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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1)

◎为梦想散发的所有焦虑,都可以用行动解决

有的人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去惶恐自己的人生。当他看着别人获得成功时,往往开始焦虑不安。而能够解决焦虑的唯一办法,并不是无止境地惶恐紧张,也不是望着旁人的成功心灰意冷。

亲爱的朋友,请不要过多责备自己,也不要太过心急。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大到没有谁愿意去听所有人的秘密。

小燕姐是一个急性子的人。过年的时候她来我家,提着一大包礼品。一见到我爸妈就亲热地问好。她是我老家的邻居,是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伙伴,她比我大三岁。小时候那些大人就调侃我俩,说让小燕姐当我媳妇,反正女大三抱金砖,这样一来我也不吃亏。

所以在我流着鼻涕跟在小燕姐身后转的时候,小燕姐就特别讨厌我。有几次我抢她手里的糖,她往往就会一巴掌给我甩过来。

我这种不知死活的人往往是没有脸皮的。一如既往地跟着她,久而久之,她也不赶我走了。哪怕是后来我在她后面乱讲话,说她和她们班上哪个哪个人好上了的时候,她也一声不吭,最多转过来瞪我一眼。

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小燕姐中考,因为发挥不理想,所以并没有考上理想的高中。小燕姐一家就决定让她读职业学校,去学些技术,到时候也好出来混口饭吃。

那个时候小燕姐选择了学纺织,认为以后毕业了,到纺织厂去工作,不出意外的话,干个几年就升职,然后守着铁饭碗一直干下去。

这样算下来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小燕姐当时并没有什么反抗,就听着爸妈的话,乖乖去职业学校上学了。

小燕姐在职业学校读了一年,就被安排到厂子里了。那个时候我已经读初二了,很少能见到她,有的时候在镇子上遇见,她也是一脸憔悴的模样。我以为是她读书读傻了,后来我才知道不是,是她的父母给她介绍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比小燕姐大五岁,长得虎头虎脑,随时一脸憨笑。家里有几亩田,也有些积蓄,他跟清秀温柔的小燕姐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档次。

小燕姐当然没有答应,但是父母好说歹说,一直相劝。小燕姐家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哥哥。她哥哥还没有娶媳妇,家里情况确实有些紧张,她父母天天就给她施压,一直让她嫁人。终于有一天,小燕姐受不了了,骗她爸妈说去上班,结果偷偷坐车北上了。

第二天她父母才反应过来女儿不见了,年过五旬的两位老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和乡亲们一起在周边村子寻找小燕姐,可是此时的小燕姐早已坐车远去,他们怎么能找到?而潇洒远去的小燕姐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那时我刚好学了这篇课文,把里面的意思讲给我爸妈听,我爸妈唏嘘不已,我妈红着眼叹息:“真希望那娃,不会有个三长两短。”

此后几年,我们家时不时就会给小燕姐家里拿些钱。小燕姐走后两年,她的父母为她哥哥操办了一场婚事,翻新旧屋,哥哥家还添了一个男丁。小燕姐却几乎不与他们联系,每次小燕姐给我们打电话,总会含糊地问起家人的情况。她终究是放心不下。

差不多七年后,小燕姐辗转联系到我家,并提着大包小包来我家过年。我们都很好奇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这时候的小燕姐,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农村姑娘了。一身名牌,服装剪裁得体,面容精致,谈吐得当。谁会想到这就是当年那个从职业学校毕业,在厂子里混日子的小姑娘呢?

她把这些年所有的情况,全都讲给了我们听。

本来,从小小燕姐就是一个喜欢画画的人。但家庭条件不怎么样,父母无法供她学画画,因此小燕姐只有自己省钱买绘画书,进行自学。那时她想要的很简单,只要可以继续画画那就是最好的事情。

但是当她进了纺织厂以后,她感到深深的绝望。那段时间,她晚上睡不着觉,一直在问自己:难道我就该这样平凡?难道我就永远要被困在这个厂子里?我酷爱画画,我想一直画下去,为什么就不能实现?

