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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皇帝兄弟

篝火晚宴几乎通宵达旦地举行。大约一个半时辰,阿骨打就已经半醉了,因为在篝火晚宴进行大半个时辰的时候,阿骨打就带着陈尔栻与杰布沿着湖畔将所有的火堆巡视了一遍。士兵们高呼着“皇帝!皇帝!”一路将他迎送。碰到熟悉的将士,他会搭讪几句,即使不认识,他也会拍拍士兵的肩头,夸赞几句。兴之所至,他也会接过士兵的酒碗喝几口。阿骨打快要走到缓坡高地的时候,士兵们唱起歌来,很显然,这歌是唱给阿骨打听的,开头是几个人唱,后来所有的将士都唱了起来,连跟着阿骨打的杰布,也情不自禁地大声歌唱:

在一个春风吹拂的夜晚,

酋长来到了我们中间。

跳神的萨满宣布上天的昭示,

这酋长代表我们的祖先。

我们的王踩着北斗星来,

我们的王乘着大鹏鸟来,

太阳和月亮是他的风火轮

勇士的热血是他的诗篇……

这首歌也是萨满的跳神曲,名叫《酋长是我们的王》。萨满的歌曲有数百首,几乎所有的女真人都会唱这些歌曲。此时此地,穿行在熊熊燃烧的篝火中,阿骨打听到这些歌曲,内心波涛汹涌,或者说烈焰腾腾,他知道士兵们都对他衷心爱戴,他也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着士兵。聆听着士兵们献给他的歌曲,这位酋长出身的帝王,与其说是在享受九五之尊的威严,倒不如说更像一位长者,无论是心灵还是脸上,荡漾着的全是慈祥。

歌声此起彼伏,阿骨打领着陈尔栻走到高坡上的一处灌木林旁边,杰布看出皇帝似乎有话要单独对陈尔栻说,便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远远地警戒。

在灌木丛边,阿骨打与陈尔栻寒暄了几句,便切入正题说:“老先生,乌古乃送了三个宫女来,这是干啥呢?”

陈尔栻没想到阿骨打会问他这个,便谨慎回答:“乌古乃是好心。”

“乌古乃皇后这个女人,是好女人,大女人,但这事儿做得倒叫我为难了。”

“皇上有啥为难的?”陈尔栻清了清喉咙,答道,“南朝(金称宋为南朝)与大辽国的皇帝,哪一个不是三宫六院?就皇上您,只有两个女人。”

“一直忙着打仗,日夜都在操心,那有闲工夫想着去找乐子。”

陈尔栻斟酌了一下,轻声言道:“皇上,老祖宗留下的《黄帝内经》讲述的是阴阳平衡的道理。女过四十,癸水渐少,男过五十,精气日衰,采阴补阳,是说男过五十之后,若想保持精气不衰,则应纳妾。”

“纳妾?”阿骨打追问了一句。

“对,纳妾。”陈尔栻望着阿骨打笑了笑,又说,“皇上不叫纳妾,叫选妃。选几个十几岁乃至二十来岁的姑娘充实后宫,这事儿,皇上您该考虑了。”

阿骨打朝大约十几丈远的乌古乃主持的那堆篝火瞄了瞄,笑道:“常言道,这个世界上,即使找得到两只脚的蛤蟆,也绝找不到不吃醋的女人,但乌古乃真的就是一个不吃醋的女人。”

“乌古乃皇后是大女人,大女人是不会吃醋的。”

“我没有想到,她竟然给我找来了萧莫娜王宫中的三位宫女。”

“乌古乃皇后说,这是她和迪雅皇后两人的意思。”

“乌古乃很善良,迪雅有毛病,但她总是呵护着迪雅,我敢说,选三位宫女的事儿,是乌古乃一手操办的。”

陈尔栻感叹地说:“皇上,有乌古乃这样的皇后,是你的洪福呀。这三位宫女,她最喜欢哪一个呢?”

“你猜猜?”

“柳芽儿。”

“是,是柳芽儿,”阿骨打好奇的追问,“老先生,你怎么知道是柳芽儿呢?”

“因为柳芽儿坐在乌古乃皇后的身边。另外两位宫女月兰和香雪,是坐在迪雅皇后身边的。”

“乌古乃有洁癖,很挑剔的。这柳芽儿看上去很干净。”

“皇上说得不错,但乌古乃皇后喜欢柳芽儿,却不是出自她个人的好恶。”

“啊?”

“皇上,乌古乃皇后是为了你。”

“为我?怎么是为我?”

