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上我呢?”他已走到她面前,两人间的距离不超过5厘米。
两人间的距离忽然变得这么亲密令白小鹿蓦地紧张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却被身后的书桌挡住了退路。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会喜欢我呢?”他的神情出乎意料的认真,银眸直直地瞅着她,不给她一丝逃避的机会。
她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别的原因。她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说到:“如果你肯放我走,我就不会那么讨厌你了!”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要怎样你才会喜欢上我?”他固执地逼问着她,不肯轻易放过她。
她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突兀的问题。她只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而已,跟喜不喜欢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忽地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到书桌上,目光与他平视,异常柔情地说到:“只要你愿意留下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她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她真的被他诚挚的眼神感动了。可是,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坚定地说到:“我只要想回家!”
乞颜赤那脸上温柔的神色倏地凝固了,一股阴沉冰冷的气息缓缓浮现出来。
“从来没有人可以拒绝我,你又是第一个!”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银眸中聚满了危险的气息,与刚才判若两人。
他神情突来的变化令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一股莫名的恐慌从脚底直窜上头皮。只听到他冰冷的声音缓缓说到:“你已经挑战到了的耐心的极限,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学不乖了。”
白小鹿浑身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心底有个声音突然惊恐地叫到:快逃!她条件反射地侧身向一边倒去,想从书桌上滚过去。
她才刚一动,脖子便被乞颜赤那更快一步的掐住了。紧接着,她的身体倏地飞了起来,像只枕头一像被人丢出了书房。
呼呼的风声夹着一句冰冷的怒吼声从耳边掠过:“把她给我吊在树上,断水断食,只到她开口求饶为止。”
在身体重重落向地面而漫生的疼痛中,她看到四个银甲武士如鬼影般掠至她面前,将她拖了起来。慌乱地一瞥间,十双同情而又满含惊恐的眼睛在走廊的尽头远远地注视着她。
白小鹿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吊在一棵面向山崖的古老松树上。午后火辣的阳光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皮肤,明晃刺眼的强光令她头晕眼花,才不到三分钟,她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身体里的水份快速地被蒸发着,她不得不张着口像狗一样喘息着散发身体内的灼热气息。
半个小时后,她已经开始有点神智不清了,她努力甩了甩晕胀的脑袋,极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时,她看到几个人影出现在城堡门口,一位身着华服的美女缓缓朝她走了过来,美女站在树下,同情地看着她劝说到:“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能够服侍王爷,可是多少姑娘可望而不可求的啊,只要你顺着王爷,他是不会亏待你的。”
“呵!”白小鹿虚弱地笑了笑,瞄了一眼城堡门口那抹高大的人影问到:“一辈子做他的奴隶……这就是……你们的人生吗?”
美女愣了一下,解释到:“不,我们只用服侍王爷,我们也有自己的侍女,姑娘还没明白,能住进‘云居’的只有王爷的侍妾,可不是一般的侍女啊!”
听到“侍妾”两个字后,白小鹿倏地瞪大了发花的双眼,要不是她现在被绑在树上,恐怕她早就吓得跌到地上去了。
“侍妾?”天哪,那十个美女居然都是他的侍妾!难怪她们的举止打扮看起来跟普通的侍女不一样,原来她们都是给他暖床的。
“下流!”
“姑娘,你说什么?”树下的美女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是对她忽然愤然的表情感到奇怪。
“我说,乞颜赤那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混蛋!”她一口气说完,忽然抬起头冲着城堡用尽全身的力气大骂到:“乞颜赤那,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大混蛋,你一辈子都别指望我会向你求饶,我宁愿在这里活活被吊死也不要再看到你那张脸,可恶的家伙,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草原的夏夜依旧渗着冰冷的寒意,阵阵夜风掠过山林,千万片树叶同时颤抖,哗哗的声响如海浪般起伏。黑暗中,狼嚎如幽灵般在阴森的山林里飘荡。
白小鹿突然自冷冽的寒意中惊醒,全身湿粘的汗水被夜风一吹,刺骨的冰凉。她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夜空,没有一丝星光,视线里死一般的黑暗。
蓦地,她听到黑暗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极细极轻,几乎不易差觉,然而此刻她全身的每个神经细胞都处于极度惊恐的状态下,对任何声响都格外的敏感。
黑暗里有东西向她靠过来了!
她瞪大双眼望向黑暗中的某一点,心脏在胸腔内狂跳,脱水干涩的嗓子一阵阵抽蓄地疼痛。
那脚步声在距她所在的这棵树大概数十步的地方停住了。风停了,四下里忽然变得异常的安静,透着恐怖的诡异感。
白小鹿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鼓声般敲击着自己的耳膜,全身的汗毛全都坚起来了,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的恐惧几乎令她晕厥。
诡异的安静过后,山林里又响起了如潮的树叶哗哗声。夜风吹散了她及肩的发丝,摭住了她的眼睛。就在那一瞬间,黑暗中突然出现了数十双幽绿的眼睛。
数十双幽绿的眼睛如鬼火一般闪着森冷的光芒。白小鹿脑子里一声闷响,尖锐的耳鸣声贯穿过她的耳膜。
她被狼群包围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感觉她的灵魂从她的身体里窜到了半空中,全身冰冷僵硬失去了知觉,只是惊恐地瞪着黑暗中的数十双狼眼。
蓦地一丝理智回到了脑中,她想起来,她现在正被绑在树上。幸好幸好,狼不会爬树。
“呵呵,狼不会爬树。”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相对还算比较安全,她一时兴奋得笑出声来。
“狼不会爬树……呵呵……狼不会爬树……呃?”才刚笑出声,她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奇怪的断裂声。
咯嚓嚓!
“啊!”她还来不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人便从树上摔了下去。
白小鹿呆愕地趴地上,不敢相信地瞪着那截突然断掉的树枝。天啊,它早不断晚不断,怎么就偏偏在这种时候断了?呃,真是天要亡她啊!
黑暗中,暗影蠢动。刹那间,一双双狰狞幽冷的绿眸朝她扑来……
“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惊恐地尖叫,一抹纤细地人影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小鹿瞪着双眼,紧扯着自己的胸口衣襟拼命地喘息着。朦胧的灯光中,映入眼底是竟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她忽地愣住了,不知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蓦地,一条健硕的胳膊圈上了她的纤腰。她猛然一惊,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狂妄霸气、俊美得令人心惊的脸庞。
“你终于醒了!”
朦胧的灯光中,一双银色的眸子在如水的银丝掩映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温柔地望着她。乞颜赤那睡袍半敞,结实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如一只庸懒的公狼侧卧在她身侧。
“啊?”她惊呼一声,突然向后挣扎,动作过大竟从床上翻了下去。
就在她大半个身体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那条圈在她腰间的胳膊及时将她捞了回来,而她整个人也在惯性的牵引下着朝那条胳膊的主人身上扑了过去。
白小鹿惊魂未定地趴在乞颜赤那的胸膛上,怔怔地望着与自己鼻尖碰鼻尖的那张俊美的脸庞,脑子里忽然如缺氧般一片空白。
四目静静相对的一刹那,周遭的空气仿佛也都凝固了般,只感觉到两颗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心脏扑咚扑咚的跳动着。
蓦地,肌肤相触的微妙感觉如电流般窜过四肢白骸,令她全身一阵轻颤。她低呼一声,像被烫到般倏地从他身上弹了起来,远远地缩至床角,惊慌窘困地瞪着他,半张着嘴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