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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鲁索耶只是出现在民间故事、神话传说中,属于地图边缘梦幻世界的生物。可是现在没有怀疑的余地了,冰龙确实存在,而且玛尔找到了它,就像他找到了牡鹿一样。这件事感觉不太对劲儿,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好像我们在赶着冲向某种我们并不了解的东西。

长舟上传来的喊叫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在最靠近海鞭的那条船上,一个男人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鱼叉,正在瞄准。可是龙的白色尾巴在海中甩过,破浪一扇,掀起一面汹涌的水墙,打在船体上。长舟开始倾斜,异常危险,最后时刻才稳定下来,那个拿着鱼叉的男人这时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很好,我想着,跟他们对抗吧。

接着另一条船射出了鱼叉。第一支射偏了,没有造成任何威胁,只是溅起了一片水花。第二支嵌入了海鞭的皮肤。

它弓起背,尾巴来回甩动,接着像蛇一样猛地抬起头,将身体抛出水面。一瞬间,它悬停在空中:半透明的、形如翅膀的鳍,闪闪发光的鳞片,还有充满愤怒的红眼睛。水珠从它的鬃毛上滑下来,它张开大口,露出粉色的舌头和一排排发亮的牙齿。它用木板碎裂的巨响狠狠惩罚了离得最近的那条船。细长的船一分为二,船上的人都掉到了海里。冰龙用嘴巴咬住了一个水手的双腿,那个水手在浪涛之下尖叫,一下子就消失了。其余的船员们在染血的水里疯狂游动,逃向其余的长舟,船上的人将他们拉了上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捕鲸船的索具。桅杆的顶部现在都处于迷雾之中了,不过我依然可以隐约看见塔玛的灯笼,它稳稳地在主桅杆顶端发着光。

又有一支鱼叉射中了目标,海鞭开始歌唱,那声音比我听过的任何声音都更加悦耳,许多声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首忧伤的无字歌。不对,我明白过来,那不是一首歌,那是海鞭在哀号,在长舟的追杀之下,它在海浪中翻滚扭动,挣扎着想要摆脱尖端带有弯钩的鱼叉。加油吧,我默默地祈求。他一旦拥有了你,他就永远不会放你走了。

但我已经可以看出龙的速度慢了下来,它的动作变得迟缓,叫声也颤抖起来,像一首充满哀伤的乐曲,凄凉压抑,音量也越来越小,逐渐消失。

当时,我真希望暗主直接了结了它。他为什么不这样做呢?他为什么不对海鞭用开天斩,然后将我和它绑在一起,就像他对牡鹿做的那样?

“渔网!”斯特姆霍德喊道。不过迷雾浓密得让我不能分辨出他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我听到靠近右舷的围栏边传来了一阵空洞的闷响。

“清掉迷雾,”暗主命令道,“我们快看不见长舟了。”

我听到格里莎彼此呼喊着,接着我感觉到暴风召唤者召唤出来的风翻涌而起,拉扯着我的外套。

迷雾慢慢消散了,我大吃一惊。暗主和他的格里莎依然站在右舷一侧,将注意力集中在长舟上,它们看起来是在向远离捕鲸船的方向驶去。但是在左舷一侧,另一艘船好像凭空冒了出来,那是一艘很精神的纵帆船[1],桅杆闪闪发亮,悬挂着两面旗帜:一面水鸭蓝背景上有一只红色的狗;在它下面,是一面浅蓝配金色的旗帜,拉夫卡的双鹰旗。

我听到另一阵空洞的闷响,接着就看到钢制的爪形的东西嵌入了捕鲸船的左舷。抓钩,我明白过来。

接着,一切似乎在一瞬间发生了。不知什么地方响起了一声怒号,如同狼对着月亮嚎叫的声音。一大群男人翻过桅杆来到了甲板上,他们胸口的背带上挂着手枪,手里拿着弯刀,像一群野狗一样咆哮号叫。我看到暗主转过了身,脸上的表情既困惑又恼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玛尔说,他站到了我身前,我们慢慢接近了可以提供微弱保护的后桅。

“我不知道,”我回答道,“要么是好事,要么就是非常非常坏的事。”

我们背靠背站着,我的手依然受到镣铐的束缚,他的手依然被绑在一起,甲板上一片打斗的声音,我们却无力自卫。手枪声四起,空气被火焰召唤者的火搅动起来。“上啊,猎狗们!”斯特姆霍德喊道,他投入了战斗,手里握着一把军刀。

呼号着、尖叫着、咆哮着的人们从四面八方逼近了暗主的格里莎——他们不仅仅来自那艘纵帆船,捕鲸船上的人也包围了过来,那是斯特姆霍德的手下。斯特姆霍德叛变了,将枪口转向了暗主一方。

