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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婚之夜

欣心被捆绑在椅子上,严加看管了三天,差点儿没给捆得四肢瘫痪,这比看犯人还要严厉几分!欣心满心指望着暗影出现,不过渐渐心灰,麻木了。

暗影没有出现,紫衣派来慰问的人也都被秋月娘亲、季田师父给请在家“喝茶”了。那间暗室,加上可怜的吉吉,大概关了不止十个人了。

欣心百无聊赖地望着屋顶,看来,还真要嫁冷浩风不可了!

三天后,欣心终于有幸得见阳光!

欣心被当作木偶般梳洗、打扮完毕了,便搁在了床上。别怀疑她为什么不跑,因为除却穴道被点住不说,欣心像个粽子似的被捆绑了三天,四肢都麻木了,一时提不起劲儿,一阵黯然的幽香蹿入欣心的鼻尖。

欣心不由得暗骂了声卑鄙,都点住穴道了,还下药,这么狠!爹爹跟娘亲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不过,欣心没抵抗一会儿,便倒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嫁吧,嫁吧!欣心不挣扎了。

新郎早早地穿着艳红色的喜服,骑着俊伟的白马,来南宫家迎亲了。

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新郎那张俊美的脸,在喜服的衬托下,更是英俊非凡,偶尔朝着众人和善的一笑,倾国倾城。

街上密密麻麻地排满了看热闹的人,这第一美男娶妻,碎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啊!

大红花轿,大红嫁衣,鞭炮声更是响彻了大街小巷,这是一场空前绝后的豪华婚礼……

家长和宾客们都是满脸喜气,互道恭喜。

冷浩风从容地接受了一波又一波宾客的贺喜,带着微醉的步伐,飘飘然走进了新房。

开门进去,入眼便是在一堆红花、喜字锦被间坐着的身穿红色喜袍,顶着凤冠霞帔的新嫁娘。

冷浩风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揣测着此时红盖头下的欣心,该是何种反应。

满面含羞、眉眼含春地期待这场婚礼,或者满面黑脸、愤怒地抗拒,指责这场婚礼?

冷浩风猜不到,但是能娶到欣心,就有追求自己幸福的资格了!

“欣心,真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娶到你了!”冷浩风低笑出声,踩着微醺的脚步,朝着喜床边靠了过去,满心的欢喜。

红盖头下的欣心,竟然乖巧、温顺得一动不动,也不出声,倒是让冷浩风意外了。他忍不住戏谑地说道:“欣心,都这个时候了,你该不会还在赌气,说不肯嫁我吧?”

横竖都被绑上花轿,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红盖头下的人,犹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冷浩风心头的疑惑渐渐扩散,继续自说自话道:“欣心,你是不是准备跟我赌一辈子气,不再开口说话?”又是意料中的沉默,看来冷浩风踢到硬铁板了!

冷浩风叹口气,站在新娘面前,瞅了几眼,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心头警觉起来!

这煮熟的鸭子,该不会还是飞了吧?

冷浩风顾不得去拿秤杆挑红盖头,伸手直接拉开喜帕。飘起的红盖头下,一张精致、绝色的容颜,瞪着明亮的星眼,可怜兮兮地瞅着冷浩风,当然嘴里还塞着东西。

冷浩风一张俊脸却在看到新娘子的面孔时,脸色“唰”地变得铁青无比,满头黑线!

该死的!这煮熟的鸭子,还真飞了……

身穿嫁衣,乖乖坐在喜床上的并不是他的娘子欣心,而是那个丫鬟吉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逃婚?听说欣心已被下药,并且绑了三天,还有那么多高手看着,根本没机会。

私奔?也没听说欣心被掳走之类,在南宫家,秋月夫人跟季田的功夫可不是吹出来的!

怎么欣心会突然变成吉吉了?

冷浩风接新娘、拜天地的时候,可都是欣心本尊。别问为什么,就是直觉!

为什么到了新房内,却变样了呢?新婚之夜开这样的玩笑,实在是过分!

