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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时光的心事(2)

七、Cry, When Angel Deserve to Die

也许世界上所有的感情,在生活一点一滴的琐碎中终会归于平凡。那些破碎的梦幻总会给人留下遗憾的空间,让人无法释怀。年轻的心,年轻的梦,年轻的执着也总会随着一次次的破碎而消磨殆尽,我们走得太远了,却忘记了为什么出发。痛得太久,以至于忘记了为什么微笑。

简单的快乐,生活的美好,好像都随着一个人的离开而离开了。像一只随风舞动的风筝,飘得越远线断的时候越会找不到方向。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是包含了太多的遗憾吧。我们生存的世界并不完美,有太多的狭隘无法逾越。这样想来,一个人是如此的渺小与孤单,一个人的感情也是如此的渺小与孤单,而这渺小与孤单却是无法逾越的。“Cry, When angel deserve to die.”

还记得你离开的那天,晚风凉凉的,月光很美,一切都那么美,美好的夜晚,星星也不肯睡去。我在你背上,感受到你的气息,让我依赖和平静。

“你爱我吗?”

“爱这个字太沉重,我不能随意说出口。你闭上眼,可以感受到的,那就是爱。”

“你太残忍了,给了一个人从未有过的宠爱,却一直说你爱的是另一个人,我不信!”

“静,不要再哭了,永远都不希望看到你沾满泪水的双眼,真的不希望。我是个坏人,我有过好多女朋友,不值得你去爱……再抱抱你吧,伤心的时候还可以让你依靠,只是这肩膀承载不起太多。”

“想听故事吗?再讲个故事给你吧。”

“从前有对男孩和女孩,他们深深地相爱,有一天,男孩要去很遥远的地方,女孩对男孩说:‘我在池塘边的榕树下等你。’女孩一直一直等,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男孩仍没有出现,女孩还是焦急地等着。其实男孩早就来了,他躲在榕树背后,看着女孩着急的眼神,他再也忍不住了,走到女孩身边,手中拿着两只折好的纸船,递给女孩一只,说:‘我们来做游戏吧,看谁的纸船飘得更远。’说着他们一起把纸船放到水里,‘许一个愿望吧,我们把它放在船里,一直飘到梦会实现的地方。’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看着纸船缓缓飘动,被水浸湿,变成一张铺平的白纸消失不见。至少我们有过共同的梦想……男孩对女孩说。”

“走吧,那些感动与心痛都忘了吧,这么久了,你最终还是选择离开。我付出这么多,你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吗?是我太懦弱,一直觉得生命中不能再失去,失去可以让我一辈子去爱的人。我错了,错得一塌糊涂,人总会因为一些温情的理由而犯错误,失去理智,一错再错地坚持自己的错,直到遍体鳞伤,痛彻心扉。你让我懂得再真挚热诚的爱也无法打动一颗苍老的心。也许我是个贪心的人,不应该这样爱你……”

然而最终,你还是离开了,如果有来生,我愿意承受和你擦肩而过的心痛,也不愿看你沉睡于苍茫的天地里。

八、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也许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吃饭,看书,写字,画画,唱歌,却也并不如想象中的难过。一个人的世界,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进来过,也并没有带走什么,原来,我一直都孤单。所谓的爱情,曾经那么坚信的爱情,只不过是寂寞撒的一个谎而已。

秋去冬来又是新年,举目望去,是一个烟火绚烂、灯火辉煌、流光溢彩的世界。平日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都沉浸在节日的狂欢里。那一群透着稚气欢快的孩子,节日的快乐焰火,因他们而更加绚烂。

望望狂欢的人群,漫天绽放的华丽烟火,整个世界都舞动在绚丽的氛围中,好似尘世的痛苦与忧伤都悄然远离一般,而毓静心里突然有排山倒海的酸楚。

我们来唱歌吧,就算没有人懂得倾听;我们来跳舞吧,就算没有人愿意欣赏。世界原本如此忧伤,为何不尽兴跳舞歌唱。

又是二月,又见飘雪。哦,今天是你的生日了吧。雪花纷纷而落,像是唱着无瑕的歌。

“生日快乐哦,毓静。”她对自己说。

轻快的

你迈着圣洁的步

在如水般清澈的世界里

狂舞着,狂舞着

一不小心

闯入我弥散

茉莉花香的怀抱

那一刻

你是如此贴近我的心

你纤弱的华美

在我柔软的心田

汇成一股缠绵的溪

无声无息地淌入

那守望已久的遐想。

……

博客上又多了一首诗——《纤弱的华美》,这博客开了多久,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发一些自己的闲言碎语,偶尔有几个访客,也只是浏览一下,并不留言。其实大家都明白,在别人的世界,别人的故事里,自己只能是不起眼的配角,偶尔客串一下主角的心情罢了。

“今天的雪,很美,但不如你的诗美。还记得我吗?我是安。祝你生日快乐。”第二天,毓静无意中发现这句留言,有点惊奇。脑海中浮现那个热情爱笑的艺术青年,他还记得我?