这样的焦虑像恶魔一样,霸占着她每一个白天黑夜。那段时间的小燕姐,面无光彩,眼睛浑浊,像是没有灵魂一般。

而家里给她介绍相亲对象的事情,更是彻底将她推到了悬崖边。她不甘于臣服,所以决定反抗。

她先是去了上海,白天在那里的纺织厂上班,晚上就去夜校读书。甚至报了画画速成班,勤奋的她参加了成人高考,考到了一所不错的美术学院。在美术学院的日子,她兼职给别人画小漫画,晚上在大学外的街道摆摊卖一些小饰品。就这样,她从一个不起眼的外来人口,慢慢在这座城市生根发芽。

毕业后,她四处投简历,并开始在网上发布自己的漫画作品。作品一出,立即引起众人瞩目,她受到高度追捧。

由此,她得到一家知名工作室的邀请。

但人生并非就这样一帆风顺。

从一开始只身来到上海独自打拼,再到后来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漫画作者。她从来只相信,只有从现在开始,从这一步开始走,不后退不回头地走,才有机会成功。

在她被别人排挤,受到那些时尚女孩无形嘲讽的时候,她强忍心酸。在她没有报酬,睡在一个小出租房,连续几天吃着三包泡面的时候,她没有想过要回到那个村子里,没有想过要回到那个昏暗没有梦想、没有明天的纺织厂里。

我妈问她现在的情况,她一脸笑意,唇角轻抿:“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工作室,在上海买了房子,已经找到一个男朋友,准备过两天带着男朋友回老家见父母。”

她得先回家,见一见父母才行。

第二天,小燕姐离开我们家,回到了村子里。给家人和村子里的乡亲带了许多礼物,同时还资助了村子里的学校。当时我和她一起回的老家,她的父母早已双鬓斑白,看见她一身鲜丽,抱着她痛哭起来。

她的哥哥牵着胖乎乎的儿子和她嫂子一起,迎接她的归来。

当年和她同届,一起进入纺织厂的同学,大多依旧在纺织厂。有的还是小职工,好点的升到了组长。大多数人结婚生子,不用化妆品不会穿衣打扮,去一趟菜市都计较青菜怎么比昨天贵了一毛半。

我突然很庆幸当年的小燕姐没有继续在原地焦虑,而是勇敢地踏出了第一步。

如果当年小燕姐嫁给了那个虎头虎脑做农活的男人,恐怕也就没有今日真心相爱、互相珍惜的男友。

如果当年小燕姐继续待在纺织厂等着升职加薪,恐怕也就没有这实现梦想的一天。所以,所有的美梦不会白白等着你来实现。

任你惶恐、胆怯,也毫无作用。幸亏小燕姐不甘于此,并且明白,只有付诸行动,梦想才会开始一步步实现。

如果你也有着梦想,并且想要实现它,那就行动起来,不要惧怕累和苦,坚持下去。

毕竟所有好的梦想,都有实现的可能。

◎活到老学到老,你有什么资格对你的梦想说迟

这世间千言万语,不及一件事情动人心魄,那便是长久以来的坚持与默不作声的学习。

遇见朱伯伯是在花明柳媚的春天,那时我正在火车车厢里,心中郁结万万千。关于工作、关于梦想、关于未来、关于爱情,一切好像抵死相缠的线,剪不断理还乱。

准备上火车前,检票口涌进很多人,大多数人面带倦意。许是太漫长的等待,太笨重的行李磨掉了耐性,唯独只有小孩子开心地嬉闹着。从8号车厢走到15号车厢,行人匆匆,行李箱滚过地面发出“轰轰”的响声。火车里的热气扑面而来,味道不怎么好闻。我商量着和邻座的人换了座位,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姹紫嫣红,感慨万千。心中念道:前尘旧事烦恼俗愿,通通都随风去吧。

我座位对面坐着一对从湖南回四川的老夫妻,男人慈眉善目,女人温柔优雅。那位男人自称姓朱,我叫他朱伯伯。仿佛一见如故,朱伯伯面对我,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娓娓道来过往种种。他离家已有四十年光景,家乡变化何其大。二十二岁那年,他娶了坐在旁边的赵阿姨,是包办婚姻。那年赵阿姨也不过十六七岁,正是青春大好年华。赵阿姨本是有爱慕之人,不过那人听闻赵阿姨已嫁作人妇伤心欲绝。于是便去了湖南,从此音信全无。