“因为你喜欢柳芽儿。”

“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柳芽儿。”

“知子莫若父,知夫莫若妻。乌古乃皇后对皇上您知晓甚深。”

阿骨打不语,蹙起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陈尔栻继续说道:“贱臣看到,当乌古乃皇后把柳芽儿介绍给皇上您的时候,您脸上有惊诧之色。”

“我是有些惊诧。”

“为什么呢?皇上?”

“我看柳芽儿这女孩子,长得有点像萧莫娜。”

“皇上啥时候见过萧莫娜?”

“大约八九年前吧,在查干湖,天祚帝的头鱼宴上。”

“过了这么多年,皇上还念念不忘,可见这萧莫娜也算得上绝代佳人。”

“不是算得上,而是真正的大辽国第一美人,”阿骨打回忆道,“她高挑儿身材,皮肤白,瓷实丰润,一双大眼睛会说话。记得天祚帝那老小子看到她,千方百计和她套近乎,但萧莫娜爱理不理。她越这样,天祚帝越是神魂颠倒……咦,咱忽然明白了。”

“皇上明白什么了?”

阿骨打拍了拍脑门子,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答道:“这柳芽儿,如果长得不像萧莫娜,乌古乃不会把她选来。”

陈尔栻心里头咕哝了一句:“原来皇上心里头一直惦记着萧莫娜啊!”

阿骨打见陈尔栻愣住,便搡了搡他的肩膀,兴冲冲地问:“老先生,你不觉得柳芽儿长得有点像萧莫娜吗?”

“皇上,贱臣见到萧莫娜比你更早,只觉得她的确是大美人,但长什么样儿,早就记忆模糊了。”

“像,两人长得像!”阿骨打越说越兴奋,“听说萧莫娜带着天开寺的老和尚澄宇逃进了草原,找不到她的下落了,这人去了哪儿呢?”

“不是有一个说法,她可能去找天祚帝了。”

“如果这两人真能见面,老先生你说,天祚帝会杀了她吗?”

“萧莫娜的丈夫秦晋王收拢天祚帝的旧部,于燕京城建立后辽,这是僭越。秦晋王死后,萧莫娜续理朝纲,从这一点上说,天祚帝绝不会饶过萧莫娜。”

“你是说天祚帝会杀她?”

“应该会。”

“为什么?”

“建立后辽,等于是废黜了天祚帝,这样的仇恨,搁在哪一个男人身上,都无法接受。”

“老先生,你这个判断是错的。”

“啊?请皇上赐教。”

“天祚帝如果真的能够与萧莫娜重逢,他俩会化干戈为玉……玉……玉什么呀?老先生。”

“皇上,化干戈为玉帛。”

“对,化干戈为玉帛!”阿骨打咳嗽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天祚帝这人不是一个好皇帝,却是一个好男人。他不会因为仇恨而消除爱,但却会因为爱而忘掉仇恨。让他杀萧莫娜,他下不了手。”

这番话在陈尔栻心中引起巨大的震动。在他的记忆中,阿骨打从未与他谈过女人,他粗粝、剽悍,从未看到他表现哪怕是一丝半点儿的柔情。却没有想到他的内心中还蕴藏着这样一份缱绻,甚至可以说,这样一份渴望。在男女问题上,陈尔栻早已心如死灰,但此时,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古怪的念头,他看着阿骨打忽然间变得柔和的眼神,问道:“皇上,贱臣斗胆问一句,如果攻陷燕京城时,萧莫娜恰好在城中成了俘虏,你会杀她吗?”

“她会投降吗?”

“她不会的,这女人既高贵,又充满野性。”

“那我就不会杀她。”

“那,你会娶她吗?”

“会的。只要她愿意。”说到这里,阿骨打自己笑了起来,嘲道,“老先生,两个老男人在这里呱唧女人,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皇上,那我们回到篝火旁边去吧,走之前,乌古乃皇后让水老哇烤了一只獐子,这会儿该熟了。”

“走,回去。”

君臣二人迈开步走向篝火堆,快临近的时候,忽见一匹战马直接冲到了乌古乃帐篷跟前,一名兵士从马背上纵身跳了下来,杰布上前拦住那士兵询问究竟,却没想到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栋摩率领三千虎林军,独自讨伐张觉去了。

由于栋摩的坚持,虎林军三千铁骑人不解甲马不卸鞍通宵疾行,五个多时辰走了一百五十里地,刚好卯时就到了榆关。好在自平州到辽阳全是官道,倒也不是特别难走。只是事发突然仓促出征,临近榆关时已是人马饥困,难以坚持。

