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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屁孩懂什么

打我对这条酒吧街有记忆起,李刚的这家规模极小的酒吧便开张了。我们的认识也算颇有缘分——那会儿我父亲刚进去没多久,我和母亲也搬了家,我大概是六年级左右样子,还不会喝酒,也没有单车,但喜欢乱跑乱玩,一个人跑着跑着就到了这条酒吧街。不管是从小学到这条酒吧街,或者从我家到这条街,都需要很长的一段距离,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了那么远,而且还来的是这种少儿不宜的地方。

我本来对这地方不熟悉,加上陌生的地方带来陌生的不安,我像个流浪儿一样东漂西逛了一个下午,天快黑了都不知道回家,也不知道回家的方向。此时,生命中的菩萨——李刚出场了。

他兴许看我可怜,兴许是看我小,反正有心帮我回家,毕竟我好像一直徘徊在他的店门口。那时候李刚要比现在年轻几岁,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当时我对男女关系没有理解,我只是隐约觉得那个长头发的女孩和这个大个子男人关系不一般。

李刚手上拿了一块面包从他店里出来,蹲下来递给我说:“小朋友,你怎么不回家呀?”

我很天真地看着他手里的面包,吞咽了一下口水,妈妈常跟我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要拿陌生给的东西,所以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接他的面包,只是很疲累又很无助地坐在石阶上。

李刚看出了我的疑惑,说:“小朋友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就在这儿工作。你怎么不回家呢?爸爸妈妈会着急的,你快回家吧。”

我还是没有回答。这时,李刚站起身,回到他的店里跟那个漂亮的姐姐说了几句,又走了出来,手上拿着手机,再接着,他便打了报警求助电话。

那天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回家的,总之是很晚。李刚同我去了派出所,一直等到母亲来接我回家他才回去。我也记下了他的名字。

再到上了初中一年级,我稍微长大了一些,也认识路了,也就经常跑过去跟他说说话。李刚始终拿我是个小孩一样看待,我始终拿他是个大哥哥一样看。每次去会给我倒一杯他亲手调制的果汁,从没让我喝过一杯酒。

后来我从侧面得知,那个女孩的确是他的女朋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在这里了,一直到到现在,他都是一个人。

而眼下,李刚显然是走了桃花运了。可他似乎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对三个美女居然视若罔闻,换做是我,今天晚上都能洞房。

坐在靠窗位置的三个成熟女青年的气质各有千秋,距离这么远,都撩拨到了我的兴趣。可能是我正处于发育的阶段,对这种沁人心脾的美色没有一点的免疫力。也可能一旦发育完善,就会对异性失去特有的兴趣了,比如李刚。

三个成熟女青年在那里聊得很是活跃,我竖起的耳朵也没能听清楚在说什么。我不禁调整了一下位置——拿起书包坐到三个女青年的正对面,又跟李刚厚颜无耻地要了一杯橘子水。

我听见穿短裤的那个女孩在说:“这老板蛮壮的!”

那个留了电话的女青年说:“你们不要闹了。”

李刚终于将手头的琐碎事务处理完毕,拿了一杯开水坐到我对面,跟我说:“小明,你不回家好好看书,老来酒吧街干什么。”

“学习压力蛮大的,也快中考了,出来散散心,放松一下了。”我真想跟他说,我是来看美女的!

“我倒是真没发现你有什么学习压力,倒是很自在,比我这个做老板的还要自在。”李刚将他那杯开水双手握着,我知道他因为身体的缘故,从不喝凉掉的水。

“李哥,你不要这样嘛,我不就是来看看你嘛……”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那个要了电话的女孩端着杯子走到我们桌前,打断我说。

李刚仰头看了看,笑着说:“我和这个弟弟聊一聊他学习的事。”

我也扬起头看了看,只不过我所关注的点和李刚有所不同。

“这是你弟弟呀?上几年级了?”那个女孩坐到李刚的旁边,看着我说,又将头看向李刚。

“是我后来认识的一个弟弟,我是独生子女。”李刚解释说。

我不禁转头看了看另外两名女青年,想看看她们是不是走了,要是走了我会很失落的——任何一种美色,若是没人欣赏,也就枉费了她的一场美丽!我发现她们还在。

这个女青年的气质完全没有引起李刚过多的关注,他还跟木头一样,不时地呷一口他的开水。幸好李刚的阳刚之气成功地与这个女青年的气质进行了交配,这才交织出了一些交流——这个女青年说:“小朋友啊?我说我没印象呢?”

我不置可否,但有心辩解说:“姐姐,你哪里看出我小了?”

“身高各方面都小啊!”气质冲天的女青年“咯咯”地干笑一声说。李刚好像隐形了一样,自娱自乐地看着窗外,看着除此之外的一些事物,就是不看女青年的眼神。

我无心与女青年进行语言的交流,却有心让李刚拿下这个送上门来的庞然大尤物,跟李刚说:“李哥,这个姐姐看上你了,你有点反应好不好?”

“小屁孩懂什么?不要乱讲!”女青年不由地涨红了脸,骂我道。李刚悠悠地转过头来看了看女青年,似乎是在打量,似乎是在欣赏,更似乎是在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个女青年的撩拨,始终是没有说话。女青年也看了看李刚,四道目光交汇的嫌隙,连空气都怀了孩子,女青年不由地羞涩连连,将头垂了下去。

这两人一个虽然活跃得厉害,一个却太过木讷,要想有什么后话,没有我的帮助是很难的,我鉴于慈悲作祟,说:“你们什么情况,有小孩在不方便么?要不我换个地方?店里的客人我替你们打发走,反正也没几个人,这点损失与即将到来的幸福无法比较。”

李刚又抬头看了看女青年棱角分明的脸庞,不好意思地说:“小孩子乱讲,不要见怪。”

女青年有所收敛,装作极其赧然地说:“没事的,小孩嘛,童言无忌。”

对面那两个同样活跃的女青年应该是听到了这边的对话,有心替姐妹解围,统统涌了过来,对我就是一顿教训:“小孩子乱讲什么,没看到大人在这里很严肃地聊天么?”

我抬头看着这两女青年竟然入了神,恍惚中说:“姐姐,我们李哥比较正直一些,也就是不大善于与漂亮的女孩聊天,所以,如果这位姐姐对我们李哥有什么非分之想,一定要主动,李哥的心思我还是懂的,想必各位漂亮的姐姐也是了解的,哪个男子能招架地住这样秀色可餐的美貌呢?”

我的三个“漂亮”显然让这两个女孩精神一振,但同时却让对李哥有想法的女青年陷入了不能自拔的羞涩中。

“你再乱讲我就打你了!”害羞的无以复加的女青年扬起手做出欲要抽我的动作。另外两名女青年挨着坐下,和默契地同李刚打招呼说:“李老板,不要介意哦,我们姐妹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聊聊天罢了。”

我心想,有没有意思你们心知肚明,对我们行走的荷尔蒙李哥有想法还不直接了当地说出来,这样遮遮掩掩的有什么意思!李刚没有一点的色狼特质,还在恭维说:“小孩子嘛,开玩笑的。”

“万一确有其事呢?李哥,你错过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我连忙插话道。说完这话,我飞快地闪开,躲到安全的位置,接着说,“两位漂亮的姐姐,你们也避一避吧,让他们单独聊聊,我们也算成人之美了。”

两个女青年很识趣,佯装追赶我地避开了。

至于后面李哥与那个女青年有无发生关系,我还有待下一步的确认,我想即便没可能白头到老,也有一些惊喜的。

李刚的酒吧我没有再做停留,径直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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