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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王谢世家(2)

处仲原是武帝女婿,娶襄城公主为妻,乃皇家外戚,不应有外心。长安之役时处仲亦曾拼死战斗,何等忠心!

如今何事生变?

王导心中气苦:处仲你千万不要乱来,须知司马睿好歹比阿斗强,我们难道不能学学诸葛孔明?

并没有谁向我们托孤,当初商量要南下立国,这可是我们共同的志愿。

处仲处仲,你不要让我为难!

桓彝、刁协、庾亮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表面上膺服,可谁心里没有一把刀!他们最盼望的就是我们兄弟不和。

那些北方的胡人更是日夜虎视眈眈,急欲寻空南侵……

内忧外患,让我一人如何承受?

王导长长地吁了一气,深深呼吸。

谢鲲也大感棘手。

王敦凝视壁上剑尖,眼神闪烁不已,似生杀意。

王导刚被谢鲲解去一个死疙瘩,现在又多了一个更大的死疙瘩,心中好生愤怒!

哼,老夫专破天下残棋!

当下再问:“那么处仲你看此事如何?”

“何事?”

王导按住心中怒火:“荐才之事。”

“所荐者谁?”

“江南名门望族之才俊者也。”

“嗯。”

王导又补充道:“江南多文士,皆才华出众,为学既佳,为政亦善……”

王敦却道:“文士无用。本将军最厌文士,见一个杀一个!”

王导语塞:“你……”

谢鲲勃然变色,阴沉着脸拂袖离去。

王导无言,扶着待卫的手也慢慢地转过了身,一路上渐感头晕难奈,上车即病倒。

王敦仰天大笑。

王导病后无聊,一日柱杖到镇东司马王廪家中。

王虞为王导族兄,与王导先后南渡。娶妻司马氏,为当今国舅。善书法,又最喜与王敦论武,二人私交极好。

王敦于杜预处得钟会“法家剑法”真传,在此基础上又自创下了“金刀斩”,霸力无边。

朝中诸臣中,周(岂页)生性浑朴直率,不为王敦霸气所伤;桓彝老奸巨滑,善逢迎,令其子桓温拜王敦为师,化王敦之霸气于无痕;其余如刘隗、刁协、庾亮、郗鉴诸人都甚惧王敦。

司马睿父子也深惧之。

司马睿曾问刁协:“爱卿可好王大将军?”

刁协沉默良久曰:“好。”

司马睿不喜。

刁协又道:“古来多出霸臣,非此不足以彰忠臣之心。微臣万死何足惜,愿随明君开创大业。”

司马睿转而极喜,愈重刁协……

当然,被伤得最深的是王导。

本来王敦之霸气尚不足以伤王导之仁心,但王敦之戾气已深深地杀伤了王导底气未足的正气。

为之奈何!

王异见王虞本是想清静片刻,王虞却向他大谈王敦。

王导见王虞天真,无法再谈下去,点头告辞。

王虞自有事情,略一拱手,匆匆入后堂忙碌去了。

王导刚走两步,正想去王舒处,忽然想起一事,踱步又回。

好半天王虞还没出来,王导耐心等待。

庭中的绿树有些意思,只是树形没怎么修剪,望去太蓬松了些。

南墙根下的菊花也开了,丝丝缕缕地,倒也明眼。王导知道女儿喜欢菊花,问王虞的管家:“我想要一朵,可以吗?”

那管家微笑道:“待小人为丞相摘来。”

“多谢了。”王导亲自下堂,缓步走到了墙根下摘了一小朵软软地放进怀中。

他没有嗅,因为女儿曾经很在行地告诉他,花是不能嗅的,一嗅就没有香气了。

孩子们的话千万要当真!王导小心翼翼地闭息而行,不敢私自嗅花。

此花名为“艳阳柳丝”,为菊中名品,色如金玉,香味郁极。王导此时身上藏了一朵,其实又有谁不知?

那管家暗笑此老太痴。

一会儿王虞出了后堂,见王导复转,非常高兴。

王导问:“可有大兄消息?”

他问的是王虞的长兄王旷。王旷曾任淮南太守,当初王导王敦策划南下立国时,王旷也参予了其事。

司马睿率群臣南渡时,王旷正在北地辗转作战,屡有军功。但此时中原早被胡尘淹没,江南又暂时不敢出兵相伐,王旷几人苦力支撑,恐也无济于事。

胡尘胡尘胡尘……王虞黯然道:“我正想告诉你,大兄已经为国捐躯了,就前不久。”

王导叹息。

此事本在意料中,独木难支大厦呀。对此他深有感触。

兄弟二人相对沉默良久,王导幽幽地问:“你跟我讲大兄是如何死的。”

“本岁七月,匈奴刘聪、王弥攻打上党,大兄与施融、曹超诸将飞军拒之。双方相逢于太行,激战惨烈,沟壑尽满,我方将士杀敌甚勇。可恨匈奴人增兵五万,从长平袭来。于是大兄率军转战于长平、太行、上党,三地轮番厮杀。七月底,粮尽,匈奴人每日铁骑冲营。八月初,箭矢用完,大兄率士卒与匈奴人肉搏。终因寡不敌众,为乱军所杀。比役,我方斩杀匈奴人八千四百,匈奴人杀我方将士一万九千人……”

王导沉默不语,按住胸口,告别王虞缓缓地踱出了大门。

门口有个小水池,池水清澈。一个少年正蹲在水池边上认真地洗笔。

王导不觉停下了脚步,打量这少年。

少年也看见了池中的人影,慢慢地把头拾起。

王导忽然觉得他像一个人……

“君为何人?”

