之年,说话者乃中其一。

“两位师叔,何公子带到!”两个道童各自退下。

天一举步上前,莫离跟于其后。下座中自还有几人,皆起身行礼。“晚辈天一,特来拜会云、林两位前辈。”

“晚辈为天穹门下萧莫离,特来拜会两位前辈!”

“哈哈……!免礼免礼。天穹门下此番来访,乃有何做事?”林殊程一拂袖,面有威严之色。

“不瞒前辈,此番乃是天穹门下师妹萧莫离学道略有所成,特来太仙门接受试练,望各位前辈教导。”天一拱手鞠躬,以目光示意。莫离立即走上前去,自怀中取出两道黄纸,递予林殊程。

“前辈请受纳。”

莫离所呈上黄纸,端的正是“天罡”、“地煞”两道符令。林殊程接手,面色微微颤变,威严桀骜之色缓缓消去了几分,此时莫离已经退回下座。殊程将两道符令递予云洋,强笑而道:“哈哈……!天穹门下果然英杰辈出啊!只惜掌门真人云游在外,难得一见。我观此姑娘年纪尚轻,竟能有如此作为,倒是出乎我之意料,出乎意料呀!只是本门试练绝非等闲,你等远道而来,自是劳累。待我令道童为尔等准备房间,暂且歇息。”

“多谢前辈好意!”天一莫离齐声谢道。

殊程自招来道童,命其去作准备。云洋道:“何公子,贵派万掌门近来贵安?”

“多谢前辈问候,掌门于断风崖上,每日修仙道,养正气,以思天下之事,教导门下真言,为苍生某福,自是怡乐。”天一道:“多年不见,林前辈依然神态俨然,气度非凡呀!”

林殊程听得话间之意,自是桀骜不满,却无奈表颜于色,只得强笑几声。“尔等一路辛苦,且让道童引望客房将歇。我和你云师叔还有些事情商量,不便处还需含谅!”话虽如此,但殊程口气却是不容忤逆。

“何公子请,莫姑娘请。”道童拂手示意。

两人跟着道童从大殿东门而出,顺红木走廊而行。行廊蜿蜒曲直,分岔连通太仙门中各处。四处绿瓦垣墙,苍碧萦绕,端的也是闲雅景致。忽而走廊中断,前方有一素潭,方圆足十里,潭中荷莲婉婉动人。“过了此处便是。”道童道,当先走上石砌拱桥。拱桥之后,又是红木走廊,向左一拐,三人于此停下,“此间乃‘潭素阁’厅内自通东西两房,请云公子、莫姑娘将歇。”道童说完,自行退去。

“哎……!师兄,你看见没有,方才那个姓林的好生桀骜!”莫离大步踏入内厅,立马放开来说道,“那时我把符令呈上的时候,他脸色立刻就变了呢!嘻!”

“他叫林殊程,也是太仙门中一厉害人物,虽为人桀骜,却忠正耿直,对其不可失礼也!”天一负手而立,望着壁上挂画,上为玄武浮海图,“三年前我也和你一般看不过林前辈傲慢有加,结果却于‘论道’、‘列阵’之试练一败涂地。因此才于混元仙阵之中收其符令,又让你众目睽睽之下呈现而上,便是为了过林殊程‘列阵’一关。”

“原来如此。”

“师妹,方才大座之上除了林殊程外,还有一人,名曰洋。此人和我甚好,曾几番受其照顾,性情亲和,对晚辈甚是照顾,又喜好酒奕、诗画,为我之敬重!若有机会,可私下拜见!”

“恩!”

“何公子!云师叔传话,请云公子和莫姑娘晚上至烟云堂相见!”一道童立于门外道。

凌剑挣开眼睛,发现自己躺于床上,简陋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张茶桌一把木凳和一架空荡荡的书阁。他缓缓坐起身来,背部仍有一丝丝刺痛传来,却已经不成大碍。

“多谢多谢!”是宏智的声音,人影在门外晃动。突然“啪”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宏智提着一篮子东西进来了。望见凌剑已经一身,惊喜表于笑颜,“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他将手中篮子置于桌上,拽过木凳坐于床边,“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呵!”凌剑强笑一声,“这里是哪儿?”

“凌剑,你相信吗?我们已经在太仙门里了!”宏智兴奋地说。

“真……真的?”凌剑脸上闪过惊疑,随即兴奋异常,“我,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你忘了吗?之前你于石洞中不省人事之时,乃是太仙门下之人将你救了过来!”

凌剑这才细细回想,果有此事!“那么!我们现在已经是太仙门弟子了吗?”

“啊?这……我倒是忘了问清楚。”

几分沮丧袭上心头,但很快又一抹而去。“我们已经在了太仙门里面,拜师之事自然不会远了!不用担心!”宏智说道。

“对!等伤养好了,我们再一起修炼真道!”

“好!”二人击掌相约。

“宏智,现在是黄昏时候了吗?”

