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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尼泊尔菩提(7)

“你才傻了吧!来尼泊尔的车子里只有你、我,还有我弟。哪来的珠珠啊?还有老腊是什么鬼?”

鬼?谁是鬼?

那一刻,凤眼认定银子脑袋已经不正常了,于是她拉着银子到自己的房间,想把珠珠的行李翻出来给她看。可是,根本就没有珠珠那些廉价T恤和宽腿裤,只有凤眼自己的衣裳挂在衣橱里,洗脸台上也没有第二副牙具。

珠珠就这样突然消失了,从凤眼的房间里抹去,也顺带从银子的脑子里抹去了。

“也许她去哈瑞的店里了,她要在那里卖军刀的,我们明天去找她。”凤眼很坚持,她必须见到珠珠,以证明银子疯了。

“我弟呢?”银子问。

凤眼这才想起,阿春和那些美国人混在一起抽大麻,可能今晚不会回来了。但银子似乎并不太关心阿春的去向,她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估计他抽晕了,明天早上再去找他吧。”

“那你别回房间,和我一起睡。”凤眼怕得快要哭了。

银子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说:“凤眼呀,快醒醒吧。”

神龛的钟声又清又亮,把凤眼从睡梦中唤醒,果然是次日清晨了,凤眼睁开眼睛,看看旁边的床,发现银子已经起床了,正在她的行李箱里翻东西。

“手机呢?奇怪,手机不见了。”

银子越翻越急躁,这年头钱包可以丢,手机却绝不能丢,没了这个,所有年轻人都像丢了半条命。

“不会在我箱子里的。”凤眼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卫生间刷牙。

刷牙的当口,凤眼听见房间里的银子在说:“待会儿我们去找找阿春吧。”

凤眼含着一嘴巴泡沫问:“去哪里找?”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搞火葬的那个鬼地方。”

在去往帕舒帕蒂神庙的时候,天居然下起了冰雹,丸子大小的冰球砸在脏黄的出租车顶上,那声音让凤眼心惊胆战。但银子还没事人一般,哼着“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向每个在窄街上与出租车擦身而过的英俊男子说“那玛斯塔”。

付了六百尼币之后,凤眼和银子再次踏上横跨巴格巴蒂河的石桥,老黄牛不见了,桥上没有一个人,连坐在贵族墓室的石栏上接吻的情侣都不见了。只有那片被骨灰覆盖的河滩还是和之前见到的一样,石台上正燃烧着一堆木柴。

阿春就站在木柴的最高处。

他身上涂着的婴儿油被火光烘烤得呲呲作响,火苗舔过之处,皮肤逐渐焦黑,但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痛觉,任凭大火滋养他的身体。

“阿春!下来!快下来!”

凤眼急得喊破了喉咙,但阿春却很享受,他还有完整的、洁白的皮肤有待锤炼。

焦烟滚滚而来,淹没了石桥,比皇室花园打造得更精致的墓园,正贪婪地吮吸阿春体内散发的香味。

“阿春!别做傻事!阿春!”凤眼尖声大叫。

熊熊火光中,凤眼恍惚看到阿春向她伸出一只手,喃喃道:“来吧,和我在一起。”

“阿春!快回来!阿春——”

凤眼的眼睛被浓烟腐蚀了,她的瞳孔干涩到无法转动,冰雹混合着火焰纷纷落下,几亿颗红色的星星自天际滑落。

“阿春!阿春啊……”

凤眼的世界被火焰冰雹包围起来,她两腿无力,一下子瘫坐在石桥上,但又马上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因为石桥也是滚热的,比凤眼的眼泪还要热……

燃烧的冰雹中,凤眼见证了阿春化作锦灰的那一幕,他的口鼻在未被灰烬堵塞之前还在竭力呼唤,“凤眼,来吧!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

但是,凤眼从剧痛中睁眼的时候,已经不在帕舒帕蒂神庙了,她被一床毛毯包裹着,她松开毛毯仔细察看自己的皮肤,居然没有被火焰冰雹伤到半分,真是太幸运了!

可是阿春呢?阿春已经体无完肤了吧?他的骨灰是不是已经流进了巴格巴蒂河?

凤眼猛地坐起来,看到背对着她把衣服一件件放进旅行箱的银子。

“银子,你怎么还在这儿?怎么不去救阿春?阿春要被烧死了!”

