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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仲夏(1)

梅雨季节,庭园里树木和草丛寂静无声。连续几天下雨,平时爱说话的母亲对女佣人昌代也懒得张口,默默地打发着日子。

天、地、庭园都被梅雨包围起来了。

然而秋叶对人们讨厌的季节并不嫌弃。

诚然,终日细雨蒙蒙,头顶上似乎笼罩着沉郁的空气,但云彩底下透出的微光,似乎在催促秋叶工作。

秋叶的工作只是在家里写稿,不必像工薪阶层每天去上班。

平时正中午,阳光过分强烈,还要放下百叶窗,再打开台灯。如今光线正合适,省下许多麻烦。秋叶进入梅雨季节开始执笔的《才能论》进行得比较顺利,已经完成大半,达400页稿纸。

秋叶的这篇论文并不泛泛地谈论才能,而着重于背景的部分。

泛泛地议论“才能”就会令人产生感受性丰富的、纯朴的倾向,认为这就是“才能”。其实这只是“才能”的表面部分,在它的深层才能探索真正的“才能”。

举一个具体的例子:石川啄木[1],不用说是位天才的诗人,也是感情极为丰富的歌人,但他同时是位容易自我陶醉的、唯我独尊的利己主义者。他一面感叹生活困苦,难以生存,一面又去制造困境,甘受痛苦。更严重的是,他把困难转嫁给妻子、儿女和父母。

啄木忍受着痛苦,为痛苦而烦恼,最后因肺病英年早逝,他是位不折不扣的悲剧人物。

啄木自己丝毫不去反省,不积极地去创造生活,不照顾家人,使妻儿老小都陷入了困境。一心一意地追求文学的真谛,并且认定自己走的道路是正确的。

你能说,啄木没有才能吗?但这样的才能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另一个事例:松井须磨子和岛村抱月的恋爱。

不消说,须磨子在近代表演史上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女演员。抱月是早稻田大学的教授,是当代数一数二的表演艺术家和剧作家。

两人的热恋,因为抱月有妻子、儿女,受到人们的指责。结果两人都被恩师坪内逍遥[2]逐出门外。

坏事变好事,两人发愤图强,创立“艺术座”剧团,演出托尔斯泰的名著《复活》,奠定了近代戏剧基础。两人坠入爱河,不能自拔,最后抱月得急病而死,须磨子殉情自杀,落下了悲剧的帷幕。

现在历史上只留下两人悲怆的爱情故事,而真实情况未必如此。

想着想着,秋叶的思绪自然而然移到了雾子身上。

如果自己与雾子的爱要取得成功,那么以前的羁绊是否有必要一刀两断?

秋叶脑海里浮现出田部史子的身姿。

好久没有见到史子了。

三天前通过电话,似乎没有什么大事。正因为久疏问候,不能太冷落她,所以约定两人在近日内一起吃顿饭。

入夜,秋叶到达六本木的牛排店,史子先来了,在门口的休息室等候。

约定六点钟,秋叶迟到五分钟。

迄今为止,约会时史子从未迟到过。

一般女子和男子约会时,或迟到几分钟,或早早来到,在一边闲逛,到了点才出现在男子面前。

在这种小事上,史子非常守规矩。

“好久不见了……”秋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久不见,确是事实,但责任在秋叶身上。

“雨又下大了……”秋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在史子身旁坐下,女招待立刻端了茶来。

是史子指定的这家店。秋叶问道:

“吃什么?”

史子立刻回答:

“牛排店当然吃牛排咯。”

如果换了雾子,一定会歪起小脑袋,不知所措,而史子一点不含糊,坚持自己的爱好,充分证明自己的自信。

喝过一口茶,老板将他们领到里面的雅座。

“有三个月没来这儿了。”

“不对,上次来这儿是三月初,已经有四个月了。”

史子对这样的细节记得很清楚。

今天史子和往常一样,将头发盘在后面,额角微微突出,穿着一身露胸的连衣裙,长长的金项链挂在脖子上。

平时,史子的衣着很随便,常常只穿一件夹克,今天显得格外华丽。

史子端着葡萄酒杯,问道:

“近来,您很忙吧?”

本来应该作肯定的回答,但牵涉到雾子,秋叶不敢贸然点头。

“不算太忙……”

秋叶用手摸了摸脑袋,含糊地答道。

“有什么好消息?”

“没,没有……”

“看来您蛮精神的。”

史子只是客套地问问,但秋叶听来似乎在挖苦自己。

史子握刀叉的姿势真美。

右手握刀,轻轻地一切,左手叉起肉块往嘴里送,乍一看似乎毫不费力,其实史子刀法十分熟练,丝毫没多余的动作。

仅看她手指的动作就知她充满自信。

此刻,她又以优美的动作吃色拉,问道:

“今年暑假您有什么打算?”

往年梅雨期,从7月中旬起秋叶大多待在山中湖的别墅。去年7月末,母亲和昌代一起度假,瞅准她俩不在时,史子来过两趟。

“您母亲也去别墅吧?”