冷浩风惊怒交加,呆愣了好久,才回神,怒道:“吉吉,怎么是你?”

吉吉没好气地扫了眼冷浩风,吼什么吼?没看到她不但被点穴,嘴里还塞了东西吗?

冷浩风反应过来,将吉吉身上的穴道解开,没耐心地吼道:“还不快说?”

晕!声音大了不起啊?吉吉又不是被吓大的!

吉吉慢条斯理地将硬塞在嘴里的布取下,四肢随意地扭了扭,动了动,完全无视冷浩风的怒火冲天。也是,丢了新娘的是他,着急的当然是他,关吉吉什么事?

冷浩风粗暴地捏住吉吉的手腕,愤怒地问吉吉,“欣心呢?”

吉吉也冷着脸,将抓着她的手一指一指地掰开,同样黑着脸道:“冷浩风,在问别人话之前,请你注意态度!”

死男人,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吉吉这细皮嫩肉的,经得起他这样摧残吗?难怪欣心不肯嫁了!原来这男人脾气还真不好!真没风度,光长了一张祸水的皮囊!

吉吉在心头鄙夷了一下,不过也严正了起来,欣心到底让谁掳走了?

冷浩风讪讪地放开吉吉,脸色阴沉得吓人,“吉吉,快说,欣心到底去哪儿了?”

他努力克制暴怒,一定是欣心玩的小把戏,看在新婚之夜,就不跟她计较了!

吉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欣心被谁掳走了。”

吉吉的话刚说完,冷浩风便立马跳脚,粗暴地扣着吉吉的肩膀,道:“欣心被掳走了?你还在这儿不急不火的!说,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冷浩风,你闭嘴!”

冷浩风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过激了,忍着怒意问:“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吉吉甩手,挥开冷浩风的钳制,忍着肩头的酸疼,认真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入洞房之前,欣心被看得严严实实的。刚进新房,便来了两个蒙面黑衣人,直接将欣心掳走了。”吉吉缓了缓气道,“我被点住穴道了,动弹不得。后来又进来两个蒙面人,直接将红嫁衣往我身上套,接着,你就进来了!”

冷浩风转身便要出去,新娘被人掳走了,当然要找人去。

吉吉快一步想拦在门前,但因为四肢僵硬,华丽地摔倒在冷浩风面前。

冷浩风总不能踩着吉吉过去,恼怒地吼道:“你拦着我干吗?莫非是欣心的诡计?”

就知道这丫鬟有问题!那就代表着,欣心也有问题!

吉吉揉着疼痛的膝盖,没好气地瞅着冷浩风道:“我活这么大了,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没品的男人!”

什么事都往欣心身上推,虽然欣心前科是很多,但今天这事,还真跟她没啥关系!

欣心再怎么没分寸,也不会在新婚之夜跑人。要跑,肯定是之前就跑了!

吉吉利索地站起身子,严正地指着冷浩风道:“虽然欣心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嫁给你,但她既然不长眼地把你吃了,还是肯负责的。这会儿她被人掳走了,当然是先分析情况。你这样贸然地派人出去找,找得到吗?”

冷浩风的脚步,适时地停住了,她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不管欣心是自己跑的,还是被别人掳走的,还真需要有个目标,不然那么个大活人,该如何去找呢!

“你这样没目标地去找,先不提找不找得到人,还可能把欣心的名声都给毁了!你赔得起吗?”

新婚之夜,不论什么理由,新娘不见了,名声总归不好听!

冷浩风峻拔的身影僵立了一下,朝吉吉虚心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去找秋月夫人跟季田师父!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到底是谁把欣心给掳走的,再商量一下营救计划!”

冷浩风疑惑地扫视着吉吉,小心翼翼地确认,“真的不是欣心计划的逃婚吗?”

“欣心能用这么蹩脚的计划吗?再说了,欣心能跑早就跑了。”

被吉吉这样不留情面地一顶,冷浩风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出去找人。

欣心到底被谁掳走了呢?

