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娆歌不可置信的望着缭歌,她没想到缭歌居然会给她来这么远一招,原来是挖好的坑等她跳进去。
缭歌背对世子,她趁着世子还没有靠近,望着夏娆歌用口语道:没错,英儿确实是你的孩子。
夏娆歌看的清清楚楚,她早就知道英儿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当缭歌亲口承认,她多的更是愤怒,甚至忘记了现在是什么状况便向缭歌扑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缭歌眼中的狡诈被惊恐取代,她向身后的退去。
夏娆歌当真以为缭歌怕了她,谁知她还没有靠近缭歌,一个箭步冲上前的易明涵将夏娆歌推到。
“世子,是她的错!是她抢了我的孩子!”夏娆歌坐在地上,她眼中泪水划过脸庞。
若是以往,夏娆歌这般最让易明涵心疼,可是今日他心里只有愤怒。
“夏娆歌!你可真会闹!前些日子管家说你身体好了,可今日好端端的怎么又发疯了?”
夏娆歌向易明涵爬来,灰尘和泪水使她的面容变得脏兮兮的,易明涵嫌弃的后退一步。
缭歌见状急忙躲到易明涵身后,易明涵伸手护着缭歌:“我之前还怜惜你,今日方才发现那些日子对你的关心都喂狗了!你居然谋害我的子嗣,使得阴夫人小产!”
夏娆歌被易明涵的动作刺到了眼睛,她凄凉的望着易明涵:“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夏娆歌说完将目光转移到缭歌身上,她眼中突然闪现出浓烈的恨意:“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夺回我的孩子!是她抢走了我的孩子!”
缭歌避开夏娆歌指着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不,世子妾身没有。”
易明涵拍了拍缭歌抓住他的手,这件事情他很清楚,所以自然不会起什么疑心。
“妹妹,当日的事情都有旁人,我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将你的孩子换走呢?”缭歌再次向夏娆歌“解释”。
“你闭嘴!明明是你刚刚亲口承认的!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缭歌只是摇头,易明涵觉得夏娆歌实在是欺人太甚,刚刚他都不曾听到,看来这夏娆歌的病实在不轻。
夏娆歌望着众人,没有一个人的神色是信任她的,她笑得有些绝望,原来她还是不被信任的那一个。
在易明涵看不到的地方,缭歌向夏娆歌投去讽刺的笑意,这都是夏娆歌她罪有应得。当初她进府之时何尝不是极其信任夏娆歌,可是夏娆歌对她做了什么?
她现在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找回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管家并不觉得夏娆歌委屈,当初他当真是以为夏娆歌是康复了,所以才会同易明涵说夏娆歌已经恢复,结果却害了阴夫人的孩子他实在是愧疚。
“小夏夫人,或许奴才即将说的是过分了些,但都是一些奴才的真实心里话。”管家忍不住开口,他略微停顿望向易明涵,然后继续道:“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但夏夫人她对您确实是尽心尽力,偏偏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伤害夏夫人。”
管家只说出了他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但却不是为了偏袒缭歌。
易明涵赞同的点头,当初夏娆歌确实不曾珍惜缭歌对她的感情,反而一直去伤害缭歌。
夏娆歌觉得是所有的人都抛弃了她,可是却不曾想过自己做了什么。
“妹妹,你伤害我,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你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多大的错吗?”缭歌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想到阴颂丽就觉得恨不得亲手杀了夏娆歌。
自从来到世子府,她被夏娆歌抛弃,是阴颂丽一直陪着她,虽然刚开始她和阴颂丽只是相互利用,可是时间长了就真的有了友谊。
夏娆歌冷笑:“所以你是为阴氏来讨伐我吗?”
缭歌生气夏娆歌这幅不在乎的样子,她咬牙道:“是又怎样?你不仅害了阴姐姐的孩子,你还害死了柳氏,就连陈氏都会被驱逐。”
易明涵也被夏娆歌的神色气道到:“不必同她胡扯,谋害易家子嗣本是处死的罪责,本世子念着夏氏的旧情,就留她一命,终身监禁冷宫!”
夏娆歌本以为最大不过一死,可是易明涵的处罚让她生不如死。
“妾身犯了如此大罪,只求世子赐死。”夏娆歌岂敢苟活,冷宫的滋味她虽不知,可也知晓并不好过。
易明涵甩开夏娆歌抓着的衣袖:“死?哪有那么简单,你定要受一世磨难,不然我的孩儿岂不是白死!”
易明涵说完就同缭歌一同离去,这里有管家处理他放心。
缭歌立刻就去了阴颂丽那里,阴颂丽仍旧是郁郁寡欢。
缭歌让纤云她们离开,她坐到床榻之前:“姐姐,那些害过你的人都已经得了应有的惩罚,你以后还有机会,所以别这样了行吗?”
