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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谋害马脚终究要露出

童羽走到杨氏跟前,“祖母,容妈伺候我服药的,至于药里有没有毒,这事只有药膳房里的人最清楚。药膳房里有没有毒,只需要派人去查查就知道。”

杨氏点点头,派出身边忠实可信的夏嬷嬷领着几个下人急匆匆朝药膳房走去。月娥已整理好衣衫出现在人群里,童羽朝她点了个头,她立马朝着药膳房方向跟去。

容妈跪在杨氏跟前,眼神里满是哀戚之意,似乎她确实是被冤枉的。

不一会儿,夏嬷嬷领人走了过来,只是旁边多了一些人,秦氏神色匆忙地走在前面,到了杨氏跟前,礼节性地拜过,然后目光如电般朝人群里一扫,丫鬟婆子们个个都吓得埋头,不敢正眼看她一眼。

童菱上前,走到秦氏跟前,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心底都有数。

杨氏手杖在地上重重一击,朝秦氏问道:“你这个儿媳怎么看管内宅的?宅子里居然有人要毒害大小姐,在汤碗里放了毒药啊!”

秦氏连忙赔礼笑笑,“娘,这怕是药膳房里药材繁杂,这些粗使婆子丫头们做事不谨慎才发生了今天这事。幸好,童羽这丫头命大,没给喝下去。”

秦氏说着,朝童羽瞄去一眼,童羽嘴角挂着一抹嘲笑,凌然站立,让秦氏心里打了个激灵,这贱蹄子何时这样目中无人瞧她,若杨氏不在跟前,她早就伸手上去给个一巴掌,打得这贱蹄子找不着北。

杨氏叹了口气,朝身旁的夏嬷嬷说道:“快说,在药膳房查到了什么?”

夏嬷嬷朝容妈看了一看,吞吞吐吐的,好似嘴里塞了粘糕般说出话来。半晌,在杨氏目光的逼问下,夏嬷嬷一字一句地回答:“回老夫人,药膳房里确实发现了毒药,是砒霜。”

“什么?你胡说什么?砒霜?这东西怎会出现在药膳房的?”杨氏惊问。

童羽听了这话一点都不觉着稀奇,刚才月娥跟着夏嬷嬷一起去了药膳房,想必没有月娥的指点,那夏嬷嬷要将砒霜找出来肯定要花费上好一阵功夫。

夏嬷嬷不再吱声,只是朝容妈瞅瞅,意思是这事该由负责药膳房的容妈来解释。

童羽冷笑一声,走到容妈跟前,“容妈,你不要一声不吭装聋作哑,你倒是跟祖母解释你看管的药膳房里哪里来的砒霜?送给我的汤碗里又怎会来的砒霜?”

童羽的问话,让心虚的容妈听得浑身冷汗直出,她连忙摇头,矢口否认。

“不承认是吗?”童羽目光如电,扫射在容妈的脸上,容妈急忙偏头避让。

秦氏走上前,冷语说道:“容妈,是你做的就承认,不是你做的就抬起头来大胆说声话,这里老夫人都会替你做主!”这番话说出口,似乎在指责童羽是非不分,故意恐吓容妈,吓得她不知该如何解释。

童羽瞧着秦氏在她跟前上演一场拙劣的骗子戏剧,明摆着在给容妈撑腰挡事,知道自己不拿出点杀手锏来,今天这事就当稀里糊涂的过去。

人群里,童羽朝月娥使了个眼神。“月娥,你是容妈身边的人,你倒是说说容妈有没有在我汤药里放砒霜?”

月娥呜呜哭起来,朝杨氏跪了下来,“老夫人,我……我不敢说,这砒霜……这砒霜……”

“你有什么害怕的?你有什么话直说出来。”杨氏一脸严肃。

“我……我知道这砒霜怎么来的,这砒霜是容妈去慈念堂配药的时候,许掌柜私底下给容妈的,许掌柜当时说这砒霜毒性大,当心点用。若……若是老夫人不相信,可以派人将慈娘堂的许掌柜叫来,还有当天给的银票,那写着童府字据的银票上还存留着当时散落的砒霜末。”

月娥这话从嘴倒出,众人觉着容妈是知人不知心,心肠歹毒让人觉着不可思议。

杨氏手指着容妈不知说什么好,这尚书府居然养了个白眼狼!气得连连捶着胸口,一口气跟着上不来,险些跌倒在地,幸好一旁的夏嬷嬷一把扶住。

“一个下人……居然……居然有这么大的胆量,胆敢加害尚书府的大小姐……这事让忠卿出来瞧瞧,让他看看这内宅被整治得这般乌烟瘴气,赶紧派人去喊忠卿来。送我回房,气得我头晕眼花。”杨氏被夏嬷嬷搀扶着离开了花苑。

杨氏离去,童忠卿被丫鬟喊出了书房。

童忠卿走到花苑,花苑的气氛异常沉闷,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在童忠卿的身后,跟着一位翩翩少年,这少年头顶用玉簪绾了个结,多余乌发垂落在肩,随风飞扬,给人一种从画里走出来的模样。

众人连连惊呼,这位少年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令狐公子,令狐莲。这令狐莲是太子的陪读,与太子的关系非同寻常。

令狐莲朝人群里望了望,当目光落在姿容娇娇的童菱身上,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这一笑,让童菱不免翩翩然,脸上红云朵朵,胸口砰砰直跳。令狐莲又看了看童羽,颔首点头,送去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然后目光跟着收回瞧向了童忠卿。

童菱发现令狐莲居然会对病态怏怏毫无秀丽姿容的童羽送去微笑,心里很不舒服,又想到今早拿了比武花魁的林旭虽是飞虎将军的世子,但他一身横肉,尤其是那双色眯眯的眼,与眼前清雅绝伦的令狐公子相比,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心里不由得失落至极。

童忠卿面对花苑里发生的事表现得一脸尴尬,对令狐莲说:“令狐公子,你难得来到寒宅参观,与我谈兵论述,而府内却出了这事,望公子见谅。”

令狐莲轻笑,“家事琐碎,不过我还第一次听说敢有下人在小姐碗里下毒的。”

童忠卿的脸又是尴尬一笑,接着神色凝重看向秦氏,问道:“这可是容妈所为?”

秦氏知道事已败露,再如何编造也无法替容妈挽回局面,只要朝童忠卿低头算是默认。“回老爷,这事确实是容妈所为,容妈误将砒霜当成葛粉掺合其间,她的疏忽差点害了大小姐的性命。今日,这事不能说说嘴皮子就了事,容妈作为药膳房的监管,处事不当,理应逐出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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