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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那感觉就像是在麦田里,你不是农民去收麦子,你想这次我不抬头只管一镰一镰地割下去,当我数到二百下的时候总该到头了吧?二百下过去了,你可能觉得漫长极了,长得就像你整个的人生一样没完没了,现在总算过了二百下了,你抬起头来一看那麦田仍是渺无尽头,也许你会想到这国家真是他妈的大,大得你连一块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就这么低着头骑在车上,每次抬起头来张望过后都发现前边的路仍是笔直平坦,我有点儿恨这一点儿变化也没有好像无休无尽地伸向前方的路。上路以后我才发现经过自己精心选择的这一条路并不像想象的那样诗意,公路几乎在我行程的起点直至终点都在扩宽,路两旁的树全部砍光被住在路边的百姓蜂拥抢去,太阳直勾勾地盯着我,那样子贪婪极了,我浑身脱光只穿着一条三角短裤,两只细腿逃命似的蹬着脚蹬,有一段公路和铁路平行约有十几公里,一群铁路工人用立着的大扳手把铁轨上用来固定枕木的大螺丝钉拧下来,他们大概在进行什么竞赛,一个工头模样的人一吹哨子,几个人一组的工人们马上忙活起来,那认真劲儿挺逗乐儿,好像他们是在给放满黄金的保险柜钻眼儿一样。我边骑边开玩笑地向他们喊着:“快!快!快!”

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怪幽默地向我挤眼睛,操着一口河北口音大声说:“快?快啥耶?快光腚哩。”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我莫名其妙地从我那破车上横着摔了下来,我扶起车来琢磨着我怎么会摔下来,心里万分诧异,也许我不该大笑?我骑出来在全国各地蹓弯儿,就是为了找一块能让我像刚才那样开怀大笑的地方,要是我一笑就摔跟头,那恐怕真是不幸地证实了那个关于笑的、无耻的真理。

我就这么琢磨着,那边也传来一阵疯疯癫癫的笑声,原来是那个光膀子的汉子在幸灾乐祸,他妈的!你在这个世界上真难找到一个不愿意看到别人倒霉的人。他笑得前仰后合,忘了手里的活计,那工头走过来劈头盖脸“日”这“日”那地大骂他一顿,他赶快收起笑容又垂头丧气地忙活起来,这回轮到我笑了,不知哪个家伙曾英明地论断过:笑到最后的才是英雄什么的一类人,我不记得了,我开心地手舞足蹈一路骑开去,原来我也是个看着别人倒霉心里就乐呵的混蛋。

黄昏时分到了S市,我找了一家饭馆儿灌了三大碗六毛钱一碗的啤酒,然后跑到邮局去给西庸打长途电话。他睡意蒙眬地“喂”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我在八百多里地以外给他打电话,他睡觉不分昼夜,高兴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还说自己患了严重的失眠症,弄得就跟他妈的林妹妹似的。这家伙兜里老放着一瓶高效安眠药,要是哪天他被人推到河里淹死了我估计公安局准会根据这瓶药判定他为“非他杀”。

我想我得和你说说西庸,我总叫他“西二哥”,虽然他并不比我年纪大,但这“二哥”一点儿也不严格地用年龄来加以限定,就跟天津人叫小姑娘也是“大姐”一样,或是有一天你在大街上和别人摆了个棋摊儿,还杀得热火朝天的,有个唐山什么地方来的五大三粗的汉子看得性起耐不住在背后大喊一声“儿锅,工卒哇!”(二哥,拱卒哇!)意思差不多。

西庸一天到晚迷迷瞪瞪睡意蒙眬,但这人天生有种喜欢别人点拨的长处,也就是学名叫“谦虚”的那种。西庸的谦虚可不同于随处可见的、让你有点儿牙碜的那种,他是万分真诚地认定自己骨子里有着全人类所有的无能、无知和无事忙以及游手好闲,我是唯一能在他睡觉的时候打电话而又不至于被他臭骂一顿的人,一般说他除了睡觉和受人点拨以外就是骂人,当然有时也骂自己。

“我也想去。和你他妈的一块儿去。”

西二哥平静地说。

“行。”

我想西二哥来了以后我这一路上一定会妙趣横生。

“行。”他说。

然后他告我他和他的自行车同乘一列火车将于明天到达我前方的某地,我们约好在车站广场见面。

打完电话后我就骑车出了城,在明天将要启程的公路边上找个干净地方准备睡觉。我知道城市里是不让人睡觉的,一夜被打扰几次的情况可能是最好的,也许第一次就会把你连同你的破自行车、臭烘烘的睡袋一起扔进收容所,然后再把你作为“盲流”和那些流鼻涕的老太婆、捉虱子的老头儿一起遣返回故乡。多年前我在山东那一带转悠的时候,曾因为没钱回家到收容站去自首过一次盲流身份,就那一次对我来说已经太多,那时我就发过誓今生今世不能再被收容一次了,虽然我深知自己的“盲流”本性难改。

