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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尼泊尔菩提(6)

哈瑞的吻很技巧,技巧到让银子惊讶,他比她那些有欧美血统的情人们嘴唇更湿,像在舔一块柔软的果冻。银子的眼睛睁得很大,她无法不介意哈瑞身上浓重的体味,还有一些大麻的微熏感,他皮手链上的金属铆钉擦过她的乳房……

一颗雨滴落在银子头上,银子滑过哈瑞的吻,抬头看天,又一颗雨掉入她的眼睛里。

“下雨了……”银子说。

银子是在雨天出生的,紧接着阿春也出生了。

在衣食无忧的环境里,银子感觉生活轻飘飘的,她认为真实的东西,她的朋友们觉得并不真实。所以银子越活越天真,她甚至会把自己关在地中海风格的乡间小屋里整一月,只为做一件满意的泥雕作品。时间在银子身上流动得很慢很慢,她有用不完的时间以及大把的情人。对于银子来说,爱情只是放在展示架上的一件藏品,她随时可以拿下来把玩,如果不喜欢还能丢掉。可是,总有其他女孩跟银子较劲,她们想尽各种办法把自己变漂亮,为银子制造一点小小的威胁。当银子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一件“藏品”莫名其妙地摆上了她某个闺蜜的“展示架”时,她才领教到失恋的苦痛。

后来,银子就懒得付出感情了,她没有了激情,日子过得更为随性,也很乐意照顾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弟弟。应该讲,现在的银子只相信血缘关系,其他的在她看来都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再幸福的女人也有躁郁的时候。她们需要闹脾气,需要发泄,需要把情人摁在脚下狂踩。

银子不干那些下作无聊又被谎称为情趣的事,她知道大多数男人只喜欢女朋友脱光以后的样子,所以她巧妙地避开了那些东西,选择更为干脆的解压方式——拳击。

每个月银子都会去八次拳击房,用戴着拳套的手狠狠砸在坚硬的沙包上,后来她的上臂肌肉练得比沙包还硬,一拳上去,沙包会发出闷闷的响声,还有漂亮的凹印。

银子越练越生猛,她勤奋、凶狠、意志坚定,下盘稳如磐石,眼神也有锐气。这是一个有天赋的拳击手所表现出的气场,她让教练都刮目相看。

拳击房练了半年以后,银子认为自己足够强大了,就跑去纽约最混乱的贫民区,鼓起勇气向一个街头毒贩挑衅,在对方掏出裤袋里的手枪之前用漂亮的左勾拳打断了他的门牙。那一刻,银子爽得快要流泪。

有了绝技傍身,银子就开始涉猎各种危险的爱情游戏,她不怕被男人伤害,因为她懂得如何出拳。回到国内,她依旧是穿着香奈尔裙子的千金小姐,喝茶不发出任何声音。连阿春都不知道他的老姐已经能在纽约的地下拳场穿着紧身背心,与另一个女人贴身肉搏、摔得浑身泥浆了。

银子很厉害,她能在深夜的地铁站里撂倒每一个打劫她的小混混,只有跟她上过床的男人才有幸欣赏她背部硬如鹅卵的肉块,以及腰间黑紫色的淤痕。

现在,银子也不会害怕三更半夜与只有一面之缘的尼泊尔男子约会,那个长得完全像中国人的男人正试图模糊她的意志。银子一动不动,雨水洇湿了她的情绪,她只希望事情能快点结束,她不想满身狼狈地回到旅馆——该死的哈瑞没有开车。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银子推开哈瑞,将手挡在头顶上。

“去我家吧,不远。”哈瑞的小眼睛一闪一闪的。

“你有车载我去吗?”

“可以走过去,真的很近。”

“谢谢,不必了,我要回去。”

她转身往巷子口走去,他急了,一把拉住她的手。

“很快的,去吧,你放心,不会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银子心里冷笑一声,没有搭理哈瑞,径直往前走。

“真的,跟我走。”他拉住她的手不放。

她在考虑是不是现在就废了他一条胳膊。

“真的不用了,我要回去。谢谢你,今天我过得很愉快。”

“不准走!”他果然很怕到嘴的肉飞掉。

银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回转身,一拳砸向他的鼻梁。

她估摸着那一拳的后果,只要力道得当,最多只会打出他的鼻血来,骨头应该不会断,至少尽可能不要打断,她可不想赔他医药费。所以那一拳砸得气定神闲,她期待听到拳头撞击鼻梁的美妙声响,最好还能伴以哈瑞的惨叫。

诡异的是,银子的身体居然不由自主地往前扑了,拳头砸到的不是哈瑞的鼻子,却是空气里的雨点。

她居然打空了!

