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泪水无声,外面冷风瑟瑟,却被人一把抱起丢进了车子里。
“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抓我,你这个混蛋!”苏锦死命地拍打着特殊材质的玻璃车窗。
而欧羽烈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将兰宝基尼开了出去,车子在黑夜里快如黄色的闪电,轻快地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到蓝家别墅的这段路上此时也没有什么人,夜色深沉,树影摇晃。苏锦害怕了,有寒气透过毛孔渗到了血管和骨头里。她止住了泪流:“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我下车!”她扑向去欧羽烈,方向盘失去了控制,在一个十字路口时向右转去了。
“坐好!”欧羽烈怒气重重,一手稳住方向盘,一手去推离她,可是却无法让她安静下来。
突然一个急刹车,他下车甩门,一脸阴郁,眸子像是要掀起海啸一般狂狷。他一把将苏锦抱下来扔到了后座里去。
苏锦不依不饶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两只脚也不停地又踢又蹬。她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涂着柔亮唇彩的嘴唇也死命地咬着,泛起了白色的痕迹,心里是又气又痛,像失去理智一般,她的指甲划过他的脸庞。
“你这女人发什么疯?看你这个什么破德性!”欧羽烈幸好躲得及时,只是和她的指尖擦过。如果真伤到他那张完美的脸,他一定掐死她。
要知道男人也很爱臭美的,何况是不可一世的欧羽烈,完美得近乎变态!
他一把抓住她乱舞的手,将她整个人压在车厢后座的皮椅上,狭小的空间让他们之间贴合紧密。
“宝贝,你这无疑是在点火自焚。”他的声音粗哑,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苏锦也意识到了这点,白皙的脸蛋热烫得厉害。她咬着唇别开了头,又羞又愤,却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爆了她的兽性。
他漆黑如潭的眸子在暗夜里晶亮无比,就那样盯着她酡红的脸蛋,呼吸粗重:“现在乖了,现在已经太迟了。”
他一手攫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正对自己,滚烫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却让她感觉到绝望的冰冷,心也开始渐渐失温直到麻木,直到痛得不能呼吸。
她闭上眼睛,像是等死般放松了身体,任他狂暴的吻痛她的唇……
“女人,我不喜欢死鱼。”
“你想要,我不拒绝不了,想要我也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试问有哪一个被强的人会说自己有快乐?”
苏锦极力地扬起头,目光冰冷带刺,唇角牵动,那薄凉的模样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身霜寒之气,就连呼吸都吞吐出痛苦与怨恨。
欧羽烈一身像被淋上了南极融化的冰水,瞬间冰冻,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个纤细清瘦的女子,竟然说出这么尖锐的指责,那是带钩的鞭子在他的心上剜着肉,眸子里弥漫起能吞噬一切地黑色浓雾,有嗜血的阴霾,眼角抽搐得厉害,双手颤抖着收紧,能听见骨指“咯咯”作响。
他的大手在她的喉间倏地收紧,像要掐断她的脖子一样。她脸色憋红,呼吸也开始断断续续,却依旧不会服软地笑着,笑着笑着一滴泪水就逃出眼睛滑落腮边。
这晶莹滚落地泪水清澈而透明,洗涤了欧羽烈已经失去理智的心。他像烫了手般缩回了手,不解恨似地疯狂地撕碎了她的礼服,片片鲜红飞舞在两人的视线里,绝望而忧伤。
他怒不可遏地甩门下车,背靠着车门,暗光背投过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背影那么孤独而寂寥。他燃起了一支烟,没有抽,只是任它在指尖燃烧,一点一点化成灰烬……
车里的苏锦则蜷曲着自己的身子,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紧闭着眼睛,咬着干裂地嘴唇,泪流满面。
他们只隔着一扇车门,纵然靠近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欧羽烈回到了驾驶座位上,开车离开,车内沉默压抑直到回到了凤栖苑。
他脱下了西装外套裹着她白皙的身子,她的眉心紧皱着,玉白的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水,像是很不舒服一样,疲惫地靠在他的怀里,没有一丝挣扎。
回到屋里,玉梅还没有睡,见到印堂发黑的欧羽烈立即噤若寒蝉地站起来:“少爷……苏小姐这是怎么了?”
“马上给楚医生打电话。”欧羽烈目不斜视,抱着苏锦上了楼。
他将她轻放在床上,在盖被子时瞄到她隐隐沁出了血花,不禁一怔。他弯腰抬手轻抚开她脸上一缕青丝:“苏锦,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不这样对你,但是你不该说那样的话。那是在找死,你明白吗?”他的威严不可触动!
她依旧闭着眼睛,像是在逃避一样不愿意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其实她宁愿死了,也不想像今天一样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污辱!
楚克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看到了欧羽烈温柔的一面,后者回头:“不知道要敲门?”
他只是耸了一下肩,走过来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苏锦,欧羽烈则退到了边上。
“烈,不是我说你,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是可以玩的。你看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你这动作可够激烈,差点引起大出血,今天晚上最好别动欲火,不然你也舒服不了。”楚克将细长的针头推入了苏锦的手肘处的动脉里,青蓝的血管在她白皙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楚克是他的家庭医生,两年前从美国学成归国,在欧罗集团名下的欧尚医院工作,凭借自己的实力已经做了副院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