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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追忆当年

那年高一,初识,相知。“曾易浩,很厉害啊,数学和理综年级前三,班级第一,在下佩服之至啊。”那时候,章羽芊数学和物理不及格是家常便饭。

“章羽芊,你是夸我还是损我,我的政治考了39分,你没瞧见政治老师那想杀人的眼神?你文综可是年级第一,哥我还要佩服你呢。不过你那理科天赋太差,哪怕日后选文科,数学还是要的。”曾易浩和前排的女生嘀嘀咕咕,聊得热火朝天。“要不我们互帮互助呗,你教我文综,你数学和理综包在我身上。”

“成交。”就这样,这个两人小团体诞生了。至于各科老师是恨铁不成钢,偏科偏成这样的两个人在年级排名中毫无优势可言,一想到办公室那些老师秀学生成绩排名,班主任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时候还不是在逸夫楼,而是在教学楼1栋,这栋9层楼的建筑都是给高一的,要是不幸分在9楼,只能仰天长啸。“曾易浩,章羽芊,班主任老师让你们去办公室一趟。”班长于汐霖在讲台上叫了两人一声,这种分数肯定挨批。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理综老师和文综老师自求多福的表情,对视一眼,发现班主任来者不善。“你们两个,偏科偏成这样子,想怎么补救?”班主任陈老师忍不住唉声叹气,摇头。“章羽芊,你数学七十多分,理综平均分180左右,分班你怎么办?文综差距拉不开,你要是想进好班,多花精力在理综。曾易浩,你政治考了39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多花心思在政治,你要是政治上70分,你就能进年级前十,何至于此。”

越说陈老师越生气,想想这两个人要是综合一下多好。“陈老师,日后易浩肯定是理科生,政治不用学,他成绩也能进尖子班。”理科老师出来打抱不平了,多花精力在政治上,那理综要是下降怎么办,好不容易一个理科好苗子在自己教的班。

这下子,文综老师不高兴了。理综厉害就能不学文综,什么逻辑。“曾易浩,你以后每天给我背一段政治背诵题,我不管你理综多厉害,我这科也得给我好好学,听到了没?”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下子,两派老师吵架,倒霉的就是这两个人了。文综老师罚曾易浩,理综老师罚章羽芊,班主任反倒不好意思说什么了,谁叫她是教语文的。

冬天的太阳过早的下山了,在曾易浩和章羽芊追忆过去的时候,天黑了,操场上更加冷清了。“易浩,你说说你怎么考39分的政治,我怎么会物理考26分。”说到这个,曾易浩和章羽芊都笑了,当时谁能知道那么低的分数怎么考的。。

“越长大越心酸,我们都成了考试机器,你有多久没打球了,我又有多久没看小说了。有时候希望时间快点过去,早死早超生,有时候又希望一分钟变两分钟,你说这人怎么这么矛盾。”不知道何时,两个从并排坐到背靠背坐着。“易浩,你说时间可以倒流多好,回到那年高一。”

被老师从头到脚训了一顿,两个人决定去饭堂小卖部好好买点零食犒劳自己受伤的心灵。那时的两人还不那么爱学习,考好考差无所谓,哪像现在每次眼巴巴看着分数。

“你听说了没,这次考试成绩占分班成绩的百八分之三十,这样子,我们班好吃亏,这次都没有考好。起码要年级前三百才有尖子班,我们班有这成绩的不多。”李小离说。

很多人纷纷附和,在接近两千人中要进入前三百,并不容易。章羽芊这次在年级五百以外,曾易浩在前五十,也是全班第一的存在。“要不是曾易浩的政治39分,他估计前三十的都有,他怎么会在我们班啊。章羽芊,你和他关系好,你知道他中考多少分吗?”

因为那时候曾易浩无心向学,中考考的一般般加上他是跨区的,分数相对要求高点。“你们那么关心他干嘛,之前你们不是还说他人不咋样,好高骛远,争强好胜,怎么分数出来就那么关心了,早干嘛去了。”当年的章羽芊说话不讨喜,很多人不喜欢她,但是因为曾易浩,她在男生那边吃得开。

很多女生感觉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指望从章羽芊那里得到有用信息,其他人都散去了。曾易浩课间回来之后,发现气氛不对劲,章羽芊看起来不高兴。推了一下章羽芊,小声问怎么了?章羽芊心情不好,没好气的说两句,趴着睡觉了。

“我课间出去哪会,出了什么事?”曾易浩只能问自己的同桌卢天深。

卢天深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思索一番发现没有可疑的事情。“没事啊,就是几个女生讨论分班成绩那些,然后问章羽芊你的中考分数,没有什么问题啊?女人心海底针,看不透,我还不如好好写作业。”卢天深这个书呆子又低头苦读了。

想了又想,曾易浩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章羽芊是知道自己的排名,进不了尖子班,由同学的话,想到自己了。“喂,章羽芊,不是还没到最后一刻呢,你别紧张。”

“站着说话不腰疼,曾易浩你是不用愁了,你要是进不了尖子班,估计我们班理科老师能把校长室掀了。我就不一样,文综老师可没那个能耐。”数学和物理就像天书,捉摸不透,章羽芊看了几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曾易浩,这题怎么写?”

很简单的一道函数题,曾易浩一会儿就解出来了,可是一看过程,章羽芊想拿快豆腐撞死,怪不得老算错答案,原来公式错了,真心对自己无语了。“好好背公式,或者是把课本例题捉摸透彻。”

章羽芊郁闷地说,“曾易浩,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脑子就不错了,何至于生物45,物理53了,化学比起他们就好很多。”

“搞不懂你,反正人家说生物是理科中的文科,你反而更差。地理是文科中的理科,你可以考那么高,怎么对理综就那么差。”曾易浩把章羽芊的理综卷子拿过来,发现惨不忍睹,十有八九是公式用错,生物则是DNA分子式那些一窍不通,怪不得不及格。“姐,我真的很佩服你哎,上课你是不是睡死了,这些老师上课不止强调了三次。”

今天的星空很美丽,厚厚的乌云没有出来闹事,星星明亮的在天空中闪烁不停。“曾易浩,好像那年我们才高一,现在就剩下一个学期就得滚蛋,和三中说拜拜了。”反手扣住曾易浩的手,今天的两人太过于多愁善感了,失去的那些,实属放不下。

分班的时候,不出意料,曾易浩在理科尖子班,章羽芊在文科重点班而已,两个人的分水岭出现了。要不是曾易浩执意要在一起,也许章羽芊会把那这一段过去掩埋。“曾易浩,谢谢你当年的陪伴,要不是你在分班之后,不断勉励我,否则我也许一辈子都达不到现在的高度。然而,现在的你那么迷茫,和我有何区别?当初的你是如何安慰失利恐惧的我,今天的你为何不能说服自己。”

曾易浩也不懂,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年他只是旁观者,现在是当局者,他看不透。分班后,一路顺风顺水,老师手上的宠儿,上次今日的失败,曾易浩已经不能和当年一样不当回事了。作为一个成年人,他要我为自己负责。

“幸好那年,遇到你,现在有一个那你陪我并肩作战。”曾易浩抱着章羽芊,只有在怀里他才能感知到章羽芊还在,不曾离开过。“不管以后怎样,章羽芊,我们执手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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