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先生走到四眼挖坟的位置,他慢慢地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土质,四眼挨在他旁边蹲下身说:“先生,我挖的有什么问题吗?”
教书先生微微地摇头,他叹了一口气说:“小伙子,看来你是干这行的新手,如果全天下所有挖坟掘墓的都跟你一样的话,估计他们家的男女老少都得饿死。”
四眼听了这话知道教书先生是指责自己挖的方法不对,他笑着说:“先生,您是这个行当的老手了,什么大大小小的墓穴您都见过,这经验也自然比我们丰富,要不您怎么能成我们的老师。”
四眼这顿甜言蜜语算是将教书先生给腐化了,他得意的看着土质说:“想当年,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你们呢,我还很年轻,西安的兵马俑,春秋的晋侯墓,战国的郭庄大墓,我都参与过,只是那时候官府抓的紧,不管什么人,一旦抓到了,是要遭受酷刑的,严重的还要被剖腹挖心,我当年在山村,有好几个兄弟去挖墓结果被村民发现,后来村长派人将他们押到了县里的衙门,不但家产全部没收,他们的性命也全都丢掉了,当时押送他们到刑场的场景十分恐怖,一张张脸就跟鬼似的。”
四眼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教书先生看他害怕了便得意的笑了笑,我走到四眼跟前说:“我看咱们这个领导的头衔应该换一换了,我和大壮太年轻了,在路上还一直琢磨怎么完成任务,现在好了,咱们只要跟着先生走,还怕天黑完不成任务。”
大壮随声附和的说:“对对,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先生年轻的时候挖的那些墓地,我连听都没听过,先生对于咱们就是及时雨宋公明。”
教书先生看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夸奖自己,他知道我们害怕他再次打退堂鼓,他拍了拍胸脯说:“你们放心吧,这个坟地我是挖定了,如果天黑之前我不能找到地下的宝贝,就让我跟太平军的将士一样全都埋葬在坟地里。”
我一听这话便放心了,说实话,我还真怕他失去信心,因为这块坟地表面看上去很简单,一挖到底,但是真要挖起来并不容易,里面有很多我们还不知道的秘密,如果不能将这些秘密揭开,我们很难继续进行下去。
瘦子慢慢地走过来,刚才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一直都一言不发,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教书先生没有注意我们的表情,他抓起一把土闻了闻,说:“你们知道吗,这挖坟掘墓要靠很多的经验和手段,比如这坟地的土质,不能光用视觉和触觉来辨别土质,有的比较难辨别的土质还需要用鼻子闻,以前大夫给病人看病,不都讲究望闻问切,品味人生也讲究酸甜苦辣,所以在挖坟的时候要因地制宜,不能总是一根筋用一种办法解决问题。”
我们听后觉得受益匪浅,瘦子脸现疑惑地问:“先生,如果在辨别土质,用鼻子闻还辨别不出来,那该怎么办?”
教书先生微微地笑了一下,说:“那也好办,那就用嘴舔,这个方法屡试不爽,不到关键时刻是不能够用的。”
说完,教书先生伸出舌头趴在地上舔了一下土,胖子捂着嘴强忍着笑,因为他觉得教书先生的动作很滑稽,那举动好像一条公狗。
四眼看了看旁边的仪器,他刚开始对这些仪器充满了信心,本想靠这些仪器几分钟就能干完活,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教书先生快速地站起身,说:“咱们得抓紧时间了,用我刚才的方法辨别土质,一旦发现了异常土质,赶快告诉我,也许那个异常土质底下就是太平军埋藏在下面的宝藏。”
我们站起身坚定的点头,我看四眼有些失望,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四眼,别灰心,其实刚才也不能怨你的这些仪器,咱们的方法不对,就算我们用铁锹挖也没有用。”
四眼笑着说:“吴斗,我知道,等咱们找到了异常土质,我还用这些仪器来挖,不管怎么样,这些仪器的挖掘速度比用铁锹要好吧。”
此时,我们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开始辨别土质,我跟教书先生一伙,大壮和四眼一伙,剩下的就是胖子和瘦子,两个人一胖一瘦在一块干活可以互补。
教书先生到底是老手,那辨别土质的速度就是比我们快,别人刚辨别一小块,教书先生就已经辨别一大块了,我学着他的方法连看带闻,但是速度始终追不上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大家都没有闻出什么结果,胖子一脸的汗珠,衣服就跟用水浸泡过一般,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不行了不行了,再闻,我鼻子就出毛病了。”
瘦子坐在胖子旁边说:“别休息啊,咱得继续干,咋的,难道你真想等到晚上喂野狼,我肉少,那些野狼可不吃我,它们专吃你这样的大胖子。”
胖子一听全身觉得发冷,一想起野狼啃食他身体的样子,他便害怕的站了起来说:“不行,我还得继续闻,我,我可,不想,喂野狼。”
当胖子朝前走了几步后,他突然觉得脚有些硌的上,好像触碰了什么东西,于是,他将脚向后迈了一步,他并没有发现地面有凸起的东西。
瘦子看到他的脚来回挪动,问:“胖子,咋的了,发生啥事了?”
胖子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慢慢地蹲下身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块地面,我和教书先生也发现了胖子的异常,大壮和四眼全都凑到跟前,大壮看了看那块地面,没有什么不同,他转向胖子问:“我说胖子,你看什么呢,这不就是块普通的地面,你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地面干什么?”
这时,胖子快速地站起身,他将脚再次踩在了那块地面上,突然,他感觉他的左腿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只见他大声地喊叫起来,接着他便朝着后面摔去。
我和教书先生急忙将胖子扶起来,我轻声地问:“胖子,你,你到底,咋地了?”
胖子指着跟前的地面说:“那,那块,地面,有,有东西。”
说完,胖子便将脚抬起来,我们看了大吃一惊,胖子的脚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坑,仿佛被一根大锥子插住一般。
我急忙将背包拿过来从中取出棉花和药水给胖子包扎伤口,教书先生和瘦子全都趴在那块土地跟前仔细的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