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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惊蛰伤未央 (1)

一定没有什么是忘不了的。

总以为有些事情我会念念不忘、刻骨铭心,即便是那些回忆褪了颜色变了质量也还是会记忆如新。

但是,在冥冥之中,一定又会有新的不能够忘却的念念不忘与刻骨铭心来代替旧的。

那么,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同样的忘却与接受,

是不是与此同时我们就已经忘掉了我们曾经认为是最重要的记忆。

因为我是这样的忘却你,因为你同我一样在忘却着我们所拥有过的过去。

世界会忘记我与你的声音,

只有时间,

会捕捉到你我记忆中的虚空的风。

不要对我说你听不到,那股风滑过你耳腔深处时,所发出的声响。

01

记得有个女生曾经对我说过:与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伤。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使我想起了《杀手里昂》中的那个小女孩玛蒂尔德。那种悸动一般的莫名感觉,令我同样感到了莫名的恐惧。就像是玛蒂尔德说过的:

——I am already grown up, I just get older.

——摘自戴莫离语录

02

易柏瞳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中考结束后的第二个星期了。

几乎所有的考生都在拿着学生证去前往旧校看贴在学校公布栏上的红榜。每个人都绷紧着身上的某根弦,一边瞟着红榜上的名字,一边对着手中学生证上面的号码。有的考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归到了重点高中之后便会发出“耶,万岁”“Oh my god!我不是在做梦吧”之类的欢呼声与惊叹声,而落榜的考生便会向那些雀跃的同学投去既埋怨又羞愧的目光,然后再长叹出一口气,抬起手,用力地捶几下自己的头。

——只是这些仿佛都与易柏瞳无关。

也确实是无关的。主要的原因是她错过了升高中的考试。不过,用“错过”这个词似乎不大合适也并不贴切,确切地说,是因为她长期的休学与频繁的请假都导致了她学习成绩的异常糟糕,所以就算她去参加中考也一定会在意料之中的成为落榜生。

自从她右眼失明以来,她便开始因此而产生了强烈的不安与自卑,她从不会向任何人谈论起自己眼睛的事情,所以在学校里,就连同老师在内也都全不知道她的右眼看不见。就算如此,她的父亲还是到处奔波找关系为她求学。而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可不希望你因为我犯下的过错就惩罚你自己。学还是要上的,爸也是不求你学得多好,只要你能像其他普通的孩子那么快乐,也就行了。”

……普通的孩子与快乐。这些对于她来说也是毫无关联的代词吧。

就像是无论做几次眼角膜的移植手术,再拆开白色纱布的那一刻,她右边的眼睛依然是一片空白的黑暗。

这次的手术也不例外。

易柏瞳独自倚靠在家中客厅的沙发上,手里面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杂志,而她正巧看到了某个外国文学家为情人所写的一首诗歌:

——时间像一枚包裹着利刺的美丽花朵。微笑着划伤,你指尖上优美的纹路。生命的彼岸是由你胸腔深处所传送而来的点滴痕迹,落满了我的发鬓,那是犹如巨大河流缓慢而悠长的流淌在琴弦上的歌……

正看到这里的时候,沙发上的电视遥控器忽然掉到了地面上,砰的一声,让易柏瞳不自觉地惊了一拍。她急忙坐起身,怔了三秒种之后才拿起杂志继续看下去。

——那是犹如巨大河流缓慢而悠长的流淌在琴弦上的歌……

——不要淹没,不能淹没,不被淹没,就像是失明的少女在黑暗中踌躇压抑。只是她却还不知道要如何拯救自己。上帝向来仁慈,倘若能够获得她爱的并且同样深爱着她的恋人的亲吻,吻在眼角,那失明的眼才会复活一般地重见光明……

易柏瞳扫一眼那首诗的名字:

“Your shining eyes”。

她在内心冷笑起来,合上杂志,将它慢慢地放到了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面。虽然不管做多少次的眼角膜移植,不管花多少钱去手术和搬家然后寻找新的医院,来自右边的眼睛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与麻木。

看不见。

右边的眼睛看不见。

已经越来越厌恶医生们为自己的右眼覆上白色的充溢着消毒水味道的纱布。更加厌恶每次拆开纱布都是同样的漆黑。易柏瞳皱眉,抬手沉默地抚向自己的右眼角。

……恋人的吻——么……

她再次冷笑一声。还是算了吧,那种虚假又不切实际的情诗。

03

下午四点整的时候,易舒回到了家里。起初易柏瞳还在为父亲提早回来而感到困惑,毕竟她昨天就已经出院了,也不需要父亲每天特意赶到医院去。不过,在看到父亲手中提着的生日蛋糕之后她才终于恍然大悟。也对,今天是7月19日,而这一天正是她满十七岁的日子。

易柏瞳看着父亲放到餐桌上的蛋糕,心里忽然就莫名其妙地凹下去了一点。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过去十年了啊。

“已经好久没有给你买这么大盒的蛋糕庆祝生日了。”易舒熟练地系上围裙,走进厨房后又探出头朝女儿笑着说:“算是顺便一起庆祝你出院吧。”听父亲这样说,易柏瞳却没什么表情地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出院又有什么好庆祝的呢。”

“还有,十七岁生日快乐。”

“嗯……谢谢。”

晚饭吃的是糖醋排骨。易舒对于洗鱼这种事情依然有着严重的强迫症。在十年前,即使他有这种抗拒症状,还是会有人来帮忙洗鱼甚至是做鱼吃的。只是现在却没有了那样的人。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逢节日时做糖醋鱼的特色被改成了糖醋排骨。反正都是“糖醋”的。而且,排骨也不会有刺鼻的腥臭味。

易柏瞳吃了一口盘子里的糖醋排骨,像是回忆起了某种味道而不习惯地皱了皱眉,只嚼了两下就囫囵地咽了下去。

“爸,你又在排骨里放生姜了吧?”

