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拉肚子更痛苦的事
几乎一夜没睡,整个晚上翻来覆去都是泽田搂着别人问我是谁的画面。半夜里好不容易到厨房冰箱翻到了两罐啤酒,一口气灌下去,肚子里却开始翻腾,蹲在马桶上看到啤酒的保质期,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还真是倒霉之极!
不过,比起拉肚子更加让人觉得痛苦的,还是泽田。
凌晨的时候,终于虚弱地睡着了,可感觉才闭了下眼镜就被人吵醒了。是花少洋那个混蛋,起床就起床,好死不死的在楼下大吼着联系声乐,叫喊着今天天气好晴朗之类的废话。
想要出去丢他个枕头,可实在是没有力气。任凭花少洋大概喊了十多分钟,终于消停了一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努力都睡不着。只好挣扎着下了床。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面无血色,恰好这时听到有人冲花少洋喊着“少爷吃早饭了”,我急忙跑到餐桌前,准备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花少洋看上去心情大好,一边喝着麦片,一边拨了通电话,根本没时间注意到异样的我。我也为了避免让他注意,一直低头吃我面前的那一份。
“亲爱的哥哥啊!你早啊!”花少洋的这句发嗲差点让我把一口麦片喷出来,偷偷瞄了他一眼,感觉这人该不会到了发情期吧!跟自己哥哥撒什么娇!
电话那边大概也没什么好气吧!花少洋的脸色有点难看,不过很快就转好,继续用发嗲的口气说:“哥哥,别急着挂电话嘛!你可爱的弟弟我快要过生日了,你难道都不提前回来帮我筹备一下吗?”
啊!可爱的弟弟?这一次我差点喷鼻血。再也不敢喝东西了,拿了片面包,我觉得吃这个会比较保险一点。
果然,接下来的花少洋先生的耍贱程度一点也没有让我们失望,不仅在声音上,连表情跟动作都夸张到爆。在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竖起了足有三层的时候,估计那边的花千忍也实在受不了,答应了他的要求。
那就是,这个周末会搬回家里住。陪伴他这个“可爱的”、“孤独的”、“弱不禁风的”弟弟。
我一口一口地嚼着面包,看着花少洋犯贱的跑到大落地窗前伸懒腰,有一点忍不住想扁他一顿的念头。
这家伙,活得这么精彩纷呈!
可是,冷不防的,被他拍了下肩膀,愤怒的回头看他,那家伙却被吓到似的退后老远,指着我说:“你的脸怎么跟死人一样?”
我放下手里的面包,看着他说:“有胆你就重复一遍。”
花少洋耸耸肩,那意思好像是不说就是了。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凑过来:“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大帅哥花千忍要回来住了!”
嘁,这个算是新闻吗?
见我没有回答,花少洋又在旁边兴奋的自言自语:“男主角已经被我骗到家里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哦!”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里闪烁着只有贱人才会发出来的光芒。
我却没有顺着他的话题发表意见,而是问了他一个很冷的问题:“想要在这个城市找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
花少洋严肃下来,抬抬眉毛,冲我说:“那要看是谁出手。”
白了他一眼,我很不屑:“你别告诉我是你就好!”
“一星期。”他凑过来,很胸有成竹的样子。
“太久了。”我还是不怎么相信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却有侦探那把刷子。
花少洋恢复了花哨模样,又撒起娇来:“人家要筹备生日会嘛,不然三天就好了!”
鸡皮疙瘩又起来一层,我急忙站起来,打算跟花少洋做笔交易:“那个,我帮你筹备生日会,你帮我找个人,怎样样?”
花少洋愣了下,故意卖我关子:“我考虑下。”
“考虑个头啦!就这么定了!”我比较急性子。
“不行!”花少洋又想出了鬼把戏,贱贱的对我说:“除非你可以在生日会上吻花千忍一下!”
“成交!”
