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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夏日之龙(2)

即便不理解它们说的是什么,我也能分辨它们的情绪。“它们知道自己的宝宝要被带走了,”我对达瑞说,“但它们仍然因为打猎而激动。听,节奏的变化,复杂的层次……它们在交谈。母亲从前一直觉得——”

“你疯了,”达瑞安说,“你不会说龙语。没人会。”

我明白,即便母亲去世已经这么多年,达瑞安仍然深受影响。但我记得她与龙宝宝说话时容光焕发的模样。我珍惜它,它平衡了别的记忆——我宁愿想这个,不愿去想她最后留下的遗言。我说:“也许是,也许不是。”

轮到其他龙父套鞍了。舒迦半张翅膀,昂首往旁边跳开。雇来的农民全都躲开老远,虽说父亲在舒迦背上,压根不会有危险。舒迦是我们最雄壮的龙。羽冠挺直、下巴硕大、皮肤是深沉的紫黑色,与众不同。我们的所有龙父里,只有他不是生于西部山区。他和父亲在龙骑士团结契,一起经历了不少战斗。舒迦的鳞片和烟熏色的下腹部满是伤疤。他明显是所有龙父中的老大,而那双金色的眼睛,有时令人……胆寒。谁也不敢跟舒迦乱来。

托曼把鞍降到他的龙父拉努身上。拉努是我们第二年长的龙父,典型的山龙,棕褐色和石灰色纹路,腿子粗壮、翅膀宽大。他是跟我哥哥结契的第一头龙。既然托曼是下一任育龙使,拉努自然是我们这一脉的未来。他算不得美,却生育了许多龙仔,长大后个个强壮,很受买家欢迎。拉努压根说不来“打猎”两个字,所以只是点头对外出表示赞许,下巴差点砸中托曼的脑袋。托曼往后一跳,那副狼狈相让我咯咯笑起来。我大哥是继承人,是未来的育龙使,不过有时候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吉荷牡一头亮红色头发,在油灯的光线中仿佛灯塔。她正竭力想控制住年轻的龙父奥达科斯。奥达科斯有些野性,但也不该这么费劲。六年前吉荷牡与托曼新婚,父亲找了一对洞穴灰龙送给吉荷牡,都是灰白色斑点,脖子和腿的硬鳞上带着丝丝银色,奥达科斯就是其中之一。眼下他不理会吉荷牡的责备,硬往拉努身边挤,撞上了对方的翅膀。拉努年岁更大,他咆哮着警告年轻的龙父——闪开。奥达科斯喉咙深处发出气恼和挑衅的隆隆声。吉荷牡,拉住他!我情不自禁上前一步,不过她立刻拉住他的耳膜迫他低头,又用坚定的语气低声对他说话,就像母亲在集市上责备执拗的孩子。

我长舒一口气。我这辈子还从没见过龙父打起来呢。真的,吉荷牡得赶紧把他制住。

奥达科斯愤愤不平地坐下,这么一来,他用不着当真退让,同时拉努又多了几寸地儿。他真像只长翅膀的小狗,体型偌大,极端危险。

父亲正扣着舒迦的鞍具,他突然转向我们这边。达瑞安飞快地闪进了育龙房。

父亲沉下脸来:“玛芮娅!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可不愿再听一通关于消极怠工的教训。我赶紧跑进育龙房大门,谁知达瑞安的油灯正好就放在门内。我踢倒了油灯,它咔哒咔哒地向墙上滚过去。我尖叫一声往前猛扑,赶在它摔坏、漏出滚烫的灯油之前把它抓在手里。

屋外,奥达科斯惊得低吼一声。我给油灯烫了,失手将它扔下。油灯摔碎,火焰在地板上腾的燃起来,而弗伦正好领着新买的马、拉着满车木屑从龙父跟前经过。奥达科斯又一声咆哮,同时往后一跳。马受了惊,尖叫着跑起来。货车撞上奥达科斯的尾巴,向侧面翻倒。弗伦被弹出来,落到奥达科斯的尾膜上。奥达科斯痛得怒吼,转身抡了弗伦一掌,就像人类扇开在自己脸边嗡嗡叫的苍蝇。这一击让弗伦飞出去二十尺,软软地瘫倒在围场的地上。

