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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条命(1)

“那你想听我说吗?”他盯着她的脸。她的脸即便隐藏在夜色里,仍然是熟悉的。一瞬间,他仿佛到了许久以后。许久以后,他将会不断回想起这张脸。太阳下的、月色里的、灯光下的、夜色里的这张脸。每一次回想,都会让他心疼和惋惜。

序曲

“真是傻大粗啊。从头到尾就只听见枪声砰砰砰,根本不用动脑子。”他们得出了完全一致的结论,为此笑得很快活。走出放映厅,穿过长长的、幽暗的离场通道,没坐商场的直达电梯,从九楼到一楼,一层一层往下转。电梯和电梯之间,摆满了各种物品。她翻过一只猩红色手包的吊牌看了一眼,笑着问他:“你猜多少钱?”他说五十?她笑着让他看,五百都不止!他则翻看了一件衬衫的吊牌,她说两百?他哈哈笑着告诉她,差个零!他们几乎迷上了这游戏。每次,价格都要比猜的高出很多。高出越多,他们就笑得越快活。“哎呀,这地方真是不能待了。”她大口喘息着,“电梯和电梯之间,非要走上这么一段路,路边非要摆上这些东西,还让不让人活啊?怪不得你……”她忽然不说话了。他的脸色僵了一下,淡淡地说,“所以才把楼修得这么高嘛,想不开了很方便。”她欲言又止,低了头往前走。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夜色降临了。商业区被一团红光笼罩着,各种闪亮的店招争先恐后朝他们扑来。暑气散去后,风吹在身上,比白天凉爽多了。他们拉着手走出大楼,穿过红灯,穿过人群,踩着悬铃木大团大团的影子,朝学校走去。

“你在那楼里待过吗?”卢丽心指了指校园里耸立的三十多层的标志性大楼。

顾零洲抬头望了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我导师的办公室就在二十八楼,他不常到学校,就把办公室钥匙给了我,让我到那儿去吹吹空调看看书。”

“你还有钥匙吗?”卢丽心拽了拽顾零洲的袖子。

“没有了。快毕业时,我把钥匙给了师弟……你不会真想不开吧?”顾零洲调侃道。他听到卢丽心轻声叹了一口气,松开了他的手。

前面是红灯。他们站着等红灯。不一时,数字开始闪了,顾零洲盯着数字,默默地跟着数:“十……九……八……”

顾零洲眼角的余光扫到,卢丽心一直仰头望着高楼。

“从那么高的地方看下来,上海应该挺漂亮的吧?”

“要不,我带你到二十楼坐坐?那儿有个咖啡馆。你去过的……”

“不用了吧?挺贵的,进门坐下,至少也得几十块钱……我又不是你……”卢丽心迅速别开脸,又回头挽了顾零洲的手,微笑着,左侧嘴角露出白玉米般的小小的鲍牙。

他想起来,上次他这么提议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上次,已经是两年前了。

他们是异地恋。第一次见面,就约在学校的这栋楼前。他坐在草坪边的椅子上,想象着她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他看过她的照片,五官精致,嘴角微微上扬,有种不易接近的感觉。他心里是有点儿忐忑的。待她出现时,他吃了一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打扮成熟的女人拖着硕大的旅行箱,径直朝他走来。就是她。她的模样和照片上的似乎略有出人,但那种拒人干里之外的表情是不变的。“有你这样接人的吗?”她漂了他一眼,有点儿不高兴地说。他解嘲似的笑笑,感觉她更难接近了。

“天气这么好,我想带你到草地上坐坐……”他支吾着。

她没再说话,两手抱着,目光在四周遗巡,好一会儿,才挨着他坐下。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她的腰硬邦邦的,她直直地望着前方。阳光耀眼,草地上有着绿色的火苗。慢慢地,她的身子软了下去。她看他一眼,把头靠在他肩上。

那时候,他以为,他们会一直那么待在一起的。她太符合他曾经对恋人的想象了,朴素、勤奋、懂得生活的艰辛,更重要的,和他有着同样的事业。他真后悔没有早点儿遇见她,早点儿和她在一起。后来,她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说之前的恋爱都不是恋爱,只有遇到他,才知道爱是怎样的,这样的爱是她多年的梦想。然而,后来一切都毁掉了。是他先毁了她的梦想,接着,他的梦想也毁了。他们仇人似的相互砍研,终于,两人都伤痕累累,走到穷途末路了。他知道,她也知道。

“怎么了?”她晃了晃他的手。

“这都嫌贵,还跑来看电影啊?”他回过神,朝她笑笑。

“那不同嘛!你不是说……”卢丽心笑了一下,不说了,身子朝顾零洲靠了靠。

路过一家书店,已经打烽了,落地玻璃窗上贴着几张宣传册页,宣传的都是去年的旧书了。顾零洲凑近玻璃窗,朝里张了张,“我还以为他们早关门大吉了。”

