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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急钻被中

就想叫谢楠生钻入床底下去,但床前有塌,若要移塌而入,已是来不及,目瞪口呆之下,只见谢楠生身影一闪,竟是一跃而起,就跨到她‘床’上来了。

白清水大惊,而他已经伸手将床头床尾的铜勾一勾,勾着的帷账便萎萎垂了下去,他再一个打滚,滚进里侧,将裹着她的被子一扯,扯了开来,一把将两人盖住,低声在她耳边道,“不想惹事就赶紧躺下,别出声!”

白清水来不及说话,就耳听得西晴的脚步声到了屏风跟前。心中一时又气又恼,面红耳赤的,只得顺着他在床上躺了下来,西晴已经转过屏风来,咦了一声,“青水?怎的帐子都放下来了?”

一边说一边就欲来勾那帷帐。

“西晴……”白清水急得脚背都弓起来了,连声道,“不要,别……”

西晴见她叫声凄厉,吓了一跳,手就顿在那里,“怎么了?可是又难受了?”

“不,不是……”白清水急道,“外头太阳晃眼,所以我才把帐子放下……”

西晴疑惑的望了外头一眼,太阳晃眼?

虽是诧异,到底点点头,将手中的药放在床边小柜之上,“药好了,起来喝吧。”

“我……”白清水道,“我先凉一凉再喝吧。你可有见到西雨?你,能否去帮我找她过来,我,我有事要与她说。”

“哦……”西晴透过半透的帷帐,只见白清水的腿将被子拱得如同小山似的,也未多想,点点头就出去了。

只待听到门吱呀声响,脚步声渐远,白清水方猛的一掀被子,谢楠生坐了起来,她一抬手,一个耳光就朝他脸上甩了过去,尚未挨着他脸颊,她的手腕就叫他给捏住了。白清水不料他力气极大,竟是争脱不得,一抽气,竟听他冷声道,“今日之事,你若胆敢说出去……”

话里的威胁之意,只叫白清水一口气顺不上来,差点又晕厥过去。原来倒不曾想过此人面皮竟会厚若至此,他爬了她的'床',倒竟像是她頕了他的便宜,他吃了亏?

她气得咬牙切齿,红着脸,抬腿就狠狠踢了他一脚,喝道,“你还不快出去!”

谢楠生冷哼一声,翻过她就跃下了床,竟还不忘整了整衣裳,这才背着手,踏步转过屏风,将将只行出去两步,就听到门又吱呀一声响,白清水的一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就见谢楠生以迅雷不及掩耳势又从屏风外头跨了进来,一下就又窜上‘床’,被子一掀,又躺到了她身旁。

白清水心中一声哀吼,她可真是要被这人给气疯了!

只好又顺着他躺下,手在被中掐着他的肉使劲一拧,也不知是掐在哪里,几乎是用尽了生平力气,谢楠生却是在被中吭也不曾吭一声。

就见西晴又转过了屏风,拿起被她随手置在床头的一只托盘,道:“我顺便将这盘子送回厨房。”

“哦……好,好呀……”

她拿着那托盘,又转了出去,一时脚步声响,又听得关门声,门外的脚步声……

良久,四周又渐渐寂静下来,白清水这才又长出一口气,谢楠生已经猛的把被子一掀,满脸怒容,“你是不是想掐死我啊你?!”

一边说一边就窜下了床,再顾不得什么衣裳皱不皱了,也不等白清水说话,几步就跨至门口,开了门,左右一打量,闪身而出,狂走了几步,待行至院中,这才方煞有介事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将一手背在身后,颇是风流的,缓步去了。

屋内的白清水都要气疯,打着抖下得床来,行至门后,将门拴好,这才方仔细理自己的衣裳,又觉胸口隐隐作痛,扯开一看,果然伤口已经渗出不少鲜血来了。

一时又恨又恼,恼她自己缘何如此大意,连房门也忘了拴上便解了衣裳,所幸方才闯进来的是那谢楠生,若是闯进一个小厮,自己赤裸,岂非损了清誉,指不定对方还会以此为胁,叫自己嫁给他,那她岂非亏大了?她要嫁的可是康二爷!

到于恨的,自然便是那谢楠生,如何也是个明年要参加春闱的读书人,竟问也不问,便闯进她一个女子的闺房,这倒先不置计较,她清白的身子都叫他瞧了去,他竟仿若是她污了他的眼,难不成竟要反过来,叫她向他负责?

真真岂有此理!

思极此,心中就更是懊恼,她这想的是什么鬼?难不成他若说他愿意对她负责,她岂非便当真嫁给他?

一时竟是恨不能甩自己两个耳刮子,这便是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叫你白日不拴门、叫你平白无顾解衣裳……

待总算是气呼呼将衣裳穿好,便听到外头有人在道,“咦,门怎的关上了……青水,你可在?”