话说欣心被三位家长下药后,便一直浑身软绵无力,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依稀记得冷浩风来迎亲,她被丫鬟搀扶了出去。确切地说,是被背出去的,因为她根本无力行走。接着,欣心无力地倒靠在那花轿上,颠簸了一天,满耳朵都是吹吹打打的吵闹声,让她不由得心浮气躁,更加烦闷!也不知道到底吹打了多久,欣心只觉得在闷热的轿子里已经被闷得头昏脑胀、有气无力了,才等到冷浩风接她下轿,将她背进丞相府。欣心是被喜娘搀扶着,勉强拜完天地的。

她是在吉吉的可怜、同情声中,才被安全地送到了洞房。耳边的吵闹声一下子安静下来,一切都被隔在门的另一端。

欣心不由得长叹口气,终于能够好好地休息休息了!这当新娘,还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又累,又饿。不对,她一个激灵,猛然张开了星眼,这个情况,好像不太对劲啊!欣心是累得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她,她不是应该在新房等着冷浩风掀盖头的吗?

可是眼前这间屋子,华丽是华丽,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新房啊!

欣心疑惑地四周扫了一眼,将那顶沉重的凤冠朝地上一扔。这迟迟不见新郎的人影,冷浩风个浑蛋到底在干吗?莫不是娶欣心回来就是为了报仇吧?这还没洞房,就先把欣心晾在新房了。

欣心将身上那些碍事的东西一一抓下,随地丢着,没好气地对屋外吼了声,“死人啦!”“嘎吱”一声,门开了。

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丫鬟,关切地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欣心见她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话,不由得感到好玩,忍不住逗道:“没看到我身上的红嫁衣啊?现在该叫我夫人!”

那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了眼,默契地叫道:“夫人,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欣心心底暗忖道,算冷浩风还有良心,知道给她留两个丫鬟候着。她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丫鬟,眉清目秀,但看着相当眼生!想当初,她可是在冷府小住过不少日子,丫鬟也都是挺熟的。

“你们是新来的?”欣心挑了挑眉问。

那两个丫鬟再一次异口同声,“回夫人,我们在这服侍少爷有四年了!”

“那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那两个丫鬟心里也委屈,你没见过我们,我们还没见过你呢!这少爷的爱好,越来越奇特了!养了那么多美人不算,竟然连抢婚这种勾当都做得出来。这姑娘的胆子倒是大,遇到少爷那么奇怪的人,还能面不改色。

欣心被两个丫鬟看得浑身都有点儿不自在,口气不善地道:“看什么看?没规矩!”

那两个丫鬟忙低头,不再乱看。

欣心又觉得无趣,问:“你们不认识我?”

那两个丫鬟诚实地点了点头,“我们也是第一次看见夫人!”

欣心环视了一下屋子,安静得诡异,忙问:“我的陪嫁丫鬟呢,你们给我把她叫来!”

“少爷带夫人来的时候,就夫人一个人!”两个丫鬟低垂着眼睛回话。

这是变相的软禁吗?新婚洞房还没进,冷浩风就准备将她藏起来凌辱吗?欣心心底有点儿不安,面色也渐渐浮现出一丝焦虑。

那两个丫鬟察言观色后,讨好地对欣心说:“夫人,少爷要我们好好照顾你。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还算有点儿良心!”

那两个丫鬟尽责地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叫什么名字?”欣心问。

那两个丫鬟眼神交换了下意见。

欣心当作没看到,从桌子上抓了杯茶,猛灌几口。她现在是又累又渴,喝几口凉茶,冷得牙齿都有些打战,忍不住便吐了出来。冷浩风这浑蛋,果然准备虐待她,连茶都是凉的。欣心一个恼怒,将被子捏碎了,又将那壶茶朝桌子上一扔。壶碎,水“滴答滴答”地沿着桌角滴落了下来。

那两个丫鬟忙上前收拾残局。

欣心沉着脸打断,“先别收拾了!”