受惊的马拖着翻倒的货车冲过拥挤的院子。我奔向弗伦,耳边传来父亲的喊声,皮肤感受着舒迦扇动翅膀的冲击。弗伦!我砰一声在他身边跪下,觉得自己快吐了。他用一只胳膊撑起上身,捂着胸口,茫然的目光定定地瞧着身下的铺路石。到处都是血。舒迦把飞驰的货车摁在地上,托曼奋力控制受惊的马。吉荷牡拉紧奥达科斯的鼻孔。达瑞安把粗麻布口袋扔到火上灭火。

弗伦抬头看我:“别伤了我的马!”他抽着气向前扑倒。

我慢慢帮他翻身,轻轻掰开他的手,然后咽下惊惶,拉开被撕烂的衬衣。奥达科斯的爪子深深扎进肉里,从他肩膀一直拉到臀部。鲜血涌到我手上,浓稠温热,在地上积成一滩。阿瓦!我扯下外套裹成一团,用全力压住伤口。衣料颜色越来越深,红色从下方渗出,血就是不肯停下。我再加把力气,弗伦发出呻吟。吉荷牡的手突然与我一起用力往下压。弗伦眼球往上翻,再出现时变成了空茫的灰色。他要死了吗?一声呜咽哽在我喉咙里。

“达瑞安——拿耙子把这堆乱七八糟弄干净。”父亲在我身旁跪下,“我看看。”他推开我的手,从伤口上揭开浸血的外套。他吹声口哨:“这伤疤以后可有的瞧呢。”

“他会好起来吗?”

父亲没回答,他轻轻扶起弗伦,让吉荷牡将车夫染血的衬衣撕成条,再把我的外套绑在伤口上。接着父亲把弗伦像孩子一样抱起来,一直抱到龙鞍的起重臂前。他吹口哨招呼舒迦。托曼用吊臂把父亲和弗伦吊到舒迦背上。

父亲对托曼说:“我们带弗伦去神殿。”他一眼也没看我,“带龙父出去,让它们多飞。我尽量赶回来。”

最后,他终于将冰冷的目光转到我身上:“真见鬼,玛芮娅,你就不能专心干好自己的活儿吗?”

他身体前倾,舒迦跃入空中,翅膀只往下扇动一次,就越过了围场的墙,飞到山谷上方,成为黎明前天空中的一道剪影。

我呆立在原地,全然不知所措:“我不是故意踢翻油灯的。”

吉荷牡紧紧搂住我肩膀。她脸色苍白,眨眼不让泪水落下:“别担心。我的麻烦比你还大呢。”

龙场大院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看着我。

真见鬼,玛芮娅,你就不能专心干好自己的活儿吗?

感觉像是不祥之兆,仿佛母亲在坟墓里翻了个身。

心不在焉的驯龙人必遭诅咒。

第二节

我强忍着没哭,跟达瑞安一起清理货车残骸,又把木屑扫成一堆。托曼和吉荷牡把可怜的马安置在马厩里,两人都死一般沉默。不消说,等两人独处时托曼就要爆发——他肯定不满奥达科斯的表现,准要好好唠叨吉荷牡一顿。她不像他一样生来就跟龙打交道,不过她从小就显示出了这方面的能力——否则他也不会娶她。可她似乎永远达不到他的标准,今天的事自然是火上浇油。他有时真混蛋,但奥达科斯也不该失控。我不知该替她难过还是该气她没控制好奥达科斯。

骑手和龙终于飞上天,进行育龙节前的狩猎。我叹口气,瘫倒在水槽的石头上。寂静沉甸甸地嘲弄着我。一声呜咽不胫而走:“可怜的弗伦!”

