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和尚丝毫不敢懈怠,瞪着一双大眼睛忽灵灵的盯着胡同口。三更刚到,只见平地起了一阵阴风,端的是飞沙走石,枯叶扑脸。小和尚对着内屋大喊了一声,“师父!来了!”却见老头已经从屋里出来。
老头手里拎着幽冥袋,里面不知何时已装入小半布袋白米,老头把手插进布袋,抓起一大把白米,对着胡同口泼了过去,边泼边念叨“众魂吆,紧紧走,黄泉路上莫停留,阴风嗖嗖寒徹骨,莫挂阳间诸事愁!美女红颜莫留恋,无非带血骷髅头!今且飨尔阳间食,莫贪凡人身上肉!”
念完祝词,那怪风也渐次消了去,只听“啊呀”一声惊叹,风沙退去的胡同口竟捆缚着三月猪仔似的一只大老鼠,那鼠王虽被捆缚的极紧,却未失掉一丝威风,正兀自挣扎个不停,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一老一少,怨愤的目光恨不得当时就率万千鼠子鼠孙啃了这师徒。王小炮倒也不怕,从兜里掏出一张吸水纱布,往纱布里放一把黄豆,把纱布扎成鸡蛋大小,然后拿出个大瓷碗,倒满水,把纱布球在水里浸透,然后手里攥着这黄豆包一脸坏笑的走向那鼠王。
那大老鼠也不知活了多久,身上杂七杂八的长了很多白毛,老辈人常说,成精的动物长白毛,莫非这鼠王成了精,王小炮手里攥着黄豆包边走向老鼠,边仔细打量。却见那老鼠竟然做出了人的表情!有威胁也有怨恨,王小炮登时心跳了一下,转念一想,如此大费周折擒你而来,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上了。
小沙弥走至鼠王面前,一脚踩住鼠头,恶骂道:“我本出家人,蝼蚁尚且偷生,本不该杀你,然你辈所噬人粮不下百万数,如不杀汝,早晚当饿殍遍野,生灵涂炭!”那鼠王仿佛能听懂人语,挣扎的更加厉害,小沙弥用力踩住鼠头,一手紧紧按住鼠王后腿,一手掏出那鸡蛋大小浸透水的黄豆包竟用力塞进了鼠王的**!那鼠王何时受过此等侮辱,奈何绑的太紧,竟动弹不得分毫。
待那黄豆包塞的够深以后,小沙弥对着老头喊道“师父!放他去了!”话毕,掏出匕首斩断捆缚的绳锁,对着鼠王叱声“此番且饶了你,还不速去!”那鼠王如遇大赦,本想回身报仇,怎奈深知对方手握阴兵,只好遁去,却是真正的抱头鼠窜。
第二天,街道很平静,无事发生,如此过了三天,街坊邻居乃至整个石河子无论白天夜里到处都能发现被咬死的老鼠,还会听到打斗的惨叫,又过了三天,有人在政府粮仓的大门口发现了一大群鼠尸,里面有只特大老鼠特别引人注意,正是鼠王。死的时候,肚子鼓的像西瓜,满脸的壮志未酬身先死。
原来那黄豆浸过水后,在鼠王**里迅速膨胀,把它的排泄系统堵的严严实实,三天过后,鼠王已是憋的神经错乱,满腔怨火,刚开始只是撕咬东西,后来竟对同类大开杀戒,鼠王的举动导致了拥护派和反对派的厮杀,就像政府军对战反政府武装。最后两败俱伤,全军覆没,鼠王最后到底是憋死还是战死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石河子市的鼠害没有了。
这便是沙弥王小炮造福乡邻的光辉事迹。
话回到开始,这一群狗追着王小炮满城的跑却又是为了哪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