才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我现在很只想让他查清楚康泽田的下落。
我是一个粉刷匠
因为花少洋一直强调要把房间布置的很有梦幻色彩,所以我特地去请了个名叫“梦幻装修队”的设计队伍,来帮花少洋搞派对现场。反正这个周末也没有什么计划,就这样打发时间也许还能过的有意义一些。
设计师说要把墙壁刷成紫色效果最好,而且最赞的就是在用料方面,染料选择了那种过一星期就会自动还原本色的特点,不怕事后不好清理。
我对自己的能力很满意,看他们粉刷墙壁觉得蛮好玩的,就自告奋勇举起手,要刷楼梯边的那面墙。
很小的时候就在祈祷以后可以做一个粉刷工,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大梯子上面粉刷屋顶跟墙壁。闷了的事后可以看看天空,或者看看地上的景色,晚上回到家里,衣服都被染料溅的脏脏的,身上沾满了墙壁的味道。那个时候觉得自己的梦想真美丽,五颜六色的。没想到现在爬到梯子上一边保持平衡再一边粉刷墙壁,还蛮辛苦的。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很开心。好像,儿时的愿望总是美好的不忍遗忘。
我玩的还在兴头上,却听见背后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喂,你在搞什么?”
本来平衡度就不怎么好,再听到背后猛地发出声音。我一个重心不稳,感觉整个人东倒西歪的向下沉。眼看着花千忍惊恐的脸色一点点被盖住,我竟然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
虽然,因为有人肉垫,摔的并不痛。可是,还是有一些不舒服。我急忙跳起来,站到一边。再看地上的花千忍,一张脸扭曲成惨不忍睹的表情,整个身体更像是肉饼一样,粘在了地上。
好半天,花千忍才发出难过的声音。我心虚的朝他伸出手,想要帮助他站起来。他却别过脸,不屑的冲我说:“走开,我才不要女人帮忙!”我的手僵在那里,只好收回来。
可是,嘴上说不要我帮忙,花大少爷却在地上挣扎了好久都没有爬起来。慈悲为怀的我虽然刚刚被他那句话气得想干脆走掉,现在却于心不忍。可能是后来,自己是真的没办法起来吧,花千忍开始有些认输,躺在地上自言自语地说:“奇怪,怎么好像起不来?”
哼,分明是给自己找台阶,希望我帮他一把!好在我堂堂御姐,不跟他一般见识,再次伸出手,冲他说:“好吧,算我求你了花少爷,给我卑贱的手一个机会,感受你那高贵手的温度吧!”
该死,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有悖身份。
不过,花千忍却一副龙颜大悦的模样,不仅大方的把手交在我手里,脸上还挂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貌似真的高贵仙子下凡一样。
在我的拉帮下,花千忍终于站起了身。这家伙过河拆桥的速度可真快,马上就把我的手甩开了。自己还煞有介事的把手拿在身上蹭了蹭,接着一瘸一拐很艰难的走到二楼房间里了。
我真想照着他的屁股一脚踹过去!
一个吻的交换
晚上,花少洋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归来。我的简单布置工作也做好了。殷勤的走到他身边,问他老人家可否满意,却看到花少洋瘪着嘴巴,一副差强人意的死样。
可恶,明明就很开心了,却又要装作不怎么满意的德行。我也懒得继续装殷勤,姑奶奶坐在沙发上,一边跷起腿吃葡萄一边问他:“要你找的人有线索没有!”
花少洋竟然敢给我装傻,一脸无知的回头看我,问:“找什么人?”
岂有此理!竟然敢耍我,我像青蛙一样跳到他面前,揪起他的衣领,眉毛挑的老高,我问他:“花少洋,你不会是想让我用拳头提醒你吧!”