“回到学校附近,你会想起以前的事儿吗?”卢丽心站在他身后问。

“还好……”顾零洲顿了一下,瞅着窗玻璃里映出的卢丽心,路上的车亮着灯,从她细瘦的身体里穿过。“总要往前走,不能老想以前。”

顾零洲怕热,额头渗出了汗水,卢丽心却觉得夜正凉爽。走到他们去过三四次的那家小饭店,已经八点了。店里人不多。菜上来了,他们慢慢地吃着,很少说话。他们旁边,几个没事做的店员围坐在一张桌子边。有个男店员带来了三四岁的儿子,另外几个女店员围绕着小孩。“这是什么颜色?”一个女店员指着还没启封的七喜。小孩摇摆着身子,伸出手指碰了碰瓶子。“白色!”店员们都笑起来。“绿色!”男店员纠正道。女店员又指了指头顶的灯笼。灯笼里有一只亮着的白炽灯,映得灯笼通红。大家都仰着头看灯笼,小孩摇摆着,伸出手指了指那灯笼,笃定地答道:“白色!”店员们笑得更畅快了。有个女店员笑道:“你儿子真是一张‘白纸’,什么都是白色。”做父亲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拉了拉小孩的手,佯慎道:“傻呀你,怎么还是白色!记住了,这是红色!”

卢丽心也仰着头,盯着灯笼看,水红的灯光映得她的脸红红的。

“这是什么颜色?”

“我又不是你儿子……”顾零洲嘟嚷了一句。

“我就想要个儿子,一张白纸的儿子……”卢丽心淡淡一笑,低下头继续扒饭。

吃好了,卢丽心抢着埋单。“说好了,我请你的嘛。”顾零洲略微争了一下,就不争了,看着卢丽心掏出一百块钱纸币,递给了服务员。“这家便宜多了,上次那家,一份猪蹄就六十多,我们这顿也不过六十多。我虽然不是富婆,这个钱还是有的。”

顾零洲僵着脸,不说话。卢丽心扭过头去,用一只手蒙住了脸。

“别说得这么难听行吗?”

好一阵,卢丽心放下手,仰头呼出一口气,转过脸来看着他,“好,不说这个了。”

到地铁站去,还得走二十来分钟。他们手拉着手,走得很慢。走了四五分钟,绕到了学校的侧门边,顾零洲略一迟疑,走了进去。卢丽心没问一声,也跟了进去。校门口的保安看也没看他们一眼。

“如果我们探头探脑的,肯定会被拦下,只要装得若无其事,谁也不会来问什么。”顾零洲说着,指了指草坪上一座小型的雕塑,两个抽象的涂成靛蓝色的苗条女子拉着手仰望星空。“读研的时候,好多次喝完酒,我和一帮哥们儿常到这雕塑前坐坐。有一次,一个哥们儿过生日,趁着酒劲儿,还搭汕过一个韩国女孩儿。”

“你不也一样?还记得三年前吧,你用那么笨的方法和我搭汕……”卢丽心笑着。

“是够笨的……”顾零洲自嘲地笑笑。

离开雕塑,拐上了一条小路,路边有几丛石榴树,都开着花,有黄的,红的,单瓣的,重瓣的。顾零洲给卢丽心摘了一朵红色重瓣的。

“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石榴花。”卢丽心又惊又喜。

“我老家后院就有一棵将近三层楼高的石榴树。南方热得快,石榴树春天就开花。整个春天,我和弟弟常在树下捡石榴花玩,感觉石榴花像小小的炮仗……”

“有那么高的石榴树?”卢丽心拉开挎包的拉链,把两朵石榴花放进包里。“小时候,我爸种了一棵石榴树,是种在花盆里的,一到冬天,就得搬进屋。一年能结十多个石榴,我们就很高兴了。”

顾零洲带着卢丽心拐来拐去,拐进了一个小小的园子,园子里有个小小的湖,湖边有个小小的凉亭。通往凉亭的路完全被两侧的石榴树枝遮没了。他们挡开树枝,走到了凉亭中。水汽扑面而来。顾零洲面朝着水,在暗红色的木椅上坐下。卢丽心在他右边坐下,他往左边挪了挪,她也往左边挪了挪。

窄窄的湖面亮一块儿暗一块儿。暗的是树影,湖边围了一圈矮矮的云南黄馨,草地上还有柳树、香樟。树影使得湖水缄默、深沉,仿佛藏着什么秘密。在秘密表层,点缀着一片片塑料般的荷叶。总是三五片聚在一起,可见是新种的,还没生发开。顾零洲不记得读书时这湖里有荷花,但他莫名地撒了谎:“这儿漂亮吧?你想象一下,过上一阵子,荷花开了,晚上坐这儿乘凉多好。”

“我都没怎么见过荷叶,我是个小北方……”卢丽心眼睛亮亮的,微笑着。

顾零洲笑了一下,“小北方”是顾零洲给卢丽心起的绰号。“我老家那儿荷花就多了,村子外面有大片荷花田……”他还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了也没什么意思。

“我上初中了才在公园里见过荷花……”卢丽心叹息。

有东西接连从湖面掠过,如同两只黑眼睛,迅疾得来不及朝湖面投下目光。

“蝙蝠!”顾零洲喊。

“啊!看见了……”卢丽心轻喊。她和顾零洲说过,她从未见过蝙蝠。“可它什么样啊,看不清。它会咬人吗?”

