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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云霏华厦(2)

“我必须告诉你,”她继续说,语气是坚决果断而自信的。“我根本不会嫁给你,完全无此可能。”

“是么?”他微笑起来。“为什么?”

“是这样,”她有些困难地说,“首先,你要了解,我不是那种肯关在几个榻榻米的房间里,为一个男人而活着的女人,我离不开我的云霏华厦。”

“云霏华厦?那是什么地方?”

“你现在就在云霏华厦里。”她一本正经地说。

“哦?”他眼里的兴味更加深了。“说下去!”

“第二,我不会恋爱,也不会爱你,爱情是婚姻最重要的因素,所以,我不能嫁你。”

“为什么不会爱我?”

“你不漂亮!”

“噢!”

“最起码,没有星星、浮云、树木、原野、流水、岩石这些来得漂亮,你不必生气,事实上,没有一个人类是漂亮的。”

“哦,”他惊奇地望着她。“再有呢?”

“第三,你也不会爱上我。”

“是吗?”

“我警告你,我有千奇百怪的毛病。”

他点点头,盯着她的眼睛更売了。

“你说完了吗?”他问。

“差不多了。”

“那么,听我说几句吧!”他站住,微笑地。“第一,我并没有意思要娶你。第二,我也没有爱上你。第三,我根本不要结婚。第四,我在美国有女朋友。第五,我警告你别爱上我,我有万奇千怪的毛病。”

云霏怔了怔,接着,忍不住笑了。

“这么说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冲突了?”

“完全没有。”

“也都彼此了解了?”她再问。

“我相信是的!”

“好!”她对他伸出手来,显出一副慷慨而大方的样子来,“我允许你做云霏华厦的访客!”

他握住了那只手,很紧。流萤在他们四周穿梭。

“你的访客不少。”他看着那些流萤,“刚刚我还听到一只鹁鸪鸟在叫门呢!”

她的眉毛飞扬。

“你懂了。”她轻声说,“你是第一个认识云霏华厦的人。明天,我该带你到整个大厦里参观一番,你必须看看绿屋、水晶房’紫铃馆,和烟霞楼。”

一星期过去了。

这天下午,阳光美好地照射着,大地静悄悄的。云霏走进了紫铃馆,她一面走着,一面在高声地唱着一支她自编的小歌:

云儿飘,水儿摇,

鸟啼声唤破清晓。

山如画,柳如眉,

春光旖旎无限好。

蝶儿舞,蜂儿闹,

惜春常怕花开早。

紫铃馆,烟霞楼,

草裙款摆香风袅。

我高歌,我逍遥,

倚泉石醉卧芳草。

唱着,唱着,在那喜悦的情绪中,在那阳光的闪熠下,在那草原和野花的芬芳里,以及那懒洋洋的、初春时节的和风微醺之中,她不由自主地手舞足蹈起来,她歌唱,她旋转,她腾跃……她把无尽的青春与活力抖落在那无人的山谷中。像一只无拘无束的小鸟,像一片逍逍遥遥的浮云,像一缕穿梭而潇洒的微风……她奔跑,旋转,跳跃……然后,忽然间,她踩到了一样东西,同时,一个人从紫色小花和草丛深处跳了出来。

“噢!”云霏吓了一大跳,瞪着他,那个徐震亚!“你在这儿干什么?”她有些其势汹汹的,很不高兴有人闯入了她的小天地,又破坏了她正沉迷着的那份宁静的、悠闲的喜悦。

“倚泉石醉卧芳草!”徐震亚慢慢地回答,望着她。“原谅我擅自走进你的紫铃馆里来,你知道,这儿太诱惑我。草裙款摆香风袅,我只想欣赏一会儿,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云霏看看他,在他身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你喜欢这儿的一些什么?”她问。

“太多了!”徐震亚由衷地叹了口气。“我在这儿已经消磨了好几小时,看那些小紫花在微风下点头,还有那片狗尾草像波浪似的摇曳……刚刚有一条蜥蜴从那块大石头上爬过去,还有只绿色的鸟在水面穿来穿去地唱着歌,接着,又有个白衣服的小仙女驾着一片云飘坠下来,在水边的草地上散布着春天的声音”。

“小仙女?”云霏瞪着他,“我不信。”

“我发誓!”他一本正经地。“确实有个小仙女,她唱着一支十分美妙的小歌,我还记得前面几句。”

“怎样的?”

云儿飘,水儿摇,

鸟啼声唤破清晓。

山如画,柳如眉,

春光旖旎无限好……

云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原来你在开玩笑!”她不高兴地说。

“你错了,我没有开玩笑。”徐震亚深深地望着她,语音有些特别。“我一点儿也不开玩笑。瞧瞧这儿,云霏,一片云,一支草,一朵小野花,一块小岩石,以至于小溪流里的一滴水,一个小泡沬,一条小银鱼,或一只鸟,一缕微风,一线阳光,一颗鲜红的草莓,一叶青翠的万年青……全都这么美,这么生动,这是自然的产物,然后,它们加上一个你,变成了一份真真实实的‘完美’。你那样飘逸,那样脱俗,那样不食人间烟火……你不是小仙女,又该是什么?”

