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了多年的情绪,木老今天终于得到了释放,木系这个世上最神秘的属性,终于可以再放光辉,而且在他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他非常的欣慰。
虽然大家并排站着,但木子觉得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那种灼热感,那种期待,那种盼望让此时的他压力山大。
木院所有人都清楚的很,木老的所指就是木子,常青当学生这么多年了,基本每一次比武大会连预赛都过不去,已经创下了木院有史以来最差的成绩,既然木老说这次要冲顶,那肯定就是对木子说的。
木院当中只有木老,铁树和常青教过木子本领,在木子出去历练之前常青已经教不了他了,因为木子所掌握的所会的以及所用出的法术比他都要高出一个档次,所以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再教木子。
他不教之后木老便接下来这个担子,木子简直是进步神速,连老爷子都没有想到,现在三阶以下的魔法木子全部熟练掌握,就连四阶五阶中的几个耗费魔力小的魔法,木子也能勉强发出,当知道他是命运之子的身份后,木老本来没什么底的心彻底的放下了。
至于木子的武技,铁树曾对木老说过,他说木子这小子好像属泥鳅的,滑的很,就算是遇到风系的战士他的速度也不输半分,而且木子出招的角度很是刁钻,招数狠辣长长力争一招致命,有几次推荐他该学刺客,可木子说他不喜欢黑暗,他要做就做一名剑客,总字铁树给他的评价就是妖孽。
木子此时的压力很大,而炎申则轻松多了,土系学院的学生虽然不是全院里最强的,但想要打败他们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既然自己学院人多,那也不在乎自己这个小新生能不能出现。
可事情往往不会随人的心愿,在木院这边起势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大门口,这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认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土院的院长土行,见自己学院的院长来了,炎申赶忙跑了过去。
“院长您怎么来了。”炎申虽然对别人冷淡但对自己的这个院长却亲热的很。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土行院长的身高并不太高也就比炎申高那么一点点,所以他拍着炎申头的时候,动作看起来很是别扭,这让木院的老少们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找我有事儿,有什么事儿您吩咐就行了,怎么还让您老亲自跑一趟呢。”炎申很是纳闷,无缘无故的院长怎么来木院了,该不会是跟木老院长提议把自己弄到土院去住吧。
“当然是给你打气,你一般放了学就会这里,我连你的毛都抓不着,没办法我老人家只能不远万里来木院儿给你讲讲。”土行院长和木老院长都属于那种和蔼可亲的老者,只不过唯一不同点就是土行院长的个子实在是不敢恭维。
见土行院长来了,作为地主的木老也缓步轻移到老伙计身边,“怎么来我这不和我打招呼直接找你的宝贝,老伙计我很伤心啊。”
“滚蛋,这么大年岁了还没个正出,也难怪你这么老还没娶老婆,谁家姑娘敢嫁给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土行瞥了一眼木老非常不客气的说道。
被说道软肋,木老也不生气,反而笑容满面的对土行说道:“是啊,哪有你厉害啊,把我们学院一等一的院花儿都娶到手了,比不了啊。”
提到这个值得让土行自豪的事情,他要是再不摆出骄傲的态度实在对不起自己想当年那光辉伟岸的形象,“那你看了,想我当年仪表堂堂,人中龙凤,一株梨树压海棠,哪个美女我不是手到擒来啊。”
“你就吹吧,要不是你用了手段,水雅能选择了你,当年要说人物谁能比的了他龙傲骨,火系魔武士叱咤整个世界的存在,龙国的顶梁柱啊,可惜因为水雅却辞掉了火院院长的职务选择在家养老,不过还好,人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赛着一个,一个帝国学院院长一个火院院长,而你连个虫子都没生出一个,真替水雅感到不值啊。”木老口若悬河把尘封已久的往事全抖了出来。
这些故事凡是在帝国学院里上个学的人基本都知道,而且这些老院长们私下关系甚好,对于这种玩笑早已见怪不怪了,所以即使旧事重提土行院长也没有怎么样,只不过木老却提到了他这辈子唯一的痛处,没有子嗣,他这可就不干了。