当时的赵阿姨对这门亲事悔恨不已,在冰凉的夜色之下,“扑通”跪地,满脸泪痕地乞求朱伯伯成全她和那个男人。年轻时的朱伯伯,一无所有。长得不够俊俏,没有让人心生崇拜的本事,更没有一技之长。因为酷爱古时名家大师的画作,所有钱财都拿去做了收藏。能够给赵阿姨最好的物质仅仅是破烂的泥巴屋和苟延残喘的老黄狗。当然,还有做不完的家务活。

虽然不舍得新婚妻子,但朱伯伯还是痛下决心,心痛地叹了口气,对赵阿姨说:“赵梅,你走吧,我去给你收拾衣裳,去湖南路途遥远,你一个妇人自己要注意安全……”

第二天赵阿姨就收拾好了行李踏上了去湖南的路,朱伯伯着实放心不下,跟了过去。初到湖南,朱伯伯和赵阿姨的钱财用尽,又没有一技之长,无奈只得进了工厂,以劳动力换取那一分半毛的工钱。别说养活赵阿姨,那时的朱伯伯就连自己都养不起。朱伯伯半个月瘦了十五斤,原本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好像一瞬间就瘦成了这副模样。赵阿姨问他为什么甘愿这般为她付出。朱伯伯说,我们还没有离婚,所以我不能让你受苦。

或许是被朱伯伯的这句话感动了,就在那一瞬间,赵阿姨泪如雨下。

赵阿姨对他说:“朱军,我不找那个男人了,我想和你好好过。”

这句话让朱伯伯的眼里有了那么一丝光亮。就好像乌云密布里全然挣脱的太阳,那么耀眼。

生活就像一根尖锐的刺扎在朱伯伯的身上,血流不出,有苦难言。那时他做着最累最脏的活。

不敢年轻气盛似的转身走人,因为一转身就是死路,撞死了都不通。

赵阿姨开始心疼朱伯伯,说:“回去吧。”

朱伯伯当时说:“以前是为了养活你,现在是为了证明我自己。在老家的时候,没钱了搬家里的东西出去卖,自己吃别人剩下的都行。现在可不一样了,回去了就证明自己连最简单的事都不能做到,只是一个懦夫,一个失败者。小梅,希望你能理解我,只是苦了你。”

就这样朱伯伯和赵阿姨毅然决然留在了湖南。两年过去了,朱伯伯与赵阿姨的生活终于有了改善,可是朱伯伯依旧视自己为失败者。因为跟他一同进厂的人也坐上了主管的位置,而他依旧只是个工人。

那年朱伯伯二十四岁。所有血气方刚的年龄里该有的激情、冲动、理想与抱负全都浮现出来。一日傍晚,朱伯伯怒不可遏地打翻了装满热水的脸盆,转身而去,一夜未归。

那一夜赵阿姨不曾合过眼,赵阿姨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急得半死。而朱伯伯在山顶,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脑海中想着,要一直这样下去,一辈子受苦受累么?答案是否定的。

从那一刻起,朱伯伯更加坚定,誓要证明自己的决心。把自己的梦想先放一放,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把梦想实现。

又是两年过去,朱伯伯再也没有收藏过一幅名家大师的书画,而他也不曾拿起过画笔,他付出了所有努力去提升自己,并且开始在工厂里学习酿酒技术。不久后,他坐上了主管的位置。又将自己平时学习的酿酒知识教给赵阿姨,终于,两人倾尽所有开了家酒坊。

日子开始好起来,他们还在湖南的城中心买了两套房子。

就这样过了十五年。

信息化的时代彻底来临,BP机、大哥大到现在的手机。

朱伯伯四十岁时,膝下五个子女,每一个他都觉得不能亏待。他总是尽量想要给他们最好的物质生活,对于实现自己心中向往的画家之梦则是一拖再拖。

朱伯伯五十岁的时候买了电脑,请人手把手地教会了他怎样使用电脑,并且每天自学绘画知识。虽然当时西画盛行,朱伯伯还是专研于国画精粹。他说,老一辈的艺术才是经典。可是当朱伯伯面对国画时,却是那么的可望不可即,因为无人指导更无从下手。

朱伯伯说:“年轻的时候有的不只是梦想,还有一家人的生活重担。如果我不努力早就被主管的棍子打死了,如果我不奋斗连谈梦想的资格都没有。不怕没有希望,怕的是有了希望你又怕苦又怕累。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五十五岁的朱伯伯带着赵阿姨,坐上回四川的火车时,遇见了我。

