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蕴板起脸:“我这里没床!”
钟棋会毫不在意:“我可以跟你睡一起,反正也不是没睡过。”
“我要跟沉沉睡!”乔蕴简直气死。
“那我睡沙发。”钟棋会勉为其难地指了指沙发。
“神经病!”乔蕴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刚刚才订的婚,晚上不是应该陪陪未婚妻吗?这抽的是哪门子的疯?
乔蕴揉了揉太阳穴,缓过那一阵心慌,开始动手给钟棋会做醒酒汤。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她端着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出来时,钟棋会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是有多累?乔蕴将碗搁在茶几上,走到沙发前,本想叫醒他,可手臂伸出去,却又在半空生生顿住了。
哪怕她装得再冷静再清醒,可眼前这个,是她一直心心念念了六年的人!多少个无眠的夜里,她眼睁睁思念到天亮的人,多少个甜蜜的梦里,她循环反复梦到过的人。
如今,他就躺在她眼前,双眉紧锁,安静又挣扎着。
乔蕴的眼睛忽然有些酸,她急忙转过身去,仰起头面对着天花板,将眼中泛着凉意的泪水眨回去。
算了,让他在这里躺一夜吧,醉酒开车挺危险的。乔蕴想着,去了卧房抱出一床被子来,给他盖上。
可能是她盖被子的动作惊醒了钟棋会,乔蕴刚刚要迈步离开时,忽然被他抓住了手腕。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他狠力一扯,她猝不及防地跌倒在他身上。
乔蕴对上钟棋会睁开了的眼睛,有些尴尬。这样面对面的姿态太亲密了,她几乎要碰上他的唇了!
更要命的是,他不仅不松开她,还双手环上了她的腰肢。这样,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了距离,他温暖紊乱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发烫。
“你放开我。”乔蕴几乎不敢动弹,怕一有偏差便挨上他的唇。
“小蕴。”钟棋会眼神迷糊地唤了她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乔蕴本来生生压下去的泪意险些又要喷涌而出。她别来脸,不忍再看钟棋会脸上带着些委屈的神情。
“你喝酒醉了,起来喝碗醒酒汤吧。”她的声音冷静而克制。
钟棋会眼里的迷糊不过是一瞬,褪去以后,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幽暗。
他挪开放在乔蕴腰肢上的一只手,异常温柔地抚上乔蕴的脸颊。他极尽耐心,一寸一寸摩挲着她脸上的肌肤。
乔蕴在他灼热专注的凝视下脸红耳赤。她挣扎着动了动,抗议道:“你放开我。”
钟棋会恍若未闻,对上她有些懊恼的眼睛,声音嘶哑低沉地问道:“想不想我?”
乔蕴被迫着与他对视,她挪回目光,避无可避地望着他衬衫领子上的口红印子。
她有些悲哀地想,这究竟算什么回事嘛!
“钟棋会,你喝醉了!放我起来!”乔蕴失了耐心,用手撑着沙发要起身。
“你再动试试。”钟棋会眼里的脉脉深情瞬间收起,冰冷冷地望着她,勾起一抹别有意味的微笑,“我的确喝得有点醉了,酒后乱性你知道吗?”
乔蕴瞬间有想炸毛的冲动!三更半夜强闯民宅,还意图强x良家妇女!当她好欺负是吗?
“酒后乱性?”乔蕴拍了拍钟棋会白净英俊的脸蛋,很不给面子地质疑道,“谁乱谁还不一定呢!”
钟棋会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腕,眼里眸光暗沉,声音冷冽而危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