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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处暑过后,庄稼人把一担担金黄的新谷挑进了粮仓,虽然今年的收成不及过去——至今庄稼人还记得几年前那排起长龙卖余粮的情景。今年,老天爷不肯帮忙,刚过小满就是一连三十多天的红火大太阳,把田地晒得开了裂。加上政府的化肥供应跟不上趟,正施底肥时没化肥卖。等庄稼人买到化肥了,又误了施肥季节——尽管这样,庄稼人看着比大集体干活时多得多的稻谷,还是打心眼里欢喜。庄稼人遇到高兴的事,不喜欢藏在心里。这几天,刚刚收获新谷的佘家湾村的村民,正怀着喜悦的心情,谈论着中明老汉家打家具准备娶儿媳妇的事。

“听说没有,中明老汉给文富打家具了?”

“那还没听说,请的是有名的杜木匠!”

“鸭儿棚子的老汉睡懒觉——硬是不捡蛋(简单)呢!昨年修楼房,今年打家具娶儿媳,中明大伯这几年财运旺呢!”

“那当然啰!远近闻名的种田大户嘛!”

“家具打好,文富就怕要把玉秀接过门来了?”

“癞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没过几天,又传出了更为振奋人心的消息:

“嚯!文富老弟的家具才打得安逸哟!全是柏木材料,五分的板子,节巴都莫得一个。架子全是暗榫,又用的是土漆,亮得能照起人影子!”

“真的吗?”

“嗨,我在你面前踩啥子假水?!哄你不算人,不信,歪嘴婆娘照镜子——你当面去瞧瞧!”

“要得,今晚上我们去看看!”

“对,你去现场取经!二天自己讨婆娘,照样打一套!”

“婆娘倒有,就是还在岳父家养起的!哈哈!”

到了晚上,果然就有一伙年轻人,邀邀约约地踏着月光,往中明老汉的新房走来了。

中明老汉家去年新修的楼房,和我们近年来常见的农家新房一样,正面是砖混结构的四间一楼一底楼房,小青瓦人字形结构的房顶,两边还各有一间水泥板铺的平房,平时可作晒台,一遇住房紧张,又可以再往上加盖一层。小院的右侧,是一溜用小青瓦盖的猪圈。三眼大猪圈里,一眼卧着一头母猪和八只活蹦乱跳的小猪儿,一眼卧着四只正在抽条的架子猪,还有一眼卧着两条膘肥体壮、正待出槽的大肥猪。小院左侧,也是一溜小青瓦屋,靠外一间是鸡、鸭圈,一个暂时废弃不用的鸭棚也放在里面。中间一间是牛圈,一头大水牛此时安闲地躺在地上,惬意地反刍。靠近正房的一间是堆放杂物的屋子。小院边缘,主人用石头砌了一个灰棚,上面覆盖着玻纤瓦。靠灰棚里一圈用竹片编织起来的栅栏,这显然是播种时或作物成熟以后,用来圈住鸡、鸭,以防止它们外出糟蹋粮食的笼子。

灰棚和鸡、鸭栅栏的边上,才是一排茂盛的果树,其中一棵高大的柚子树特别引人注目。柚树上的柚子已有小汤碗一般大了,假若是白天,可以看见一个个柚子都被主人用竹篾编成的牛眼状网子给罩住了。这一来是为防止大风刮掉柚子,二来更为防止馋嘴的孩子过早偷掉了它们。右侧猪圈房紧靠着的,是一条通往屋后机耕道的小路。小路外面是一块半亩大的菜地。菜地里一半是搭了架的南瓜、苦瓜、丝瓜、冬瓜,繁茂的枝叶底下硕果累累。另一半则是已经平整、开挖出来的菜畦,主人已经赶早种了萝卜和蒜苗。左侧堆放杂物的屋子和正屋平房交界的屋后,有两棵略显苍老的核桃树。核桃叶经过初秋的霜染,已经变得有点浅黄。而两蓬鹅米刀豆的枝蔓,正龙缠柱一般沿着核桃树干攀援上去,在满树枝杈间蓬勃开一片墨绿的叶片和挂满一嘟噜一嘟噜的豆荚。离核桃树不远,几畦菜地中间生长着碧绿碧绿的胡萝卜。胡萝卜地的路里边,一口水井汪着一轮圆月,闪着盈盈的波光。

一伙年轻人来到佘家,便叽叽喳喳地闹了起来。他们抬眼一看,没见到即将做新郎倌的文富,就大声嚷了起来:“文富!文富呢?”

佘家女主人田淑珍大娘是一个好客爽快的人,见这么多年轻人到来,虽然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可心里还是很高兴,就冲楼上喊道:“文富,快下来,福阳、四喜他们来了!”

没一会,文富从楼上下来了。一看,果然是福阳、四喜、柱儿、朱健和堂兄佘文全这伙老同学。福阳一见文富,便先开起了玩笑:“好哇!要当新郎倌了,还躲起来?”