那两个丫鬟立马停下来,乖巧地等着欣心吩咐。

“叫什么名字!”欣心随手指了那个红衣服的丫鬟问。

“婢女叫秋!”那丫鬟机灵地下跪。

“起来。”欣心朝秋扬扬手,秋站了起来。又指着另外那个水蓝色衣衫的女子问:“她叫秋,你该不会叫冬吧?”

“回夫人的话,婢女不叫冬,婢女叫春!”

欣心忍不住“扑哧”一声大笑,便被口水呛到了,“咳咳咳……”

春跟秋不明所以地看着欣心,小心翼翼地问:“夫人,你没事吧?”

欣心喘了口气,严正地指着春调笑,“你再说一次,你叫什么!”

“婢女叫春。”

“叫春哪。”欣心苦中作乐得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叫春,叫春,好玩死了!”

春跟秋不明所以,她们的名字,有那么好笑吗?

笑够了,欣心心里头的憋气也好了,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开口问:“这是哪里?”

“群芳阁的彩蝶楼!”春和秋又是异口同声。

欣心茫然地眨了眨眼,群芳阁?冷家有这么块地盘吗?彩蝶楼?怎么听着感觉像花楼?“你们少爷呢?”欣心忍不住朝那两个丫鬟问。她该不是被冷浩风卖入花楼了吧?这人心肠也忒毒了点儿吧。

春跟秋有些局促不安,看看欣心,又看看屋外,低着头,不回答。

欣心忙冲向门边,一把拉上大门,拉了几下都不动。该死的,竟然被锁上了?

欣心忙怒火腾腾地瞅着那两个丫鬟,质问道:“钥匙呢?”

“从外面锁上的,我们没有钥匙!”

“该死的!”欣心抓狂,狠命地朝那门踹了上去。

春跟秋被欣心的气势吓到,怯生生地缩着身子,头低得都快埋到胸口了!

“到底怎么回事?”欣心渐渐觉察出不对劲。冷浩风再怎么不好,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将欣心给锁起来,更别说将她关到这陌生的地方!

春跟秋摇了摇头,“夫人,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欣心正要发怒,秋眼疾手快地拿着帕子在欣心鼻尖拂过。她眼前一黑,便往后倒了下去。

春伸手将欣心扶住,不安地对秋道:“你怎么又用上迷香了?姑娘刚醒,又下药,对身体很不好的。”

秋扫了眼春,撇了撇嘴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少爷说的,如果她醒了,吵闹的话,再把她弄晕了就成!”

“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自己都要大婚了,还去抢别人的新娘子,简直就是,简直就是……”春绞尽脑汁想了一下,没有找到适合的形容词。

“简直就是太异类了!”秋帮着春补了句。对少爷喜欢收集美女的爱好,已是见怪不怪了。没办法,习惯成自然,从小姐、少主,喊到少爷,她们的主子,一向都是狂妄自大,唯我独尊的。

“这新娘长得确实美,难怪少爷要抢亲!”欣心绝色的容颜,在明艳的红嫁衣的衬托下,更加美艳夺目,秋仔细地打量着欣心说。

“别人家的新娘也抢,实在是不成体统!”春无奈地摇了摇头。

“少爷顽劣又不是一天两天,姑爷还不是更怪,竟然纵容少爷去抢亲。”秋嘴角带着抹无奈的笑,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春的眉头蹙了起来,“你说,少爷跟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这么奇怪的未婚夫妻吗?竟看上同一个女人,还为此大打出手。两个人打了大半个晚上,不分胜负,却又勾肩搭背地凑在一起商量着抢亲的计划。

春、夏、秋、冬四个女婢以为他们两个是无聊说着玩的,结果,少爷跟姑爷还真扛了个新娘回来。这不,人扛回来了,分赃不匀,还在外面切磋,打着呢。

“少爷跟姑爷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是这位姑娘一定不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不就是那冷浩风的娘子吗!”春有些不以为然。

