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1月,沈阳解放。
当解放军冲入“东北剿匪总司令部”大楼时,在大楼地下档案室的绝密档案柜中尘封着一份蜡封的密档。
或许是解放沈阳的脚步加速,让慌乱中逃离的国民党特工们似乎将这封密档遗忘了。当接管“东北剿匪总司令部”的解放军特科人员发现这一密档时,不禁油然而生一种恍惚感。这种让人难以名状的感觉似乎有一种神秘的能量在所有接触这一密档的红色特工身上传播开来。当沈阳特别市军管会公安局刑侦处负责人韩枫打开这份密档后,里面竟然只是一张泛黄的字帖。上面用满文书写着几行文字,大约有百八十字。他放下这在他眼中如同天书一般的字帖,陷入深思。忽然,他猛然想起正奉命接管东北大学的解放军代表、老同学徐望,便驱车前往徐望的临时办公驻地——东北大学图书馆。
当韩枫将这张字帖递给徐望后,徐望接过字帖仔细审视。徐望在沈阳解放前就读东北大学中文系,对中国古文字学有一定造诣。但是在这如同天书般的满文面前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凭着一种执着的信念,他对韩枫说:“你如果相信我,就把这张字帖放我这两天。我请东北大学的专家们解读下,或许会有发现的。”韩枫点头表示同意。
徐望将这张宛如天书般的字帖放在茶几上,心里琢磨着解读字帖的人选。忽然,他眼前一亮,曾教过他汉语言文学专业的、编著《中国东北少数民族发展史》的东北大学中文系主任马浩东的名字浮现在他眼前。他当下拨通了马浩东的电话,提起了字帖一事。电话中,马浩东简单寒暄几句就撂下电话,5分钟后,马浩东就来到了徐望的办公室。
马浩东将这张字帖看了半晌,神情凝重地对徐望说:“这张字帖的大意是说,‘盛京晋昌,速将高丽国库清点完毕移送城北隆业山下,封闭藏宝处,不得有误。如有差迟,当灭九族。’”
徐望问道:“这张字帖像是手谕,但又无落款。我想必是出自一位不寻常的人的手中。”
马浩东说:“虽然仅从纸张上无法判断出这张字帖的具体年代,但提到盛京隆业山字样,说明是清代初期以后。从其语气上看,应属满清一位皇帝下发的密诏一类的东西。但事出机密,接受这一任务的必是其心腹之臣。如此说来,这北陵后山下有藏宝不成?”
徐望点头了点头,说:“如果这张字帖上提到的藏宝是真,那么国民党残部撤离沈阳时为什么不将这份密档带走或销毁呢?难道这份密档本身还有其他隐秘?”
马浩东说:“这份密档的内容是一桩悬案,其本身也有疑点。就在我接触到这份密档时,仿佛有一种恍惚如隔世之感。好像魂魄出壳似的。莫非这份手谕有问题?”
马浩东点燃一枝烟,陷入了沉思。
徐望见状,也抽起了烟。在烟雾缭绕中,忽然,就听马浩东大声说:“我记起来了,在《清史稿》中有一段语焉不详的记载。说是盛京将军晋昌以《石头记》手稿赢得这个从一品的职位。这晋昌本是清宗室成员,系清太宗皇太极后代,满洲正蓝旗人。嘉庆五年出任盛京将军,嘉庆八年因事革职,后来在道光年间又曾出任盛京将军。他的三起三落,却无蛛丝马迹可循,其中必有重大隐情,迄今在清史中无任何记载。”
徐望奇道:“难道这张字帖是嘉庆皇帝交给晋昌的。那么晋昌被革职是否因办事不力,但由于他是皇太极的后代而幸免祸及九族。您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