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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快乐的求学路27

一天我们卖完面粉,准备回家了,赵丹丹对我说:“涛涛,今天中午我家有肉吃,我爸妈叫你到我家吃饭去。”

那年头十天沾不到一点荤,听说有肉吃自然有点馋。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到了赵丹丹家,已经快两点了,她爸妈在家等着。

我一见到他们就喊:“爸,妈”,我立马反应过来喊错了,我说:“叔,婶,我喊错了。”赵丹丹姐仰天大笑,笑得前仰后翻。她爸她妈都说,没有错,我们能做你爸你妈,就怕你不肯喊呢。

丹丹姐姐端来一盆水,我洗了脸,自己倒杯水喝了。她妈对我说:“涛涛你长高了,比丹丹高一些。”我冲着婶笑。

他爸对我说:“涛涛十八岁了吧”?

我说:“是的,叔。”

正说着话,丹丹姐姐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一大碗红烧肉香喷喷的,一碗卤鸭,两碗蔬菜,又一大碗蘑菇鸡蛋汤。这是一桌招待上等客人的菜,可见我在赵丹丹心中和她的父母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位置。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着,丹丹爸问我初中毕业以后,是不是还继续升学,我说不升学了,找点事做做。

丹丹爸又问:“涛涛,你家里给你提过亲么?”

我告诉他们:“我不瞒二老,丹丹也在,我家里给我提过亲。”

“提过亲”?

“提过”,我坦率地告诉他们。“在我三岁的时候,家里给我定了摇篮亲,小时候在一起玩过,不知道定了亲,也不懂。她是我姨妈女儿,家住芜湖市郊区。我十五岁的时候,一次妈妈对我说,你的表妹就是你未来的女人,你去看看。那时侯我已经喜欢上丹丹了。”我说到这里,丹丹姐姐脸上泛着红润。

丹丹妈对我说,涛涛,你接着说下去。我又说:“去就去,我还怕她不成。我去了一看,那人丑就不说了,还傻里吧唧的,没读过书,不识字。我看到她,浑身疲软不来电。我对姨妈说,表妹和我不会成功的,因为我们不适合。那趟芜湖之行,我就把这门亲事退了。”

“后来呢”?丹丹爸问我。

“后来我就和丹丹好了,我第一次戴红领巾,就是丹丹为我打的结。她一直关心我,帮助我,我很感激她。”说了这些话后,我看看丹丹爸妈,二老都在笑,丹丹却拉下了脸。

我索性再说下去:“我渐渐地爱上了丹丹,我天天想她,老要往这里跑,又碍于面子,就来的少了。”

丹丹爸说:“你们多来往,常沟通,现在还年轻,到时候我们就给你们把事办了。”丹丹妈也说:“嗳,这就对了,过两年就给你们圆房。”

丹丹对她妈说:“妈,你说什么呢。”

我对丹丹爸说:“我非丹丹不娶”,又转回头,对丹丹说:“丹丹也是非我不嫁,是吧?”

“美的你”,丹丹露出了微笑。她接着说:“你不是说感激我吗?感激代表爱吗?”

“我小时候是感激,长大了就是爱,这很正常么。再说了,人小不懂爱,我就是知道爱,也说不出口呀。”丹丹把脸贴在桌子上,浑身打颤。

丹丹爸妈上班去了,我打了盆水,端到房间里,为丹丹洗了脸,又洗了手。还端来杯水,让她漱口。她望着我说,必须要漱吗?她瞟了我一眼,还是漱了。她对我说,自己也洗去漱去,给你美的。

我自然也洗了漱了,我在门口喊:“丹丹,我可以进吗?”

“哟,我好像发现你直接喊丹丹了,不喊丹丹姐姐了,你进来吧。”

“是的,从现在起我就喊丹丹了,因为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

“是吗”,丹丹笑个不停。我紧紧地搂着她,与她亲吻。丹丹说:“涛涛,我累了,想躺一会儿。”

我扶她到床上躺下了,并为她打着扇子。丹丹看着我微笑,她那清澈剔透的大眼睛,放射出动人的光芒,她肤如凝脂,眉目清秀,齿白唇红,清纯甜美。

我的心怦怦地跳着,一时间走了神,她叫着我:“涛涛”,我幡然醒悟,弯下腰对她说:“涛涛在呢,丹丹睡吧,睡吧。”我又继续打着扇子,丹丹渐渐地睡着了。她睡的那样的甜,那样的美。

我和丹丹的面粉生意从一九六二年七月起,一直做到一九六五年二月。虽然时间跨越了两年半,其实只做了三个寒假,三个暑假,共计九个月,每人共计赚了九百多块钱。

由于个体面粉生意开始萧条,眼下年关已近,又冰天雪地的。在市场上,我和丹丹商议,决定暂停面粉生意。还有一个学期我就毕业了,到那时找一个稳定的工作。

天上下着鹅毛大雪,一会儿房子上白了,地上白了,我和丹丹的身上头上全 白了。

我对丹丹说:“丹丹,我们回吧。”丹丹却说:“我就要和你在一起,你想跑没门。”

她抱着我不松手,我对她说:“星期天我到你家去,和你在一起。”

“哪个星期天”?

“争取每个星期天”,我这话说的过了。

“你做不到,你是学习第一,工作第一,我对你太了解了。”

丹丹问我过年到那里去,我说:“年初三四到你家去,初五六欢迎你到我家。”

“嗯,我在家等你。搁平日,明天清早上,我们又在一起了。我不想离开你呀,涛涛。”

“丹丹,我们隔三差五地就在一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喜欢你,你需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你发誓”,丹丹挺认真的。

“涛涛上顶天,下立地,我爱丹丹,永远爱丹丹。如果不是这样我就……”。

丹丹猛然捂住我的嘴,她说“没有如果。”

我拿开她的手说:“没有如果”。丹丹又抱着我使劲地摇,不停地笑。我很认真地对丹丹说:“丹丹,你也发誓。”

“我需要发誓吗”?

“完全有必要,无需山盟海誓,扪心说真话。”

“丹丹爱涛涛,坚贞不渝,非涛涛莫嫁,生是涛涛的人……”。

没等丹丹说完,我接着代说:“永远是涛涛的人,没有如果。”丹丹照着我的话,重复了一遍:“永远是涛涛的人,没有如果。”我与丹丹紧紧地搂抱着,犹如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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