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蕴站在黑漆漆的楼梯转台里,想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照明,一摸身上才发现自己气得连包都没拿。
唉……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恋呐。乔蕴认命地扶着扶手,一步一步摸索着下楼去。但愿钟棋会那厮还没走吧。
明明看不到,乔蕴还是艰难地睁着眼睛,靠着感觉一个楼梯一个楼梯地往下走着。
走到转台的时候正要转身走下一级,忽然前面冒出一个人影来,乔蕴一分神,脚下踩空,整个人稳不住地往前扑去。
往前跌去的那一刻,乔蕴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今日真的是衰透了!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乔蕴猛地睁开因害怕而合上的双目,对上了一双明亮而锐利的眸子。
“没摔着吧?”钟棋会显然也被吓着的,一双手紧紧箍紧她的腰身,声音难掩紧张。
“你要吓死我啊,无缘无故冒出来!”乔蕴怨气很重,骂完才发现自己差不多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她想站起来,两只手伸出来寻找可支撑的地方。
“不要乱摸。”钟棋会伸手抓住她在自己身上游移着的一只手,出声警告道,声音有些沙哑。
“扶我起来啊……”乔蕴的啊字还没没啊出来,便觉得唇上被一层温热覆盖住,她的余音连同唇上柠檬味道的唇膏一同被钟棋会吞进了肚子里。
钟棋会双手环住她的细腰,将她拉得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乔蕴被迫承受他的突然袭击,又不敢贸然挣脱,怕一个不小心摔个狗啃泥。
钟棋会兴致特好,将她的唇瓣蹂、躏得几乎麻木,乔蕴甚至尝到了血腥味,直到她感到头重脚轻双目晕眩时,钟棋会才松开她。
钟棋会仅仅是松开了她的唇,并没有松开她的人,他炽热的双掌仍然贴着她的腰侧,温度高得穿透她的裙子布料仍令她感觉到肌肤发热。
“你住的什么破地方?灯坏了都没人修?”某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不是灯坏了,能有心上人投怀送抱的好事吗?
“又不是你住!”乔蕴唇上火辣辣的痛,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声,“赶紧放开我!”刚才是谁言正辞严地指责她随便跟男人出去吃饭呢?不过转眼功夫倒背着未婚妻和初恋情人吻到一块去了!
果然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我西装口袋里有手机,掏出来照明吧。”钟棋会还没吃够豆腐,唇瓣在她脸上乱蹭一通,才慢吞吞地咬着她耳朵,哑声道。
乔蕴被他咬得一个激灵,怒不可竭道:“钟棋会你够了啊!”
钟棋会低笑一声:“不够。”然后,他又低下头,十分精准地噙住了她的唇,辗转辗磨着。周围黑得没有一丝光亮,唯独他的一双眼睛,光彩熠熠得犹如星辰。
乔蕴初始是猝不及防,这下心里有了准备,哪容得他再肆无忌惮地调戏。他把她乔蕴当成什么人?倒也不怕摔不摔了,手脚并用使劲地挣扎。
女人总在这种时候失去理智,忘记她们越起劲挣扎,男人便愈是不会罢休的事实。何况,乔蕴的力气,哪里抵得过剑术与跆拳道并修的钟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