朱伯伯带了两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书,有关于太极的、推拿的、书法的,还有国画以及简单的素描与油画。

朱伯伯的脸上总是神采奕奕,在他教给我简单太极招式后,开始跟我说起他的故事。半生的时光,短短几个小时就讲完了,好像当初的苦就是吃了一块坏掉的糖,那么无关痛痒。

聊起我,我笑了笑,说:“或许我比伯伯幸运一些,我从小学习画画,上大学学的也是绘画专业。”朱伯伯神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小心翼翼地问我:“素描难吗,平时要注意什么,是不是真的可以一会儿就画出个人来?”

见他如此感兴趣,我试探性地问道:“要不我教你一些基础知识?”

那一刻我看见他眸子似住进一个太阳,突然变得光芒万丈,他立马翻出了纸和笔。我看着朱伯伯由于常年辛劳而斑白的头发,不由对他心生敬畏。

朱伯伯说:“要相信眼前的苦难总是短暂的,只要心中有梦,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只要还活着就会有希望。”

到站的时候朱伯伯说“有缘再见”,我说“好”,下了这列火车,再见已是不容易。

我不知道你是否和我一样,面对这位有梦想的老人,觉得他心中的信仰是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太多人口口声声地说着有梦,但是又有各种各样不能实现的理由。

记得在火车上朱伯伯问我,我的梦想是什么。我说我想做一个作家,可是我时运不济,就去学画画了。幸好也很爱画画,刚好填补了我生命的空缺。

朱伯伯问我:“不遗憾么?”我哑口无言,到底是遗憾的。朱伯伯笑着说,“年轻人,有梦就去做,不要怕,我这么大年岁的人都敢,你有什么不敢。活到老学到老,有梦就去做,更何况你还有大把的青春。”

◎海风很好,沙滩很好,你所有的美梦,都会很好

有人穷极一生的愿望,别人轻而易举就能完成,有人不经意一次天赋展露,就能将别人一如既往的付出全然磨灭。这世上原本并无太多公平,它或多或少会使你优越或贫瘠,但当你还有能耐与力量去触碰你的愿望,并离它越来越近的时候,那就是最好的公平。

你所羡慕已久的美景,能有机会完成就已是美事一件。

杧果喜欢别人叫他杧果,他姓欧,但并不喜欢别人叫他欧老师,任教的时候凭着帅气的外表、幽默搞笑的风格和舞蹈底子,有很多女生喜欢他。

一般上着课他就会来一段机械舞,自己随口伴奏,然后又规规矩矩坐下来讲课。虽然已经二十八岁,却还是令父母忧愁,再过两年便三十岁了,却连个女朋友也没有,这如何不让人着急?

杧果却一点儿也不急。

他教的是心理学,上完课合上书关掉PPT,一下子坐在讲台上,也不管下面坐着到底有多少个学生,便开始聊天、唱起歌来。

有时候讲梦想,聊他曾经喜欢舞蹈,想要一直跳下去。现在却因为小腿受伤,不能再任性跳下去了。他讲他也喜欢哑剧,想成为一名哑剧演员,并想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告诉人们,中国哑剧还有希望,还没死。

他讲完了会就着半凉的咖啡,随意丢一个道具在学生课桌上,扬手在课桌上重重一拍,表情夸张地说:“现在我们来讲一讲,你们的梦想是什么?”然后手打着节拍,道具一个一个传下去,在他节拍停下时,课桌上有着道具的学生就需要站起来,告诉大家自己的梦想。

杧果听过很多人的梦想。

有的人想要成为一个踏踏实实为人民服务的教师;有的人想要自己创业,好好撑起自己的家;有的人想要一座大房子,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有的人,想要当歌手……

有时候他也不会要别人说梦想,他会问学生:“说一说,让你们最感动的老师是谁?”