银子不记得自己有出拳落空的时候,她永远都能得逞,尤其是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

可是,哈瑞——那个长得很像中国人的、其貌不扬的男子,却只是偏一偏头,避过了她的袭击——他居然避过了!

这一避,彻底打消了银子的自信。她怔怔地看着哈瑞,哈瑞脸上浮现出异常的惊喜,他双手插在裤袋里,鼻梁还是干净完整的,嘴巴上停着笑。

“原来,你也会玩这个。”

银子想也不想,又冲他挥上一拳,这一次她完全没有手软,使尽全力,打算把他的脸砸个稀巴烂。

哈瑞就像脚下踩着云朵,再次轻飘飘地避开了,拳头从他的胸口擦过,连头发丝都没碰到。

银子看着哈瑞的脚,前沿步、后滑步、左滑步、右滑步……如此轻盈灵巧,他居然是个练家子!

“来,我们玩玩。”

在雨中,哈瑞抽出了裤袋中的手,握起了拳头。

气氛彻底变了,银子打破脑袋都没想到接下来不是她把他收拾了然后轻松回旅馆,而她要迎接的是一场恶战,一个出其不意的对手。

哈瑞戏谑一般向她挥出一拳,试探性的,从雨滴被打碎的程度来看,不像是真要揍她。她侧身躲过,训练有素地摆正了姿势。

来就来!谁怕谁?

被激怒的银子开始频频进攻,她偶尔能打到哈瑞,但都不是要害,这个小矮子很灵活,像拳王阿里一样会摆蝴蝶步,还能偶尔逗一逗银子,在她火气冲天的时候转到她身后撩一撩她的头发。

“混蛋!混蛋!”银子的阵脚完全乱了,她忘记了作为一个拳击手必须具备的镇静,只是迅猛地出击、落空、再出击……

“脚错了,拳头再抬高一点,高一点。挥这里,这里……”

哈瑞就像个优雅的指挥家,操纵银子愤怒的进击,他的四肢是空气里的浮游物,她就是怎么也触不到他。一分钟之后,气喘吁吁的银子终于冷静下来,她知道用怒气是打不倒哈瑞的,必须稳住脚步,看准时机,找出他的破绽。他那幽灵一般的步子,轻快如风的拳速,已经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知道吗?我曾经靠这个吃饭!”哈瑞闪电般地出拳,直击银子的下巴,银子嘴巴里顿时溢满了铁锈味。

痛楚令银子更加清醒,她压低腰板,以双肘挡住门面,调整了呼吸……然后,她逐渐意识到自己与职业拳手之间的差距,女子地下拳场的苦战经历使她甚至能挨得住肋骨骨折的疼痛,却无法击倒劲敌。

算了!

银子深呼吸,然后转身,一个漂亮的后踢,正中哈瑞的裆部。

他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身体弹开了好几尺,却没有倒下,只是捂着胯下、缩着背,转头怒视银子。

“你真是个糟糕的流氓拳手!”他骂道。

“你也可以耍赖,这里没有裁判。”她依然摆出进攻姿势,等待敌人的逆袭。

“好吧,我不会客气了。”

哈瑞果然没有再开玩笑,他是真的生气了,银子能从挥拳的风声里听到他内心的叫骂。她无法在这样的情形下战胜他,胸口、腰腹、腿弯、腮帮,每一个软档都被哈瑞捏住了,她只觉身上有无数细胞炸裂了,又热又麻。

但银子没有示弱,她的家族里没有“认输”两个字,她要用更下三滥的手段把这个身手矫健的尼泊尔男人彻底摧毁。

银子的反击很利落,当她习惯了疼痛,哈瑞就没办法了。拳头打在她皮肤上,还没弹开就已经被银子咬住,她像头野兽,用牙齿紧紧锁定他的指节。

“疯子!疯子!”哈瑞的手指在银子的嘴巴里就像不小心伸进了一台搅碎机,他能听到骨头碎裂时发出的慑人的咯咯声。

“我投降!我投降!”哈瑞终于举了白旗。

银子松开嘴巴,吐出一口血沫,她直觉身上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了,雨滴越来越大,砸在她发烫的面颊上。

哈瑞将流血的手指在雨中不停甩动,像是疼痛能被甩掉。

银子还是一头野兽,筋疲力尽的野兽,她仰面倒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雨水打在她褐色的眼珠上,她条件反射一般闭上眼,然后听到哈瑞倒地的声音。

