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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团圆(3)

后来,我和小黑沿着脚印跑了没多久就出来了,跑到了我和妈妈来村子时的那条村道上。我们沿着小道一路跑回了家。一进屋,姥爷就把我放在了炕头上,打热水给我泡脚,小黑卧在炉子旁取暖。把我安置好以后,姥爷就出了门。不一会儿,他和姥姥就一起回来了。我用手在玻璃上暖出一个洞,看着姥姥、姥爷走进院子,看着姥姥也在外面透过这个洞望着我。那是我们俩第一次那么久地直视对方,我看见她脸上皱纹堆垒,就像那些满是故事的脚印一样。我想说话,却还是忍住了,我好像又哭了。姥姥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就去做饭了。

那一天晚饭很迟,但是很丰盛,有鸡、有鱼。我吃了很多,放下了克制和礼貌,不用在意大人之间彼此交错的目光,不用在意餐具交错间有多少尴尬。吃完,我就沉沉地睡去,最后也不记得谁帮我脱的衣服、谁帮我盖的被子。那一晚,我好像彻底放下了寄居的战栗与担忧,开始踏实地加入到这里的生活。

就这样,我老老实实地过完了剩下的冬天,直到春节临近时,妈妈才来接我。那时,她和爸爸已然和好,也不方便让我在这儿久居。姥姥坚持要送我们,我和妈妈、姥姥和小黑,沿着来时的村道走到公路口。等了一会儿,大巴车就来了,我和妈妈上了车坐在窗户边上。妈妈让我和姥姥说再见,我只是直直地看着姥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车发动了走出一段距离,小黑跟着车跑了两步,又被姥姥叫住。我想喊一声小黑,却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的却是“姥姥”。我自己也愣了一下,但是接下来却又毫不犹豫地把身子伸到车窗外面,用力地挥手朝着远去的方向喊:“姥姥,姥姥!”

我看见姥姥也往前追了几步,但是又停了下来,缓慢地朝我们挥手。等姥姥已经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道路尽头后,我慢慢地把身子收回来时,发现妈妈在我后面的座位上哭成了泪人。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在姥姥家常住过。后来,每一次见姥姥都是在姨妈家,或者舅舅家。有时家里聚会,我就能在乡下和她多待一会儿。初中毕业时,姨妈家的表哥结婚,家里人都去了,姥姥和我说小黑生了两窝崽子了。我那时才知道,小黑原来是母的。

后来,晚年的姥姥身体不好,一直住在小舅家。我去探望她只能待不长时间,怕影响她休息,就没能和她多说上几句话。我上高中以后住校,很少有时间回家,也就没有再去乡下。念高二时,姥姥去世了,我在学校半夜收到消息,第二天坐最早一班大巴去了乡下。

下车后又是那条村道,早晨的乡下雾蒙蒙的。我在道边努力站稳,迈开步子往姥姥家走。快要走出两边的荒原进到村子里时,白雾里突然出现一个黑点,一条酷似小黑的狗就这样站在道路中间,愣愣地看着我。

像是被什么撞了一样,我双眼温热,耳鸣目眩,傻傻地停在村道上,惊恐地看着它。小狗伸着舌头朝我叫了两声,我蹲下来跪在地上伸开双手,小狗却慢悠悠地转身往雾里跑去。我想叫住它,心里要喊:“小黑,小黑!”

不知为什么,脱口而出的却是:“姥姥,姥姥。”

“姥姥。”

姑妈(一)

爸爸十几岁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前一晚睡下,第二天就没醒来。脑血栓的走相不是很好看,他平躺在东北特有的火炕中间,直到早饭的时辰过了许久,他都没有起床,旁边坐着的七个孩子克制又冲动地观望着自己的父亲。他们强忍着自己的难过,直到第一个孩子哭出了声音,所有人就都获得了释放。这第一个哭的孩子,就是我的大姑。

爷爷生前是机关干部,因为收入还好,所以即使家里人多,日子也还过得去。等他去世后,家中便迅速败落下来,奶奶没有经济来源,下面的几个孩子又太小,嗷嗷待哺。我爸爸行四,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儿子们都想扛起男人的责任:大伯去了松原采石油,隔三岔五地寄钱回来;二伯在爷爷生前就已经定好去当兵,部队没有什么油水,只能偶尔托人带回些衣物。男丁中接下来就是我爸爸,他夹在中间尴尬地寻找着自己的身份,低头向下,他看见了眼泪汪汪的弟弟、妹妹,向上看,他身高又不够顶到家里的梁。

大姑又一次站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收拾书包离开了学校。同学们和老师一直追到家里,也没有把她再追回学校去。她把书、笔卖掉,发卡都卖掉了,剪了落到脊骨的长发,到千斤顶厂子里,埋在乌泱乌泱的灰蓝色厂服中,看不到一点影子。