秋低下头想了想。

“秋,少爷为什么不把冷浩风一起抢回来啊,多个美男看看,也不错!”春又把话题跳到了冷浩风的身上。

“少爷喜欢美女,不喜欢美男!”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不过,这姑娘来了,估计我们的生活平静不了了!”春的神色也从遐想中归位。

“少爷跟姑爷都喜欢她,而她似乎也不是个善茬!”春严正地分析。

“你希望少爷赢得这个美人,还是姑爷?”秋正笑嘻嘻地问。

“我希望他们两个都不要,别忘了,他们都快大婚了。这个姑娘搁在这儿,其实很碍事!”春心直口快地说。

“我们不要再多说了,出去吧!”

欣心蜷缩着身子,靠着药物,睡得香沉。

一道白影在黑夜里如鬼魅般一闪,从天窗悄然翻身跃进了屋内。一双幽深明亮的眼睛映着月光,熠熠生辉地注视着屋内的人影。

床榻旁纱帘浮动,隐隐显现着榻上的人影。

云岭的嘴角挂着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她一定要毁了南宫欣心的清白,出出之前所受的那些恶气。南宫欣心,看你明日还能不能嚣张!云岭得意地眯起了星眼,那俊美的五官,更加阴柔,雌雄莫辨!

云岭轻巧地往那纱幔后的大床上走去,今晚一定要给南宫欣心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云岭一把掀开那纱幔,抬起欣心的下巴,掰着欣心的嘴喂了颗药进去,靠坐在床头,静静地等待着媚药的发作。

欣心浑身开始燥热,不断地由小腹向四肢蔓延。她紧闭着眼,伸手不自觉地胡乱在身上抚摩,以求减轻些酥麻的灼热,低沉的呻吟,克制不住地从唇间飘散出来。

云岭笑得更加邪媚,性感的唇便往欣心的脸上凑去。欣心虽然昏沉,但疼痛让她不由得蓦然睁大了星眼,望着云岭,软绵无力地朝她便挥了一掌。

云岭毫不费力地抓着欣心的手,扣得死死的,接着张扬地“哈哈”大笑起来。

欣心撇过脸,挣扎着骂了句,“不要脸!”

浑身的燥热及云岭的出现,欣心不用大脑思考都知道,自己是被云岭这个变态女人掳来的。也只有这个变态女人才拥有那么俗气、恶心的群芳阁,外加彩蝶楼,还有那该死的春药!

“你今天敢动我试试看,我明天就一把火烧了你的老窝!”

云岭不怒反笑,捏着欣心的下颌,道:“南宫欣心,神秘花魁,这么辣的个性,我喜欢!我今天不会碰你,但一定会让你这辈子都记得,今晚销魂难忘的时刻!”

欣心嫌恶地朝云岭吐了口唾沫,“滚远点儿!”

“你中了我的夜夜醉,让我滚了,我怕你会痛苦难熬自残而死呐!”云岭微挑了下英眉说道。

“大变态!”欣心动弹不得地看着云岭从袖内抽了条花斑点点的小蛇出来,疼爱地在那蛇脑袋上亲吻了几下。

欣心恶心地想吐了!

云岭似乎很满意看到欣心如此惧怕的情景,捏着那条吐着红信子的蛇,轻柔地搁在了她柔嫩、敏感的颈脖上。欣心浑身燥热,贴上那略带凉意的蛇,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欣心的心底泛寒,云岭这个变态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该不会想拿那蛇……

“南宫欣心,你放心,我的宝贝,绝对比男人还能将你伺候好!”云岭边说边开始动手解欣心的大红嫁衣。不过扣子太多,她解了几次,都没有顺利解开,恼怒地挥手,直接将欣心的衣衫给撕裂了。