我相信,自己这个时候的怒气是实打实的危险。我不允许花少洋拿寻找泽田的事给我开玩笑。
花少洋看上去有一点怕怕的样子,慢慢地用他的爪子松开我的手,回答说:“事实上,我知道你要我帮你找人。可是,你好像没有告诉我要找谁。”
什么?我瞪大了眼镜不可思议。这家伙,难道说的是真的?我回想起昨晚我跟他交易的前前后后,好像真的没有告诉他我要找的人的名字是康泽田。
可是,他不会问我吗?既然不知道的话为什么不问呢?害我以为他大清早出门,是想要出去替我查线索。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我黑着脸,语气依然危险。对于这个家伙,我已经忍无可忍。
“新开了家马场,我去捧场!”他笑着回答我的下场,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个头砸头。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练习的原因,我的头也被砸得好痛。
一想到这浑小子到外面玩了一天,而我在家里累死累活帮他布置了一天,就觉得很不爽。
我回到卧室里把寻找泽田所需要的资料写到一张纸上,交给花少洋,再三叮嘱他快点干活,不然会死得很惨。
“康、泽、田……”花少洋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点古怪。
才不会搭理他呢!他本来就是个古怪的家伙。
“你确定你要找这个人?”他看完了纸上的内容,又凑过来跟我说话。
“你再敢废话试试看!”我的拳头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花少洋急忙离开我三米远,笑容诡异:“那么,记得一定要成功吻到花千忍哦!我们说好的交换!”
耍我!他根本就没有忘记交易!
游泳是花千忍的禁忌
吃过晚饭,我准备出去散散步,却被花少洋拉住,问我要不要游泳。
不晓得他干吗看上去神秘而又兴奋不已,不过我还算比较有兴趣,自从回到国内,一次水都没下过,就干脆的冲他点头说好。
花少洋看上去比我更开心,直接走在前面带路,说:“带你去私人泳池!”
有时候,还真的很感叹我跟花少洋的际遇。一开始的相识,是这家伙讨人厌的搭讪;接着,稀里糊涂的我被赶出了家门,却被他捡了回来;然后,至今不知道是好心还是作弄,竟然要我勾引他的哥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陌生到熟悉甚至到同在一个屋檐下,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简单。只是,我比较疑惑,该把花少洋当做什么呢?朋友?不太像,我们两个在一起最多的时间就是相互诋毁,哪里是什么朋友。兄弟?也不行,有今生没来世的誓言跟这种人说不来……唉,反正,就是这样一种很奇怪的关系。不远不近的,知道有对方的存在而已。
可是,在心底里面,我还是在暗暗感激他为我提供的住所跟三餐的。毕竟,这里的环境比起星级酒店还要让人觉得舒服一些。我这个落魄的贵族,居然还可以享受到超级贵族待遇。
顺着花园的一边向里走,隐约听到了扑腾的水声。但声音并不大,好像游泳的只有一个——事实上,当我真正见到了这个私人泳池的时候,确实印证了只有一个人的想法。
那唯一的一个人还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酷得要死的花千忍。
我则比较惊叹于这个泳池超级漂亮的夜景,不管是地板还是墙壁,都是深情的幽蓝色。置身于这样的光线之下,真是要多浪漫有多浪漫。如果你无法想象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就试着想象此刻连花少洋那欠揍的脸,都被映衬的相当深情,就知道这里的设计有多么强了吧!
见到我们,花千忍有些意外,不过马上捂着胸口指着我跟花少洋说:“喂,你们来干什么,快给我走开!”
呃……这动作还真是贱,不就是全身上下只穿了个泳裤嘛!我早都见到了,还害什么羞啊!
不理会他的吆喝,我直接跳到水里。不错,温度刚好。兴奋的游了个来回,只听到花千忍一个劲地在那边叫着:“喂,谁叫你进来的!快给我出去!”
我玩得开心,忍不住钻出头,冲花千忍说了句:“要不要比赛?”
想不到那家伙一脸黑色,狠狠地冲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要跟我比游泳!”
接着,爬上了岸,指着我:“我警告你,以后不许游泳!”
不清楚他哪来的那么大反应,我愣愣地看着他转身离开。花少洋一脸沉着的走过来,蹲下,向我伸出了一只手,说:“上来吧!”
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伸出手,被他拉上岸,迫不及待的问他:“你是要给我个解释的吧!”