“你是说夏娆歌?”长时间不开口讲话,阴颂丽的喉咙有些暗哑。
对于阴颂丽理自己的这件事情缭歌很高兴,她猛地点头:“夏娆歌被世子送入冷宫,与其让她轻松去死,倒不如让她苦难一世。”
缭歌生怕阴颂丽还会有什么想不开的,只能将夏娆歌的处境说的惨些。
阴颂丽微微点头,她并不知道自己难以生育的事情,所以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容易接受。
“柳氏已经自杀。陈氏是被夏娆歌蛊惑,世子将她驱逐到西北,永生不得回茂陵。”
自从夏娆歌被处置,阴颂丽渐渐走出来失去孩子的阴影。
四月中旬,桃花依旧败落,易明涵告知缭歌,她即将会封缭歌为他的王妃。
本定五月初五举行仪式,时间倒是挺紧迫,流花阁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人,一天到晚都在让缭歌定下仪式会用到的东西。
一时之间缭歌也算是母凭子贵,府中侍妾亦开始巴结缭歌。
一日缭歌正在定礼仪用的首饰,易明涵的贴身侍卫让缭歌去一趟大厅。
缭歌心中奇怪,那大厅是接待客人的地方怎么突然间会让她去那里。
到了大厅,易明涵,易明胤,甚至孟云都在那里。
缭歌虽然心中忐忑,可是却不忘记该有的礼仪。
易明涵望着缭歌的神色之中全是失望,他没有想过缭歌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知世子唤妾身前来可有何事?”他们都不讲话,缭歌也不敢看向孟云,只能直直的望着易明涵。
易明涵收起眼中情绪,他仍然详细缭歌是被人诬赖:“有人向我举报,说你同孟云将军有私情,并且曾经一起共赴长安。”
易明涵话音刚落,缭歌望着孟云,孟云也是一脸的震惊,孟云起身走到缭歌身旁跪下:“还请世子明察,臣同夏夫人清清白白。”
缭歌这下心中就明白,恐怕孟云刚刚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缭歌心中百般滋味,她若是承认,恐怕下场就听夏娆歌一般。
可是,若是不承认,深查之后易明胤教过穆洛廷的事情就会爆出来,那么必然在易家的地位会受到影响。而孟云可就是通敌的大罪,轻则他一人危险,重则全家受到连累。
孟云知晓缭歌在犹豫什么,只是他不怕。
孟云不怕缭歌怕,她不想孟云会受到伤害,她在孟云没有开口前道:“是的,确有此事。”
孟云闻言心疼的望着缭歌,缭歌这句话一说,日后就很难在世子府中翻身。
缭歌却死死的看着易明胤,她怎么觉得刚刚好像看到易明胤脸上势在必得的神色,难道他知道她会这么说?
易明涵扫落桌子上的茶器:“夏缭歌!你真让我失望。”
易明涵离开后易明胤紧跟,甚至没有仍何一句要同缭歌讲的话。
易明涵没有说孟云的事情,但缭歌总觉得心中不安。
孟云起身准备扶起缭歌,一旁的管家站出来说:“孟将军还是注意些吧若是让世子知晓,恐怕为难的还是夏夫人。”
管家说的不无道里,孟云站在一旁,缭歌缓缓起身,她道:“大哥,你走吧。”
孟云自然不愿意,可是自己留下只是在为难缭歌:“你真傻。”
缭歌不在吱声,孟云叹息离开。
缭歌并不傻,因为她觉得自己保护了自己在乎的人,这就是她会情愿的原因。
易明涵也没有说要如何处置缭歌,管家只能先将缭歌请回流花阁。
缭歌刚刚回到流花阁,管家就来了流花阁。
易明涵一时之间想不到怎么处置缭歌,便听从易明胤的吩咐,将缭歌囚禁在流花阁,甚至安排了四名侍卫轮流在流花阁前把守,不允许任何人出入流花阁。
管家里开的时候抱走了易英,缭歌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倒是玛瑙和薇儿不让管家离开。
一时间他们争论不休,易英本在熟睡仿佛知道要离开缭歌,他放声大哭。
缭歌觉得心疼,她道:“薇儿,玛瑙,让管家离开。”
薇儿和玛瑙不解的望着缭歌,缭歌继续道:“让他们抱走英儿吧,现在这种情况,让他离开我才是最好的决定。”
缭歌说的有些让人心酸,管家也知道会让缭歌痛苦,他道:“不如夏夫人再抱抱小公子,这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管家实在含蓄的告诉缭歌,她以后很有可能不会再见到英儿,所以倒不如趁现在多看易英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