那时,小叔和小姑年龄太小,奶奶身体又不好,有时候看不住孩子。他们就跑到大姑的厂子外面,等着大姑在午休的时候从厂子里拿出一些玉米饼子和窝头充饥。大姑后来回忆说,那时候记忆里老是听见弟弟、妹妹们在不同的地方叫她,管她要饭吃。

大姑有一个特别牛的本事,就是她只要在商场里看一眼毛衣、围脖,或者坎肩的样式,回到家里就能自己织出一模一样的,甚至织得比商场里卖的还要好看。她总是带着破衣烂衫的弟弟、妹妹,在商场里来回走,看上哪个记下来,然后在一个个夜晚,把那些漂亮的衣服像奏乐般细细谱写出来。从她开始会织毛衣开始,家里人每年过冬总能添上新物件。小姑最爱美,偏偏年龄又最小,所以很得宠。每当大姑得到颜色好看,质地又好的毛线,总是想着要给她留着织点什么。大姑曾经给她织过一个白色花纹的圆领毛衣,小姑只舍得在过年的时候拿出来穿一穿,谁都碰不得。

爷爷去世的第一个春节,天气已经冷得不成样子,为了维持奶奶吃药,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办年货了。邻居们路过这个破败的家都要往里望一望,看看这个家的年节到底要怎么过。新的粮票发到家里,奶奶发着狠地把肉票全都撕掉,只留下全家人的口粮。她一边撕,孩子们在一旁失落着。这意味着家里年夜饭的桌上,可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了。

除夕那天晌午,大姑收拾东西顶着大雪出了门,居然带了一些猪肉和白面回来。兄弟姐妹们高兴坏了,都转着圈地下厨帮忙,去闻闻味道。奶奶忧心忡忡地想问大姑哪儿来的钱,却又担心什么要被捅破一样,迟迟不肯问出口。

傍晚的第一声炮仗响起时,大家开始迎着大雪出门看热闹了。谁家的鞭炮最长、最响,谁家的饺子最大、最香,掩不住喜庆地攀比着,把日子抬到一个显眼的面上。小姑却在炕沿边上炸了天,她的白毛衣不见了,她把衣柜翻了个遍也找不到。她要穿着毛衣出去踩炮仗的,怎么能这个时候没了脸面?哭闹声几乎要盖过锅碗的碰撞声,屋里的兄弟们都停下来看着她。大姑怕让奶奶听见,她走过去一把抱住妹妹,用手捂住妹妹的嘴,附在她耳边说:“你别哭,姐再给你织个新的,姐一定再给你织的。”小姑憋红了一张脸,气冲冲地啊啊叫。

其实,奶奶听见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只不过谁都没有说。这个掐着全家人嗓子眼的年节,就那样过去了。小姑和大姑一起哭着,一起吃饺子。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姑总是和小姑唠叨说:“姐姐欠你的,姐姐会还你的,你信姐姐一次。”

最终,我爸爸和大姑一样,还是没有把高中念完。他到化肥厂去开货车、卖尿素。总之,他也开始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了。后来,四叔也去了化肥厂,家里面长大了一个,就多了一个帮忙的,大姑就能稍微松一口气。家里的日子好转了一点,但也没有好太多,大姑仍然保守地算计着生活。她在院子里种下细菜,粗粮、大米搁置有序,屋顶破了,她一个人上房去补,全家的生活都握在她柳枝一般纤细的手中。

忽然有一天,我爸爸开着单位的货车拉回来一只小白山羊。它在院子里来回折腾,试探着领地,有时踩坏了院子里的菜。我爸爸伸手要打,大姑拦着说:“别打,我还得指着它产毛物件儿呢。你们放心吧,我一定让咱家人都有过冬物件。”

大姑给小羊起了个可爱的名字,叫咩咩。于是,它白天咩咩地叫,夜里也咩咩地叫。有时候,大姑拉着它出去溜,经常被人赶着跑。人家说山羊吃草败家,吃完了地皮表面的,还喜欢把根刨出来。咩咩啃过的草皮,很多都凹凸不平,人们气急败坏地驱赶着山羊和它的主人。大姑牵着她的羊,身后跟着一群围着红色袖标的人在大院里来回跑。

后来没办法,大姑就带着咩咩在一些荒落掉的厂区里吃一些杂草。咩咩不爱吃野生植物,越来越瘦。大姑没办法,到了晚上就戴上帽子偷偷地出门,到外面拔一些嫩草回来喂给它吃。时间久了,大姑被抓住过几次后,便不敢再去,偶尔在路上拔回一些草来喂。奶奶希望大姑不要在一只羊羔身上浪费太多精力,还是要多顾家。大姑顶嘴说:“我没太大本事挣粮食,但好歹家里总算有个吃得饱的吧。”

家里人把一种希望寄托在了咩咩身上,好像只要它长大起来,家里就会有好日子过了。他们把对未来的憧憬寄托在一只最容易满足的羊身上,投射过去的希望转化成安慰再返回到自己这里。