我找了一块干燥地方铺开雨衣,再打开睡袋,在睡袋里脱下全部的、本来也不多的着装,就势用脚把它们蹬在脚下,再把两只鞋脱下来摞在一起当枕头躺了下来,我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怎么也睡不着,远处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听起来万分美妙,我觉得很惬意,我就想象着那小家伙踢蹬着两条红嫩的小胖腿,哭着、闹着,无所顾虑地表达着仇恨、欲望、不满和牢骚。在如此美好的夜空下,有人在自由地表达着纯洁的感情,这一切让我觉得满足,在我这一生当中我一向认为躺下来睡觉是莫大的幸福,所以每当我躺下来的时候总会陶醉地傻笑一阵,现在也不例外,虽然我躺在坚硬的水泥路面上。

我想也许有一天我就这么满足地傻笑着躺下去,永远也用不着再爬起来往前赶了……

满足总是不太好,古代哲人曾说过“饱暖生淫欲”,我想到了女人,我把过去岁月里我爱过的、我没爱过的、我伤害过的和伤害过我的女人在脑子里筛选了一遍,她们是否知道:在这诗一样美好的星空下我孤身一人在思念远在不知何方的她们,我没有忘记她们?我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慢慢地感觉到了寒冷,寒冷使我更加思念女人,再加上那他妈的睡袋宽得似乎专为俩人同睡而设计,看来淫欲不光是由饱暖而生,要不怎么会遍地都是人呢?我知道女人也遍地都是,但我需要她们的时候却一个也没有……最后我把手伸向那个唯一可以使我平静下来又是身体上最不安分守己、时时带来麻烦的小器官,唉!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爱谁谁吧!接着我混混沌沌地睡着了,一个女人也没梦见。

天蒙蒙亮,我醒来后才发现公路上已是人来人往,司机把喇叭按得声嘶力竭,不知他们为什么总是那么着急,人生中的好时光并不是多得用不过来,不知他们为什么总是急急忙忙,好像是急于去抢什么,其实剩下的本来就不多,干吗如此着急?我从那棵碗口粗的树上解下了昨夜我用弹簧锁锁在树干上的自行车,把睡袋和雨衣等物件捆上后座,困困顿顿地就又上路了,今天我要骑行一百多公里才能赶到和西庸约好见面的那个城市,我觉得有点儿绝望,昨夜不能说睡得好,我想在城市里的街道上露宿会好一些,可惜那地方肯定已经被人占了,我可以毫不怀疑地这样说,这世界上的一切好地方都已被人占了,好东西也早已有了主儿,但剩下来的都可以属于你,像什么马路边上呀、垃圾堆呀、医院呀、监狱呀什么一类的地方;反正都属于你,你可以选择,去不去由着你了。

其实他们并不严格地占有街道,但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睡在窗外会使他们觉得不够安全,他们搂着姣好的小娘们儿睡觉的时候总会有一帮人为他们清理街道,以免打扰他们的好事儿,于是你就得赶紧收拾你的行装,滚回到他们剩给你的、属于你的地方去。他们睡得如同死去一般,在那香喷喷而又柔软的床上,拥着一堆香喷喷而又柔软的胴体,讲究而又舒适,而你只有钻进冰冷而又肮脏的睡袋,无聊地数着星星,听着婴儿的哭声,梦想着女人的屁股搞点儿安慰自己的小动作。这一切关系倒是不大,分工不同嘛,让你不快的只是:你仅仅是睡在街道上,不沾他们的光,不分他们的羹,你甚至连他们心满意足的鼾声都无从听到也不行,你得滚回到他们剩下的、属于你的地方去。

我打定主意西庸来后,俩人一起扮作大人物,只是我的着装太成问题,想来西庸也绝不会华服美履,我心里期望着他至少可以有一条像样些的裤子,这样我们就把自己说成是某个体恤民情的大人物派下来的记者,我知道这样做多少有点儿违法,不过想想大人物们占有了那么多的好地方、好东西,难道我只是借用一下他们的名字目的还仅仅是为了吃口饭都不行吗?我又不像他们那样巧取豪夺,脑满肠肥!

