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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此前三天。

我在客房换床单时发现了一个安全套,用过的。严格地说,这并不是客房,而是我的工作间,里面只有一张坐卧两用长沙发靠墙放着。有时外地人来作客,或蕾切尔的朋友在这儿过夜,这沙发就派上了用场。显然这是昨晚留下的。

最初,我并没有认出是什么东西。皱巴巴的,有点像米白色,又有点米黄,心想可能是一块用过的邦迪牌创可贴,或者可能是一截空空的香肠肠衣。我的手扫过床单,一把抓了起来——这才意识到是什么东西。我忙不迭甩手丢下——它掉在了被盖上;我急忙冲进卫生间去洗手,然后小心翼翼地用一副镊子把它夹起来,放在一张干净的白色打印纸上,卷起那张纸走进了门厅。

“蕾切尔……”

房门虚掩,不过我能听见她在打电话,声音既没有暂停,也没有降低。我又叫了一声,音量高了几度,同时一直盯着那只安全套,仿佛它感染了埃博拉病毒[1]。

她勉强说了一声“别挂断,等一下,”几乎是同时,“什么事呀,妈?”语气中明显地有一种被打扰的气恼。

“出来!”我厉声说道。“马上!”

她的回应是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然后,“我马上给你打回来。”伴随着窸窸窣窣、嘎吱嘎吱的声音,我这18岁的女儿很不情愿地下了床,走出了房间。一团蓬松的金发从前额流泻而下,与我这一头波浪似的黑发对比鲜明;一双蓝色的大眼睛顾盼生辉——她已经学会了用我的眼线笔和睫毛膏,画得恰到好处;身高和我一样,但比我苗条;身穿红色T恤和运动短裤,身体的每一条曲线都十分明显:我的女儿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人见人爱。

显而易见,并非只有我才注意到了这点。

我把安全套举在面前。起初,她眯眼斜视好像认不出那是什么东西;接着回过神来,嘴唇张开,脸红到了脖子,同时竭力掩饰自己的惊慌并瞪了我一眼——眼神犀利而挑衅。

“我猜猜看,”我说,“你们拿着这个来吹气球?”

她眯起眼睛,每次知道我抓住了把柄时,她都是那样一副不屑的表情,似乎我就拿她没辙。“不是,妈妈。”

“往里面灌水?”

她的眼睛眯得更窄,几乎成了一条缝。

“也不是?那就请说说这东西怎么会在床单上?”

她瞟了一眼套子然后看着我,肩头起伏,吐了一口长气。“好吧,我说。但你得发誓绝不告诉任何人。”

“我无法保证,蕾切尔。”

“妈妈耶,求你啦!你必须答应!如果传出去的话……”

“先告诉我,我会看着办!”

她顿时愁眉苦脸,下唇撅起;一阵戏剧性的沉默以后,才说道:“不是我,是玛丽,那晚她和丹在那儿。”

玛丽是她的闺蜜,丹是玛丽的男友。“什么时候的事?”

“周六晚上。”

今天周一。“当时你在哪儿?”她不吭声。

“和亚当在一起?”亚当是蕾切尔的男友;蕾切尔三天两头闹着要分手,其他时候又口口声声称其为男友。只可惜,蕾切尔学到的是我那套情感模式[2],或者说她还没有形成正确的情感模式。

“我们没有上楼,妈妈,我发誓。我们在厨房外的露台上抽水烟。”

今年夏天,我家成了蕾切尔及其朋友们的常来之处。我不准他们喝酒抽烟,但其他方面任其自便。不知何时,拿着装饰华丽的银质烟管抽水烟竟然成了最新最狂热的时尚,那本来是《爱丽丝漫游奇境》中的毛毛虫[3]引以为傲的。那些青少年还时不时偷偷加点大麻进去,他们总是自认为比成年人更聪明可以瞒过去,其实这一招我早就知道。因为我年轻时——正值60年代[4],刚好达到抽烟的合法年龄——比他们还要严重,于是我假装不知这事。

不过,我的工作间依然不允许有性行为,想都别想!“蕾切尔,这种事不对,再也不能发生。我们家决不允许!”

“母亲大人,我们不是孩子啦,我明年都上大学了!”

“我知道。我也盼望你早点上大学!”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一直就烦我在你跟前;你谁也不相信,总是想控制一切!”

