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惊喜”是什么?我从早上一直猜到中午,直到饥肠辘辘。
煮饭填肚不是我的专长。
这方面,我最好的“历史记录”是煮了一锅半生不熟的饭;方便面弄上桌来活像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烂毛线;说到油炸什么的,嘿,那简直就是一场战役了……妈妈本想把她一生最得意的厨艺传授于我,但结果总是哭笑不得——把我做的饭菜倒掉吧,她心疼银子;责令我和爸爸把这些半生不熟的东东吃下去吧,她心疼爸爸和我的胃。
于是乎,我在家从此拥有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幸福时光”。
很多时候,我能隐隐地感到:爸爸妈妈从我生命中的某一刻起,忽然变得特别溺爱我,仿佛我是一个他们“失而复得”的孩子。只是这种宠爱我逐渐地习以为常,在时间的流逝中,无法察觉。
滴答,滴答。
挂在客厅里的时钟一刻不停地在走。自始至终,我都矢志不渝地盯着它;而它,却不因我的虔诚而丝毫放慢脚步。经过一番排列组合,时针和分钟悄悄移向下午两点。
爸爸和妈妈却依然没有回来。
我不得不耐着性子,和“咕咕”叫的肚子一起翘首等待。
等待,起先是美好的,但时间长了,就会如一切起先看上去鲜活的事物那样,开始霉变。
不知为什么,这时候,我心里隐隐约约地有了一些不安。这种淡淡的不安,像是滴进酒杯的一滴葡萄酒,在时间的推移下,在莫大的空间中无远弗届地扩散开来。
滴答,滴答。时钟依然在走。
我依然在等待。
等待高兴或是失望。
抑或两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