这个私掠船船长显然失去理智了。是的,格里莎在人数上处于劣势,但与暗主进行对抗的时候,人数根本就不重要。

“看!”玛尔喊道。

在水上,留在长舟上的人们已经拴住了还在挣扎的海鞭。他们扬起了一张帆,一阵疾风吹着他们,长舟不是向捕鲸船而来,而是直接驶向了纵帆船。吹送着他们的风方向毫无变化,似乎是凭空出现的。我更加仔细地看了一下,一个船员站在长舟上,双臂上举。毫无疑问,斯特姆霍德拥有一名为他做事的暴风召唤者。

突然之间,一条手臂勾住了我的腰,然后我就被抱了起来。世界似乎颠倒了,我被扔到了一个宽大的肩膀上,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

我抬起头,挣扎着想要摆脱那像铁箍一样抱住我的手臂,我看到塔玛在冲向玛尔,一把刀在她手中闪着寒光。“不要!”我尖叫起来,“玛尔!”

他抬手自卫,但塔玛只是割断了他手上的束缚。“走!”她喊道,将刀扔给他,自己从腰间的鞘中抽出了一把剑。

图亚在甲板上飞奔,他把我抓得更紧了。塔玛和玛尔就在后面不远的地方。

“你们在干什么呀?”我尖声喊道,我的头在那个巨人的背上颠来颠去。

“跑就行了!”塔玛回答道,用力砍向一个扑到她面前的科波拉尔基。

“我没法跑。”我冲她喊道,“你的白痴兄弟[2]把我像块火腿一样挂在他肩膀上!”

“你想不想得救啊?”

我没有时间来回答。

“抓紧了,”图亚说,“我们要过去了。”

我紧紧闭上了眼睛,准备跌入冰冷的海水里。但图亚还没走出几步就突然发出了一声呻吟,他一条腿跪到了地上,没能继续牢牢抓住我。我被摔到甲板上,笨拙地翻滚了几下,侧身停住了。我抬起头,看到伊凡和一个穿着蓝袍的火焰召唤者站在我们面前。

伊凡的手完全展开,他在挤压图亚的心脏,而这一次,没有斯特姆霍德在这里阻止他。

那个火焰召唤者接近了塔玛和玛尔,手中拿着打火石,挥出了一道火焰的弧线。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悲观地想。可是下一刻,那个火焰召唤者就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火焰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

“你在磨蹭什么?”伊凡厉声说道。

火焰召唤者得到的唯一的回应是喘不过气来的嘶嘶声,他的眼睛鼓了出来,手紧紧抓着喉咙。

塔玛右手拿着剑,左手却攥紧了拳头。

“这招不错。”她说道,火焰召唤者动弹不得,塔玛用力一击,他的打火石掉到了远处。“我也知道这一招。”那个火焰召唤者这时无助地站在那儿,渴求氧气,塔玛扬起手中的剑,一剑刺穿了他。

火焰召唤者瘫倒在甲板上。伊凡困惑地盯着塔玛,她站在那毫无生气的身体旁边,血从她的剑上一滴一滴落下来。伊凡的注意力一定是受到了干扰,因为在那一刻,图亚直起了身子,同时发出了骇人的咆哮。

伊凡攥紧了拳头,将精力重新集中起来。图亚面容抽搐,但他没有倒下。接着,这个巨人猛地甩出一只手,伊凡的脸一阵痉挛,神情痛苦不堪,他在尽力挣扎。

我看看图亚,又看看塔玛,渐渐明白过来,他们是格里莎——摄心者。

“还喜欢吗,小个子?”图亚一边走近伊凡一边问道。伊凡绝望地伸出另一只手。他在颤抖,我看得出他呼吸很困难。

图亚身形微晃,但没有止步。“现在我们来看看谁的心脏更强壮。”他低吼道。

他缓慢地向前走,步子迈得很大,好像在逆着大风前行,他脸上渗出汗珠,牙齿外露,凶蛮地狞笑着。我不知道他和伊凡会不会就这样双双倒地而死。

接着,图亚原本尽力伸展的手握成了拳头。伊凡剧烈地抽搐起来。他翻起白眼,一个血泡从他唇边冒出,然后爆裂,接着,他倒在了甲板上。

隐隐约约,我知道自己身边混战成了一团。塔玛在和一个暴风召唤者纠缠,另外两个格里莎跳到了图亚身上。我听到一声枪响,我意识到玛尔拿到了一把手枪,但我看到的只是伊凡毫无生气的身体。