雪依然在下,飘飘洒洒……

“你好,我是安……”QQ上闪动着安可爱的头像。

“你好,安,叫我毓静吧,钟灵毓秀的毓,安静的静。”

“‘静’,好安静的名字,很符合你的气质。不问问我怎么加你为好友吗?我是个电脑高手哦。”

“我看到你在博客上的留言了,谢谢你还记得我。”

“不会觉得我是个坏人就好,其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冒失,鼓起很大的勇气写下那些话,没有吓到你就好。还记得那个车站吗?你也许都忘了吧,雨天,你没有打伞。”

“我在美院工作,每天都会经过那个车站。正巧那天有点事,在那儿下了车。那以后,有好多次,我都从车窗上看到你,孤单的身影,安静地站在风中。头发随着目光飘得好远。”

“哦,那个车站。”

“一定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的QQ吧。很巧,前几天,下班时经过那个车站,看到你站在人群中,那天人好多,你打开钱包取钱时,不知什么东西从里边掉下来,我以为是很重要的东西,就下去捡了。结果是你的名片,才知道你是杂志社的美编,还有你的联系方式。也许真是天意,那天要是早一点或晚一点,或许就读不到那么美的诗了。”

“哦,原来这样啊,生活有时候真像悬疑小说一样。”

不觉已是深夜,洁白的雪,将寒冬的黑夜泼染成乳白色。

“夜深了,休息吧。”

“嗯,晚安。”

“晚安。”

九、透明的哀伤

几天的雪终于停了,安静的街道,安静的房屋,洁白得不染一丝尘埃。仿佛依然是昨夜梦中的纯净世界,好一场雪。

生命不也如这雪一样吗?悄悄地来,倏然地消融,原本的纯净,却终于免不了归于尘土。生是过客,生命本身是脆弱的,年轻时的洁白无瑕源于灵魂深处信仰的纯美,而前路的茫然与无知,却时时投下一瞥透明的哀伤。

生命中还有多少可以让你驻足停留的风景,如偶遇故友可触动心弦的话语,亲人间无法忘却的真情。

在这样冰冷的城市,没有几个可以说话的朋友了吧。

忽然想起安。

打开电脑,看见安熟悉的头像闪闪烁烁。

“也只有他还会想起我吧。”毓静想着。

“嗨,好吗?雪停了,有没有出去玩?”

“嗯,洁白的世界,让人好想听童话故事。”

又是黄昏,依旧沏一杯清茶,邮箱里多了一封安的来信。

毓静:

对你,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们有如此多相似的地方。同样喜欢几米的画,喜欢川端康成的文字,泰戈尔的诗。

毓静,你知道吗,你的身影,有种深刻的孤独感,我每次经过那个车站,就会浮现这样的画面。这种孤独感深深地吸引我,不由自主地去关注。而你的文字,忧伤而华美,感情饱满得像要溢出来,这样理性而又感性的一个人,有着迷一样的忧伤。

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心加一把锁呢?生活中的快乐,其实很简单。

我相信你心里一定也有一个温柔的梦想。人生苦短,一个人不可能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里有爱的人,会好些。

十、忘记爱的味道

“心里有爱的人,会好些。”静想着。曾几何时,她是如此渴望去爱,渴望亲人之爱,朋友之爱,恋人之爱。也许正因爱得太深,却重重地成为负担,记忆中爱的完美,只定格在失去的瞬间。也许,我只是忘记了爱的味道,忘记了心中温柔的理想。那些尘封的爱,如抽屉里泛黄的照片,阳光下有种落寞的温暖。

毓静回信道:如果你所爱的人,都遗失在模糊的记忆之城里,而现实却一如既往的悲凉,找不到一点温柔的理由。心被牢牢地禁锢,无法逃离,无从追寻。你会不会也试着去忘记,忘记爱的幸福滋味,忘记这幸福中暗含的遗憾与痛楚。

安回信到:过去只是一种人生经历而并非负担。所有经历过的,爱或不爱,喜欢或厌恶,都只是一种情结,一种感受而已。沉溺在记忆的幻影中,无论这记忆是美好或哀伤,都如在现实中迷失了自我的孩子一般,在记忆的阴影中顾影自怜,只能更加找不到自我。

曾经逝去的感动,毕竟永远都回不来了,过去就让它过去,还是原谅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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