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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失利

人生犹如潮起潮落,有高,潮就有低潮,没有永远的第一。

这一场大病,致使曾易浩考的并不理想,分数出来只有624分,年级前十都没有。一堆见不得别人好的人,纷纷耻笑曾易浩连续第一的传奇没有了,是不是江郎才尽。

今天,曾易浩和莫非凡刚刚打好饭,一堆人又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曾易浩置之不理,低头吃饭。莫非凡推了他一把,问他一句:“你就不生气?你是因为生病状态不好才考差,实力还是有,而且也没有多少人在你前面啊,怎么不解释下。”

这些天,很多人明里暗里说曾易浩坏话,连乐咏璇都来指责曾易浩不该谈恋爱分心,其实这次和章羽芊八杆子打不着。

“有什么好解释,我这次连年级前十都没有是事实,生病不能成为我退步的理由。每年全国有那么多高考生,总有不少在六月7号或者8号生病。所以他们没说错,怪我自己失利,不可以怪别人说。我现在生气也于事无补,何必和他们较劲,倒不如下次成绩出来用成绩说话。”曾易浩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并不好受,高处不胜寒,别人只会记住失败,成功反而不重要。“对了,听说这次23班考的很差,老谢会不会气死?”

一听到曾易浩不想多说这次考差这件事,莫非凡也不好意思接着说,揭兄弟伤疤不好。他顺着曾易浩的话,转移话题了。“可不是,年级前十只有章羽芊一个,619吧,年级第八,何扬帆他们几个掉的很厉害,何扬帆考了590。这次平均分,27班高了23班一大截,22班和23班只差了一分。听说昨天老谢在办公室跳脚,估计23班要遭殃了。”

其实莫非凡的信息还是慢了一点,昨天谢一平在办公室跳脚,今天直接把23班的讲台掀了。高分层集体退步,致使平均分暴跌,可是退步的理由是什么都没搞清楚,老谢心急如焚。

“你们这群人想干嘛,是不是我对你们太温柔,导致你们不认真学习。特别是章羽芊,你这次文综只考了240,你别告诉我你的水准是这个?这次曾易浩的成绩也一落千丈,现在知道早恋的危害了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谢的话,惹毛了章羽芊,她不介意老谢说她怎样,但是这次考试对曾易浩的阴影太大,他本来就不开心了,这些人还天天挂在嘴边说。“何扬帆你们几个,放学后,全部给我留下来。章羽芊,你马上给我和曾易浩分手,不要害人害己。”

“老师,我记得我同你说过,曾易浩那几天不舒服,连续几天高烧不退,这是发挥失常不是正常的事情嘛?你不觉得你自己苛责他了吗?他不是神,所以不可能没有失败,你为什么要咄咄逼人。你一直觉得曾易浩是你的得意门生,但是他生病了你给他过一句慰问不,别人都在嘲讽他,现在你一样落井下石,你不配说你是他的伯乐。”章羽芊受不住了,嗖的一下站起来,对老谢冷嘲热讽。班里的同学都用不怕死的眼神看着章羽芊,火上浇油,老谢脸都气绿了。“我不会分手,这又不是高考,我和曾易浩都有翻盘的机会,老师你操心太早了。我会回去和我爸说,我要转班,23班我不待了,我回重点班都不会留在23班。”

谢一平怒火中烧,拿起复习书冲章羽芊砸过去,可能是用力过大,丢过头,把章羽芊后座的书砸倒了,书哗啦哗啦地掉到了地上。

“章羽芊,你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谢一平指着门口,让章羽芊滚出去,章羽芊真的拿本书去走廊了。今天她是真的看不上老谢的所作所为,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是头一次让老师赶出去,章羽芊在走廊做起了历史习题。老谢上完课,怒气冲冲地走了,一个眼神都没给章羽芊。

打电话给章爸爸说要转班,不然就不去上课了,章爸爸不知道自己宝贝疙瘩怎么了。沟通之后,觉得老师有错,章羽芊也有错。但是为了不影响章羽芊复习的心态,章爸爸愿意帮女儿转班。

上课时,向梓涵悄悄问章羽芊,真要转班,没有回旋的余地?