离榆关大约还有五里路时,栋摩命令部队原地休息。按照事先的安排,刘冲麾下一支三十人的骠骑兵在一名哨长的率领下前往榆关探路。这一布置事出有因:大金军主力撤出平州前,按阿骨打布置,要留一千名士兵控守榆关。用阿骨打的话说就是“咱们不想进兵中原,但得控守通往中原的关隘”。栋摩是南征军大元帅,阿骨打的旨意得通过他来执行。偏偏栋摩在这件事情上与阿骨打这位当皇帝的哥哥意见相左,栋摩认为张觉不敢反叛,在榆关布置一千精兵防守有些多余。他虽然遵循阿骨打旨意布置了一千精兵,但当大部队出关时,留守榆关的精兵听说大军要随皇帝前往鸳鸯泡围猎,便再三请求栋摩让他们也随大军前往,并表示一俟围猎完成,便立即返回榆关镇守。栋摩心想离关三五天谅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加上参与皇上的围猎活动对于一个兵士来说,是一生难得的殊荣,于是答应了士兵们的请求。守关的千名精兵随大军走了八百名,只留下二百人在城内值事。栋摩本以为这只是一桩小事,谁知祸起肘腋,张觉真的就在榆关空虚的时候举了反旗。乍一听到消息,他就担心榆关失守,这也是他星夜起兵的缘由。自鸳鸯泡一路狂奔而来,他始终担心榆关是否安全。临近榆关时他才命令虎林军勒马待命,派三十名骠骑前往打探虚实,并交代哨长:若榆关失守,便回来复命;若榆关尚在大金守军手中,便大开城门以迎虎林军入关。

骠骑兵前往的时候,天色尚未破晓,兵士们疲惫至极,一下马莫不寻了便宜地儿沉沉睡去。栋摩虽然也困得眼皮子打架,却不得不强撑着等待榆关的消息。

不到小半个时辰,天色已亮。官道两旁的燕山山脉在曙光的照耀下生机勃勃。草叶上的露珠、花丛中的蝴蝶无不明媚生动。从海面上吹来的潮润的晨风,多少解除了兵士们的一些困乏。

心神不定的栋摩一直等待榆关的消息,几次欲跳上马背前往探个究竟,都被身边将佐拦了下来。直到卯辰之交,先头部队才派人来报告榆关城头上插满了大金国旗帜,而且关门大开以迎王师。

听到这个消息,一直双眉紧锁的栋摩这才兴奋起来,他下令部队快速前行进入榆关。

这时候,薄雾浮漾、霞光映照的榆关仿佛是一幅画,远远看去,高耸的关楼像是天上楼台,迎风招展的描红绲边杏黄旗,中间绣有斗大的汉隶“金”字。关楼下的大门敞开着,门两边还有列队的士兵。看到这些景象,栋摩一夹马肚,胯下四蹄踏雪的栗色战马屁股一耸,以更快的速度奔跑起来。

按大金军的规矩,在战场上若主帅前冲,他的两位副帅一定要跑在他的前面,而四名先锋又要跑在副帅的前面。依次下来,裨将、团总、营佐直至最小的指挥官哨长,都要冲到自己的长官前面。否则,营佐死哨长斩首,团总死营佐斩首,以此类推,这就是为什么大金军所向披靡的原因。主帅不怕死,三军都拼命。此刻,栋摩率领的虎林军仿佛一股突然刮起的巨风,以蹈海海涌、摧山山裂的气势逼近榆关。

眼看离榆关还有一箭之地,冲在前面与栋摩仅隔半个马身的刘冲忽然俯身抓住栋摩的马嚼,栗色马乘着惯性仍奔驰了两三丈远,才两只前蹄腾空原地旋转一圈停下来。栋摩朝刘冲吼了一声,斥道:“你要干什么?”

刘冲气喘吁吁回答:“大帅,你不觉得有点蹊跷吗?”

“什么蹊跷?”

“榆关。”

“唔?”

“榆关太静了,有点不对劲。”

栋摩朝榆关张望了一眼,还来不及说什么,忽见关门关闭,刚才只见旌旗猎猎却不见人影的关楼,突然间鼓声大作,关楼上的大金国旗帜顿时尽数撤换成大辽国的杏黄绲边的红旗,每面旗上绣有欧体楷书“张”字,几乎同一时间,关楼垛堞后面伸出无数的弩机,弩箭像蝗虫一般射下……

栋摩情知中计,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

却说张觉在平州杀了左企弓等几位大辽降官后,又将数万名借道平州迁往金上京会宁府的燕京各色人等就地释放,听任他们返回燕京或留在平州居住,并于所有府县衙门及军营辕门内,换插大辽国国旗并重新悬挂天祚帝画像。一时间,大辽旧吏欢欣鼓舞,被迫迁徙的燕京百姓对他感恩戴德。