白清水长出一口气,渐平了一点心神,捂着胸口将门开了,西晴西雨站在外头,见她脸色朝红,一双眉头却拧着,惊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伤口又裂开了……”白清水顺势就倒在两人身上,“上回的金疮药西雨你放在哪里了?我找了许久也未找到……”

竟是声音渐弱,几若蚊呐。两人惊了一跳,慌忙将她扶到床上去,西雨又自去找了药来替她抹上,一边抹一边埋怨她道,“青水你对自己也着实太不爱重了,这白纱怎的扯开了?大夫说你尚未痊愈,是不能乱动的……”

她只得咧嘴笑了一笑,“我原是觉得自己好了许多,哪知……”

却是口拙得很,根本不知说什么。索性也就不言语了,喝了西晴原本放在床头的药,由着西雨为她把伤处裹好,穿好衣裳,复又躺回被中去。两人又道今日府中来了贵客,后厨事多,与她交待两句,自又去了。

一时屋中便就又只余了她一人,耳听得窗外风过,将窗纸吹得簌簌而动,她便觉这房中异样的寂静,寂静里,竟又想起方才那人转过屏风来时的模样,他一跃而起,掀被钻进自己被中时,指尖撞上她的脸颊……

那人竟是不同于自己以往在茶馆与人下棋时那些男人身上的酸臭味,反倒有一股子清淡的桂香,也不知这时节哪里来的桂花,许是谢夫人在秋日里制的香,给他用了?

她却是不知自己脸色有些微红、叹息之声里有一丝哀怨,只是将被子提了提,微微侧一侧身,吸一口气,竟就闻到被子上似乎也沾染了他身上的气味——那股清淡的桂香……

当真是烦死人!

白清水顿时皱着眉,又翻了个身,不知心中为何格外的烦躁,将被子恨恨一踢,哪料用力过猛,胸口处只觉又是一扯,扯得她咝的吸了一口气,是再不敢乱动。

良久,竟然渐渐又睡了过去,连梦里都是那似有若无的桂香,只往她脑中钻进来。

却说那边厢三少爷亦自懊恼,出了这丫环起居院子,缓步进到内院来拜见娘舅家的客人。

这些客人里,旁人可抛却不提,那位活泼可人的表妹梁如玉,却是不得不说。

梁如玉表妹原本找他这位谢表哥许久,如何也找不到,索性抱个暖炉在这后院的月门下等着他,待终于遇着他,便如梁上燕一般,翩然来到他身旁,一把挽上他的臂弯,娇如燕啼,“表哥,方才你去哪里了呀?我找了你许久……”

谢三少爷此刻满头满脑都是白清水那衣不蔽体的模样,心中正自暗恼,又恐露出什么叫旁人瞧出端倪,听她问话,只吞吞吐吐道,“我,方才,去……去外院,走了走……”

梁如玉却小鼻子一皱,“咦,表哥,你身上怎有一股子药味儿?”

谢楠生的一张俏脸一白,紧接着便是一红,喃喃道,“药味儿?啊,哦,厨房在熬药膳汤,许是沾染上了,罢……”

梁如玉就点点头,银铃般的娇笑声在他耳边响起,“表哥去厨房做什么?那可是下人才去的地方……唔,你看,连你身上的桂子清香似乎都淡了……表哥,我最喜欢你身上这股桂香味儿,暖暖的,可好闻了……”

她却是哪里晓得她的这位三表哥,将将才与一个下人同衾而卧,早已是是她沾染了他身上的桂香,而他亦一不小心便沾染了她身上的药香……

如此便又过了几日,天上竟是沸沸扬扬的,又洒下了来一场雪来。

到初八这日,总算停了雪,白清水自觉自己的身体又好上了许多,因着这段时日以来着实在房中闷得坏了,索性便穿戴好,披了一件大氅,想要往园里走一走。

按理进了初八,年味渐淡,一应过年之物亦渐渐收入瓮中。只是谢府到底富贵,到了这日,府前车马却是依旧如流水般热闹。她到底是个下人,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闷得久了,又觉心中着实泛味,索性便去斗墨轩外的万花池边走上一走。

这冬日里,湖边阴冷,想来前去那处游玩的谢府客人该是少之又少。

她独自一人,怀中抱个小暖炉,缓步来至湖边时,果见四下无人,颇是空寂。举目四望,但见冰铺湖面,一点暖阳斜射、缓步前行,偶见晶光闪烁、湖边柳枝枝挂冰滴,偶有风过,不似春夏里招摇,只在寒风里轻轻摆上一摆,便觉四处晶莹,叫人忍不住叹一声好个冰雪琉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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