刚刚很多是气话,但是章爸爸出面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转班不成问题,很快条子就会批下来。今天的章羽芊今时不同往日,无论去到哪个班,都可以得到老师的重视。

“嗯。”章羽芊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估计很快就可以走了。对这班里十来个人,还是挺不舍,好不容易处出感情,现在就得分开。幸亏大部分人不熟悉,不然和以前那样,分别是泪流满面,依依不舍。

谢一平下午来学校时,年级主任过来找谢一平谈话。“谢老师,我知道你是凡事紧着学生,但是有时候你的说话方式伤人心了。上次才有学生去教务处举报你伤人自尊心,这次是有家长和校长说了,说要转班,人家孩子不愿意待在23班。”年级主任也是没办法,上头命令不可违。

“要不你和学生道个歉?这次那个家长是我们学校的赞助商,你也知道图书馆很多书老旧,迫切需要更换,学校也是没办法。她的爸爸刚好是那家公司的副总,这次他开口了,校长不能不给他面子,希望你体谅。”谢一平错愕地看着年级主任,之前还说让自己放手去做事,现在出了事就弃车保帅,真的让人心寒。那些自己费劲心思去栽培的学生,居然转眼就去投诉自己,这老师当的没意思。“我们是真的不想撤了你,只能让章羽芊转班。要不你和章羽芊道个歉吧,我会让项老师去劝她,你们一人退一步吧。”

想了一天,谢一平有了抉择。晚修快结束后,谢一平说有事要说,耽误大家一点时间。“对于今天早上我的出格行为,我对章羽芊同学说句对不起。这是学校政教处批的条子,你明天就可以去27班了,但是老师不希望你转班,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转班的利与弊。”谢一平走到章羽芊的位置旁,把那条子给了章羽芊。

章羽芊咬咬嘴唇,她此刻还在纠结,突然想到日后,和谢一平的相处很尴尬,会影响心情,章羽芊伸手接过了条子。谢一平泄气了,说,老师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以后会越来越好。

“羽芊,你不可以抛弃我们,你走了我们怎么办?你说过我们会一起进步,你走了我们小组怎么办?”王林突然就哭了,程言彤和赵薇薇,黄文杰一脸哀愁的样子,章羽芊突然心软了。“你不可以那么自私,况且去27班你得重头来过,很耗时间。而且你要不要问问曾易浩的意思,不然他会难过和担心。”

瞬间陷入了两难的抉择,章羽芊想走的干干脆脆是不可能了。“老师,我明天给你答复吧,我去问问曾易浩的意见。”

晚修放学,曾易浩一听前因后果,他知道章羽芊是为了他才和谢一平吵架,现在转班风险大,可能不适应新环境成绩会一落千丈。

“羽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适应一个新环境不容易,不要意气用事。”把热牛奶插好吸管,给章羽芊递了过去。夜晚的天台空无一人,12月的风吹来,很冷。被冷风一吹,章羽芊抖了几下,曾易浩把她搂在怀里。“不要转班,不为了老谢,当为了我吧。”

这一夜,曾易浩和章羽芊剖析了自己的失利后此刻的心情,再三表明自己没有因为别人的话影响心态,章羽芊不要耿耿于怀。曾易浩让章羽芊更加坚信自己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只要章羽芊一直守在身边,他一切无所谓,可以坦然面对一切风雨。

第二天,章羽芊没有搬东西去27班,选择留下来。老谢看到她还在,露出了会心一笑,互助小组的伙伴欣喜若狂。果真,找项云往不如找曾易浩,曾易浩的效果是倍加。从曾易浩口中知道了很多事情,谢一平发现他真的错了,对于他们这小情侣的感情,自己是太过于古板了。

即使现在谢一平有千言万语,感慨万千,他只说了一句,上课。日后,老谢会更加明白怎么做才能更加让学生更好,暴力只会引起逆反心理。

不单单谢一平找了曾易浩,章爸爸也找了,希望曾易浩好好劝下章羽芊。今天曾易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过,他不会让章羽芊乱来,不然他会内疚一辈子。这次失利,曾易浩了解了更多人的真实面目,也更加珍惜章羽芊这个一心一意为了他的傻丫头。

老师教书育人,成绩是衡量的标准,老谢在乎无可避免,曾易浩可以理解。至于其他人的话,曾易浩相信下一次可以还击。“羽芊,期末考,我给你拿一个年纪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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