花少洋点点头,冲我说:“其实,只是想要试探他一下而已。没想到,他还是那么的放心不下。”
原来,花千忍跟夏野原就是通过贵族之间形成的游泳俱乐部相识的。他们两个经常会在一起游泳,相互比赛。可是,有一次,他们一起参加联系比赛的双人组,夏野原在最后冲刺的时候撞到了游泳池的边缘,送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才知道她脑袋里竟然长了一颗肿瘤,因为这次冲撞破裂,回天乏术。
夏野原去世以后,花千忍一直觉得是自己的过错,在她觉得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只以为是营养不足,而没有陪她看医生。原本就有些内向的性格变得更加阴沉内敛,不仅少言寡欢,更喜欢一个人躲在记忆里回忆跟恋人的从前。
怪不得花千忍刚才要那么生气我呢!他刚才肯定是在泳池里想念着夏野原吧!我却突然闯过来,打散了他的平静——可是,即使是这样,罪魁祸首好像也不应该是我。而是,我们那个了解所有情况,却还要拉着我往火坑里跳的花少洋!
我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一拳弄死他,指着他说:“你知道他那么难过,却还要我来打扰他,想让我被他恨死对不对?”根本就是摸到了老虎屁股嘛!
花少洋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花千忍背影的方向,仿佛是自言自语,他说:“只要是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尝试。”
我真是瞎透了,竟然任凭这个家伙的摆布,做了这么蠢的事!
是谁种了向日葵
第二天起来,花少洋难得进了书房,可目的却是整理他的生日派邀请名单。懒得理他,我干脆到院子里散步。走到花坛那边的时候,忍不住停下脚步,印象中,花千忍总喜欢站在那里摆弄花草。
但是,今天他并没有出现,倒让我有点落单的感觉。慢悠悠的走过去,我看到那个平整的小园子里,竟然长出了一株向日葵!
没错!虽然向日葵的外表看上去很平常,可是一眼就认出它来!小时候去乡下的庄园,经常看到成片的向日葵林,非常壮观,导致我从那个时候起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以后结婚的时候,不要玫瑰不要百合,我全部都只要向日葵!
那个时候,泽田还笑话过我太好打发,竟然只要一堆向日葵就可以娶进门了。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只大花盆,种了两株向日葵送给我,可惜我都没有地方放,寄放到学校的后操场,却被校工老伯当作废品收到仓库里去了。
为了那两株向日葵,泽田苦苦求了老伯许久,后来向日葵终于被抬出来,迎着太阳开出了巨大的美丽花朵,我跟泽田的手扣在一起,好像永远都不会分开。
想起泽田,我又觉得有些感伤。
低头察看那棵向日葵,瘦瘦小小的,逆来顺受的模样,还满匹配我现在的心情的。
最近天气太干燥了,泥土的温度都有些灼热。缺少水分的向日葵会影响生长吧!我觉得有必要找个水壶来浇花。
打定主意站起身,却看到花千忍提着水壶站在我面前,大概是来了很久的模样。
场面有些尴尬,不过我忽然反应过来,指着那棵向日葵,问他:“这个是你种的吗?它好像需要点水分了!”
其实,想想他失去恋人的痛苦,对比冲我发过的脾气,根本就不算什么难堪的事。
喜欢向日葵的人都是充满希望的,会积极面对人生的,所以,我满心欢喜他能够走出阴霾,走上正常的生活轨道。
花千忍瞟了一眼那株小小的向日葵,好像很不屑的模样,扭头说:“我才不会种呢。”然后放下水壶。
为什么男生都不愿意承认其实自己是个温柔天才呢?我耸耸肩,全当他是大男子主义在耍脾气,走过去拿起了水壶,然后走到花坛里,细致的浇起了花。
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可能做起了家务就忽略掉自己的御姐包袱,竟然温和的说起了开导的话:“其实,花千忍,我觉得你,没必要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你长的又不错,再多一点点微笑,肯定会很受欢迎!还有,不要总沉浸于过去,因为人生不是拿来缅怀的……你——”
我的话还没有结束,可是不经意的抬头,却发现,我面前哪里有花千忍的影子!那家伙可能放下水壶就立刻走掉了,浪费我好好一个上午,像个神经病一样的自言自语了半天!
可恶,这人也太不给我这个御姐面子了吧!扔掉水壶,我气愤愤地站在太阳下面。
多管闲事的御姐
浇个花也被气到抽搐,我跑回卧室,想来想去终于决定要出去转一下,不然真的要憋疯了。
花少洋还在书房,我小心的敲开门,想跟他借下车钥匙。其实,我知道这样好像听上去满过分的,已经吃人家又住人家的了,现在还要借车,有点厚脸皮似的。
可是,他家坐落在郊区附近,要我骑脚踏车到市里去玩,那也太夸张了吧!