那少年道:“王羲之。”

“君父何人?”

“家父王旷。”

王导一怔:原来大兄的孩子寄养在了此处。我看这孩子生得人物出众,酷似大兄当年。

不觉走了过去,微笑着问道:“那你可知我是谁?”

那少年也站了起来,仔细地看着王导,慢慢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是丞相叔叔!”

王导大笑,叔侄二人皆欢然。

王导道:“我记得你的字是逸少。尔母好道,欲你隐逸少华之山。”

王羲之笑了:“是的。”

“你母亲呢?”

王羲之眼圈忽然红了。

王导叹息。

“逸少,你刚才是在洗笔吗?”

“哎。”

王导见他用功很勤,心中暗自点头,因问刚才是在习经呢还是在临帖?

“禀叔叔,现在我每天早晚习经,白天都在临帖,刚才我临的是索靖夫子的草书帖,是二叔父送给我的。”

“你还临谁的?”

“张芝夫子的我也临一些。”

王导点头:“好。”

说到张芝,王羲之秀眉轻举:“张芝夫子的书道若龙行千里,未逢人烟,唯见青山绿水林木连绵,蓄势不断飞流不已,小侄梦中常入其境。”

王导想不到王羲之已入张芝书道,当下大为惊喜:“好,你写给我看。”

“哎。”王羲之又调皮地问:“就在水面上写好吗,叔叔?”

“好,好!”王导乍逢佳侄,心中真是高兴极了。

叔侄二人拉着手走到了池边。

王导这时发觉这池水其实不是太清澈,想来是王羲之经常来洗笔的缘故。

“逸少你来多久了?”

“有一个月了吧。”

王羲之这时似乎有些茫然,望着远处痴痴地站了一会儿。

王导见他刚来一个月就把池中的水都洗成淡墨了,可见其用功之深。

刚才那番论张芝书道的话,又岂是平常人讲得出来的?

昔日山涛夸王衍幼时:“何物老媪,生此宁馨儿!”如今吾兄虽殁,其子犹存,我王氏有后啊,子弟儿郎尽是宁馨儿。

想到这孩子可爱可怜,王导决心将来好好地扶他一把,以慰大兄生平。

王羲之已沉浸在了书趣中,问:“叔叔命字,还是小侄自写?”

“你随便写吧。”

“哎。”

王羲之执笔在手,轻轻笑道:“我就在水上写一个‘王羲之’吧。”

王导也笑了。

王羲之笔上的墨刚才已经洗尽,毫毛发白,笔尖扁扁的就像一片竹叶。乃意以竹叶为舟,轻泛回潭……

此时他笔上无墨,心中有墨。

心墨。

心墨无色。

亦无痕。

王羲之轻轻点击笔管,渐感心墨从体内流来,一股清灵之气直冲得他双目大开!

王羲之凝视笔尖。

渐渐地笔尖鼓起,好像蘸满了墨汁。

那不是墨汁,而是墨气。

墨之气。

无形无色之墨也。

见墨气已延至笔尖垂露欲滴,手中沉甸甸的如抱麦穗,王羲之蓄势已久,当下不再迟疑,乃扬手一挥……

挥……

挥……

如花落空山……

如云溅海底……

如万千飞仙齐身飞落九州……

王羲之墨洒水面。

那水面为墨气所染,立刻荡出了一圈素白的圆环。

盈盈一握。

吹弹得破。

恰似美人春衣轻沾玉体。

当,微风,次第吹动那衣上的花纹时,王羲之挥笔落毫而下……

衣上花纹消逝,水面涟漪顿起。

王羲之落笔轻柔,似小舟荡于湖中,一横一横又一横,斜斜地三摇橹,最后一竖是因为停橹看鹤时,误触了水面的枯枝。

“王”字成矣。

似兰蕙摇风,“羲”字上头的那两点又已写出。

两点下的“王”字此时写作三横即可,最后一横宜反挑而起,直贯顶端而下,向西掠去,自然形成“王”字的那一竖。

西掠去,东收回,纵横南北之径,读尽古今之书,遍晓阴阳之理,此为“王”字下“我”的写法。

“我”字的最后那一点是龙目凤睛,前之勾法应沿奇峰滑下再提笔回旋若云烟绕壁、日影出乎天隙之间也。

“我”字既成,便可借余势推波成纹,写成“羲”字左下方的“丐”,不觉“羲”字又写成。

“羲”字虽密,却似秋林红透,一眼望过。

“王”字虽疏,也好比瑶琴三叠,其音无穷。

这两字由疏到密,其过渡如升高望远,大地景观自然呈现,不露雕琢之痕。

大匠运笔当如旭日东升,当出即出,又恰如红日西坠,当落便落,何来一丝挂碍?

