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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到最后不要放弃

在寒风中吹了一个夜晚,曾易浩的理智终于回归,不再是自暴自弃的状态。那种深深的自我厌弃终于离开了,在这样的压力和老师的寄望下,曾易浩变得很脆弱。即使一觉睡醒,曾易浩回归正常,但是章羽芊还是为他悬着一颗心,生怕他突然又难过。

数学卷子的答案出来后,大家怨声载道,哭爹喊娘,普遍错了太多,后面几道大题基本只有几分。所幸章羽芊估分后发现还有110分左右,不至于死的太惨。向梓涵得知章羽芊的估分后,不停地念叨,论客观题的重要性。章羽芊选择填空只错了一道,不然她数学也和大家一样了。

发现何扬帆信心满满,估计是这次可以翻身了,章羽芊站在朋友的角度替他高兴。“羽芊,你全部估分上600不?我觉得我可能只有580左右了。”向梓涵此刻就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章羽芊还是老实说,有,不然到时出来有600分,会让向梓涵多想。

得知章羽芊发挥正常,向梓涵又高兴又伤心,高兴她保持住了,伤心自己的成绩。说实在的,向梓涵感觉和章羽芊的距离越来越大,从之前的几分到现在几十分。渐渐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失落充斥着她的神经。一整天,向梓涵都不声不响。章羽芊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说你放宽心。三天的时间不过是转眼的事情,这次由于卷子难度,总分普遍下跌,连理科尖子班的平均分不过就是530多,文科更不用说了,尖子班普遍500出头,都不知道那些老师去哪里找来的变态题目,纯粹打击人自信心。

章羽芊的数学和何扬帆的差距不大,而文综历来是章羽芊稳压何扬帆一头,所以成绩出来后,居然是章羽芊年级第一,何扬帆第三。文科班这次600分以上的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所以向梓涵597分也搭上了年级前十的末班车。叶潇潇则是刚刚好600分,在向梓涵之前。

“章羽芊,你和你家那位真厉害,一个文科第一,一个理科第一,羡煞旁人啊。”林小柒酸溜溜的话,章羽芊没放在心上,这种对手不配让人把她当回事。“老实说,我真不知道你有本事走到这一步,当初老师都说你聪明,而我总分明明比你高,最后我进了尖子班,而你不过是重点班。今时今日,你凭什么骑在我头上,当初不知道曾易浩为什么瞎了眼,你根本配不上他。”

“林小柒,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你心术不正,不能专心的时候,你就输了。你看看,就好像唐舒婷,因为心术不正而失去了多少。我从来不曾与你为敌,是你一直自作多情把我当成假想敌,我没办法。”章羽芊问心无愧,今天的一切都是努力得来的,不是天上掉馅饼。“你们曾经在我背后说,我配不上他,是曾易浩眼睛瞎了,今天,谁又能这么说,谁又敢说?”

今日之我,早就非昨日之我,章羽芊和那个生物物理数学不及格的人已经划清了界线了。不管多少人旧事重提,而今天的辉煌都足以把昨天的污点抹去。“林小柒,由始至终,我都没把你当对手,因为你不配。”一把推开拦路的林小柒,章羽芊回到了课室。

向梓涵和王林她们凑了过来,问刚刚在女生厕所发生的事情,章羽芊只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了,没意义。不过那段回忆还是不能泯灭,时不时还会想起。拍拍了自己的脸,章羽芊拍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现在没人敢说自己配不上曾易浩了。

看到学校的期末光荣榜,曾易浩难得舒心的一笑,上次那一病带来的阴霾终于走了。看到章羽芊终于去到了她从未达到的高度,曾易浩真心为她高兴。

“哥们,终于苦尽甘来了,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也许想的和现实截然不同。”莫非凡拍拍曾易浩的肩膀。“看不起你的人,看看他们不断转变的脸,我就觉得好笑。”

远处张文欣看到意气风发的曾易浩,那人从来不属于自己,哪怕一星半点都没有。这一次看到遥远的排名,张文欣感到深深的挫败。莫非凡看到了远处失落的张文欣,他不在心头,由始至终莫非凡只是张文欣接近曾易浩的工具。何必在留恋虚无缥缈的暗恋,张文欣不值得。

“这八天你有什么打算?”莫非凡问。

曾易浩回答说:“明天回家,今天以前我们5班的人要聚会。说两年后,看看谁混的最好,明天我就回家。这几天,羽芊都要上课,年初一我过来找她玩。”

5班的人还有这闲情逸致,莫非凡无法理解,只说了一句:“玩的开心,新年快乐。”

围着光荣榜的人渐渐散去,只留下张文欣和萧临。张文欣是无法从思索中抽身,而萧临是感叹自己除了趁人之危拿个第一,一旦曾易浩回复,自己的第一就是昙花一现。曾易浩,你就是我的宿敌,我要是和何扬帆一样选择文科,会不会好一点。

萧临最后也回家了,他尽全力和曾易浩在高考来一场对决,即使败,也要虽败犹荣。

在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王林提议出去聚聚,以后就得等高考后才有时间了。“不好意思,我以前的班级今晚要聚会,我去不了。”章羽芊趁着折衣服的空隙,告知王林。

除了失望,512宿舍的三个人无话可说。章羽芊从来和她们就不是一路人,极少花时间在陪伴舍友上。陪她吃饭的固定三个人,曾易浩,叶潇潇,向梓涵,其他人的邀约十有八九还是被拒绝。看着章羽芊提着行李出去,王林忍不住抱怨几句:“羽芊和我们好像都不是一路人,每次宿舍的活动,她差不多都缺席,爱情和她友情都比我们重要。”

“可不是,除了开学那一段时间,后来她都是和学霸为伍,我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是程言彤说的。

只有赵薇薇是理解章羽芊的。“高三时间本来就紧凑,她和曾易浩能一起吃个饭已经不错了。我们吃饭比较早,时间不对,所以她才和叶潇潇她们两个一起。”

章羽芊敲门,然后开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是我手机忘记带了。”拿了手机,章羽芊出去了,顺路把门带上,多余的话没说。说人坏话被抓到的感觉让王林和程言彤尴尬异常。“微微呃,你说羽芊会不会记恨我,然后下学期不教我学习。?”

“不会,羽芊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不要介意。”除了这些话,赵微微也不知道怎么说,要是她遇到这些事,她会有种被背叛的感觉,铁定心里有疙瘩。“不说了,我先回家了,下学期见。”

在女生宿舍楼下,曾易浩看到了闷闷不乐的章羽芊,走过去帮她把行李提着。“你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

“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我好像忽略我舍友了。我第一次住宿,感觉不知道怎么相处。”一听是宿舍问题,曾易浩爷没辙,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有不一样。之前听莫非凡说,女生宿舍就是一笔烂账,算不清楚。“我舍友好像对我意见很大,我要不要讨好她们?”

这话曾易浩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混过去,叉开话题,说不要胡思乱想,下次当面说清楚。今晚刚好放松放松,不要让坏情绪破坏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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