果然,在说出了想法过后,花少洋很是干脆的回答我说:“不借。”然后,大概还在思索邀请名单,直接低头,根本不给我机会。
我上前一把拍在他桌子上,发脾气似的说:“喂,你不要那么小气啦!”如果是真正的嗲女,可能会一边拉着他的胳膊一边说这样的话吧。
花少洋抬起头,脸上倒是一点怒气都没有,只有一点点不耐烦。我注意到他表情上突然闪烁了那么一下,非常细微的变化,然后他突然笑了,痛快的冲我说:“好的,你等一下。”接着走出了书房。
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反正过了不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拿着车钥匙,一边扔给我一边说:“白色保时捷,玩得愉快!”
我拿着车钥匙愣了一下,被花少洋揶揄了下:“怎么,不敢开?”
“怕你后悔!”我晃了下钥匙,紧扣在手里,然后转个身离开。
走到车库,取了车子开出来,即将离开花家大门的时候,却发现花千忍站在后面张牙舞爪好像在咆哮。赶着出去,没有心情理会他,我直接把车开的飞快。可是马上我就知道,自己被花少洋那家伙涮了,因为车子里面,摆放着一个精巧的男士皮包,里面的系列用品一看就知道,是花千忍的。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车子——当然就是花千忍的啦!
靠,怪不得花少洋在递给我钥匙的时候笑得那么贱!
不过,既然都已经开出来了,就没有马上还回去的道理。虽然花千忍那家伙是很阴暗到令人害怕,可是为了我的御姐尊严着想,玩个痛快以后再说吧!
这么拉风的车子,当然要跑到热闹的市中心才能够威风,顺着道路,我一路飞驰。这部车子保养得体,开起来比花少洋那破烂车舒服多了。
不过,进入市区也有一点比较讨厌,那就是等红灯。我停下车靠在一边,忍不住左顾右看,那停在我右边开车的男人却吓了我一跳,嘴巴里刚想要喊他名字,他却绿灯出现,车子迅速的开走了。
“泽田……”我的叫喊失去了底气。当然,我下一秒要做的,就是跟着他!
泽田开的是一辆红色宝来,分明就是辆女士车,坐在他副驾驶的女生大概是车主吧!那天在山水街看到他的时候,身边也是有一个女孩。这么多年没见,我以为他会一直给我留下那个位置,可是,却一次次的失望。
可越是这样,越想要去讨一个理由。当初没有说告别的离开,你真的当作是分开吗?
猛踩油门,我跟紧了他的车子。可是,好像在跟我较劲一样,泽田的车子也开的飞快。这么多年,我只以为自己练就了一手好车技,没想到泽田也不差。
好像,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是那个可以胜到我的那一个,让我心甘情愿的跑在后面追逐,敬仰,不肯放手。
我们就这样,僵持在跑到上的角逐。好几次,我都在几乎要超过他的时候被冲过去,这样的距离让我沮丧又疲惫,我很想大喊一句,康泽田你给我停下来。
事实上我真的喊了出来,在一个闹区的红灯前,泽田在绿灯的最后一秒冲了过去,我被迫停车,就这样,拉开了真正的距离。我的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嘴里喊着,泽田。
心情低落到深谷,好半天才爬起来,把车子开到一个广场,本想绕着开回去,却不由得折返回来,跳下车。
因为,我在那广场的中间,分明看到了孔雀跟一帮人在聚集。
只是突然想要告诉她一点事情。
孔雀见到是我,看上去有些警惕,而我不过是想要告诉她一句:“花少洋明天生日派,我想不一定有邀请卡才能进去。”
在花少洋的邀请名单上,我好像并没有看到孔雀的名字。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我特地去注意的。
没想到,只是一点好意,却让孔雀会意错误,一下子凑近我,冷冷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在羞辱我吗?”
我真是冤枉,本御姐又不是很闲,那有那个八卦时间去羞辱你!叹了口气,我没好气地说:“如果你觉得是这样,那就当我没有出现过。”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