张觉知道,出榆关二百里地的阿骨打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会派大军前来攻夺平州,而保卫平州的关键在于控制榆关。所以,在已做好一切准备斩杀左企弓一应叛臣的头一天夜里,他就派两千兵士伪装成迁徙人群分头进到榆关,天一亮,就将留守的二百名金兵悉数收拾。张觉之所以轻而易举获得榆关的控制权,一是他已侦知大金军留守榆关的兵士只有二百人;二是因为每天有大量迁徙人群通过榆关,他的军士以此掩护不易察觉;三是张觉尚未叛城易帜,守关的金兵对他尚未设防。所以说,当他的士兵登上关楼以及进入金兵营房时,没有人会怀疑这些兵士会有非分之图。及至发生械斗,便是金兵也敌不过有备而来的张觉部队,二百人几乎被杀了一半,剩下的全部都关到死牢。抢占榆关的部队得到张觉的密令:宁可全部杀光,也绝不允许逃走一个。这就是为什么阿骨打与栋摩只知道张觉叛城却不知道榆关失守的原因。

比狐狸还要狡猾的张觉,知道大金军一定会报复,所以他下令守关的部队仍然穿戴大金军的军服,关楼上飘动的还是大金国的军旗,他自己也于叛城后的第二天亲自来到榆关布置军事,以防万一。所以,当栋摩的三十名骠骑兵前来叩关时,张觉下令打开城门,等他们一入城便将城门紧闭,在瓮城内将这些骠骑兵尽数射杀……

争先恐后欲入榆关的虎林军,眼看离榆关只有二三十丈远,却见门外站着的百十名士兵突然闪电般撤回关内,接着就关上城门。第一批虎林军十几名勇士已冲进了城门洞里,他们侥幸躲过了弩箭,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数百名骑士,却纷纷中箭落马,还有不少战马被射杀倒地。

骤遇危险,栋摩的第一个反应是下令部队后撤,但因为马队驰行太快,前面虽停下,后头仍蜂拥而上,这就免不了发生踩踏与拥挤,官道上一片混乱。幸亏虎林军是一支身经百战的劲旅,尽管处境狼狈,但他们很快稳住了阵脚,按照过往的军事经验,他们变后卫为前锋循原路返回。可是,第二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当部队撤离榆关两里多地的时候,路左的燕山一孤峰峭壁上突然鼓声大作,接着檑木滚石铺天盖地呼啸而下,因路右是断崖无处可下,虎林军再次遭到重创。

两次袭击都来得如此猛烈,栋摩彻底被激怒了。两军对垒,他可是从未输过。记得第一次进攻黄龙府,他的敢死队不足一千人,面对十倍于自己的守城辽军他毫不胆怯,愣是在枪林箭雨中撕开一个豁口攀上城墙。但是今天却不同,他看不到任何敌人,但自己的兵马却在半个时辰内损伤过半。檑木滚石自山坡上飞奔而下时,骑在战马上的他正好处在伏击带的中间,同样骑着战马在他左侧的虎林右军锋将李黑把看到一块大石头朝着栋摩腾空飞来,却因人多道窄已无法闪躲,李黑把眼疾手快,一把将栋摩推落马下,而自己却因躲闪不及被飞石击中。当栋摩不顾安危前来察看,只见李黑把脑袋朝下倒挂在马上。他之所以没有跌落在地是因为马镫拴住了脚。栋摩及两名护卫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扶下马来,只见他浑身是血,早已失去了知觉,栋摩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也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黑把,黑把!我的兄弟!”

栋摩撕心裂肺地呼喊着躺在他臂弯里的爱将,深度昏迷的李黑把似乎听到了栋摩的呼叫,他费力地想睁开眼睛,但只是动了动眼皮,额上汩汩流着的鲜血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黑把,黑把!我的兄弟!”

栋摩再次呼喊,李黑把再也听不见了,只见他脑袋一歪,手一耷拉,在栋摩的怀抱中停止了呼吸。

这时,山上的檑木滚石势头已弱,可以判断出这是伏兵的木石备料已用完。栋摩铁青着脸,几颗浑浊的泪珠子滴落在李黑把的脸上,他把李黑把的尸体放到马背上,提着刀要往山上冲,闻讯赶来的刘冲赶紧将他拽住,喊道:“大帅!”

“放开我!”

栋摩声如炸雷。

“大帅,拼命也轮不着你。”刘冲泪流满面,求道,“但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

栋摩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看了看自榆关一路躺倒在地上的无法计数的人与马的尸体,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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