佘文富生性腼腆,一句话就被说红了脸,嗫嚅着回答:“哪里,还早呢!”

“还早哇?”柱儿接过了话,“家具都打好了,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四喜说:“嘴巴上说早,心里头巴不得今晚上就圆房呢!”

文富一张脸更红了。

文全这时才说明来意:“福阳他们听说你老弟的家具打得巴适,特地来参观参观呢!”

佘家真正的主人——中明老汉,刚才看着年轻人说说闹闹,脸上挂着笑,嘴上衔着烟袋杆,一直没搭腔,因为他还没摸准这伙年轻人来的意图。这时听了文全的话,才取下烟袋杆,笑着说:“几块木板板,有啥看头?”

四喜知道老伯这话是假谦虚,也就故意说:“佘叔是怕我们给你搬走了,还是怕我们会看掉两匹板子?”

田淑珍大娘站在屋角里,她的肩上靠着女儿文英姑娘一张妩媚的脸。她听了四喜的话,笑着回答:“看!看!有啥舍不得的?!”

说着,一伙年轻人就朝文富放家具的屋子拥去,只有朱健没动。这位村小学的代课教师,从一进屋开始,就不断把目光脉脉含情地投向佘家小女儿文英姑娘身上。可文英姑娘的注意力,集中到福阳他们这群人去了,一点没发现朱健向她投来的深情的目光。

和这家主人鹤立鸡群的楼房一样,这套家具在大家眼中,也不同凡响。靠左边墙壁是一只两米高的双开门大衣橱,衣橱中间的一块固定门上,镶了一块大镜子,映照出福阳他们一张张荡漾着笑意的面孔。两边门的上侧,又各开了一孔扇形的小窗。小窗上装着一块玻璃,玻璃里面遮上了一块绿茵茵的绸布。靠大衣橱站着的,是一只一米高的小立柜。这是农村常见的既可装衣,又可用在厨房里盛碗筷器皿的中型立柜。柜门上边,有两只装了拉手的抽屉,柜门内框四周,则用木线条镶嵌了边子,这就显得比一般橱柜的设计和做工别致、美观得多。依次摆着的,还有一张四尺宽的架子床,一张三抽桌,一张大圆桌,十只小方凳。这些家具都才上了油漆,漆没干,主人就在外边罩了一张塑料薄膜。在电灯光下,满屋子的家具都熠熠生辉。

“哈!佘叔,硬是鸭子下水——呱呱叫呢!”福阳由衷地说。

柱儿也补了一句俏皮话:“不是鸭子下水,是珍珠落在玉盘里——响当当!”

一贯喜欢热闹、满肚子笑话的佘文全,也不甘落后,脱口说道:“谁不知道我二叔,是高山顶上吹喇叭——有鸣(名)有鸣(名)又有鸣(名)!”

中明老汉在年轻人的一片颂扬声中,内心升腾起了一股无比自豪和骄傲的感觉。他那张微胖的圆脸上,今晚始终放着红光,洋溢着微笑,这是庄稼人难得的舒心的笑容。可他没有张狂,他说:“你们别给老叔戴高帽!老叔是油黑人,不受粉!”

福阳说:“这是事实嘛!”

话音刚落,却有一个声音接上了话说:“我看我爹说得对! 这些家具,虽说牢实,但笨头笨脑,样式陈旧,没啥好的!”

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中明老汉的小儿子佘文义。文义是佘家上过高中的“高级”知识分子,从父亲操持给二哥做家具开始,他就持反对态度。他认为,与其做家具,不如把木料卖了买城里现成的家具,省时省事,而且样式美观。可他的意见立即遭到了包括文富在内的全家人的否定。他们认为,城里卖的家具是洋盘货,马屎皮面光,里面一包糠,不如自己做的耐用,虽说费点事,可养儿不算饭时钱。孤掌难鸣,尽管文义的建议没被父亲和哥哥采纳,可他仍不改初衷,坚持自己的意见是正确的。

四喜和福阳见文义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气,就一齐笑着问:“文义老弟今后要啥样的家具?”

文义说:“反正不要这号的!”

屋里只有佘家的人,才知道文义话中的意思。中明老汉白了他一眼,没言语。田淑珍大娘却沉了脸说:“你不要才好,省得我们操心!”

大家不明就里,可一看气氛有点不对了,忙转移话题。福阳朝屋里看了看,见文富躲到一边,立即又叫了起来:“哎,老同学,咋躲躲藏藏的?我们又不吃你!”福阳和文富从小学到初中,都在一块读书,是一对好朋友。

柱儿听了,忽然想出一个主意,高声叫道:“不行,我们今晚提前把洞房闹了,大家说要不要得?”

立时,年轻人附和起来:“要得!”

叫声中,四喜就过去把文富推到屋子中央,笑嘻嘻地问:“对啦!文富,你和玉秀,干过那事没有?”