“什么阿春?阿春是谁?”银子回过身来,一脸的茫然。

“银子,你真是疯了,脑袋坏掉了。”凤眼连滚带爬地跑到银子身边,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你可以记不得老腊,记不得珠珠。但是,阿春是你的弟弟啊,你连你弟弟都不记得了?你疯了?”

“别闹了,行李已经帮你收拾完了,准备出发啦。”银子把凤眼的行李箱压上盖。

“你真不记得阿春了?”

“没有什么阿春,我的手机丢了,刚刚哈瑞帮我送回来了,他说要带我们去博卡拉玩滑翔,你赶快洗个脸,要出发了。”

“博卡拉?滑翔?你还有心思玩这个?”

“不玩这个玩什么?好不容易来趟尼泊尔,总要玩个够吧?”

银子一把拉起凤眼,将她往外推。

“银子,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不走,我要去救阿春,银子!”

不知道为什么,银子力气变得很大,她一个人拖着两只行箱和一个凤眼,脚步坚定地下了楼。

在蜘蛛旅馆门口,凤眼看到小眼睛的哈瑞敲了一下神龛前的铜钟,然后对凤眼说:“走吧,我们去博卡拉。”

“博卡拉?我们要怎么去?听说坐车要六个小时。”

“坐短途飞机呀,很快的。”哈瑞的眉心有一摊漂亮的红粉。

“我不要!不要!不要!”

凤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不停后退,试图把银子的手割离自己的臂腕,但银子就像个大力士,紧紧钳住了凤眼。

“不要坐飞机!不要去博卡拉!不要!我不要!都不要去!都不要去啊……”

歇斯底里的凤眼看见那团神秘的云彩完全压住了她的眼睑,这一次,她不得不瞪大眼睛,死死盯住云彩上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眼角狭长,嘴唇上有一圈细碎的汗毛。那张脸,凤眼是见过的,她是……她是……是迟久的脸!

凤眼醒来的时候,发现脸上都是泪水,迟久就坐在她对面的一把米黄色碎花沙发上,穿着精致的连衣裙,细手腕上拢了一串银叶片挂坠的链子。

这和凤眼印象中的迟久不一样,在拉萨的尼泊尔领事馆里见到的迟久明明是满脸痘痕,戴着银鼻钉的酷女孩,嘴上还叼了一根烟,现在银鼻钉哪儿去了?她的头发也打理得过分端庄,完善到随时可以去参加高级晚宴。

“都想起来了吧?”迟久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戳痛了凤眼的耳膜。

“嗯……”凤眼直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掰成一块块的,又痛又清醒。

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那场尼泊尔死亡之旅!

“真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那你告诉我,那个老腊是谁?”

“是我继父。”

“珠珠呢?”

“我的姐姐……”

“你们为什么去尼泊尔?”

“因为……因为母亲死了,我们都很难过,姐姐又不肯原谅继父,所以是我……是我提议的家庭旅行,希望他们俩能合好。”

“那么,你也记起银子是什么人咯?”

“记得银子是我的朋友,她听说我要去尼泊尔,非要跟来不可。”

“那么哈瑞呢?”

“哈瑞是……是她在尼泊尔新交的男友。”

“你也还记得阿春吧?”

凤眼怔了一下,终于点了头。

“阿春是谁?”

“是……是银子的弟弟……”

“也是你的未婚夫,记得吗?”

“记得……”

“跟我说说,你们在尼泊尔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凤眼的脑子里闪现出一幅幅走马灯式的图片,她怂恿珠珠、老腊和她一起去尼泊尔,阿春和银子听说了,就非加入不可。阿春成为凤眼的未婚夫,是因为他在地下停车场喷了她身上的十字貂皮草,她用高跟鞋打晕了他,后来又爱上了他,他们一起去草莓音乐节看张曼玉演唱会,她还把尿撒在矿泉水瓶子里……

后来……他们在加德满都的蜘蛛旅馆度过了愉快的几天,直到他们在杜巴广场游荡的时候钱包统统被人一网打尽,珠珠不得不去哈瑞的店里打工赚钱,于是发展到了哈瑞与银子拳击大战,接下来他们就好上了。

再后来……再后来……

头痛欲裂中,凤眼的眼睛里充满了火焰,那是通往博卡拉的旧飞机中途坠毁燃起的火焰,是曾经在老腊、珠珠、阿春和银子身上燃起的火焰。那架只坐了十九名乘客的短途飞机据说是在飞行途中撞到了水鸟,然后就一头栽了下去。

“我叫他们不要去的,我恐高,我说那种高度会有危险,滑翔会有危险。所以我叫他们都不要去的,可是结果……结果我跟阿春吵了架,他们都去了,都坐上了那架飞机。只有我留在蜘蛛旅馆,只有我,只有我……”

“你说只有你,是指你自己吗?”