见过变态的,没见过如此变态的女人。

云岭欣赏地将手抚上欣心的颈脖,然后顺着一路向下,停在了欣心酥软的胸前,爱抚般地揉捏了起来。

欣心真恨不得咬舌自尽,被个变态女人吃豆腐,说出去,老祖宗的脸都丢光了。她不甘受辱,决然地闭眼,准备咬舌。

云岭似是料到了欣心的举动,顺手将欣心的穴道点了,嘴角勾着笑意道:“南宫欣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多无聊!”云岭就是喜欢凌辱欣心,定要把她身上的傲气都消磨干净。

欣心求死不能,漠然地闭眼,即使身上火热得好似要燃烧起来,仍忍着不发一语,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身上冒出来,莹光闪闪的。

“你抗拒不了我的夜夜醉,一会儿,我就等着你理智全失,哭着求我。”云岭边说着,“魔爪”还不断地在欣心的身上游走,点着火。

欣心的理智渐渐地被药物迷惑,眼神迷乱了起来,不小心瞟到云岭手上那条吐着信子的花斑蛇,胃里恶心地翻腾起来。

云岭对于欣心能撑这么久有些意外,随手将那蛇搁在她的胸前,抬手便捏着她的下巴,凑嘴靠近。欣心挣扎地撇过脸。云岭亲到了枕头上,耐心十足地圈固着欣心的头,再一次凑着她的脸,用力地啃咬了下去。欣心柔嫩的脸上,被云岭如此大力地啃咬,不一会儿便有血腥味弥漫了出来。云岭轻舔了下那些血丝,邪魅地说:“南宫欣心,夜还很长,我们慢慢玩。”

“你今天要么折磨死我,要么我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欣心有气无力地威胁道。

“我不是吓大的,你尽管威胁我好了。”

欣心的心越来越沉重,嘴里越来越干燥,理智越来越混乱。

云岭撩拨着欣心的唇,厚颜无耻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女人吗?”

欣心无视她,就当被狗咬了,总不能去回咬狗吧?

“因为女人比男人柔软,摸着舒服。”云岭边说,嘴又朝欣心靠近。

突然,有一道身影直接趁云岭不备,敲上了她的颈脖。云岭靠着欣心胸前倒了下去。

欣心看着蒙面人,从他的身影可以看出是个男人,但他的脸却捂得严严实实的。

是敌是友,欣心已经没有理智思考了。

暗影嫌恶地将云岭从欣心身上拽下去,又将那条恶心的花斑蛇直接捏碎了。如果不是暗妖娆命令不许伤害云岭,他这会儿捏的就不是蛇,而是云岭这个变态的女人了。

暗影隔空将云岭点住穴,又将欣心的穴道解了,生怕她嫌恶似的,远离了几步。他克制住上前搀扶欣心的欲望,刻意压低嗓音道:“快点儿穿好衣服,离开这里!”

欣心迷蒙着星眼,已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只觉得浑身热得受不了了,犹如烈火焚烧,却找不到突破口。她无意识地撕扯着衣衫,不一会儿,连贴身的艳红肚兜都扯裂开来,大片春光,直射入暗影的眼。

看来欣心已经被春药折磨得无意识了,根本别指望她还能自己穿衣服!暗影很努力地撇开脸,忍着满眼的欲火,上前颤抖地拾起被子,准备将欣心裹住,带她离开玄天门。

欣心伸出白皙的藕臂将暗影的脖子钩住,魅惑般出声,“热,我好热。”

暗影的眼睛复杂,隐忍地将手握成拳:欣心,你不要再勾引我了。

欣心将滚烫的身子朝暗影的胸膛靠了上去,抱得更加密实。暗影犹豫地将欣心的手臂从他脖子上掰下来,犹如哄孩子般道:“乖,欣心,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

欣心恍若未闻,脚甚至勾着他的腰,将暗影推倒,火热的吻铺天盖地地朝他亲吻过来。她眼睛睁开,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呢喃着问:“暗影?”

暗影浑身一僵,刻意压低着嗓音道:“我不是暗影,我是云岭的侍卫!”

欣心怒瞪着他,只说了一个字,“滚!”

