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可一可二不可三。
连着三次收到了冥币,阿jo这一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肯定是昨天那女的没跑。
他当即二话不说,提了钢管,开着三轮,直奔“拉茶波”,寻找妹子所说的17号。
阿jo想好了,到时候找到她,就逼着她换了这三张冥币。要是不换,哪怕是个女的,他也对她不客气。
结果在公墓附近找了许久,阿jo发现这里除了墓地就是墓碑,根本没有住户区,又哪有啥17号?
最后问一个看墓人,7号到底在哪里?
看墓人一愣,说这里没有17号,倒是有个17号墓,你可以去看看。
阿jo将信将疑的跟着他来到17号墓地,只看了一眼,顿时吓得体无完肤,一身冷汗。
17号墓是一个刚死不久的女人,墓前还有一些鲜花,墓碑上更是有一张崭新的照片。而这相片里面的女人,就是昨晚的女人!
守墓人感叹说,太惨了,这么漂亮的女娃子给三轮撞死了,到现在肇事司机还没有找到。
阿jo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了,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是越看越心慌。转身急匆匆的跑回了家,捂上被子,盖着头,就不愿意下地了。
哆哆嗦嗦的打冷摆子,大病一场,几乎丧命。
还是他爹去找了一个有本事的阿赞来,做了法式,给了一块儿佛牌让他一直戴在身上,这病才算是好起来。
说到这里,他的故事就算完了。
阿jo告诉我,如果愿意的话,他可以帮我引荐阿赞。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儿还是留个心眼好,兴许以后遇得上。
于是,我和阿jo互相留了个电话,有需要就联系他。而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最后是对的!
赶到了表哥小别墅,门前冷冷清清的,庭院里面都是枯黄的树叶,看来好些时间没有打扫了。
我来到了门前,按了门铃,等了许久之后,是表嫂阿ann开的门。
一段时间不见,原本漂亮的表嫂,现在脸色变得十分憔悴,眼睛还红肿红肿的。跟着表哥这么多年,她也能听懂汉语。
我问她表哥咋样了?
听到这花,她眼眶一红,朝着房间里面指了指,啥话也没说。
我知道也挺难为这女人了。在这里没个亲戚,老公突然摊上这种事,作为一个女人谁这心头能好过?
也不多问了,换了鞋,我朝着她指的房间就走了过去。
站在表哥房间的门口,我心头一阵忐忑,眼皮子跳动得厉害,总觉得有啥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且这扇门推开后,里面有啥?会不会遇到之前那女鬼呢?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但已经来到了这里,我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刚刚推开了门,一股刺鼻的腐臭血腥味,杂着浓浓的药味,就直往鼻子里面钻。
我瞄了一眼床上,表哥躺在哪儿一动不动,四周都是带血的纱布和卫生纸。
硬着头皮走到了床前,坐在板凳上,孙大力感觉到了声音,闭着的眼睛微微的动了动,然后睁开了来。
我看着他脸色惨白的样子,于心不忍,问了一句,“表哥,你咋样了?”
孙大力虚弱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费力的从被子里面抬起了手来,看他这么费劲儿,我是想过去握着他手的。
但当看到那手,却是控制不住,吓得愣在了哪儿。
孙大力的手相当恐怖,起了一层咖,皱巴巴的就像是老树皮。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灌脓、生疮,血肉模糊的。能通过霍开的口子,看到里面鲜红的筋肉。
周边床铺上,还有一层层的白膜。我仔细看了下,心头狂跳,居然是掉下来的人皮!
眉头紧皱,心生莫名的恐惧。我实在是不明白,一个月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 转眼间咋就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儿?
太惊人和恐怖了。我想了很久才组织起语言,问表哥你到底是咋回事?
孙大力双眼无神,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头顶天花板。
看他不说话,我只好赶紧又追问,是不是那女鬼追上门来了?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她一直都在。”
窝草!
听到这话后,吓得我后脊梁骨一凉,赶紧转头看向身后,还好啥都没有。
我还真怕这时候,突然会有个女鬼搭肩呢。幸亏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就我和孙大力,再无他人。
屋子里面,我两人又沉默了许久。
从兜里掏出了一支香烟,我问表哥要不要来一根?
他摇了摇头,说自己还想多活两年,已经这样了再来一口只怕死得更快。
我不理他,自顾自的抽了一口,然后开始吐槽他,“早些时候就对你说过了,鬼这种东西,咱们中国道士就说过是不详的。无论你是用它来赚钱,还是转运,最后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孙大力听了这话,眼眶当时就红了,哽咽的说,现在讲这些还有啥用?他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赶紧让他说,究竟遇到啥事儿?
表哥说话很吃力,废了半天劲儿,我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大致整理了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前面已经说过了,孙大力之前就一穷二白,靠着“女票尸”并受到了女鬼的指点,开始一步步的飞黄腾达。但后来因为跟表嫂阿ann结婚,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他的财运也就开始一点点的唱衰。
一个庞大的“女支院”,还有这么多的“马”要养,他花钱就跟流水一样。
没有其他的收入,无法平衡,迟早是要破产的。
想来想去,他干脆铤而走险,又干起了“女票尸”的勾当。但这玩意儿的收入,也就勉强维持,要想赚钱,还真是不易。
孙大力一天到晚就琢磨这些歪门邪道,咋才能发财呢?
他想来想去,想到自己当初发达是靠着“女票尸”啊。既然现在走霉运了,要不然再去“女票”一次得了。
说干就干,孙大力瞒着表嫂阿ann,到处的发消息要收尸。
可他又不是阎王,哪能喊人死就死?
等了好久,都没有“咸鱼”,那段时间生意简直是惨淡得要哭。
孙大力走投无路了,已经开始盘算将店转出去,捞点“转让费”回国算了。
但就在一个星期前,他的“捞爷”突然打电话来,说是“咸鱼”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