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棋会心满意足的松开她时,她已经分不清天南地北了,只觉得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严重缺氧。
钟棋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手电筒,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仍锢住她的腰肢,与她一道上了楼。
到了她房门,他居然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来,驾轻就熟地开了她的锁,又将一脸惊愕的乔蕴拖进来,然后反手关门,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尼玛的,居然连灯都不开!他还成猫头鹰了,黑漆漆的都看得那么清楚!不就欺负她近视嘛!
他的身子覆上来时,乔蕴第一反应便是双手捂住嘴巴,不让他欺负。倒不是她现在才矫情地装烈女,而是她的嘴唇实在是太痛了!她真的怀疑钟棋会把她皮都咬掉了,对的,是咬!他那根本就不是亲吻,切实是在咬她啊!
“呵呵……”钟棋会倒是十分愉悦地笑出声来,“不让我亲了?那我亲别的地方了。”话音未落,乔蕴顿时觉得胸前一阵凉意。
尼玛的,居然解她扣子!流氓啊,几乎目不能视都能顺利解开她裙子上复杂异常的扣子!
乔蕴连忙伸手推开他,可还未碰到他的人,便被他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捉住了,然后,她的双腿也被他巧妙压住,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了。
“钟棋会,你想怎样?”乔蕴气得肝痛!
“明知故问。”钟棋会低低地应她,唇瓣贴到了她的脸上,他心情十分好地往她耳洞里吹气,缓慢而深情道:“小蕴,你欠我的东西,都是要还的。”
乔蕴别开头,声音十分冷硬道:“我不欠你的。”
钟棋会还有一只手空闲,固执地将她的头扳过来,声音有些悲伤:“有。你欠我一颗真心,还有——一个孩子。我要你还给我。”
乔蕴心里像被突然用针刺了一下,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变成她眼底源源不断的湿意,她不愿在他跟前掉泪,拼命压抑着。
“钟棋会,你别这样。”她的声音不咸不淡竭力平静,但钟棋会还是听出的惧意。
“你怕我?不愿意我碰你?你要为那个姓陈的守身如玉?”钟棋会自嘲地笑道。
“钟棋会!你放开我!”乔蕴不打算跟他废话太多,可又觉得十分委屈,只想快点离开他,躲进房间里。
“我不。”钟棋会回答得十分精简,然后乔蕴听到了他解皮带的声音。
人在黑暗里,听觉便会异常敏锐。金属扣子发出的声音仿佛带着凉意,这凉意穿透她的皮肤,沁进她的血液,一直抵达她的心脏。
她的心脏,顿时荒芜一片。
“钟棋会,你别这样。钟棋会……”乔蕴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说不出哀求他的话。她乔蕴,从来不会求人。
“我爱你。小蕴。”结束的时候,钟棋会伏在她的耳边说道,这声音温润动听,无异于六年前与她相爱的温雅少年。可乔蕴又觉得它陌生得遥远,她早已看不透这个人了。
乔蕴失神了。
“乔蕴,阿姨一直觉得你是好孩子,可我们钟家给你吃给你穿供你读书,不是为了让你勾引我儿子的!”
“这个孩子你当然可以生下来,可我们钟家不会要一个高中毕业就生孩子的媳妇!”
“你可以告诉阿棋,他顶多就是带你私奔,可你们两个带着孩子离了钟家能去哪里?能养活他吗?别说养活他,你就是连打胎的钱都没有!”
“对不起,钟棋会。孩子……我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