云霏坐在那儿,弓着膝,把下巴放在膝上,她呆呆地看着徐震亚,大而野性的眼睛里有一丝迷惑。

“你知道……你知道……你居然知道这些东西的美丽。”她喃喃地说。

“我知道,”徐震亚似乎受到了侮辱,“你以为我什么都不能领会吗?哦,云霏,你当我是什么?”

“是一个大机器上的一个小齿轮。”

徐震亚愣了一下,然后,他开始咀嚼这句话,而越咀嚼就越感到有深深的意味。岂不是!这些年来,读书,奋斗,竞争,做事,匆忙,奔波……面对的是大机器、小机器,看的是数字、表格、电脑、计算机……是的,他只是个大机器上的小齿轮,无止无休地操作,操作,旋转,旋转……这些年来,他从没有认清过自己,但在这一刹那,她用一句话就完完全全地说明白了:是一个大机器上的小齿轮!

“哦!”好半天之后,他才轻呼出一口气来。紧盯着云霏,他眩惑地说,“那么,助我吧,小仙女,用你手里那支小金棒点我一下吧!”

她手里正在玩弄着一支长长的狗尾草,听到他这样说,她就毫不考虑地用那狗尾草在他身上打了一下。他却不由自主地一震,好像这真是根仙女的魔棒,已把他抽筋换骨,打落了他的凡胎俗根。

“现在,”他沉吟地说,“我是不是‘漂亮’一些了?”

“怎么说?”

“记得第一天晚上的谈话吗?”他凝视她,“拿我和你手里那根狗尾草比比吧,哪一个漂亮?”

她认真地比较着,看看狗尾草,又看看徐震亚,再看看狗尾草,再看看徐震亚。然后,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抛掉了草,她跳起来说:

“我看,你快被我那些千奇百怪的毛病传染了!”

“确实。”他微吟着。

“来!”她抓住了他的手腕,“我们去烟霞楼,我有东西要让你看!”

他站了起来。

“即使你让我看的是一个神仙们的舞蹈会,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他喃喃地说着,跟着她向群山深处跑去。

“哦,妈,你一定得让小妹化妆得漂亮点儿。”大姐云霓又在和母亲嘀嘀咕咕了。“怎么自从徐震亚搬来之后,我看小妹丝毫没变好,反而更疯了!”

“还说呢,”母亲叹口气,“震亚刚来的时候,还人模人样的,这几个月下来,他也跟着云霏学,不修边幅,整天除了上班以外的时间,就和云霏在山野里跑。”

“那么,岂不是……”云霓含有深意地和母亲挤挤眼睛,“那也不错呀!”

“你不知道,他们……他们根本像两个孩子,每天谈的全是大树呀,喇叭花呀,小鱼呀,狗尾草呀……哦哦,云霓,我告诉你,不止我们的云霏是个疯丫头,我看……我看……那徐震亚也是个疯小子呢!”

云霏站在窗外,听完了母亲这段议论之后,她就大大地撇了撇嘴,耸了耸鼻子,转身向山坡上走去了。

穿过了绿屋,她来到了水晶房,坐在一块大岩石上,她脱掉了鞋袜,把脚浸在那凉沁沁的水中,用脚趾不住地拨弄着流水。这正是黄昏,落日正向紫铃馆的方向沉落,晚霞满天,是许许多多发亮的、彩色的云,把流水都染红了。她用手托着下巴,呆呆地沉思着,忽然感到了一份难言的、奇异的落寞,四周是太静了。

流水的潺湲,鸟声的啾啁,微风的低吟……自然的音籁不绝于耳,但是,汇合起来却依然“沉静”。为什么呢?她侧耳凝思,潜意识里却似有所待。

“云霏!云霏!你在哪儿?”

一声男性的呼唤破空而来,云霏不由自主地精神一振,一个微笑悄悄地浮上她的嘴角,那个疯小子来了。

“云霏!云霏!云霏!”

随着呼唤声,徐震亚出现了,望着坐在岩石上的云霏,他责备地嚷着:

“好哦,你坐在这儿一声也不响,让我找遍了云霏华厦,你干吗不理我?”

“我在想……”

“想什么?”

她摇摇头,迷惘地笑笑。

“我也不知道。”她轻声说。

徐震亚看着她,落日的光芒,柔和地染在她的身上、发上,和面颊上,那对亮晶晶的黑眼珠闪烁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光采,温柔如梦,闪亮如星。她身上那份野性不知在何时已消失了,这时,她看来几乎是沉静的。

“哦,”他微吟,跨着水中凸起的岩石向她走近。“有没有位子给我坐?”

她的身子向旁边挪了挪,腾出一块狭小的位置。

“你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他说,在她身边坐下来。

“妈妈和大姐刚刚在家里骂我们呢!”她说。

“是吗?”

“她说我是个疯丫头,你是个疯小子!”

他咬住嘴唇,想笑。一种新的、颖悟的情绪贯穿了他,他瞪视着她,笑容遍布在眼底眉梢。

“你笑什么?”她问。

“你母亲的话,颇有点道理。”

“哼!”她耸耸肩。“我不觉得有什么道理!”

