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下雨一样,空气中又显得比较闷热,街道上的行人,也显得比往日要少了许多。大概也是因为受不了这闷热的天气吧!
暴风雨前的宁静,往日树上的蝉鸣,和空中的鸟儿也失去了踪影,看来动物们察觉到了即将有大雨将会来临。
刑部大牢,一个牢头打开一处牢门,提声喊道:“荆政、荆天晴、吕不凡到时间了,赶紧出来。”牢头用手里的皮鞭抽打着牢房的大门。
牢里三个身穿白色囚服的人,站了起来,看着那个趾高气昂的牢头,其中一个年轻人对牢头骂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牢头。
“嘿,你当你还是荆家大少爷,御林军禁卫统领呢?我呸,你如今就是一个阶下之囚,今天就是你们被处决的日子。”说完,牢头嘿嘿一笑,看了眼牢里的三人。
荆天晴对着身后的一个中年人倒地一拜,“爹,您一生为官清廉,却遭奸人陷害,今孩儿和爹一起赴死也算值了。如有来生天晴愿意在做您的儿子。”说完,深深的在荆政的面前叩了三个响头。
荆政扶起地上的荆天晴道:”孩子,是爹连累了你,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大哥啊。”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吕不凡,满怀愧疚之色。此时的荆政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华贵,似乎一下苍老了很多。
吕不凡则摇头说道:“大人,我们相识二十年,自从我决定追随你开始,我就没有后悔过。所以就不要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了。”
看着几个人的对话,牢头不耐烦的道:“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赶紧上路,来啊!把他们三个绑上囚车。”说着,几名狱卒压着荆政三人出了刑部大牢。
上了囚车,大批官兵押解荆政三人前往行刑地点。
本来早上没有几个人的京城街道,如今已经挤满了平民百姓。老百姓们都为荆政喊冤,都为荆政遭到如此对待感到愤慨,百姓怨声载道,可依然阻止不了前往行刑地点的囚车。
路越走越远,人心也越走越凉,囚车里的三人都静静的站着,但看到满城的百姓都出来送别三人,这却让荆政三人的心里暖洋洋。有些人死的重于泰山,有的人却死的轻如鸿毛,荆政见百姓们如此,即使马上身死也死而无憾了。
站在人群里,一个毫不起眼的落魄身影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当看到囚车上三个人的时候,他的心猛的就怔了一下,那一双通红的双眼紧紧的注视着三个人。
没多久便到了行刑地点,此时,昨日在慕容傲王府的三个文官身影已在行刑的文案之前落座,坐在正中间的一个文官看了眼香炉里的燃香,见已经烧到了末端,便对着台下刑台的刽子手道:“时辰已到,行刑。”
见监斩官已经下令,刽子手抬起寒光闪闪的唐刀,刚要落斩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颗颗铁珠子,嗖嗖的打在了三个刽子手的手腕上,毫无例外,三个刽子手的刀都掉在了地上,而刽子手的手腕都汩汩的冒出了红色的鲜血,疼的三个刽子手都“哇哇”的叫了出来。
“什么人?快来人,有人要劫法场。”坐在中间的文官对着身旁的兵士喊道。见刽子手都倒在地上,文官和身边的两个官员都意识到了有人会劫法场。
兵士们拿着兵器赶紧到了刑台附近戒备了起来。兵士们都提高了警惕,但还是被飞来的铁珠子射穿了身体,射来的铁珠子犹如不会间断一般,“嗖嗖”一口气的射出了几十发,每颗都会打到兵士的身上,犹如当了活靶子一般。
荆政三人面面相觑,知道此时有人来营救他们了,但之前从几个狱卒的聊天中得知,自己一家都已经被慕容傲残杀殆尽,如今又会是谁前来搭救呢?荆政看了一眼吕不凡,吕不凡则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没有多久,兵士便倒在地上一大片,血顺着邢台流到了地面,而本来将要被斩首的三个人却毫发无损的仍在刑台上。监斩案前正中的那个文官恨的牙根直痒痒,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好事,正要下令再派人过去的时候,两个人走了过来,文官一看到这两个人,便点点头,献媚似的说道:“那就辛苦二位仙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