有的人说,小时候在学校犯病,当时联系不到家长,一个老师跑到他家里报信,班主任老师就背着她拼命往医院赶。有的人说,班上女孩子谈恋爱,怀了孩子,父母一气之下不愿多管,老师带着她打掉孩子,照顾了她几天,女孩说,打完孩子出来,身体虚弱得不行,老师看见她苍白的脸,偷偷抹眼泪。

他们讲的时候,有的人红了眼,有的人默不作声,有的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杧果听着这些故事,上完了一节又一节心理课。

有时主任来检查,他就在一旁继续说着心理学的东西。有时候也索性不管,继续干自己的事情,此时主任就会坐在角落,安静地听完每一个故事,然后在所有故事落幕后悄然离开。

他们都愿意来上杧果的心理学课,原本枯燥又无趣的心理学,在杧果的课上似乎就变得生动起来,像他的舞蹈、哑剧和那些听不完的故事一样,在彼此陪伴的日子里,越飞越高,越飘越远,最后到达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杧果不再任教的时候,曾经选过他课的女生都哭得稀里哗啦,有人给他博客留言,试图让他留下来。他委婉地拒绝,并说出祝福的话,可是这并不能令人满意。有更多女生在他的博客中留言,甚至对他表白,在他拒绝后,那个女生站在学校的天台上企图自杀。

杧果依旧云淡风轻,一如既往地幽默健谈,喜欢舞蹈哑剧。但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不做任何积极回应,女孩当然没有事,谁不曾年少,以为那些自以为是的勇敢能撼动别人并换得希望,这是最笨的事情。也是最不值当的事情。

不任教的时候,杧果就会在街头表演哑剧,每一次表演前都精心化妆编排。他的哑剧内容并不如传统哑剧诙谐搞笑,任何一个人见了他表演的哑剧,都会有所反思。

他通常会将人生、梦想和人性的东西加入他的哑剧里,一年后在一次电视表演上,他表演了自己编排的哑剧。

从一颗种子发芽成长,再到长成一朵鲜花,由少女采撷,再凭她丢弃,到她年老后,再遇见同样的鲜花,却不知为何捧花哭泣。

一场哑剧让在场所有嘉宾看得目不转睛,时间并不长,却让人陷入沉思。任谁也不曾想,一个阳光开朗的男人,竟然能将女人的肢体动作表演得如此深入人心。

在这之前,不知他到底排练了多少次,对剧本每一个动作有过多少次修改,表情、肢体的表现力,让观众深深为之折服……

此后,他的作品入围苏格兰国家剧院,他去韩国表演,他是第一个参加那场表演的中国人。往年,在那里的哑剧演员中,从来没有中国演员的身影……

除此之外,他也在全国各地到处表演,在各大校内演讲,推广哑剧艺术,并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他依旧在街头表演,有时表演太吸引人,连歌手也会停住脚步,看他表演完后才惊觉,待要走时,却早已被歌迷发现。

杧果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完成着自己的梦想。

他时不时会收到以前学生的留言,关切他生活过得如何。他会将自己走过的路程分享给大家,告诉他们,梦要继续做,踏实地做,疯狂地做,总有实现的可能。

杧果听过很多故事,走过很多路,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那么勇敢地去走下一步。他最大的成功并非名声多响,而是他坚持自己的艺术,把每一个作品都变成瑰宝,让人捧着珍惜。

有这般情义,又怎么会不走下去。

我曾采访过他,那时的他和现在一样,高高瘦瘦,并没有现在黑,单独聊天也会腼腆,并不像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活泼。他聊了许多有关过往和今后的事情,我询问他成功的秘诀,他却很诧异地说:“成功?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觉得自己成功,因为人是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人会止步不前,也没有人会甘于现状。所以我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想更好地走下去。”

我沉默许久,心想,不愧曾经是心理学老师,讲出来的话永远一套一套的,让人听着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和他聊了一个下午,他慢慢地放松下来,话也多了起来。不知不觉,我们聊到了黄昏时分,他提议一起去吃顿饭,我笑着拒绝,我说:“艺术上的事情,我不忍心带到餐桌上,谢谢您今天接受我的采访。”

他礼貌握手,道别,与我分头走。我又一阵回味他给我讲过的话,这大概是我做采访以来,最轻松的一次采访了。

在这之后,我关注了他的博客,经常看见他外出表演,获得各种奖项。不知他会在这条路上走多久,用他的话说就是“何时疲惫何时休,对待梦想,我永远都不会疲惫。”