终于,咩咩在惊心动魄中长大了,也开始脱毛了。大姑把掉下来的毛收集好,等着攒到一定量,好拿到供销社找人纺成毛线,再拿回来织。晚饭后,全家人在院子里看着大姑补衣服,引线、穿针,点大的针孔立在空中,大姑把线头在嘴中一抿,露出轻巧的线尖儿,再奔着针眼缓慢而坚定地走过去,一下穿起全家人的生活。

一只羊的毛毕竟太少了,没有任何务农经验的大姑,天真地以为它可以供给这个家庭庞大的需求,但事实却是一只羊的毛年产量,勉勉强强够织一件儿童的薄坎肩。那年冬天快到了的时候,家里人过冬的物件还是不够,二伯从部队上捎回来一件军大衣,谁出门就谁穿着,不出门的人就缩在被窝里头躲着。

好不容易把冬天扛过去了,小叔和小姑又都开学了。学校不收学费,但是书本还是要买的,大姑手上再也没有可用的钱了。没办法,她下了班就穿着工作服戴着套袖到处去借,吃了许多闭门羹。最后没办法,她就带着小叔和小姑去废品收购站里淘书,看谁家孩子升学或者不念了拿书来卖,她就赶紧凑过去先把书抢下来,让小叔、小姑看,是不是他们要的课本,和其他同学的是不是一样的。

即使这样东拼西凑,也才弄到一本,还缺了不少页,姐弟三人灰溜溜地回到了家。晚饭后,大姑一个人又出门去了。小叔和小姑静静地坐在家门口等,因为他们知道大姑会有办法,但让他们担心的是并不知道大姑能有什么办法。他们猜不到,也不想猜。

最后,大姑双手空空地回来了。她出现在胡同口的时候,小叔和小姑都迎了上去,带着期待和焦急一声声委屈地喊着“姐姐”。大姑蹲下来摸着弟弟、妹妹的头说:“姐姐没能耐,姐姐又欠你们的了。”

这时,咩咩忽然从大院的门里探出头来。它看见主人从外面回来了,于是蹦蹦跳跳地奔出来,好像在问有没有带一些嫩草回来。大姑看见了咩咩,就又精神起来,她把我爸爸从屋里拽出来说了几句话,我爸爸就出门了。大姑在院子里捡了一些菜叶喂了咩咩,全家人一起坐在门口等着,却又不知道在等什么。

后来,屠宰厂的人来了。他们开着一辆半截子货车,叮叮当当地招摇着驶进胡同。他们下车后吆五喝六地走进院子,带着一种底层生活少有的收购阔气,四处打量着这个院子,直到他们看见角落里的咩咩。

见到生人的咩咩一直不停地叫,它不安地四处挪动着蹄子,上蹿下跳地躲闪着,似乎知道这一切都和它有关。买羊的人忙着和我爸爸讨价还价,大姑一句也听不进去,只能放空地在院子边坐着。最后,她索性狠心地回到了屋里。

商量好价钱以后,屠宰厂的人开始抓羊。一个满面油光的胖子先下到地里去,他笨重地挪着小步试探到咩咩身边,想要一把抓住羊的犄角,不料抓了空,还被咩咩一下反顶顶了回去。他直接坐在了地上,全身的肥肉打了一个波浪,又回到自己的身上,样子狼狈极了。

院子里爆发出持久的嘲笑声,这当中并没有我的家人。胖子的同事在收获意外的欢乐之后,又意料之中地嘲讽了他。气急败坏的胖子开始对咩咩围追堵截,但是咩咩实在太灵活了,它围着院子里的菜架子跑,钻出钻进,结实的肌肉线条在它来回躲闪时,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和胖子同来的两个人在我爸爸旁边争抢着说:“是只好羊,真是只好羊。”

他们好像一时间看清了咩咩的价值,又怕我的家人反悔,索性直接加入到抓羊的队伍中。三个人形成了一个莽撞的包围圈,照着咩咩的方向扑了过去。被围在角落里的咩咩一点也不害怕,翻身蹬了一下围墙旁边的矮棚沿儿,借着力直接跳上了墙头。

三个人在角落底下来回转,咩咩在墙头上来回踱步,偶尔还踢下来几颗石子,砸在了胖子身上。他们在墙下绕来绕去,无可奈何地叫骂着、跳跃着,像小丑一样。后来听我爸爸说,他一直在旁边笑,甚至暗暗为咩咩叫好,好像屠宰厂的人并不是他找来的,好像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卖掉咩咩。

最后,耗尽力气的抓羊三人组在墙根儿底下彻底放弃了,他们转身看见在一旁冷眼看着还面带微笑的我爸爸,突然就找到了发泄点。他们对着我爸爸嘶吼,又愤愤不平地咒骂着山羊,威胁着如果我爸爸再不想办法把咩咩弄下来,他们就会选择离开,不再做这笔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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