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我的门牙掉了!”从地上爬将起来的小六从嘴里吐出和着血的门牙,哀怨地看着骆子说道。
“我们去安金牙!你刚才有没有发现,他身上的穿戴?”骆子眼中露出贪婪和兴奋的目光!
“走,回去!”还未带小六仔细回想,骆子已迫不及待的迈开步子往回走了,不明所以的小六尾随其后。
“哇!真的是古装!”因为钱财被壮了胆的骆子蹲在楚天云身边仔细看了一番,如同发现金矿一般兴奋。
“你看,还镶了金边,是真金的!”贪婪地抚摸着楚天云的便服,骆子两眼放光的说道。每天抢劫,当然也要看货值不值得抢,所以骆子还是能识别真假。
“看看这腰上的玉佩!那也是真玉!得值多少钱啊!手上,手上的玉戒也是真的!”骆子从楚天云手里取下那枚血玉戒指,透过昏暗的灯光看了一番,放入口袋里,又继续在楚天云身上搜寻!
“骆子,你看,还有手机呢!”小六终于找到一物,得意地拿起了炫耀道。那手机原本顾倩兮一直带着身上,后来因为怀孕了,怕有辐射,对孩子不好,才一直交由楚天云携带的!
夺过小六手里的手机,骆子看了一番,鄙视的说道:“都是去年的款了,卖不了多少钱!”语毕,又将手机不屑的扔给了小六,小六连忙接住自己的战利品。
“看他长得那么俊,又穿这古装,我看呀,八成是哪个很出名的演员!被人嫉妒,才遭人暗杀的!现在的演艺圈真是比我们还黑!”骆子两手捏了楚天云的下巴,左右翻了翻他的脸,下着结论说道。
“小六,你认识他是哪个明星吗?”扔下楚天云的下巴,骆子转头问下还在研究手机的小六。
“嗯……我不太清楚……”不太爱看电视的小六看了眼楚天云说道。
“不管这个!小六,把他衣服脱下来!我还以为戏服都是假的呢,没想到还有真的!哦,对了,你看他那假发,那么长,也能卖不少钱!给他脱了!”骆驼说着,就转到楚天云的另一侧,作势要和小六合力扒了他的衣服!
而小六也顺从地做了,外衣很快被褪了去,虽然沾满了血渍,但依旧掩饰不了它的奢华!只是里面的白色里衣,骆子他们没有看上眼,楚天云才免遭了“暴露狂”的罪名!
而当要脱下楚天云的“假发”时却遇到了困难,根本就脱不下!“像是”和楚天云为一体一般,根深蒂固!
“你傻呀,用刀啊!”看着用力在楚天云头上拔着“大葱”的小六,骆子一拍他的脑袋,递出一把瑞士军刀。
那小六高兴地接过刀,抓起楚天云的头发在近耳垂的长度割了去,楚天云形象顿时大变!披散的齐齐的短发,那模样,不是汉奸,也是走狗!哎,不知道一向英俊不凡的他,会不会气得去撞豆腐!也不知道顾倩兮看见如此模样的他,会不会改嫁?
“你笨呀,我是叫你剃了它,居然还剩这么长!金牙换成铜牙!”说完,给了小六头顶一个暴栗,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长发,起身走了!小六摸摸被震得发麻的头皮,委屈地跟上,独留只穿了里衣的楚天云,以汉奸走狗的凄惨形象躺在那里……
手背上湿湿滑滑的触感,温热的气息极尽柔质地来回摩挲,是一种呵护,一种守护,那感觉通过双手唤醒了我的意识。
头好沉,浑浑噩噩,像是沉睡了一个世纪,不熟悉的刺鼻药味儿传来,使整个人更加清醒,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画面……
我记得我和韩志谦刚拍完一套婚纱,然后和番茄正欣赏劳动成果。貌似正在我们高兴地不亦乐乎的时候,一把冷枪抵住了我的脑门,眼前出现一张不对称的苏州园林艺术脸!一大帮警察穷追不舍,非得给那帮银行抢劫犯报告他们的伟大成绩,刺激他们再杀我一人的激情!最后现场一片混乱,阿飙挺身而出,我俩共赴万丈悬崖!
手上湿热温柔的摩挲不断传来,我还有感觉,那么说——我还没有死!
想来是因为我平时为了躲老妈,都到隔壁李婆婆家和她一起诵经念佛。佛祖为感谢我,经常打断老太太的催眠,使他的耳朵免于遭罪,这才在我危机关头意思意思,聊表谢意!
等等,那么阿飙呢?那家伙可是经常把佛祖面前的供品一扫而光呀,佛祖会认为它是好心,想帮他减肥,而放他一马吗?想到这里,我真想痛斥阿飙,丝毫不狗道,至少应该给佛祖多少留点儿不是?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不禁悲从中来。
正当悲的情绪还未憋出来,另一只手传来我熟悉的湿热温柔的摩挲,我顿生失而复得的超爽心情,姑且原谅阿飙把我的手当肘子舔的罪孽!
“阿唔……”我睁开眼兴奋地起身,正欲抱着阿飙狂腻味儿一番。可是刚一撅起头,“飙”字还未出口,嘴巴就被“阿飙”封住,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看着这个由阿飙摇身一变的人脸,放得好大好大,像阿飙的狗食盘!
“你是谁?”时间停顿两秒,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这个傻愣的家伙,危险地眯起眼睛问道。
只见这家伙一身迪威诺休闲装,高挺的鼻梁下一双比女人更诱人的嘴唇,剑眉下,此时一双眼睛正震惊地看着我。保持着被我推开后退两步的姿势,自以为很帅,否则干嘛还不动装酷?不过,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兮,你醒了?”也不知道是沙眼患者还是爱乱放电,看着我眨了几眼,见我不来电,想用微笑迷死我,帅得有点儿过分的脸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上前两步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