他死了,暗主的得力助手,第二部队中最强大的摄心者之一。他逃过黑幕和涡克拉活了下来,而现在他死了。

一声轻微的啜泣将我从恍惚中拉了回来。珍娅站在那儿,瞪大眼睛看着伊凡,双手捂着嘴。

“珍娅——”我说。

“拦住他们!”甲板另一头传来一声大喊。我转过身,看见暗主在和一个拿着武器的水手打斗。

珍娅在发抖,她将手伸进了凯夫塔的口袋,掏出了一把手枪。图亚向她冲了过去。

“不要!”我说完,几步走到了他们中间。我不会看着他们杀死珍娅的。

沉重的手枪在她手中颤抖。

“珍娅,”我轻轻地说,“你真的要开枪打我吗?”她慌乱地四下张望,不确定应该瞄哪里。我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袖子上,她抽搐了一下,将枪指向了我。

一声雷鸣般的碎裂声划破空气,我知道暗主脱身了。我回头,看见一波黑暗向着我们翻涌而来。结束了,我想,我们完了。然而下一秒钟,我看到亮光一闪,同时听到一声枪响。那大片的黑暗烟消云散,我看见暗主抓着自己的胳膊,他的脸因为愤怒和疼痛而扭曲。真让人难以置信,他中了枪。

斯特姆霍德正在向我们跑来,手里拿着枪。“快跑!”他喊道。

“来吧,阿丽娜!”玛尔叫着,伸手来抓我的胳膊。

“珍娅,”我焦急地说,“跟我们走吧。”

她的手晃得非常厉害,我以为她手里那把手枪会从她手中飞出去。泪水划过了她的脸颊。

“我做不到。”她断断续续地抽泣着说,把枪口放低了。“走吧,阿丽娜,”她说,“你走吧。”

图亚再次把我扛到了肩膀上,我徒劳地捶着他宽阔的背。“不行,”我尖声喊道,“等一下!”

可是谁都没有理会我。图亚助跑起跳,越过了围栏。我们向着冰冷的海水坠去,我尖叫着,准备忍受接下来的冲击。不过我们没有落入水中,而是被托住了,托住我们的只可能是暴风召唤者召唤的风。随着一声巨响,我们重重摔在前来进攻的纵帆船的甲板上。塔玛和玛尔紧跟着我们,接下来就是斯特姆霍德了。

“发出信号。”斯特姆霍德一边喊一边快速站了起来。

一声尖锐的哨音响了起来。

“普利夫耶特,”他对一个我不认识的船员喊道,“我们过来多少人了?”

“下来了八个,”普利夫耶特回答道,“四个还在捕鲸船上,货正在装。”

“圣者们啊。”斯特姆霍德骂道,纠结地看向捕鲸船。“火枪手!”他向纵帆船主桅楼上的人们喊道,“掩护他们!”

火枪手端着来复枪,开始向捕鲸船的甲板射击。图亚扔了一支来复枪给玛尔,接着把另一支枪挂在了自己的背上。他跃上索具,开始攀爬。塔玛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手枪。我不太体面地躺在甲板上,双手戴着镣铐,毫无用武之地。

“海鞭已经安置妥当了,船长!”普利夫耶特喊道。

又有两个斯特姆霍德的手下跃过捕鲸船的栏杆,从空中飞过来,胳膊像风车似的疯狂地挥舞,在纵帆船的甲板上重重地摔在一起。其中一个人手臂上的伤口正在大量出血。

之后,那雷鸣般的炸裂声又来了。

“他来了!”塔玛喊道。

黑暗向我们翻涌而来,它吞噬了纵帆船,遮蔽了它前面的一切。

“把我的手铐解开!”我恳求道,“让我出点儿力!”

斯特姆霍德把钥匙扔给塔玛,喊道:“开吧!”

塔玛伸手找我的手腕,她拿着钥匙摸索着,与此同时,黑暗正在我们身边翻滚。

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听到有人在尖叫。接着锁开了,镣铐从我手腕上滑落,掉在甲板上,发出响亮的“咔啷”一声。

我抬起双手,光芒闪耀,将黑暗推向捕鲸船那边。斯特姆霍德的船员发出一声欢呼,然而他们的欢呼声刚响起就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鸣叫声,还有一道门嘎吱嘎吱慢慢打开的声音,那是一道应该永远关上的门。我肩膀上的伤处猛烈地抽痛了一下。尼切沃亚。

我转向斯特姆霍德。“我们必须离开这儿,”我说,“现在就走。”

他内心斗争着,有些迟疑,他的两名手下还在捕鲸船上。他的表情有些冷峻。“桅楼上值班的,扬起船帆!”他喊道,“暴风召唤者给正东风!”