“哦,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记得不放。要不,我重做给你?”

“算了,不用。”易柏瞳摇了摇头,随后又夹过了一块稍微小一点的排骨放进了碗里,然后低头吃饭。

“柏瞳啊。”

“干吗?”

“你还记得从前的乔叔叔么?”易舒低声问道。

“哦。怎么了?”对于父亲口中的“乔叔叔”这三个字,易柏瞳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印象的。尽管很模糊,却也还是能够勉强回忆起。就像是初三分班的时候,自己竟然和那位“乔叔叔”的儿子分在了一个班,并且又是前座与后座的关系。虽然也是很长时间之后才知道班上的班长就是七年前的“乔苏”,可与他之间的记忆还是存在于脑海深处的。不过意外的是,初三一年的时间里,他并没有将她认出来。

“你没出院的时候,我在医院里碰到过他家孩子,啊,就是小时候的那个乔苏。”顿了顿之后又继续说道,“今天我去给你买蛋糕,又在蛋糕店里碰到乔苏的爸爸了。实在太巧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是么。”确实是挺巧的。

“嗯,也是托他的福,你才能挤掉好几个考生进市重点高中去啊。乔苏的爸爸现在可是那里的副校长,你去了那里,他自然会特别关照你的。”

听着父亲的话,易柏瞳只是安静地咬着筷子没有出声。说到底,还是靠了爸爸和乔叔叔之间的关系吧。通俗一点比喻的话,就是“走后门”。因为她既没有中考成绩,也没有进行补考,只是前些日子,通过爸爸和乔叔叔之间的一个电话自己就轻而易举地成为了市重点高中的一名新生。那是普通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在易柏瞳的眼里,那样的做法却显得格外滑稽。

“去了那里之后,你可要好好的啊。别再不合群了,交些朋友总是好的。”

——爸爸,不要说了。

“能进那个高中可是不容易的,不说费了多少周折,你乔叔叔也是想了很多的办法。柏瞳,爸爸明白,你不想被别人知道你右眼失明的事情。不过这其实也没什么,大家并不会因此而对你疏远的。况且爸爸早晚都会带你治好,你的右眼会重见光明。所以你好好的去上学,不要再请假什么的了,当然,除了复查或是再次手术以外。”

——爸爸,不要说了。

“对了,听说这个星期五就要开学了。你准备准备,到时候我送你过去。你也知道的,重点高中都是这样,开学得很早,主要也是为了提高整体成绩,没办法,不能图有虚名。”

“还有,你乔叔叔说高中的对面就是技校,两个学校离得很近,不过最好不要去和技校的孩子扯上什么关系,也不是说那些孩子没有未来,只是爸爸不希望你被他们招惹上。”

“因为你的右眼看不见,遇上麻烦也会比别人应付得吃力。所以还是离那个学校的人远些。”

——爸爸,不要再说了。

“我吃饱了。”易柏瞳皱眉,迅速放下碗,转身走回房间去。留下客厅里神色略显尴尬的易舒。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易舒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长叹出一口气。转回头望向餐桌旁那盒还没有拆开包装的蛋糕,易舒立刻露出了无奈的面容,他自言自语般地念叨了最后一句:“唉,我这样也是为了她好啊……”

只是这些话易柏瞳并没有听到。她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是窗外有微弱的昏黄的光线透过窗帘照射到了房间里面。恰巧就投映到了挂在墙壁上的日历上。7月19日是易柏瞳的生日,也就是说在7月19日之前她还是十六岁。那么,在之后的五天一定又是另外一个人的生日。而光线照射着的日历上面显示着的又正是五天后的7月24日。

是这个星期的周五。

窗远处的云层里忽然翻滚起了压抑的雷鸣声,轰隆隆地回响着,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迁徙的鸟在嗡嗡地扇动着翅膀。易柏瞳闭上眼睛,将脸深深地埋到了柔软的枕头里面。

7月24日。

日历下面注解着小小的两个红字:大暑。

——腐草化为萤,土润溽暑,大雨时行。

04

7月24日,大暑。

并没有下雨,尽管天气仍旧是阴沉着的。最多是空气有些沉甸甸的闷热罢了。

六点整的时候,书桌上的闹钟准时地“噼里啪啦”响了起来。易柏瞳从床上爬起身,摇了摇仍旧昏沉沉的头,她习惯性地伸出左手去摸放在床头旁的新学校的制服,那是昨天父亲带回来的。

门外传来了“扣扣”的敲门声,接着就是父亲低沉的嗓音:“起来了么?”

“嗯。”易柏瞳打着黑色的领带点头回应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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