“是,是……”

“那么,你是谁?”

凤眼看着化了淡妆的迟久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玛卡……”

记起来了,凤眼都记起来了,她不叫凤眼,凤眼只是加德满都的闹市区四处可见的一种纪念品菩提。她是玛卡,与阿春爱得死去活来的玛卡,有黑暗过去的玛卡。

她和阿春分手之后,的确遭遇了火灾,可是她保住了命,同时亦挽回了银子的良知。

是银子支付了凤眼的医药费,然后将伤愈后的她带回到阿春身边,单纯而好强的银子总是希望能把从前自己弄出的裂痕修补得完美无缺。

这场尼泊尔之行,是补裂之行,是愈合之行,亦是诀别之行。

凤眼,不,玛卡在尼泊尔的一切都被某只不知名的水鸟毁灭了,她无法相信生命居然真的脆薄如纸,她都挺过了火灾,为什么其他人不能避过空难呢?

玛卡这样想着,就试图再次感受临近死亡的滋味,她一次又一次用打火机烧自己的手臂,希望丧生的亲友们能在她沸腾的皮肤上停留片刻。可是,幽灵从未探望过玛卡,甚至还施了个奇怪的魔法让她记不起身边所有的人。

玛卡的失忆,对心理医生迟久来说,是一次有趣的挑战。在催眠的引导下,迟久把玛卡带回到了混合着梦境与回忆的尼泊尔,梦境里的老腊他们还都活着,他们将用特别的方式唤醒玛卡沉睡的记忆,一如在神龛前敲响铃钟,把神叫醒。

“你唤醒我干什么?让我知道自己一无所有吗?”

迟久向玛卡挥了挥手,说:“走出去吧,走出去就能看到你当下拥有的一切。”

玛卡站起来,带着怨愤走出迟久的诊疗室,发现自己果然不在尼泊尔,那儿的高楼都很错乱,不像她居住的城市那么挺拔大气。但也没有苍鹰滑过云际,洒落的阳光更没有那么金,却是带一点疲惫的淡黄色。

这就是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她总觉得还有一件什么事也忘记很久了,很重要的事,重要到关乎她拥有什么的问题。她得找出来,无论如何得找出来。

“在找我吗?”

玛卡抬头,看到不远处花坛边站着的阿春,阿春的头发已经几乎剃光了,露出乌黑的头皮。

“在找你。”玛卡点点头。

“谢天谢地,迟医生果然很厉害,她一定不是野兽逼,我早就认准了。如果是野兽逼或野兽蛋的话,我肯定不会请她给你治病。”阿春指着玛卡的左眼皮,“恢复记忆的人,瞳孔颜色果然会变深欸。”

“其实,出来之前我还是把你忘记了,忘记你为了陪我,根本没上那架飞机,只是假装上了,想晚上回旅馆给我一个惊喜。我居然这么长时间都认不出你,把你急坏了吧?”

“是啊,急死我了!不过我发现自己跟神仙一样厉害,什么事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阿春抓了抓头皮。

“你辛苦了。”

然后,阿春很自然地牵住玛卡的手,像天下所有热恋中的男友那样问她说:“待会儿去哪里吃饭?”

“老地方。”

“姐姐欸,你都失忆一年了,老地方已经不幸关门大吉了。”

“不会吧?那家东西那么好吃,真气人。”

“我带你去更好吃的地方啦。对了,迟医生给你催眠以后,你有没有梦到我?”

“梦到了。”

“梦里的我什么样子?”

“梦里的你抽大麻,在帕舒帕蒂神庙亲身体验火葬,还要我和你在一起……”

“我就是希望能把你带回来呀。”

“我明白。”

“对了,给你看个东西。”

阿春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颗东西给玛卡,是一颗大金刚菩提,干净油亮,像是盘了很久的样子。

“看看,居然是珍贵的十瓣菩提。你赚到了!在杜巴广场玩的时候,你从那尼泊尔老叫花手里买的那颗,我带回来剥了皮洗干净,是十瓣哦!听说会为我们带来福运的,很值钱,真的很值钱……”

“嗯嗯,我们发财了。”

“还有,我现在会唱陈建年的歌了哦。《山有多高》是不是?”

“嗯嗯嗯……”

注释:

[1]尼泊尔语“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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