达瑞安一手搂住我肩膀,让我哭了几分钟。我的一部分意识看到了自己裤子上的血,还看到尽管浇了好几桶水,石板上仍有血迹。

“我不是故意踢翻油灯的。我没瞧见。”我用呻吟取代了后半截话——没瞧见你把它放在了门边。“我怎么老惹上麻烦。”

“他不会一直生气的——”

“就好像最后见到母亲那次。不管发生什么事——”

“别说了,玛芮娅。”

“总是我背黑锅——”

“不是那样的……你并没有——”

“我们俩都没干活儿,光顾围着那只生病的龙仔打转。不过你刚好赶在母亲拐弯进来之前离开了,结果就我挨了训。”

“你还小。”达瑞安一脸不安,“你记错了。”我们都沉默下来。我想说,你也有错,可吵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不该提起母亲的死。这些回忆通常沉睡在我内心深处的寂静中,此刻却汹涌而出——她骑在葛露斯背上说的最后那句话,还有其他最好留在黑暗中的鬼影。父亲最爱谈起她的勇气和技巧,他俩相识于龙骑士团,在古尔万帝国吞并小国艾伯林期间。我这辈子也赶不上她。

我耸肩挣开达瑞安的胳膊,用袖子飞快抹干眼睛。“该干活儿了。”我走进育龙房,达瑞安跟上。

平台又长又宽,足以容纳四个巨型龙巢并排——龙巢是两尺高的木头容器,雕成八边形。其中三个装满稻草,那是为熟睡的龙仔和警醒的母亲准备的床铺。第四个龙巢空着。瑞亚特的龙场最多曾拥有四对龙父龙母,不过自我出生至今再没有过。父亲指望能再次用上那第四个巢。我扭头不去看它。

龙巢两侧各有八扇大门,可以推到一边,让育龙房朝向围场或俯瞰村子的悬崖打开。巢里满是龙仔时,围场一侧的门只偶尔才开,但龙天生爱高,所以悬崖一侧的门多数时候都开着,为的是从小鼓励它们的这一本能。

我走向悬崖侧的第一扇门,拉起门闩,达瑞安也走过来。我们一起把门全推开,让太阳为宝宝们取暖。

血红的黎明洒向地平线。拖长的影子仿佛印在平原农田上的条纹。我们脚下很远处,雾气聚在瑞亚特村里逡巡不去。山谷两侧的岩壁都在晨光中蒸腾,北边的轰雷瀑布则从高处落下,用水雾的幕布笼罩山谷。猛禽在高空温暖的光芒中盘旋,呼喊声刺破寂静:嘎……嘎。本该是美好的一天。

我们转去龙巢,龙仔已经在第一缕光线中打闹起来。达瑞安在一个龙巢前蹲下。“瞧他,玛芮娅。他块头最大,有一天他会长得威风凛凛。”好几周了,这话他每天至少念叨一遍,但今天他的表情不一样。

那只幼龙是这窝龙宝宝中个头最大的。他拉扯另一只龙仔的耳膜,深色的鳞片在阳光下一闪一闪。他的羽冠——脑袋后面由刺和皮形成的膜——有希望跟他父亲舒迦一样威风。铜色皮肤的龙母葛露斯舒展革翼——龙场里平时挤满成年龙,难得像现在这样宽敞。见达瑞安伸手,她咕噜咕噜地发出警告。

“别,达瑞安。我们还不知道能留下哪个呢。”幼龙很容易跟人建立关系,人与龙之间的契约会持续一生。与龙的接触必须短暂迅速、不带感情——这是关于龙的知识里最基本的首要原则。或许也是养育龙仔最困难的地方——除非绝对必要,你不能碰它们。

这些达瑞安都明白。“我又没想摸他,”他反击道。但他把双手夹到腋窝底下,脖子不留痕迹地往前探出去一点点。“我只是想看看他。他真漂亮。”

