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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危机

Antony王子确如Carl所言,盛怒不可遏制,他抵达W市后第一时间告知市长,已经对C国警方的办案能力彻底失去信心,警方必须立刻给他一个交代。自己的王子妃不明不白香消玉殒,现在连得力的干将也离奇死亡,他这辈子也没遇到过这么怪的事,W市仿佛已经成了他的不祥之地。

他派遣到C国参与联合调查的警员还跟他汇报,W市的一名警员有谋杀Len的嫌疑,这人与Len素来不和,而且在案发当晚与Len发生肢体冲突,当晚除了S国的警员,就只有他滞留在酒店6层。这些警员还找出了W市警方21号在王子妃身亡现场取证时拍下的一张照片,从拍照的角度看起来,Clare在王子妃的尸体旁做了一个极其不雅的下流动作。这张照片因为对案件毫无意义本已被删除了,但居然还是被无所事事的S国警员挖了出来。这彻底激怒了王子,他和那些S国警员当然都不知道Clare当时只是在与Quinn争执。于是Antony王子将Clare关押到领事馆,并给W市政府下达通牒,要求允许给Clare定罪。W市警方则认为这种怀疑是没有任何正当理由的,声称“尽管两人在之前一天晚上发生过争执,但1分钟的时间让一个人因失血过多身亡,这是难以想象的”。至于那张照片,除了证明Clare很不礼貌意外,也不能说明任何实质性问题。警方认为,案件应当继续调查下去,而且应当马上释放Clare。

Antony当然不会同意释放Clare,双方僵持不下,破案过程再一次陷入停滞。

双方也不是完全没有一致的地方,王子和W市政府都很肯定,没任何理由自杀的两个人——王子妃Tina和王子护卫Len,同样在密室的环境当中、同样由于左腕的伤口而毙命,这一切都应该是有预谋的连环谋杀!Len的死,让王子妃自杀的可能性被彻底排除。尽管两件案子已经被联系在一起,但Antony王子并不认为这就能洗刷Clare的罪名,他是否有罪,虽然不能证实,但也不能证伪,没有其他更合理的嫌疑人,Clare的嫌疑就不能被洗刷。其实Harry和所有警员心里都清楚,王子只是因为忧愤难当,非要找一个替罪羊来泄愤不可。恰巧Clare送上门来,岂有随意放过的道理。

在得到国王应允后,王子不断向C国政府施加政治压力,泄愤的情绪在S国王室当中不断蔓延开。许多王室成员多次在国际场合口出恶言,称C国外强中干,治安混乱,完全不适合居住和旅行。这些王室成员所说的话,虽然不能走进国际会议,也不能形成长篇大论。但其实国际政治就像是街坊邻里一样,最具有杀伤力的话未必是公告栏里的消息和报纸上的头条,很有可能就是主妇们的家长里短和小道消息决定着命运。S国王室用潜移默化的方式给每个国家的人都传递了一种信号,就是C国不可靠。这种声音在国际上迅速传开,尽管在新闻里、在报纸上见不到这些偏激的言论,但实际上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形成了强烈的影响,这无疑对C国的声誉和经济构成了严重威胁。

尝到苦头的C国针对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这一案件的问题陷入挣扎。C国议会和政府都进行了激烈的争论,但始终没有统一的结论,其实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警方无力取得任何突破。不但王子妃的案件推进不动,就连Len案的线索也少得可怜。Antony很快失去耐心,他代表整个国家向C国下达最后通牒:如果在案发后的整一个月,也就是9月20日,C国警方仍无法破案的话,S国将停止面向C国的一切能源、人力输出,并将直接对Clare处以极刑。

而他下达通牒的时候,已是9月15日。

Harry和Felix终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和紧迫感。

经过局长的同意和协助,Harry的队伍紧急扩充到80人,他们在Harry的统一指挥下行动。

“Harry,如果我们不在现场得到新的线索,就算人数增加也是一样。”Felix拿着新的调查组名单说。

“的确是这样,但是现场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已经去过无数次了,的确没有任何值得特别在意的东西,除了破碎的灯泡。”

“那灯泡我已经反复调查过了,除了外表层特别的光滑,没有其他异样。当时台灯的开关一直开着,应该就仅仅是在Len死后无人控制、因温度过高而爆炸罢了。”

“唔……这让我又找到了在王子妃案时的熟悉的感觉,”Harry说,“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地方,但最终还是拿不出任何证据。”

“是啊,单就Len案而言,Clare的嫌疑仍然最大。在Len23点回到房间后、S国警员确认他死亡之前的这段时间,Clare是唯一接触过Len的人。”

Felix沉思片刻,问道:

“Clare自己怎么说?”

“事发之后他就被S国警员拘禁起来了,笔录都是他们的人做的,咱们只是拿到了纸质材料而已。”

“那些英语都说不好的人怎么做得好笔录!Harry,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亲自和Clare好好聊聊,如果还有一丝发现线索的可能,那这一丝一定是在Clare身上。”

“好吧,我去和Carl沟通一下,为我们安排一次‘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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