我看到一排站在桅杆边的水手扬起了手臂,我听到呼的一声,我们上方的船帆在强风中鼓了起来。这个私掠船船长的船员中到底有多少格里莎啊?

然而暗主的格里莎们也已经在捕鲸船的甲板上列队站好,唤出风来给我们制造麻烦。纵帆船东倒西歪地晃动起来。

“左舷枪炮准备!”斯特姆霍德大声吼道,“一齐射击!听我的信号!”

我听到两声尖利的哨响。船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微微晃动,接着又一声爆炸,再一声,纵帆船的枪炮就这样在捕鲸船的船体上打出了一个大洞,暗主的船上响起了惊慌的叫喊声。斯特姆霍德的暴风召唤者们抓住了有利形势,纵帆船乘风破浪,向前驶去。

炮火的烟尘消散之后,我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到了破损的捕鲸船的围栏上。又一波黑暗向我们席卷过来,但这次大不相同。黑暗在水面上涌动,好像在用爪子爬过来,还伴随着阴森恐怖的咔咔声,仿佛一千只愤怒的虫子聚集在了一起。

那股黑暗扬起了泡沫,好像波涛撞在岩石上一样,开始分散成一个个人形。在我身旁,玛尔低声说了一段祷告词,把来复枪举到了肩膀上。我将自己的力量凝聚起来,使出开天斩,燃烧着穿透了黑云。我试图在尼切沃亚完全成形之前就将它们摧毁。但是我无法阻止所有的尼切沃亚。一大群有着黑色牙齿、黑色爪子的东西,发出呻吟般的声音,涌了过来。

斯特姆霍德的船员开火了。

尼切沃亚到达了纵帆船的桅杆,它们绕着船帆转动,像摘水果一样把水手从索具上拽下来。随后,它们来到了甲板上。玛尔不断开火,船员们也拔出了刀,可是子弹和刀刃似乎只能减慢这些怪物的速度,却不能对他们造成伤害。它们由阴影构成的身体摇晃了摇晃后又重新成形,而且他们并未停下脚步。

纵帆船依然在向前移动,拉开了和捕鲸船之间的距离,但速度不够快。我听得见它们呻吟般的鸣叫,而且另一波起伏涌动的黑暗正冲着我们过来,已经分敬出了带翅膀的身形为这些阴影士兵增援。

这些都被斯特姆霍德看在了眼里。暴风召唤者依然在对着船帆召唤风,他指着其中一个人喊道:“闪电。”

我抽搐了一下,他说的不可能是这个意思。暴风召唤者召唤闪电,这是绝对不允许的。这太不可预测了,太危险了——而且还是在开放的海域上,在木船上,然而斯特姆霍德的格里莎连一点儿迟疑都没有。暴风召唤者们双手一合,手掌来回摩擦。气压骤降,我耳朵里一片轰鸣。空气炸裂,水流骤起。

我们刚刚在甲板上卧倒,一道道锯齿状的闪电就在空中划过,新的一波尼切沃亚在片刻的茫然中散开了。

“走!”斯特姆霍德大声喊道,“暴风召唤者用全力!”纵帆船猛冲向前,玛尔和我向后一仰,撞在了围栏上。这条细长的船好像是在波涛之上飞行。

我看到又一团黑暗从捕鲸船侧面翻涌而出。我努力站好,打起精神,聚集自己的力量,为又一场战斗做准备。

不过战斗没有开始,这样看来暗主的力量也是有极限的。我们已经驶出了他的力量范围。

我靠到了围栏上,风和飞溅的海水刺痛了我的皮肤,同时,暗主的船和他的怪物们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某种介于开心和悲伤之间的情绪,折磨着我的内心。

玛尔张开双臂抱住我,我也紧紧抱住他,他的上衣湿乎乎地压在我胸口。我听到他的心脏怦怦直跳,一直想着那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我们依然活着。

接着,尽管他们流了血、失去了朋友,纵帆船的船员们还是发出了阵阵欢呼声。他们喝彩,呼喊,咆哮。在索具上,图亚单手举起来复枪,头向后一仰,发出了一声昭示胜利的大吼,吼声让我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玛尔和我分开了,我们睁大眼睛看着身边大叫大笑的船员们。我知道我们两个在想着同一件事情:我们让自己陷入了什么样的境地啊?

注释:

[1]纵帆船(schooner),一般有两个或以上的桅杆,第一个桅杆低于主桅杆,常用于讲求速度和御风能力的事务,如私掠、冲破封锁线等。(来源:维基百科)

[2]原文中没有提及图亚和塔玛哪个较早出生,所以涉及这一点时,此处及后文中均使用“兄弟”或“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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