老实的文富站在屋子中央,像是一头被围困的鹿子,不知所措地看着大家。

福阳见了,说:“不说也行,表演一个节目,唱个歌或跳个舞!”

“对!”众人拍起手来。

文富脸红得像一块绸布,憨笑着低声说:“我不会!”

佘文全这个堂兄也跟在大家后面起哄,说:“不会?和玉秀亲嘴你会不会?不会我就教你!”

田淑珍大娘见儿子发窘的样子,想为他解围,就故意瞪了侄儿一眼,说:“你一个大侄子,好意思?你脸皮比城墙还厚,就帮他表演一个嘛!”

文全嬉笑着回答:“二婶,你今后别护着我的弟媳妇,三天不分大小嘛!还有,我这人是撵山的狗,唤不得的哟!”

田大娘说:“就你那嘴里,吐不出好话!”

文全走到屋子中间,作古正经地说:“这回呀,我可要表演一个革命化的节目!”

哪里年轻人多,哪里就有热闹和快乐。福阳、四喜、柱儿、文义一见,都高兴起来。他们立即把文富忘在了一边,一齐拍手撺掇文全表演。朱健趁机悄悄走到文英身边。

文全咳嗽一声,拉开架势,说:“好,你们看着!我这个节目呀,是前不久赶场听来的,说的是干部大吃大喝的事。”说着,举起右手,一边打着响指,一边有板有眼地念了起来:

一路春风一路歌,革命小酒天天喝。

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喝得夫妻背靠背。

老婆告到纪委会:这样吃喝对不对?

纪委回答很干脆:胡吃海喝是不对,

大吃大喝是浪费,该喝不喝也不对!

老婆告到县委会,书记说:我们也在天天醉!

这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民间广泛流传的一首民谣,文全刚念完,柱儿马上叫了起来:“不对!不对!我在一本杂志上看过,是这样的!”说着,他也学着文全的样,以手指当快板,嘴里呱嗒一阵后,也抑扬顿挫地表演起来。

他演唱的版本是这样的:

革命小酒天天醉,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

喝得老婆背靠背,老婆告到纪委会。

纪委说:只管喝酒不管醉,吃点喝点不犯罪。

老婆告到人大常委会,人大说:

只管立法不管醉,我们也在赴宴会。

老婆告到党委会,书记说:

该喝不喝也不对,开支打入了预算内!

柱儿念完,文全急忙叫了起来:“不对不对!书记都喝醉了,怎么知道开支打入了预算内!”

柱儿不服输地反问:“不打入预算内,那你说他们吃喝的钱从什么地方来?”

四喜也跟着问:“是呀,难道从天上掉钱下来?”

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争论又不是争论。憨厚的佘家主人们——中明老汉、田淑珍大婶、老大文忠和他的女人卢冬碧,以及文富、文英、文义,都宽容地望着他们。唯有朱健,似乎这热闹的场面,与他毫无关系,只把眼光追随着文英姑娘。

柱儿看见了一旁发呆的朱健,停止了与文全的辩论,叫了起来:“哎,朱健,你今晚咋成了闷头鸡公?”

朱健从痴迷中回过神,忙掩饰地说:“我对你们争论的问题不感兴趣!”

柱儿说:“你对什么感兴趣?那就唱歌吧!你来拉二胡,我们来唱,怎么样?”朱健拉得一手好二胡,天天晚上在学校的破屋里拉。拉的曲子十分缠绵,让人听了心里有几分伤感。

朱健说:“二胡在学校里呢。”

柱儿自告奋勇地说:“我去拿!”

这时,中明老汉抬头看了看外面,见月亮已经挂在了柚子树的树梢,便说:“算了,留着等文富娶亲那天,大家再来疯吧!”

福阳听了这话,知道了中明老汉的意思,说:“佘叔是在赶我们了?”

中明老汉忙说:“哪能呢!不过,月亮都到头顶了,大家明天还有事,早点歇也行!”

文全想了想,说:“也行,莫得新娘,闹起也没劲!文富,你可要做好准备,今晚我们就告辞了!”

福阳、四喜、柱儿见状,也只好告辞。朱健看样子不想走,可见大家都走了,只好随大流。走到院子边,他回头看了看,发现送行的人当中没有文英,立即显得怅然若失地怏怏而去。

客人走后,中明老汉一家回到屋里,却都没了睡意,刚才热闹的气氛,似乎还在屋子四周回旋。中明老汉又裹起一杆烟,有滋有味地吸起来。文富在摆家具的屋子里,这儿瞧瞧,那儿摸摸,好像看不够、摸不够似的。过了许久,田淑珍大娘才催促说:“你们老少是咋的了?文富,你明天要到玉秀家去,还不快去睡!”

文富听了母亲的话,从屋子里走出来,说:“我知道呢!”一边说,一边不情愿地上楼睡了。

这儿田淑珍又把老伴催到床上,可是,躺在床上,她自己也睡不着了。于是就爬起来和老伴摆龙门阵,摆着摆着,外面的雄鸡就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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