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奥林匹亚,前往德尔菲。车行不久,伊奥尼亚海便出现在眼前。帕特雷依山傍海,是一路上经过的最大城市。一座大桥将南面伯罗奔尼撒半岛和北面希腊半岛连接起来,它的西面是帕特雷湾,东面是科林西亚湾。桥墩上的斜拉索如撒开的“人”字形渔网。狂风呼啸,大桥显得更加气吞山河。过大桥,沿着科林西亚湾北岸继续前行,对岸山顶翻滚着灰白色浮云,比科林西亚湾的波涛还要气势汹汹。
车子盘旋而上。德尔菲位于高山之上,这里是古希腊的宗教中心,被古希腊人看成是世界的中心。
德尔菲博物馆内存放着大量德尔菲遗址出土的文物。沿“之”字形山路参观遗址,雅典人宝库、阿波罗神庙、古代剧场、古代运动场一路呈现在眼前。阿波罗神庙位于圣地的中央,经过两千多年的岁月沧桑,只剩几根巨大的石柱,却也气势不凡,似乎可与周边的群山一比高低。古代剧场有些残破,曾给人们提供了不少的精神食粮。古代运动场内,枯黄的草地上开着零星的野花,长条石做的看台依山而建。生命在于运动,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车子沿着山路自上而下行驶,山脚下的海湾可见一角,碧绿的橄榄林如绿毯般在山脚平地上铺展开;山腰上的水渠与道路并排而下;低处的水田里生长着嫩绿的禾苗。周边灰白的云有时将翠绿的山顶淹没,有时又压得群山不敢出声。
德尔菲的神秘之处在于,明亮的大海与高处的小城近在眼前,而距离是那样的遥远。就像月亮挂在树梢,慢慢走近它,它却远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