“之”字亦大矣!

王羲之静静地站在池边,身体前倾如崖边摘花……

右臂长舒如流云卷月……

五指灵动如蝶翼忽闪……

其笔法飘飘拂拂如仙人长髯,万里入云……

之!

大荒正寂静,忽闻“哗哗哗”三道白波喷薄狂涌!似神龙出于海中,“之”字忽已成。

王羲之最后的那一笔笔势甚强,悠悠忽忽地带起一片浪花,飘飘洒洒、飘飘洒洒地从两人头上轻掠而过……

飞落墙中。

溅于菊花之上。

王导见王羲之这三个字写得是超凡入圣,大有宗师气象,心中好生震惊。

此子年尚幼,若长大成人那还了得?

却见王羲之此时不知为什么弃笔在地,双眼痴痴地望着天空,似在回味笔法之神。

王导衷心赞美:“贤侄之字如龙行万里矣!张芝夫子不过如此。”

王羲之笑了:“真的吗?叔叔莫夸我。”

“嗯。”

王羲之叹了口气:“我最后那一笔太重了,不够清灵,未入化境。张芝、索靖二夫子误我不浅。”

“为何?”

“方正有余,温纯不足。”

王导沉思了片刻道:“我家中有钟繇的宣示表,你明早来我家中,我送给你。”

“谢谢叔叔!”王羲之雀跃不已。

王导这才发现原来王羲之还是个孩子呢,满脸稚气,真不知刚才他的那番宗师气象、圣人之风从何处得来?

盖得之于天也。

古来天才多不可解。

王导一笑:“明日你可要起早些,愚叔就是圮上老人。”

王羲之也笑了:“那小侄就是张子房了,明日当归山炼隐。”

王导又吃了一惊:“唔,很好。”

乃口传王羲之以《书道九论》。

又道:“贤侄重临书帖,此事大佳,可得古人真意。同时也须至乱山中、荒草丛临古人遗碑,必有所益,不可徒习于灯前帐下也。”

王羲之闻言甚喜。

王导又道:“旁学于人,不如内取于心。吾愿贤侄戒骄戒躁,从头学艺,书道必有大成。”

王羲之肃然聆听。

王导又道:“逸少你可知你父亲之事?”

王羲之泪流满面:“知道。”

“那你长大了去你二伯父那里投军吧。”王导故意试这孩子。

“不!”

“为何不?”

“以暴易暴,君子不为也。”

王导更加喜悦了,这孩子天生仁义之心,堪为我王氏传刀人。

见了王羲之后,征召之事王导终于有了办法,乃迳往江岸。

王敦不在营中。

“找你们大将军来!”

众将官见王导说话电闪雷鸣,都着实心惊:“禀丞相,大将军说今天不见人。”

“我是人吗?”王导大怒:“我是你们的丞相!快去找来!”

众将官心惊肉跳,心想老头子平时温和,怎么发起火来比大将军还大将军?当下不敢耽搁,“谨遵台命!”纷纷去了。

不多久,只见王敦醉扶美人之肩,熏熏而归。

王导迎面大喝:“王敦!见了本丞相为何无礼?”

王敦呆了呆,以为王导在开玩笑,咧咧嘴行了一礼。

众将官掩口而笑。

王导问:“你去醉酒,营内空虚不见主帅,若敌军来犯,那该如何?”

“尽杀之!”王敦把酒气喷得王导满脸都是。

“当然是尽杀之!敌军先杀我方战士,再杀你这个大将军,然后杀我,最后将晋王掳去,杀尽江南千万百姓,中国南北尽属胡虏!”

王敦猛地打了一个寒颤,顿时清醒过来。

王导痛心疾首,厉声训导:“你身为大将军擅自离守,该当何罪?”

王敦本已心服,但被王导当众训话实在不甘,索性大发无赖:“本将军并未擅自离守!”

王导岂不知他本性,见又开始狡辩了,心中冷笑不已:“你离开军营去酒楼召妓,还不是擅自离守?”

王敦亦冷笑:“你是大丞相,我为大将军,军营之事我全权负责,一切军令由我而出,虽晋王亦不可随意干预。我之所为自有道理,岂可言‘擅自’?”

王导见王敦惯会狡辩,心想要说服他还不太容易呢,当下沉下气来,专心听他如何大放厥词。

此时军营中大小将领已前来听令,将周围挤得水泄不通。

王敦胡子大开,满口钢牙火花四溅:“本将军至酒楼是为‘巡妓’也!”

“巡妓?”王导见王敦忽然冒出个新名词来,心想黔驴技穷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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