“哦!对了!你看我都忘了,来!”他转身从篮子中取出饭菜,“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但你醒来肯定会觉腹中饥饿,所以我向道童讨了酒菜回来。怎么样?吃得下吗?”

“吃得下,放心,你兄弟没这么脆弱!不就是受了点儿伤嘛!”凌剑一拳砸在宏智胸口。

“呵呵……!看来恢复得不错呀!”一位年轻男子跨入门内,身着米黄色布衣,手中捏一瓶子。

“公子是……?”

“哦,在下方步尘,乃太仙门下弟子,尊师叔之命特来探望公子病情。”不尘举步来到床边,宏智赶紧让出座位。“公子不必担心,之前齐师叔施用的‘九曲仙饮散’乃是太仙门秘药,尽将公子伤势化去大半,又以运真气入体,把体内淤血清出,现已是无甚大碍。只消每日服此药丸三次,外伤以药粉涂之,好生歇息,几日便可痊愈。”

“有劳方公子。请问之前于石洞之中救我一命之人可是公子所言的齐师叔?”

“正是。”方步尘从手中瓶里倒出一粒药丸,递予凌剑,“公子请服下。”

“多谢方公子,有劳方公子带我等前去相见齐前辈,凌剑欲当面谢恩!”

“不妥。凌公子有伤在身,近段时间必须静心疗养,万不可乱动。早晚三餐,宜以素食为善。若他日身体恢复,再谢不迟!更何况齐师叔乃宽厚忠善之士,行善救济从不图报谢,凌公子不必过于记心。”

“那请方公子转告齐前辈,待凌剑伤好,必当前去相见!”

“那好!凌公子请将歇,在下先行告辞。”

“方公子走好!”

方步尘将药瓶留下,自转身离去,宏智相送至门口而归。凌剑忽觉察一事,喊道:“宏智!我的刀呢?”

“什么?哦,我也没看见呀!”宏智四下张望,却是找不到凌剑所配腰刀。

晓月凌空,冷冷晚风之中,这山中云气渐已变得稀薄了些,月华罩下,朦胧而幽浮。道童疾步而行,将天一、莫离引至烟云堂后,这里是一片广阔的坡地,浅草幽绿,浮月之下明亮可窥四方。“何公子,莫姑娘,请。”道童退去。天一和莫离自走向坡地中央。坡地之上酒坛陈列,三层叠加,或横纵,或曲弧,摆成奇异天阵图。

“何……公子!来!”层叠的酒坛子隐没了视线,从不明处忽飞出一酒坛子,酒坛匀速而转,缓缓升起,于空中打了道弧线轨迹,盘旋飞来。

天一纵身而起,双手接下酒坛,“肖兄请!”天一于空中一脚踏空,一脚挥出将旁边一列顶层的一酒坛垫起,凌空转身,一脚将垫起酒坛推出,酒坛子打着旋转向一处飞去。

忽不远处人影一纵飞起,单手将飞去的酒坛子环于胸口,身子一翻,落于近处。莫离这才看清那人,身着白色短袖,青色长裤,身材高大,浓眉大眼,年近三十。“哈哈……!何贤弟近来可好?”

天一揭下酒坛封盖,猛灌一口,“天一近来自是安闲,肖兄果然别来无恙!”

“好……!先饮为快!”姓肖的也揭盖大灌一口,转身向着坡地中央喊道,“嘿!云前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坡地中央那人忽一阵狂笑,缓缓转过身来,正是云洋。云洋左手拂起,自旁边取下一酒坛,“何公子,三年不见,今夜特邀于此烟云堂后,陈八百酒坛,痛饮一宵!”声音朗朗,隔空有力,云洋说完揭盖而饮。

“饮!”

“饮!”姓肖的朗声而问,“何贤弟,这位姑娘乃是何人?”

“来,莫离。”天一和莫离朝姓肖的走去,“肖兄,我等今夜必一醉方休,只恕我同门师妹萧莫离生性从未沾酒,不能聚饮。”

“哈哈……!无妨。今夜乃你我同云前辈三年重聚之日,畅饮畅谈!姑娘若不觉雅兴,自可先行回房将歇。若有意兴,便与我等一同相叙,无需斟饮。”

“说得是。”云洋提步走来,踏步轻如止水,却是不曾一瞬已至跟前。

“肖前辈这是哪里话!能与肖、云两位前辈相聚畅谈,乃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惜莫离不会沾酒,不得而以。”

“好!莫姑娘果然玲珑聪慧,言及当处!肖某认这位朋友了!”

“莫离,这位姓肖,名曰英才,乃四年前于落雁谷相识,方知其为太仙门下。与我同云前辈志趣相投,相交甚好!”

“见过肖前辈了!”

“哈哈哈……!”

月华之下,菁菁之上,八百酒坛之间,几人相饮而醉,纵横野卧,正是英雄志相筹,嗜酒千杯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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