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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宫宴

宫宴设在新装修好的宫殿里,沈佳音跟在牧褚的身后向皇上,皇后,太后问安,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牧褚坐在她旁边,跟旁边的七皇子聊天,沈佳音看向了太后的方向,第一次进宫向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病着,导致她一直没能见到太后,正好太后也看向了她的方向,两人的目光相碰,沈佳音连忙低下了头。

皇后一笑,本来她还想担心沈佳音会因为上次的药起不来,甚至直接死掉,没想到还活的好好的,现在又看到太后,心里涌起了一个念头,我来送你一程吧!免得你哪日毒发在遭受痛苦。

谁也没有注意,皇后身边的梅溪离开了宫殿。

“母后,您还没有见过宣王妃吧!”皇后转头看着太后。

太后叫丫鬟给自己倒了一杯梅子酒,没有理会皇后,假装自己没有听见皇后的话。

“梅清,把宣王妃请过来。”皇后眼底闪过一丝恼怒,脸上的笑容一点没有变化。

“是,娘娘。”梅清福了福身,绕到了沈佳音的身后。

听到梅清的话,沈佳音也吃了一楞,这么多人皇后应该不会给自己使绊子才对,思索了一下,沈佳音还是跟着梅清过去见了皇后。

皇后的位置就在皇上身边,沈佳音又是第一次出现在宫宴上,都是别人关注的焦点,沈佳音的动作自然招来了很多人的关注。

沈佳音向皇后福了福身,乖巧的等着皇后给自己训话。

“宣王妃也是个嘴笨的,怎么不见跟太后娘娘请安啊!太后娘娘即是宣王的祖母又是宣王的姑奶呢!”皇后拉着沈佳音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

沈佳音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宣王的母妃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

“母后就不要开儿臣玩笑了。”沈佳音很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又搞不清楚皇后娘娘到底要做什么。

“老五家的,到哀家这来。”太后看着皇后和沈佳音一副婆媳和睦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孙媳给太后请安。”沈佳音听话的过去给太后行了礼。

“起来吧!”太后也抓住了沈佳音的手“上次你进宫,哀家身子不好,没见着你,这次是咱们祖孙第一次见面。”

“祖母也是为了孙媳好,心疼孙媳身体,不知太后现在身体可好?”沈佳音顺着太后的话说下去,心里默默的猜测着这对婆媳到底要做什么。

“哀家的身体早就好了,听说你最近也不舒服,有没有吃药。”太后也不叫人赐座,就让沈佳音站在自己旁边。

“有,都是一些过去的药而已。”沈佳音乖巧的回答。

“太后娘娘既然喜欢宣王妃,今天就让宣王妃服侍您用膳吧!”皇后看着面前这幅祖孙共享天伦的画面就觉得更开心了几分。

“不用了,这些都是丫鬟们做的事情,宣王妃就去陪老五吧!”

“别呀,这正是咱们小辈尽孝心的时候,宣王妃也没有什么意见吧!”皇后看着沈佳音。

沈佳音本能的想拒绝,皇后这样说绝对不安好心。

“在说什么呢?”就在沈佳音想着怎么拒绝皇后的时候,皇上看到了这边既然谈话热闹的样子,便问了一句。

“臣妾说太后第一次见到宣王妃,不妨让宣王妃伺候太后用膳,也算尽尽孝心。”皇后一脸为了太后好的笑容。

皇上看了看沈佳音:“就依皇后所言吧!”