未曾见过大海方才以为海无天宽,未曾许过心愿方才以为永远不会实现。

未曾脚步踏实地走,未曾歌声洪亮地唱,或许才会以为这世上无路可走,无歌可唱。

一心一意只完成一件事情,你可以荒废在朋友圈、自拍、刷微博上面,你给别人点一个赞,再得到别人一个赞。

生命本就虚无,活出精致与质量,走过的路才能成为风景。

美梦很好,愿你成功。

◎心酸时让生活告诉你,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意义

青春就是一场不可反悔的游戏,每一个岔路口的选择都是豪赌。当你选择了,就不可反悔,只能顺着自己的路走下去,但你要相信无论如何,这场赌博你都不会败,因为每一朵花、每一棵草、每一片落叶都是属于你自己的风景。那是你的,独一无二。

在每一个大学故事里面都会出现一个胖子,而这个胖子通常都满是喜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大家的笑料。

我的大学生活当然也不例外,我身边那个胖子叫陆晴天,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名字,人如其名,他就像晴天一样,仿佛每时每刻的心情都似晴天,一脸笑容。

从大一开始,他就是我的室友,但由于他实在太胖,大家平时都习惯称呼他为“胖子”,以至于到大三时,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们经常可以听到有人喊“胖子”。

“胖子,帮我打一下中午的饭,记住要糖醋排骨。”

“胖子,作业做了吗?来借我看一下。”

“胖子,胖子……”

胖子总是笑呵呵地答应,那笑容用毫不吝啬的词语来形容,真的像一朵花似的。胖子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虽然我经常认为那是被人欺负,但他总是乐呵呵的,仿佛什么都不当一回事。

而我试图改变他的想法,我说:“胖子,你总是这样被人指使,心里难道没有不舒服吗?”

胖子看着我,很奇怪地说:“为什么要不舒服?这样很好啊,都是举手之劳嘛。”

面对这样的胖子,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别人说心宽体胖,我拍拍他的肩膀,装作语重心长地说:“胖子啊,你真是个好人,你以后的女朋友可真幸福。”我清清嗓子,接着说,“所以啊,赶紧去找个女朋友,让大伙都嫉妒嫉妒呗。”

胖子难得的红了脸,我一琢磨,这状况,不寻常啊,我一拍桌子,一张严肃脸向他:“胖子,从实招来,是不是有情况了?”

胖子一抓脑袋,难得的腼腆:“我还没说呢,你别跟别人说啊。”“那是,咱俩谁跟谁啊。你放心跟我说,绝对保守秘密!”我拍拍胸脯,一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模样。

“是……是萧雪……”胖子嘿嘿一笑,眼睛里绽放出别样的光彩。我想,这大概就是恋爱的魅力,虽然胖子还只是处于暗恋的阶段。

我好奇地问他:“准备啥时候去表白啊?”

他傻乎乎的回答:“准备愚人节那天去……”

我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开始嘲笑他:“哈哈,我听别人说愚人节就是隐藏的情人节,这句话还真不假啊。你还真准备愚人节去,就不怕萧雪以为你是在搞恶作剧?”

“不会的,她肯定能明白我的。她今天还让我帮她占座了。”胖子认真地回答我。

其实我想说,她让你占座说不定只是因为你几乎帮所有人都占过座了,这不能代表什么。可我一想,处于暗恋中的男人大概都是愚蠢的,女生一点点好意都会让他们以为是暗示,一个笑容也会让他们觉得是默认。

我干笑了两声,终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后来胖子度过了很长一段所谓处于恋爱中的阶段,虽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但一个人,大概也是可以恋爱的。处于幻想中的、比现实更美好的恋爱。

时间像风一样,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吹过我们的脸庞,然后远去。愚人节正式到来,胖子买了一束玫瑰,一盒巧克力,难得地将自己打扮得十分正式,在他出门之前,我打趣他:“玫瑰、巧克力会不会太俗啊?小心萧雪嫌弃你。”

“看缘分吧,嘿嘿。”他使出他的招牌笑容,“要是她也喜欢我,肯定不会介意这个的。而且你忘了,兄弟我会唱歌啊,唱两首情歌,妹子还不赶紧跟我走。”

他说得不错,胖子唱歌确实是好听,但我现在实在看不惯他穿西装的正式样子,就像是一个裸体演员突然在某一天穿上了衣服,那种感觉十分不自在,我向他招了招手:“赶紧去吧,兄弟,我提前祝你成功啊。”