想到这儿我觉得如果这也违法,那剩给你的什么着实是他妈的不多了……

主意打定,我心里愉快了许多,脚下生风,中午时分已经骑过了五十多公里。我知道平原的尽头快要到了,再有几天,前面的路就会崎岖不平,路两边将会出现山、出现一片片的小湖、密集的村庄和南方的耕作制度。我出发的时候,沿途北方的农民正在收麦子,不过十几天过去,他们又忙着灌溉玉米,不知他们究竟要忙到何种程度才能吃饱肚子,也不知道吃饱肚子以后他们还继续忙什么,为什么还忙?根据我的经验人如果只满足于吃饱肚子的话,是完全用不着如此之忙的。

我拐进一条村路,离公路只有十几米远就是一个小村庄,我决定试试我的新计划。迎面走来两头小毛驴,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跟在后面不停地用一根树枝抽打着驴屁股,那驴仍是不紧不慢,少年也无所谓,看起来他也并不希望那驴疾走如飞,不过习惯罢了。

我向他打听村长或是支书家,他冷漠地往前仰仰下巴,我有点儿莫名其妙,他解释说:

“都先富了,都他娘的先富了,你往前走,哪家墙高院深,不是村长就是支书家。”

按照他的指点我走到一个红砖墙砌起的大院落前,我正琢磨着在如此破败不堪、到处散发着人粪肥料味儿、满地跑着衣衫褴褛的孩子们的地方,怎会有如此超群的一个大院落,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两只大狼狗狂吠着扑到我面前,我扔下自行车就往回跑,后面传来一阵笑声:“狗拴牢哩,你跑啥?”

我回过头去见一个穿着粉红色的确良上衣的小姑娘正在掩着嘴笑,她有十八九岁,两腮桃红,眼珠乌黑,显得青春茁壮,我连忙问:“支书在家吗?”“是我爸。”她说着回头喊了一声:“爸,有客哩。”

一个披着对襟夹袄的病怏怏的小老头走出来了。

“你是支书?”

“你是干啥的?”

他不甘示弱地打量我的一身破衣烂衫。“我是从上面下来的,昨天从省上来。”

为了压压他的嚣张气焰,我故意把“下来”说得异常煞有介事。

“啊,进、进……”

他马上谦恭地弯弯腰做了一个向里请的手势。

我跨进门槛,心有余悸地看看那两只恶狗,它们虎视眈眈地盯着我,那美好的小村姑一手牵着两只狗,另一只手还在掩着嘴笑。

看得出我的“下来”对支书产生了一定的震慑力量,这“下来”准会对大部分中国人起这种作用,我们在一年当中总会无数次听到“上面下来人了”诸如此类。不用管下来干什么,检查呀,参观呀,吃饭呀,这“上面”对于你来说不用细究其意,准会是高高在上的什么。

原来那些占有好地方、好东西的人们从那好东西、好地方当中走出来,走到他们剩给你的、选择余地不多的地方来转悠转悠就叫做“下来”。

对我来说这“上面”的作用有一回简直是令我胆战心惊,多年前我偶然失误,在公共汽车上把手伸错了地方,那也是一个他妈的好地方,也有一个好东西——钱包,我一时好奇,想看看那钱包里究竟有多少钱,够吃多少顿饭,所以未经主人允许就把它夹了出来,于是就不幸地被人抓住,不幸地挨了一顿暴打,不幸地被那些五大三粗的大人们揍了个鼻青脸肿,当我发现那帮打我的人的脸上没有一个是义愤加正义的表情,而是跟捡了个大便宜似的个个喜气洋洋,从那时起我认为我懂得了人!

在提审时,一个警察对我说了“上面”什么的一番话,一会儿就从“上面”“下来”了一个穿便衣的家伙,这家伙果然身手不凡,一会儿就从我的卷宗里抽出一份我那“反革命”父亲的材料,告诉我要是我不说出受“反动家庭”什么影响,这份材料将会跟上我一辈子,哪怕我走遍天涯海角。

顺便说说,要是你看见我那厚厚的大卷宗口袋,你一定以为我已经活了两百多岁。

“你毕竟才十六岁嘛,要好好考虑你的前途。”他说。

从此我对“上面”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敬畏。

沏茶倒水之后,支书在我对面落了座:“你想了解些啥情况?”

“我……哦,”我人模狗样地琢磨了一会儿,没琢磨出我究竟想了解些啥情况,正巧我看到那小村姑忙里忙外地为我生火做饭,也许是饥肠辘辘使然,我信口开河地说,“我想了解了解吃什么。”

我的话让支书听得目瞪口呆,我意识到说走了嘴,连忙改口说:“——就是,就是改革吧!在改革的大好形势下,咱贫下中农都吃些啥?”

“哦,咱农民呀——”

他更正我说,看来我又说走了嘴,哪儿还有贫下中农?不过他并不计较我的口误,滔滔不绝地给我介绍起情况来了,他说村里人过得都挺好,有一家过得最穷,因为他老拿粮食换豆腐吃,你看,我说所剩无几了吧!要么你吃粮食,要么你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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