“你个木老杂毛,不知道揭人不揭短这个道理嘛,我们没有孩子怎么了,可我们过的很幸福,你想幸福可你也得有人陪你过啊。”虽然面目表情很是狰狞,但木院的所有人几乎都笑出了声。
眼看着两个老人家越吵越欢,木子和炎申相互递了个眼色便各自向前拉住了自己学院的院长。
待炎申把土行拉到自己的房间后,土行嘿嘿的笑了,然后他对炎申说道:“好久没和这个老家伙吵嘴架了,还真有点儿怀念。”
炎申听了他的话顿时额头冒出三条黑线,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院长您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土行拍了炎申的头一下,然后说道:“都和你说了是为了你而来,怎么你还不相信啊。”
炎申一吐舌头赶忙解释:“相信,院长您说什么我都相信。”
“这不要大比武了嘛,我来给你打打气,明天就是预赛,你小子可不能给我露怯,今年我可把筹码全都压在了你的身上,你可不能一上去就给我掉下来。”土行院长略带深意的看着炎申。
刚才木子所承受的压力这回也轮到了自己,对此炎申早有准备,所以并未表现的太难堪,刚才还略显得有些调皮点儿的他,板着小脸对土行说道:“院长爷爷,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夺第一,但我不敢保证稳拿第一,因为在我所知晓的范围之内有一人我就胜不了。”
土行脸上的笑容没变,乐呵呵的问道:“是你那个弟弟吧。”
炎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前两天这话我不会说,可这两天我们两个模拟对战的时候,基本上是我胜少输多,我想再过几天的时间我将完全不是他的对手,除非我现在再次突破,能暂时的压住他几天,时间一久我还是会败给他。”
土行按着炎申的双眼,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出点什么来,可看了半天他放弃了,索性直接问道:“那你甘心吗,会不会想离开他,或者别的什么想法。”
炎申笑了,笑的很阳光:“不会,我们两个这辈子都不会分开,而且我们彼此也不会做对不起对方的事情,我们约定过谁的能力强就负责保护另一方的安全,这是我们两个一生的约定。”
“好孩子,听你这么说我非常的高兴,你们这么想就对了,你们是兄弟是伙伴,并不是敌人,在你们的心中不能存在一丝对对方的不满,假如有了的话,那么你们这个队伍也就意味着要散了。”土行看着眼前的孩子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爷爷您放心好了,我不会让您失望的。”炎申轻声说道。
这浅浅的一声低呼把老人家从回忆中拽了出来,土行院长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炎申说道:“行了,该对你说的也说了,我老人家也该走了,再不走木杂毛又该说我准备在他这蹭饭吃了。”
“嘿嘿,木老爷爷没您说的那么坏,大不了您老人家吃我的,我和木子吃一份就好了。”炎申这时心里也是暖暖的,在这里除了木老之外又多了一个人关爱自己,他很感恩。
“傻孩子,你们小哥俩正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饿着呢,我和你木老爷爷多吃一顿少吃一顿没有关系的,饿不着,行了不说了我该走了。”说完土行院长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刚出门口迎面正遇到木老,两个老头难免又是一顿你损我贬的,虽然声音很大,说的东西简直把对方挖苦的一无是处,但站在门口看着二老的木子和炎申却发现在他们二老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的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快乐。
二老在不自觉当中又给两个孩子上了一课,让他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朋友之间并不一定要互相吹捧,有的时候相互贬低也是朋友的一种相处之道,还有他们也知道了互相吹捧的不一定是真正的朋友,但脸上挂着笑容相互贬低的一定是一辈子的伙伴。
这一晚兄弟两个也聊了好久,聊第二天的比武大会,聊远在玉龙村的父母,聊两人的未来,一直到傍晚他们才手拉着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