蕾切尔一旦开始噼里啪啦抨击我,我就只好退让。这招是从她父亲那儿学来的,他觉得咄咄逼人的方式会使我厌烦而作罢。那一套当初没得逞,此刻也不会奏效。

“我要是你的话,就先闭嘴一个月,找到充分的理由再说。”

她双唇紧闭,两眼冒火。

这时电话响了,她眉毛高高挑起,随即转身冲进房间抓起话筒;这电话来得真是时候!要不然,这当口没准我们都会冒出一些让彼此后悔的话来。

“找你的!”她没好气地说。

我一头钻进她的房间。

“请你到工作间接电话好吗?我还要给茱莉亚回话呢。”

“待会儿咱们接着聊。”

她翻了个白眼。

我回到工作间,放下安全套,拿起话筒。

“听来像是又一个福尔曼喜剧之晨?”苏珊·塞勒说道;她是我的密友,而且可能是我所认识的人中最聪明的。

“遇到了做母亲最担忧的情况。”我正要说起安全套的事,但她打断了我。“艾利,我倒是想听听这事,不过等一下再说。发生了一件大事。”

“说吧。”

苏珊极少向我提什么要求。当然啦,她的人生完美无缺:完美的丈夫,两个完美的孩子,完美的房子,完美的画廊兼职。我们相交近二十年了,但我至今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我这个朋友,”她说,“其实也算是邻居,名叫克莉丝汀·梅辛杰。”

“我好像不认识她吧。”

“艾利,她女儿遭绑架了。”

……

我们住在芝加哥以北20英里的北岸,这是一个富裕的郊区地带,一向平静安宁。只是在25年前发生过最大的惨剧:一个心理失常的年轻女子冲进校园,突然开枪,造成一死几伤,均为儿童。这以后,我们社区一直是非常安全的,甚至有传闻说是黑手党家庭的避风港——他们的孩子也需要住在安全的社区,对吧?这种状况持续到镇里的警察所长因勒索本地商家而被捕,那些黑手党家庭才迅速撤离。

克莉丝汀·梅辛杰居住的这一条街都是红砖房子,她的家整洁优雅,打理得很好。草坪绿意盎然,氮肥充足,门两侧攀爬着茂盛的蔷薇和一年生植物。我猜房子可能不很大,也就三间卧室,不过和这条街白色尖板条栅栏倒是协调的。我在门外遇着苏珊,她家离这只隔着三栋房子。我们便一起踏上石板路,走向梅辛杰家。

和我相比,苏珊个子更加高挑纤细,气质也更加优雅,穿着与发型总是无可挑剔。今天,她身穿淡绿色的太阳裙配运动衫,与那一头金红色的长发相得益彰,完美无瑕;珍珠耳环——耳钉,在阳光下绚丽夺目,而且也不过分华丽。苏珊用老练的眼光把我全身上下扫了个遍:七分裤过于肥大,衬衣皱巴巴的,脚上一双便鞋,头发则是用橡筋随意一箍。但她什么也没说。

“你给她说了我些什么?”我问道,尽量显得自己并不邋遢。

“我说你是我的朋友,处理这种事很有经验。”

我眉毛一扬:“这种事?”

“你知道我的意思。”

过去的几年里,我曾好几次遭遇人性的阴暗面。其实我从不自找麻烦,总是避之唯恐不及,宁可过着平淡无聊的常规生活。不过,只因我还有女儿蕾切尔,老爸杰克·福尔曼,男友卢克·萨顿,所以,能过什么样的生活,选择权并不在我手里。

“她女儿多大?”

“大约8岁。”

“事发时间?”

“几小时以前,就在她把女儿送到夏令营以后。”

公园区在暑假中开办了儿童日间夏令营,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一家托管服务机构,有艺术手工活动,偶尔也会带去游泳池。我在卢普区上班时,也把蕾切尔送去过。

“克莉丝像往常一样坐火车进城,”苏珊接着说,“她刚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

“绑匪怎么说?”

“这个……呃,还是让她亲口告诉你吧。”她跨步上前到门廊,按响门铃。

“你知道我会怎么答复她的,”我说道,耳边响起三声门铃,轻快而悠长。

“怎么答复?”

“她应该报警。立刻报警,别无他法。”

“不行!”

“为什么?”

“绑匪特地说明不得报警,否则撕票。”

我盯着苏珊,她也回盯着我——相互瞪眼,半晌无言。

她终于眨了一下眼,说道:“别用你那双大灰眼瞪着我,我又没请你掺和进来,就和她聊几句。很可能,她会听你的。她已经完全吓坏了,唯一能理解她处境的人,我也只能想到你。”

我叹了口气。

……

住房里总会发出种种气味,有的清香宜人,有的陈腐发酸。有的时候,闻味识其屋,马上你就知道自己是想多待一会儿呢,还是想尽快逃离。这些气味来自何处,我从未弄明白过——洗衣皂?久久不散的体臭?还是肮脏的地毯?

反正一进入克莉丝汀家,一股陈腐、咸咸的臭味就呛入喉咙,我只得竭力压抑逃走的冲动。

其实屋里并非脏乱不堪。装饰装修颇为讲究,有着欧洲裔新教徒的优雅:丝织锦缎琳琅满目,古玩也有一两件,还有一小片鲜艳的色彩“给房子来一笔最后的润色”——她家的室内装潢设计师肯定这样说过。但窗帘没拉开,客厅里灯光昏暗,影影绰绰,一片阴郁。

克莉丝汀关上门,靠门而立,似乎是阻挡她自己——也阻挡我们——进到里间。要不是脸上刻满恐惧和痛苦,她肯定也风韵迷人:一头红发和苏珊的一样——但颜色更深,差不多是赤褐色——飘泻到双肩,一双绿色的眼睛,眼眶红红的;面色苍白,仔细一看有一些雀斑——她儿时很可能为此深感烦恼;看上去她很瘦,但我却拿不准,因为她穿着肥大的汗衫,似乎此刻还是一月中旬。我以前见过这种情形——悲伤使人寒冷,比冷水浴还来得快!