近来,母亲上了年纪,懒得去别墅避暑。当然,湖畔的空气清新些,但老年风湿病困扰着她,离开东京总有所不便。老人家说:

“东京有空调,跟别墅差不了多少,还是在这儿悠闲几天吧!”

“那么,只有您自己去别墅咯……”

前些日子,秋叶也曾考虑和雾子一起去山中湖别墅。

在那儿,两人自己做饭,到湖畔散散步,该多么快乐。

这样一来,或许会被史子打听到。

“您打算在那儿工作?”

暑假待在别墅里,没有杂事干扰,便于工作。

“您要是方便的话,我打算7月底休假。”

“上哪儿去?”

“目前还没有决定。”

她的意思是优先考虑和秋叶一起度假。

“今年我不知怎样安排。”

“您不去吗?”

“倒也不是。”

“那又为什么?”

她一再追问,秋叶反而不好回答了。

“因工作上的关系,我可能出去采访。”

史子放下叉子,用餐巾擦了擦嘴唇。

“近来,有些采访是很有意思的。”

“有意思?”秋叶不由得一愣,反问道。

史子若无其事地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迄今为止,两人约会后就去旅馆开房间。

用不着谁先提出来,两人配合默契,自然而然会走这一步。

今天离开家时,秋叶曾打算在六本木吃完饭,顺便去赤坂开旅馆。

近来,他虽然热衷于雾子,但并没有忘记史子。他首先忘不了史子的肉体。

说实话,目前秋叶对史子已缺乏热情,也不会像对雾子那样,带她去外地旅游,给她买新奇的礼物。

然而,他对和史子的性交流依然恋恋不舍。

他虽已没有兴致和史子甜言蜜语地交谈,但仍然希望和她保持肉体的接触。

这样的内心世界,如果让一般女性知道了,肯定会谴责秋叶是个任性、自私的男人。这岂不是不要女人的心,只求肉体的结合吗?

过去秋叶听一位知名度很高的女评论家说过,对这样的男人赶紧一刀两断。

这位女评论家年过四十岁,尚且如此愤慨,那年轻的女性会更加发怒。

难道世界上就没有虽不心心相印,却被对方的肉体打动了心的情况吗?秋叶难以理解柳眉倒竖的女士们的心情。

如果男人已渐渐淡忘了女人的肉体,那么她的魅力已经没有了。失去异性的吸引力,在失去“心”的同时,也不会去要求她的肉体了。

在男女长期交往中,总会有愤怒、争执和厌倦,心灵不断在波动,自己也难以克制。

与此相比较,肉体的纽带强得多了,一旦交流过后,就在心中深深地扎下根。它的感觉会扩及全身,永世难忘。

只要求对方的肉体,这个纽带只要存在,男女之间的关系可以维持下去。反之,不需求对方的肉体了,那关系崩裂已不远了。

秋叶本想把这个道理说出来,但那个思想僵化的女评论家是不会理解的。

诚然,史子的思想不会像女评论家那样僵化,但她是不是能理解,那就难说了。

史子的肉体不像已过四十,非常柔软、苗条,或许是年轻时学过芭蕾舞的关系。

她虽已到中年,却没有多余的脂肪,身材苗条,胸部和臀部都很丰满,但多少有些失去弹性,脖子和手背已出现细细的皱纹,但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多了。

秋叶不了解史子是如何保持青春的,他曾经问过她,她笑笑不作回答。

说不定她在家里锻炼,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史子从不会炫耀自己。

一个女人在外面工作,年轻是资本。她只有一个女儿,家庭气氛是不会浓厚的。

她常常被误认为独身,走在街上,经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和她搭讪。但也有像能村那样的男人说她太聪明了,难以接近。

一个女人从名牌大学毕业,居然当上记者、自由撰稿人,工作起来不比男人逊色。能村或许认为史子像个女官员。

然而,秋叶所了解的史子也有许多毛病,她很别扭,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洒脱,有时候比前妻更加歇斯底里。当然,史子极少有这样的表现,在外面她总是保持着职业妇女的矜持。

只有秋叶了解史子表里不一的两种面孔,甚至连她的女儿也未必知道。

或许秋叶心眼不好使,他却欣赏史子这两种面孔的不断转换。

史子是绝顶聪明的女人,遇事处理果断,从不拖泥带水。

一旦上了床,一改平日的矜持。她会做出令秋叶难以想象的媚态,这和精明强干的史子判若两人。

只有秋叶了解她的骤变。

现在他结识了情感尚淡薄的雾子,偶尔也需求中年女性成熟的媚态。

吃完牛排,又吃了草莓,喝了咖啡,秋叶看了一下手表:

“走吧!”

史子点了点头,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出了店门,六本木一带夜雾弥漫。

秋叶忽然产生了冲动,想和史子在这细雨蒙蒙的街上散步。他撑开自动伞,对史子说:

“来,我给你打伞。”

史子不作回答,撑开自己的伞。

“Just walking in the rain.[3]”

秋叶想起老歌中的一节,可是各自打着自己的伞,没有气氛。

“上车吧!”

