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苏小姐在这里,苏先生和夫人可以回去等好消息了。”白扬让人将他们带走。
就在此时欧羽烈也吃完了早餐,优雅地拿起餐巾拭了拭唇角,起身走过来,打开走出来站定在她的面前:“宝贝,这样的礼物你还满意吗?”
“欧羽烈,你不是人!”她抬眸看着他俊逸不凡的脸孔,却感到比魔鬼还要恐怖。
“对,我不是人,我就是你的天。”欧羽烈看着她倔强的脸,燃烧的眸子,勾唇一笑,“和我玩阴的,宝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
“我根本没有要逃,是有人陷害我。那是你得罪的人,却报复在我的身上,我活该这样倒霉?”她凄楚一笑,如雨后梨花,站起来,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煎熬与挣扎:“就为了惩罚我,你就可以漠视生命,欧羽烈,那一条活生生的命,是青春洋溢的少女,那是我妹妹,你救她有多难?你这样做不如杀了我痛快。”她泪如雨下,痛苦哽咽,发疯似地扯着他的衣襟,摇晃着他,用拳头捶打他,可是他却不动如山。
“她是你害死的,你不来,我们的交易没有成功,我没有理由帮你对付周家。只有深刻的教训才能让你多长脑子。”他冷酷地推开她,墨色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你还有一个弟弟,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要哭要闹就给我滚回去,要留下就让我下班后能看到你的诚意。”
说罢,他扬长而去。
苏锦趴在地上失声痛哭,背脊剧烈起伏,身体的疲惫和心灵的折磨让她无比煎熬,一分钟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破碎的灵魂被残酷的现实风化成了尘埃,陈旧,腐败,如一汪死水。
五点下班后由白扬开车送欧羽烈回凤栖苑,他坐在车内一直沉默着,脑子里全是苏锦今天早上哭泣的模样,柔弱如风雨中的扶柳,让他当时差点都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柔软,拥她入怀,这女人太不乖了,性情倔强,不吃些苦头是不会听话的。
不知道她现在还跪在那里吗?
这就是不听他的话,应该受到的惩罚,他是故意让她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让她深刻地体会到他便是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半个小时的车程后到了凤栖苑,欧羽烈沿着青石板走过去,没有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推开门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大掌一收,这个女人真是无法无天了,一次次的挑衅他!怒火急窜上了胸口,灼烧着肺腑。
“玉梅,门外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走的?”欧羽烈叫着佣人玉梅。
他脱下西装外套丢在沙发背上,有些疲惫地坐到沙发内,轻闭上眼睛松着领带。
“我让玉梅回家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清柔的嗓音让他睁开眼看过去,苏锦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一盘菜站在餐桌边。
她将一头青丝扎成了马尾,露出了整个精致的美人脸,那优美的线条精致如画,只是眼睛还有些红肿。
他站起来走过去,看着桌上全是他喜欢的菜色,不禁挑高了眉:“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苏锦点头,温顺淡然,“还有一个汤,你去洗个澡就能吃饭了。”
“你这是真心收买还是屈意承欢?”她很冷静,很顽强,也很懂得营造环境和平谈判。
“都有。”她直言不讳,眼底都是真诚,不虚伪不做作,“既然我们都想从对方的身上得到好处,那么就交易吧,总比卖强多了。”她已经想通了,真的想通了,反抗是没有用的,那么就承受吧,总有一天会雨过天晴,她不会太悲观。
欧羽烈看着她晶亮的眸子,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讪讪地扯唇,浓眉高挑:“苏锦,如果你不这么聪明理智,多顾及自己的感受一些,你的人生也许就不一样了。你这样不累吗?”
自己的亲生父亲那样绝情,继母那样的恶毒,都无法摧毁她心底的纯真吗?还这样无私地奉献,换作自己不仅做不到,还会用更残忍的手段报复回去。
“像你这样高贵的人是永远不懂我们平凡人的感情。”苏锦苍凉的眼角带着几许笑意,像是对他们上流人的嘲讽,“不过你有感情吗?”
然后她垂下睫毛从他的身侧越过,他一把抓住她的皓腕:“我很乐意慢慢欣赏你最后的垂死挣扎!”男子的声音里透出强势。
他松开手后便往底楼内侧的浴池而去,泡了一个舒服的澡后换上了纯白的棉质背心紧贴着健硕的身子,展现出的男性阳刚之美,下身是一条灰色的运动裤裹着他修长笔直的腿,十分休闲,即使这样随意的装扮也无法遮挡他天生的王者锋芒。
晚餐时桌上气氛很好,饭后休息时苏锦趁机提醒他:“我昨天还提了一个条件你没有忘记吧?”
欧羽烈细腻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走,四目相交,眸光辉映,她尖小的下巴被他用食指轻佻地抬起:“别那么严肃,要想好好谈谈,床上是个好地方,这样比较放松。你说呢?”
他邪气不减的笑意,带着逼迫的力量压包围她,让她根本没有选择,没有退路:“好啊。”
欧羽烈的大手便贴上了她纤细的腰身,热烫的温度隔着单薄的衣衫传递皮她的肌肤上。他勾唇一笑,十分的满意,便往楼上而去。
卧室典雅而奢华,处处都流淌出高贵的细节,钱,是一切的根源,而欧羽烈终究不会落人于后,优雅与尊贵同行,彰显他不凡的人生品味。
门锁一落,虽然心里已经很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是苏锦还是忍不住身形微怔,感觉每一根毛孔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