皇上的一句话堵住了沈佳音的全部想法,只好留在太后身边伺候太后用膳。

沈佳音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穿越来之后,她一直都是被众人鞥在手心里呵护的存在,但终究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上辈子一个人摸爬滚打的时候,她过的辛苦多了。

太后年纪大,吃食也偏爱清淡,近几年更是吃素,宫宴的菜品都是皇后亲点的,难免有些会油腻,沈佳音也很省事,这时有丫鬟上来给沈佳音递了一杯梅子酒。

“太后是不是还要在喝一杯呢?”沈佳音见太后已经喝了两杯了,本不想在接过来,但是还是问了太后的意见。

“在给哀家倒一杯吧!”新酿的梅子酒酸酸甜甜的,就算是沈佳音也会多喝两杯,太后在添一杯也是正常。

沈佳音便又倒了一杯酒给太后,青绿色的新疆玉杯衬托着微黄的梅子酒煞是漂亮。

“先放一放,这只舞跳完哀家再喝。”太后的目光落在了大厅中间,舞娘们新编的舞蹈上。

沈佳音只好端着酒杯,酸甜的梅酒夹渣着香粉的味道熏的沈佳音脸有点红,很快沈佳音就感觉到,这不只是酒的原因,自己又没喝。梅子酒又没什么后劲,自己不会不舒服的。

台下的舞蹈很快就结束了,太后结果沈佳音手中的杯子,小口的喝着,沈佳音忽然意识到不妙:“祖母!”

“恩?”太后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看着沈佳音。

“佳音觉得您还是不要喝了,这梅子酒虽然后劲不大,但是也不能多喝。”沈佳音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如果这酒里有东西,那么太后和自己肯定都要遭殃。

“宣王妃说的极是,太后还是少喝一点。”皇后手握紧,脸上却带着笑容。

太后向来要跟皇后唱反调,见皇后不让自己喝酒,脾气上来反而讲那一杯酒都喝了下去。

沈佳音只好强压下心里的不安,结果杯子,祈求着皇后不要在酒里做什么手脚。却发现皇后脸上的笑容更胜了,沈佳音垂着头,眼睛四处瞟着,猛地发现,那个给自己递酒的丫鬟已经不在宫殿了。

“老五家的晚上也没吃什么,先回去吃点东西吧!”太后把沈佳音拉到了身前,一脸慈祥的说。

“是。”沈佳音福福身,退了下去。

回到座位,沈佳音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告诉牧褚的好,沈佳音往牧褚的方向坐进了些。

“王爷,臣妾有话要说,太后喝的……”沈佳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主座上面的动静打断了。

太后娘娘吐血了!

牧褚慌忙站起来,冲了上去,大厅一时慌乱了起来,太监尖声的喊着护驾,皇上皇后大喊着宣太医,带刀的侍卫踢踢踏踏的冲进来,夫人小姐们害怕的抱在一起哭。

沈佳音站在一片慌乱里,看到皇后眼角眉梢都带着的得意,就知道自己又中了皇后的计谋。“芳宜,快去查,找到刚给我送酒的宫女,否则咱们都得死在宫里。”

这次沈佳音害怕进宫又遇到什么,特意带了会武功的芳宜来。她也庆幸,她是带着芳宜来的。

芳宜听到沈佳音的话,眼睛猛地瞪大:“来不及解释,快去。”沈佳音推了芳宜一下,现在侍卫还没有拉开防卫,在等一会芳宜根本就出去了。

芳宜点点头,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太医很快就到了,太后被安排在了偏殿。皇上和皇后守在外面,一脸焦急。牧褚也跟着站在一旁等着,脸上尽是担心。

太医很快就走了出来,跪在皇上面前“启禀皇上,太后是中了毒,索性太后食用量少,臣已经给太后服用了解毒丹,太后很快就会醒来了。”

“太后是怎么中毒的。”牧褚抢在了皇上面前问。

“太后中的毒叫十花毒,是从十种有毒的花中提炼而来,此毒毒性很大,但挥发性强,又有特殊的香味,下毒之人多半会把毒放在酒里,臣猜测,大概是太后最后所喝的梅子酒。”

“梅子酒?”牧褚听到太医的话,转头看向了沈佳音,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的扎在沈佳音的身上。

“宣王妃!”皇后故作惊讶的喊了一声:“皇上,是宣王妃一直服侍太后用膳的,太后喝的酒也是宣王妃端着的!”