“去哪儿?”

按照过去的惯例,打的去旅馆呗。秋叶一挥手,的士停下了。

“上车!”秋叶催促道,可是史子却不上车,反而倒退一步。

“我这就告辞了。”

“为什么?”

“今天我还有点事,您不是挺忙的吗?”

“没有的事。”话音未落,司机焦急地按响了喇叭。

“请上车吧!”

“来,一起上车。”秋叶催促道。

史子转过身,径自向大街走去。

“喂……”

秋叶从她身后喊了一声,史子不作回答,撑着伞消失在人群中。

秋叶想撵上去,在这场合太失体统,只好自己上了车,关上车门。

只剩下自己,也不知该去哪儿?

“去银座!”

他靠着车窗往外窥视,史子早就没有人影了。

“怎么回事?”秋叶眺望着细雨蒙蒙的大街,嘟噜了一声。

他一直到刚才为止,一心想吃过晚饭,和史子去开房间,请吃饭不过是个借口。

然而史子却突然走了。

诚然,在吃饭的时候史子风言风语,没有想到会撂下自己走了。

看来,史子仍然生着气哩,虽在表情上没有显露出来,但她的行动告诉了他。

汽车驶向银座,还没有告诉司机具体地址。

秋叶向来不喜欢独自去酒吧或俱乐部。俱乐部里独自“占领”一个雅座,有什么意思?去酒吧没有女郎作陪,独自坐在吧台边喝闷酒,更加乏味。

反正一个人是很难打发时间的。

他考虑再三,决定去茧酒吧。那儿打早就熟识了,女老板即使忙,不来同自己说话,总还会遇见一两个熟人。

小街上道路狭窄,秋叶便在大街上下了车,在大楼与大楼之间的小道上朝茧酒吧走去。果然不出所料,遇见了一位熟客,是做广告生意的,年龄和秋叶相仿。

“来了!”一挥手,一点头,互相通了气。

在靠门口的吧台边坐下,秋叶擦擦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女老板即刻拿着热手巾过来了。

“是不是和能村先生约好了?”

“没有……”

“他刚才还在这儿哩!”

“糟糕!他上哪儿去了?”

能村一上了酒兴能一连喝好几家。像今晚这样被史子冷落,只落得自己一个人的状况下,和能村喝一杯,定能缓和一下情绪。

“或许去‘魔吞’了,他说有一个妞儿等着他。”

“对不起,请你给‘魔吞’打个电话。”

“把他叫来吗?”

“可能的话,让他马上来。”

为雾子的事,他正要和能村商量。

女老板查了号码,拨了电话。

秋叶用热手巾擦擦手,对吧台里的女招待说,要一杯兑水威士忌。

“您自己?”刚才那位熟人同他打招呼。

“嗯……”

秋叶含糊地回答,点燃了香烟。女老板似乎找到了能村,笑容满面地拿着听筒说:

“找到了,他在那儿刚坐下。”

秋叶接过听筒,喊道:

“喂,是我呀!我有急事找你。”

“可是我刚到这儿,这可不大合适。”能村不知所措,“要么你上这儿来吧!”

“不,不,我要在这儿和你说话。”

“奇怪,那妞儿在这儿,你不见见她吗?”

“总而言之,我在这儿等你。”

能村不能撂下其他客人,也不愿意冷落雾子。

秋叶和女老板在吧台边聊了一小时左右,能村终于露面了。

“您来了。”女老板递过热手巾,能村擦擦手,坐到秋叶身旁。

“稀罕,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上这儿来,有什么事吗?”

秋叶见女老板去接待别的客人,说道:

“我被甩了。”

“被谁?”

“刚才和田部君一起吃饭来着。”

对能村不能称呼史子,还是叫“田部君”为好。

“她撂下你走了?”

“差不多吧!”

“你被年轻的女孩子弄得神魂颠倒,这就是报应。”

能村猜对了,今晚史子的态度,只能说是报复了。

“因此,你就拿我来做‘替身’。”

“怎么能说替身呢?我也有事同你商量。”

秋叶要了两杯威士忌,今晚忽然来了酒兴。

“是为了里美的事……”

秋叶先叫“雾子”,立刻改口。

“唔,这妞儿忽然变了,漂亮得叫人认不出来了,妩媚动人,着实吃了一惊。”

秋叶本想说,是我改变了她,话到嘴边缩了回去。为了调整一下情绪,喝了一口威士忌。

“前些日子,你和她去了京都?”

“没有……”

“不用瞒我了,她已经坦白了。”

“真的吗?”

“当然真的,以后你可以问她自己。刚才我要到这儿来见你,她嘴上不说,表情却告诉我,她想和我一起来。”

秋叶听了,心里一股热浪诵过,若无其事地说:

“我想叫她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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