“谢谢光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苏珊说,或许你可以帮我。”

“我也说不准。”这是一个六月的上午,碧空万里,阳光耀眼,但我一踏进客厅,心里就黯淡下来。“我很抱歉。”

她神色坚毅,点了下头,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小包面巾纸。

“什么时候的事?”

她抽出一张纸巾,紧紧捏住。“肯定是今早7:30左右,就在我把她丢在夏令营以后。”

我察觉到她的绝望。“咱们到厨房去说,好吗?”

克莉丝汀瞪着我,一脸茫然;似乎悲痛使她反应迟钝,一时半会没听懂我说的什么。随后,她回过神来:“可以,当然可以。”

厨房的气氛好多了,一片明亮,每一样东西都沐浴在天窗透下的阳光里。这是个好兆头,有希望了——我心里这样想。我们各自拉出一把椅子,围着小方桌而坐。

“你把她丢在了夏令营……”

“他们有适合茉莉的课程,你知道的。茉莉喜欢搓细绳,蓝色、紫色还有粉红色的。”她手指拨弄着那张纸巾。“我像往常那样开车到火车站,赶7:52到市区那一班,到了办公室门口——”

“你在哪儿上班?”

“中西部国民银行,就在麦迪逊大街和迪尔伯恩大街……”

我点了下头。

“突然手机响了。”

“谁来的?”

“听不出来。他说……”克莉丝抽了口气。“他们抓走了茉莉。”她弄皱那张纸巾。

“电话那头说‘他们’?”

克莉丝点头以后,我继续问:“他说了要多少——我的意思是——他们想要什么?”

克莉丝汀又一次神色茫然,然后摇摇头。“没说。只说不能报警;假如我报了,他们就会……伤害她。”她语速放慢,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单词。

“他们让你和茉莉说过话吗?证明茉莉真的在他们手里?”

克莉丝汀双手开始发抖,苏珊连忙握住她的手。克莉丝汀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她的声音……害怕急了。”她声音颤抖。

“有茉莉的照片吗?”

她点了下头,随即起身出去,拿来一张照片——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那是在学校照的:背景一片蔚蓝,茉莉身穿鲜绿色运动衫,露出白衬衣领子,一脸稚气,火红的头发用橡筋束在脑后;碧蓝的眼睛间距比较宽,鼻子小巧精致,一对勉强带着笑意的嘴唇里闪着一丝银光。我理解这种表情。在她那个年纪,我也带过牙箍,曾发誓决不让它出现在照片里;可是,学校照相合影,摄影师要求大家微笑,要求大喊“cheese[5]”,就这样什么都进了照片。那还是四十年前的事,那时身不由己。“很可爱。”

话一出口,才觉不妥。克莉丝汀忍不住眨眼,泪滴涌出。

我站起来,椅子发出刮擦地板的声音。“接下来要做什么,他说了吗?你需要做什么?他们想干什么?”

“确信我不会报警以后,他才说稍后会给我打电话。”她低下头。苏珊一直把手放在克莉丝汀手上,但她的眼睛却看着我,眼里有一丝警告。

我开始在屋里踱来踱去。“克莉丝汀,苏珊叫我来,是因为她觉得我可能有所帮助。”我停顿了一下。“但我建议报警。对付这种事,他们办法很多,经验又丰富。别管那些威胁。”

克莉丝汀抬起头来,满眼泪花。“我不能冒那个险。”

“我理解。”

她抬眼看着我。“那你会帮我吗?”

“抱歉,我说过的,对这种事,我真的是外行。”

她顿时愁容满面,泪水淌下面颊。

我想给她点儿希望。“但我知道有人擅长这事。”

注释:

[1]埃博拉病毒:又译作伊波拉病毒,于1976年在苏丹南部和刚果(金)(前扎伊尔)的埃博拉河地区发现,是一种死亡率很高的烈性传染病。

[2]心理学研究表明,孩子会在潜移默化中学习父母的亲密关系模式,即父母亲如何相处,并逐渐形成自己的情感价值观。艾利自己的情感模式很糟糕,因此担心女儿。具体情况参见《谋杀鉴赏》与《谜案鉴赏》。

[3]《爱丽丝漫游奇境》:英国作家刘易斯·卡罗尔(1832—1898,原名查尔斯·路德维奇·道奇森)1865年出版的童话,毛毛虫是书中一个虚构的人物。

[4]20世纪六十年代是美国最活跃、最动荡、最多事、最混乱的十年。处于这样的迷茫社会中的美国青年们发起了嬉皮士运动。鼓吹“自由性爱、毒品文化”等反传统观念。

[5]相当于我们中国人照相时喊“茄—子”,产生露齿而笑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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