“你可别——否则龙骑士团就没法用它们了——”

“我知道!我知道。别唠叨个没完。”

我朝他后脑勺送去愤怒的目光。

但我理解达瑞安的渴望。隔壁巢里住着拉努和阿缇斯,托曼哥哥的结契配偶,那里有只棕色小母龙,带米色斑纹,每次我经过时她似乎都精神一振。一窝龙仔都在打闹,她却端坐在巢的一角,用琥珀色的眼睛打量我。我真想抚摸她柔软、干燥的皮肤。她母亲阿缇斯也在看我,谜一般的棕色眼睛深深嵌在石灰色的额头里。

我不能爱抚她的宝贝,可我忍不住与那双聪明的小眼睛对视。

达瑞安道:“一窝里最好的龙仔能抬高其他所有龙仔的价值。”这是父亲的话。我感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于是转过身去。他皱着眉,满脸怒容。我知道他想说的其实是我们最好别抱太大希望。龙骑士团肯定会挑走最好的。

“要是我瞧见油灯就好了……”

“我知道。对不起,玛芮娅。你挨了骂我很抱歉。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背黑锅的。保证。”

达瑞安极少在任何事情上承认自己也有错处。这点他像父亲。我对他的怒气消退了。“其实是奥达科斯先惹的事。他太情绪化了。”

“他是龙场最年轻的雄性,觉得必须证明自己。得教他明白他的位置。”

“我敢说,吉荷牡现在正听托曼说教呢。高龙啊,我真希望弗伦能好起来。”

“唔,就算弗伦活下来,这也是场大乱子。吉荷牡多半活该挨训。”

“她尽力了。奥达科斯还很年轻。”

说完这话,我俩沉默了好久。

达瑞安道:“唠叨鬼。”

我回答说:“凶煞。”

他咧嘴笑了:“走吧,玛芮娅,接着干活。”

我们很快一件件完成了日常的杂事,而且特别留意细节。宝宝们的早饭是瓜皮、玉米穗和鱼,吃完它们就翻出巢外,到平台上玩耍。三只龙母,葛露斯、阿缇斯和珂露菲,负责监督这些捣蛋鬼,我和达瑞安则从巢里清理掉所有弄脏的稻草。之后我们拎来一桶桶水,把平台和龙仔一起洗干净。这对它们可是值得激动的新鲜事。它们玩耍、溅起水花,发出开心的叫声和猫一样淘气的咆哮。它们这么玩水,基本上已经把彼此清理干净了,我和达瑞安只需偶尔拿墩布使劲擦擦某块地方,再用扫帚把水扫下平台。

看了它们玩闹的样子谁都会开心。我的心情渐渐好转,可又老想起弗伦瘫倒在我怀里、满身鲜血的模样。我的胃拧成一团。我指甲底下还有他的血。

上午稍晚些,我们喂宝宝们吃了第二餐,干牛肉和烟熏肝脏,分量比平时都大。这会填饱它们的肚子,让它们昏昏欲睡,同时又不会弄得太脏乱。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我们推来几车木屑,重新把它们的巢铺满。好奇的龙仔总在我们的手推车里钻来钻去,但我们并不介意。在这个年纪,它们干燥、闪亮的鳞片真的很软——赶开它们时,我们时常忍不住偷偷摸上一把。棕色加米色的小母龙特别彻底地检查了我的推车,仿佛她感受到了我的兴趣,并且对我表示肯定。

终于干完了,龙母轻轻把龙仔推回巢里。我们一面检查鞍具、给鞍具上油,一面看龙仔跟自己的兄弟姐妹打闹,在游戏里发泄能量。之后我们打扫地面,用扫帚在石头上的嗖嗖声将它们引入梦乡。我们故意让动作富于节奏感,因为龙很爱音乐。母亲们发出安抚的咕噜声,配合我们制造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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