“是你勾引我的,我自然会好好疼你!”暗影故意用痞痞的腔调说着,手指也配合地粗暴了起来。

欣心再也斗不过那药性,眼神迷乱地闭上了星眼。

暗影低下头,动作不再野蛮,温柔地吻上了欣心紧闭的双眼。他吻的那么认真而又专注,让欣心忍不住动情起来,眼角不断地有泪水滑出来。

暗影轻柔地为欣心舔干净,眼睛中的神色更加复杂,到底该怎么办?

欣心替他做出了选择,因为她猛然伸手抱住了他。暗影不自觉地从唇间飘出一声呻吟,再也按捺不住,彻底失去了理智,两个身体便紧密地融合到了一起。

欣心吃疼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一夜纵情迷乱,欣心体力消耗过多,而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暗影本来想把欣心送回冷府,但是看着欣心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印痕,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体贴地为欣心穿上衣衫,便提着云岭出去了。

云岭睁开眼,就看到暗影一动不动地坐在她的床头。脖子上的酸疼,意味着她受到袭击了,而能神不知鬼不觉偷袭到她的便只有眼前这位了。云岭恼怒暗影打断了她折磨欣心的好戏,阴狠地朝暗影出手攻击。

暗影面色阴冷,眼疾手快地朝云岭扔出了那条死蛇。

“暗影,卑鄙小人!浑蛋!”爱蛇的死亡,让云岭异常地心疼,忍不住破口大骂。

“对付下流之人,当然得用下流的手段!”暗影幽深的眼眸淡扫一眼云岭,从容地说。

“你别忘记了,玄天门是我的地盘!”云岭恼羞成怒。

“我也说过,不许你动欣心!”暗影冷冰冰地说。

“我们不是说好今晚休战,不吵不打的吗?你偷袭我,违背了条约!”云岭义正词严地转移话题,暗自在那儿冲穴道。

“是你自己不肯罢休,去招惹欣心的!”暗影理直气壮地朝云岭吼。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欺负欣心,若不是跟她之间还有那该死的交易,暗影真想把她掐死。

“南宫欣心在我的玄天门做客,我去关心一下不可以啊?”云岭脸红脖子粗地扯了一个连鬼都很难相信的理由出来。

“你这么没道德的人妖,还用那么下三烂的春药,叫作关心客人?真是让我笑掉大牙了!”暗影一点也不给面子地损着。

“暗影,你够了!”云岭被暗影堵的更加怒火腾腾,无奈动弹不得。

“这话也是我提醒你的!”暗影从鼻子里冷笑了一下。

“你少唬我,我不是吓大的。我跟南宫欣心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你少管!”

云岭的美目喷火,恨不得将暗影烧死。

“你再敢动欣心试试!”

云岭不甘示弱地回瞪着暗影,“我还怕你不成?”

“你若再敢招惹欣心,我会把你的群芳阁一把火烧了!”

云岭怒道:“你敢!”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暗影,别以为我会怕你!”云岭怒极反笑,“别忘记,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撕破脸皮,谁都不好看!”

“你若再敢去惹欣心,我们的合作就终止!”暗影沉着脸对云岭道,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神态。

云岭愣住。

“你可以不用怕我。”暗影嘴角扯了个笑容出来,“但是,你群芳阁的美人们,可就不安全了。”

“你别吓我,我的群芳阁没了,你的神秘门也休想安宁!”云岭不甘示弱地顶回道。

暗影不以为然,“我没准备吓你,事实上,你小小楼珍藏的那些玩意,我也都会毁掉!”

云岭睁大了眼睛,指着暗影,不可思议地道:“你,你……”小小楼藏的宝贝,可是比云岭的身家性命都值钱。里面机关重重,云岭自己都很难进去,没想到暗影竟然已进去过了。

暗影比画了个嘘声的手势,认真地说:“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好!”

“卑鄙,无耻,浑蛋!”云岭边骂边朝暗影出手。两个人再一次无声无息地交起手来,打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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