“现在……你可以强暴我了。”银子红肿的嘴巴里呼出热气。

“亲爱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做那种事了。”哈瑞这样回答。

两个人仰面接受雨水的洗礼,哈哈大笑起来,连他们自己都奇怪怎么在血战之后还有力气笑。

“知道吗?我揍过许多前男友,却输在一个不是前男友的男人手里。”分别之前,银子这样跟哈瑞说。

六、凤眼

凤眼带着老腊回到蜘蛛旅馆,她认定那是带给珠珠的一个惊喜,哪怕珠珠已经在床上睡得像只螃蟹。一路上,她兴奋地比划着手势,向老腊讲述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在泰美尔区的有趣遭遇,还有那个漂亮的旅馆天台,那里能看到苍鹰滑翔在云端。

老腊一言不发,脚步无声。

打开房间的门,凤眼没有看见珠珠,床铺上空空如也,毯子折叠整齐,像是根本没有人住过一样。

“咦?珠珠怎么不在?”凤眼回头看老腊,但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老腊呢?

老腊融化在了空气里,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可凤眼确信她是被老腊带回蜘蛛旅馆的,她是个路盲,从来辨不清四方,甚至有时候连左右都迷糊。

老腊去哪儿了?还有珠珠,珠珠也不见了。

凤眼打开卫生间的门,又跑到楼下餐厅转了一圈,还是不见珠珠和老腊。只有一个旅馆工作人员在柜台上数钱,她用生硬的英语问他珠珠的去向,那工作人员笑着摆摆手,点一点头——和印度人一样,尼泊尔人点头就表示否定。

凤眼有些急了,她在微信上向珠珠发信息,再给阿春和银子发,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一瞬间,凤眼意识到自己又变成一个人了,无助感让她不得不反省这次旅行中自己的独立性有多少,倘若没有在去往樟木的商务车上和那三个人做伴,她是否能一个人在尼泊尔快乐地走完行程?她一点也不确定。

万般无奈之下,凤眼又下定决心踏出蜘蛛旅馆。外面停电了,只有旅馆自己配备的发电机在运作,灯光变得很暗,每个插座都不再提供手机充电,她看着手机上的两格电池指示,紧张得感觉地面都快要裂开。

走过蜘蛛旅馆门前的露天神龛,凤眼忍不住看铁栅栏里围住的石佛,佛额上点着鲜红的朱砂印,合十的手掌挂着一串黄色鲜花。每天清晨,那些尼泊尔教徒们都要在佛像前敲一只铜钟,把神唤醒,再向佛祈求祝福。珠珠总是被钟声吵扰到发火,她曾经赌气地说:“倘若我是佛,时不时被人吵醒,才不会保佑那些人,因为佛也有起床气的嘛!”

那么,如果现在敲响那只佛前的钟,珠珠是否会听到呢?她会不会一脸愠色地向凤眼走来,狠狠在她膝盖上来一脚?

还有老腊……那个为自己装了满满一袋责任的男子,不能再唱陈建年的男子,他又去了哪里?

凤眼越想越害怕,记忆深处正有一团浓重的云彩缓缓推向明处,是她不想触碰的云彩,是会吞噬她的云彩。

“喂!你在这里干吗?”

凤眼背上被一只热烘的手拍了两下,她浑身颤栗,不敢回头。

“发什么呆呀?”

是银子,凤眼转头看到的银子鼻子肿得像馒头,额角上全是紫色的花斑,嘴角挂着腥热的红色液体。很明显,银子刚刚被人打了一顿。

“你怎么……”

“没什么,跟人练了一下拳。你干吗不进去?站这儿发什么呆?”银子擦掉嘴角的血迹,耸了耸肩。

“刚才我和阿春出来找你的时候正碰上老腊,就把老腊带回来见珠珠,结果到了这里,两个人都……都不见了……”凤眼讲这话的时候,背上还阵阵发冷。

但是,接下来银子的回应让她更加恐惧。

银子瞪大眼睛看了凤眼半天,问道:“什么老腊?什么珠珠?”

“珠珠啊!就是和我们一起来尼泊尔的那个喜欢穿珠子的女孩。老腊是她的继父,不是在天台上她跟我们讲过她的事情吗?”

“啊?你喝高了吧?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两个人啊。”

“有啊,珠珠和我住一个房间的,你被人打傻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坐车来的尼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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