“瞧!”他指着,“一只翠鸟!”

她看过去,果然,一只好漂亮好漂亮的翠鸟,满身蓝金色的羽毛,迎着太阳,发出宝石般的亮光。它在水面不住地回旋、翻飞,卖弄似的伸展着它的翅膀,然后,它停在一块岩石上,开始颇为骄傲地,用那美丽的长喙梳弄着它的羽毛,一面梳着,它一面微侧着头,转动着骨碌碌的黑眼珠,似乎在倾听着什么。然后,另一只翠鸟掠空而来,直扑到那只翠鸟面前的水波里。

“噢,还有一只呢!”云霏低呼着。

“是的,这是只公的,石头上那只是母的。”徐震亚说,他的手不知不觉地绕在云霏的腰上。

那只公的翠鸟掠水而过,它开始啁啾地低鸣,环绕着另一只低飞,不住地展览着那美丽的羽毛,接着,它停在那只对面的石块上,开始了一段小步的舞蹈,它蹦跳,它唱歌,它展开它的翅膀……

“哦,好美!”云霏轻轻地说,眩惑地。“但是,它在做什么?”

徐震亚注视着云霏。你!这山林的小仙女,你教过我许许多多的东西,现在,轮到我来教你了。

“它在求爱。”他低声地,温柔地说,“这是自然,你懂吗?上帝造物,有山有水,有树有花,有阴有阳,有男翠鸟,也有女翠鸟。”

“哦?”她望着他,瞪大了眼睛。

“现在,男翠鸟在向女翠鸟求爱,女的高踞在上,等待着男的,男的尽量卖弄他的英姿,去博取女的欢心。”

“哦?”

“你爱自然,你爱美,你可知道,求爱也是自然的一部分,而且,是最美的一部分。你看它们!”

她看过去,那只公的翠鸟已跳到它女友的那块岩石上,像捉迷藏一般,它们开始了一小段的追逐和逃避,一个欲擒故纵,一个半推半就,它们彼此对峙着,歌唱、舞蹈、跳跃,然后相近、相扑、相倚偎……那蓝金色的羽翼扑落了无数灿烂的、眩目的光华。

“这就是最美丽的那份自然,”他继续说着,“这就是世界,是天地万物存在的源泉,一个字:爱!”他盯着她,“看到了么?有母翠鸟,就有公翠鸟,有凤必有凰,有鸳必有鸯……上帝造它们,为了要让它们相爱,所以,有疯丫头,必定有个疯小子!”

他的头俯下来,在她还沉浸在那份眩惑中的片刻,他的嘴唇已紧压在她的唇上,他的手臂绕过来,紧紧地拥住了她。流水潺湲,微风低吟,翠鸟在彼此叨1机咕咕地述说着衷情万赖俱寂,天地混沌……她从他的胳膊里抬起头来,她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那黑亮的眼珠现在看起来好无助,好温柔,好可怜。

“我……我……我说过,我……不是那种为一个男人而活着的女人。”她可怜兮兮地说。

“但你是为我而活着的!”他望着她,深深地。

“我……我……我离不开云霏华厦。”她更嗫嚅了。

“没有人要你离开,只是,你应该给云霏华厦找一个男主人,你一个人照顾这样大的大厦,不是太孤独了吗?我会是个很好的男主人。”

“还有……还有……”她的模样愈加可怜了。“我……我……我还有千奇百怪的毛病呢!”

“我有万奇千怪的毛病呢!”他嚷着。

“而且,而且,我说过……我是不结婚的!”

“这种傻话,我们都说过,那是因为我们没有长大,也没有认识这世界!”

“再有……再有……你不是说你在美国有女朋友吗?”

“那是我编出来骗你的,因为你那时太骄傲了!”

“哦!”她瞪大眼睛,“但是,但是……”

“哦,我的天!”他喊着,“我有药方儿来治疗你这些‘还有’‘再有’‘但是’和‘而且’!”

迅速地,他的嘴唇重新压了下去,堵住了那张小小的、可怜兮兮的、曝嚅着的嘴唇。她呻吟,她叹息,然后,她的手臂绕了上来,紧紧地环抱住了他。

大地静悄悄的,只有流水的潺湲和微风的轻唱。那两只翠鸟,现在已经不再啁啾和跳舞了,它们庄严地站在岩石上,微侧着头儿,对他们两人凝视着,似乎也颇为明白,自己完成了一些怎样神圣的任务。本来么,在希腊神话里,翠鸟就是由两个相爱着的好神仙变幻出来的。现在,它们交头接耳了一阵子,扑了扑翅膀,双双无声无息地飞走了。

太阳沉落了下去,暮色慢慢地游来。天边已闪现出夏夜的第一颗星光。几点萤火虫从草从中飞来,围绕在他们四周飞舞穿梭,一只青蛙在岩石缝里探着头儿,榕树上有只蝉儿突然引颈而歌……云霏华厦里的客人们都悄悄聚拢,在暗中保护着它们的男女主人。这世界是爱人们的。不是吗?

一九六九年七月二十四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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