“行!”他很干脆地转身,“兄弟我要是成功了,回来请你吃大餐。”

我看着他自信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想要拦住他的冲动。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没多久,他回来了。预感成真,他的招牌笑容不见了,一脸沮丧,我难得看到胖子这副样子,想要安慰他,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没想到,他自己先说话了:“我本来带着这些东西去教室,想要在所有同学面前向她表白,给她惊喜。但是我走进教室才发现,她和赵想坐在最后一排,他们……在一起了。”

听见赵想这个名字,我突然开始理解胖子现在的感受。赵想是个很优秀的人,学习成绩好,人缘也很好,是班长。最重要的是,他长得比胖子好看,赵想很瘦,样貌也算得上清秀。

我可以理解胖子那种自卑的心理,虽然他并不说。我拍拍胖子的肩膀就当作安慰,胖子没有哭,只是他的双肩一直抖动着,我想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萧雪。

从那之后,胖子还是胖子,只是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后来英语六级的成绩下来了,胖子没过,其实胖子应该可以过的,这次,大概是因为所谓的失恋的悲伤。后来胖子跟我说他要退学。我惊讶了老半天,他说他要去流浪,去很远的地方。我奇怪地看着他:“今天不是愚人节。”

提起愚人节,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些。我有些后悔自己说话不经大脑。

胖子淡定地说:“我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适合我,过了英语六级又怎么样?读完了大学,拿了毕业证又怎么样?我只想要我想要的。所以,我明天就走。”

“我X。”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胖子就走了。我想他不想让我送他,可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这大概很矫情,但我就是舍不得胖子,这个在大学三年里带给我无数笑料的胖子。

他没有收拾多少东西,只背了一个背包就走了。关门的声音很轻,在我心里却很响。后来,我很久都没有看见胖子。

再后来,我毕业了,工作了,我开始渐渐地适应社会,适应越来越大的各种压力。我时常会想起胖子,想着如果他还在,我们还是可以时常在一起“扯淡”。但他自从离开学校就换了联系方式,我联系不上他。

直到有一次我去丽江,在一家酒吧看见了他。很显然,他也认出了我,他在台上唱完歌,就向我走来。

他与以前不一样了。最明显的是,他没有以前那样胖了。我亲眼看见过胖子的减肥经历,他身上的肉太过固执,以至于我在看到他的时候直感觉有些心疼。但我不会告诉他,因为这样显得我十分矫情。

他点了一杯鸡尾酒,我们聊了一些以前的同学,然后开始讲起他这几年的经历。我想他大概已经很久没有遇到我这样的老朋友了,他显然很高兴,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他说:“你知道,我是一个胖子。胖子在很多时候都是不太讨人喜欢的,刚来丽江的时候,很多人都看不起我。最开始,我去应聘歌手,老板让我躲在后面,而台上是一个很帅的小伙子,随意的白衬衣,一条有一些破洞的牛仔裤,头发有一些长,浑身都散发着文艺又浪荡不羁的气息,这大概就是来丽江的人所追求的东西,这好像就是丽江的标志。而我在后面真唱,可是唱得再深情、再撕心裂肺,也没有人看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难以想象连一个小小的酒吧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是没办法,为了赚钱。”他又喝了一口酒,很大口,像是很久没有喝过似的,“直到后来,我遇到了我现在的老板,是个女的,这个酒吧生意并不是很好,但她喜欢我的歌,并且她不介意我胖,于是我就过来了。”

我大概可以猜到接下来的剧情:“你们在一起了?”

他回答:“是啊,除夕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回家,我们一起喝酒,都喝醉了。她说试试吧,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是我不忍心,我觉得…我也喜欢她。她……她是一个很精致的女人。”

胖子好像有些醉了,趴在桌子上。我以为他在酒吧应该变得千杯不醉,没想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根本喝不了几口。

原来,胖子还是胖子。

然后,我看见一个女人走过来,对我笑了笑,然后扶起胖子,离开了。

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女人笑得很美。我突然想起在很久之前我对胖子说的一句话:“胖子啊,你真是个好人,你以后的女朋友可真幸福。”

我想,胖子现在大概也很幸福。

所以,请相信我,只要活下去,遵从自己的心,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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