皇上也看向了沈佳宜。

沈佳音连忙走上前去:“启禀皇上,儿臣冤枉,儿臣并不知道什么十花毒,太后的饮食都是宫女送过来,儿臣只是搭把手而已。”

“来人,把宣王妃请到耳室,叫人好好检查。”皇上显然没有把沈佳音的话听见去。

沈佳音转头看向了牧褚,她以为牧褚至少会帮她说两句,但是牧褚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并没有帮她说话的打算。

“父皇,儿臣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父皇明察。”沈佳音跪在了地上。

“怎么,宣王妃没有带人进宫吗?怎么也不见你的丫鬟。”皇后还四处看了一圈,才问道。

牧褚的视线又暗了几分,“她的丫鬟叫芳宜,去叫人找。”

沈佳音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下午进宫的路上,那人还在自己身边说欠自己一个洞房花烛夜,还一口一个王妃,果然,没有一个男人靠得住:“启禀皇上,儿臣有话要说。”

“宣王妃现在是要认罪了么?”皇后几乎马上就意识到不能让沈佳音说话。

“儿臣无罪,儿臣是要为自己辩白。”沈佳音伸出左手,把袖口撩起“儿臣请太医也给儿臣把脉。”

“这是什么意思,太后娘娘还在里面没醒,你现在就让太医给你看病了是么。”皇后猛的一拍桌子,厉声的指责沈佳音。

“死刑犯还有辩白的机会,父皇怎样也要给儿臣一次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沈佳音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皇上,皇上一愣。

“胡太医。”

“是。”太医连忙上前,手搭上了沈佳音白皙的手腕,刚一会,沈佳音就看到胡太医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启禀皇上,宣王妃怕是也中了十花毒。”胡太医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十花毒的反应十分明显,中毒者脉象紊乱,但跳动有力,宣王妃应该是吸入了十花毒的毒药,所以并没像太后娘娘那样严重。”

“儿臣当时接过最后一杯梅子酒,太后娘娘说先不喝,儿臣就端着站在一旁,很快就闻到了一些味道,儿臣自幼身体虚弱,对于毒物药物都很敏感,儿臣感觉到那酒里有问题,想劝了太后娘娘不要喝,但是太后娘娘并没有听儿臣的意见,还是喝了那杯酒。”

“启禀皇上,十花毒挥发性极强,吸入也会致人中毒,臣已经检查了酒壶与酒杯,酒壶内酒无毒,但是酒杯却是有毒的。”

“所以,宣王妃是把毒下到酒杯里,但是太后没喝,所以宣王妃才会吸入中毒的?”皇后试探着问道。

“这……”太医语气一顿。

“父皇,儿臣连谋杀太后的原因都没有,怎么会给太后下毒,而且,如果太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儿臣,就像现在这样,儿臣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傻的。”沈佳宜挺直了脊背,希望能多拖延一会时间,让芳宜有更多的时间来找到那个小宫女。

“父皇,王妃说的也有道理,祖母对她对我都好,王妃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牧褚也跟着跪在了沈佳音的旁边“而且,王妃之所以会服侍太后用膳,也是皇后的一时兴起,如果她不能服侍祖母用膳,那她怎么下毒呢。”

“儿臣以为,此事,王妃只是被利用了,还请父皇明察,找出真正的母后黑手。”牧褚给皇上磕了一个头。

“皇上,臣妾以为,还是给宣王妃搜身的好,如果能搜到毒物,那一定就是宣王妃给太后娘娘下毒了,如果搜不到,那么宣王妃所言,也有几分可信。”皇后跟着跪了下来:“所以,臣妾请皇上准许臣妾给宣王妃搜身,以正王妃的清白。”

“父皇,儿臣请求由太后身边的柳嬷嬷来给臣妾搜身,柳嬷嬷肯定不会包庇臣妾。”沈佳音接着皇后的话,说了下去,如果让皇后来给自己搜身,那么肯定会给自己身上放一些东西。到时候自己怎么也说不明白了。

“宣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是信不过本宫么?。”皇后转头看着沈佳音.

“儿臣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沈佳音一步也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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