“不会啊,我小时候有一次牙疼,睡在麦堆边,发现了一个黑黑的老鼠一样的小东西,和它玩儿了老半天,牙疼都忘了。后来,它忽地飞了,才知道是蝙蝠。”

“你还敢和它玩?!”

“就软软的毛茸茸的,没什么。”他心里生出一丝烦恶的情绪。没什么意思。

对面湖边,一大排云南黄馨宛如一个个蓬松的大脑袋,中间有个空隙正对着他们,路灯的光刚好打在那儿,愈发衬得两侧的云南黄馨黑默默的。一只花猫走过来,卧在空隙处,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只花猫,嗅了嗅先前那只花猫,然后,并排卧在一起。

“听起来挺有趣,但我还是害怕……小动物我最喜欢猫,小时候养得最多的也是猫。”

“是么?小时候,我养得最多的是兔子。”

刹那,一只硕大的灰兔大睁着被怒火烧红的眼睛,从遥远的记忆中飞奔至顾零洲眼前。

“你都没怎么跟我说过你小时候的事儿。”她叹了口气。

“你也没跟我说过。”

“现在说还来得及吗?我以为你不会想听……”

“那你想听我说吗?”他盯着她的脸。她的脸即便隐藏在夜色里,仍然是熟悉的。一瞬间,他仿佛到了许久以后。许久以后,他将会不断回想起这张脸。太阳下的、月色里的、灯光下的、夜色里的这张脸。每一次回想,都会让他心疼和惋借。

“我以为你不会想听我说,所以我从没说过。”

“你总是想当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语气生硬了,找补说,“那你现在跟我说说。”

她在黑暗中点了点头,抿了嘴唇一下,又抿了嘴唇一下。

女声

“我是猫……我是说,我养得最多的是猫。”卢丽心笑了一下,顾零洲曾说,她笑起来像猫。和顾零洲在一起,她似乎总在微笑,而他,总是沉默寡言。

“小学三年级时,我养了第一只猫,黑色的。你都不知道那只猫有多乖。每天下午,它都会蹲在院门边的墙头上。我放学回来了,刚走进我家那条巷子,它立马就看见了,冲我瞄瞄地叫着。我进了院门,它嫂地跳下来,围着我转上两圈,好像要确认我是不是好好的。然后,它又嫂的一声,跳回墙头去蹲着。等我爸回来了,它再跳下来,等我妈回来了,它再跳下来……要一直等到我们全家都回来了,它才回到屋里。”

黄黄的灯光打在卢丽心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釉。她盯着湖对面的猫看,猫蹲在那儿,扭头瞅着她。

“我妈不大喜欢猫,嫌脏。这只猫好像知道我妈的心思,很少走到人身边。我妈对它也就不那么反感了。这样大概过了两年多。有一天,我们一家人在院子里的梨树下纳凉,它从大门外进来,走到我们跟前的太阳底下,站住不动了,盯着我们看,脑袋扭过来扭过去的。我们一家子正聊天。那天我们聊什么来着?我们难得聊那么开心。哦,是我爸提了副厂长,一上任就为五金厂谈成了一宗大生意。我妈破天荒地买了两个很大的西瓜,猫盯着我们时,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块西瓜。我弟还抠了一小块西瓜扔给它,如果在平时,我爸妈看他这么浪费,肯定会骂的,但那天没有。他们都笑着,看着猫,似乎很期待它吃掉弟弟扔给它的西瓜。但它没吃,只是瞄瞄地叫了两声。我妈皱着眉说,这猫到哪儿去了?弄了这么一身煤灰。似乎怕我妈责备,它垂下头,转身慢慢往院墙下走。我们没再注意它,继续听我爸讲他对以后生活的畅想。我爸话不多,可那天他说了很多,说要把厂子办得怎样怎样,说我们家的院子以后要怎样修整一下,我们都很高兴地听着,仿佛他讲的那些事,都已经发生了。不知什么时候,那只猫就不见了。大半天,都没见到它。我有些担心。外面有些小孩三天两头欺负小猫小狗,我就到外面去找,没找到。回到家来,才走到我的屋边,就看到了它。

“站在窗前,落日的光从身后照进屋里,我的影子恰好投在对面的床上,床底下靠外面的地方,有一条暗影和我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正是黑猫。它的身上只剩下一丝丝暖气了。它一定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才那么走到我们跟前看我们一眼。可惜我们谁也没察觉出异样。”

“猫有灵性的,”顾零洲说。似乎想说什么,又找不到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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