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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曙光在前(1)

一、命运的转折

我是1946年初从石家庄回到通州的。我家坟地,虽然就在从火车站回家的路旁,三义庙西侧。我混得如此沦落,也无颜拜望父亲的墓。西望潞河中学,湖边小亭虽在,但已破旧,只有那教堂和一派青砖青瓦的教学楼,还是整整齐齐的,只不知是否已从“县一中”恢复了“潞河中学”的名号。进新城南门,城门虽在,两边的城墙却已是断壁残垣。路过十字街口,它原是南城的小商业区,现在看来,“光复”以后,也并不景气。本来这小小的街口,有杂货店、粮店、肉铺、小药房、卖菜的、卖烧饼油条的,一应俱全,供应着新南城七八条胡同的日常所需,现在虽还有几家小店,只剩下卖杂货的、卖粮食的,肉铺、药房、卖烧饼油条的,都已关张歇业。

武定庵更加破落了,连胡同西半截的那些高台阶都溜坡了。我家西邻的大杂院,临街的北房都已倒塌,原来刘大爷、苗大爷的住室,只剩了烂砖碎瓦,连街门都没有了。南边、西边的房子还在,但院子里的空地和东院墙,都搭建了不少小棚,并堆放着各家的杂物,这可真是大杂院了!房门就是街口,所有的杂,都裸露在过路人眼中,好一座贫民窟!我家房屋虽还未倒塌,可三间老屋的屋顶却更加“厚重”了。妈妈向我诉苦,说老屋的屋顶该大修了,今年的积雪已渗湿了顶棚,怕是有不少漏处了。我看看那所谓“五间新房”,经过八年风雨,也早变旧了。自从赎回来,就没租出过。只有两间东房,住着一位买卖人的伙计和他的妻子、小女儿,不可能租几个钱。我和二姐都已四个月没给家寄钱了。好在大姐已经找到,她寄了一些钱来,聊充家用。妈妈和小弟没有挨饿。我回家时,已是腊月末尾,“二十三”糖瓜沾的日子,家里还是冷灶,想来,妈妈是连简单的年货也备不起来了。大哥还没找到,我也别做上学的梦了,这家不能久待。因为大姐当时已有两个孩子,她自己并无工作……

好在一过年就接到北生来信,告我小一哥的一个亲戚是搞接收“敌产”的,天津有几家日本木厂,现在还未能接收,要人临时看看厂子,就是两三个月,你和傅士奎,都可以来,随信还给我寄来20元钱。我觉得在家也只是给妈妈增加负担,外出当个“临时工”,凑乎几个月再想办法。就这样,留下10元钱给妈妈,在稀稀落落的爆竹声中,悄然离家,乘火车由北平转站,当天就到了天津。我是第一次到天津,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也没公共汽车。反正那也是“走路”的年代,哪怕北平有“当当车”,票价很便宜,我在北平,也总是不骑自行车,就是走路。这回我也是按信上地址,顺着大桥(即今解放桥),一直向前,在路的尽头,我到了“铃藤木材厂”。这厂子只有一个木工车间,一座两层办公小楼和一大片空地,堆满了木材,原木成材的不多,不成材的废料却堆成了一座山。我去时,北生和小傅已在。分工是北生和我留在一厂,小傅去守二厂。二厂较小,木材也不多,两个厂都留下了一个工头儿,两个工人,轮流巡逻、防火。经费靠卖不成材的废木料维持,由北生记账,在石家庄他就是会计,这简单的账目,对他算不了什么,10分钟就解决了,我则无事可干。早晚陪工人绕厂“巡逻”一番,就可睡觉了。北生不同,他在天津有不少朋友,每天总是人来人往。这虽是有饭吃的日子,但不知为什么,我待得很郁闷,经常感到十分无聊!

那时,“解放桥”附近,有一家大光明电影院,整天上演美国电影。有一次路过,被那《魂断蓝桥》的大广告吸引住了,就约好小傅去看。玛拉的悲剧故事,深深地感动了我,我曾连看了三场。或许因为第一次看到所谓“罗斯福时代”的文艺片,也是第一次看到费雯丽的表演,印象深刻,对那首苏格兰民歌调,也居然学会了哼哼,直到女儿们都已长大,看《魂断蓝桥》时,听到这首曲子很耳熟,才想起这是父亲经常哼哼的曲子。直到看费雯丽的成名作《乱世佳人》时,我还是和别人看法相反,而且并不喜欢。这实际上是先入为主,形成了偏见。可以说,在那两个多月里,看电影成了我唯一解闷的消遣。只不过像《魂断蓝桥》这样能使我历久不忘的却不多。后来又看了嘉宝的《瑞典女王》和《茶花女》,才知天外有天,从表演艺术来看,嘉宝更胜于费雯丽。至于《人猿泰山》系列,我只看到两集就没兴趣了。我想,这《魂断蓝桥》所以给我印象深刻,首先自然是玛拉的悲剧,同时也有这片名的吸引力。它不是直译,而是意译,并且很切合影片的意蕴。这本来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故事,又是一位英国老将军在“二战”时途经滑铁卢桥,追忆起年轻时难忘的爱情。在话剧里,《雷雨》的悲剧意蕴,曾引起过我深思。看电影《魂断蓝桥》,也使我“牵肠挂肚”,这或许是一种偏爱,后来,又钟情于《红楼梦》,大概也有着这种“意识流”!只不过,有一段时间,非把片名改成《滑铁卢桥》(据说这是影片原名),但在我却感到索然无味了!说到《魂断蓝桥》的译名,我得说点后话。记得后来上大学时,很喜欢读巴尔扎克的作品,比如《高老头儿》和《欧也妮·葛朗台》,最初读的是一位高先生翻译的本子,总有些别别扭扭,而且词语也缺乏美感。后来又看到了傅雷先生的译本,就不仅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异国风情,还能让人体会到他在翻译中也寻找与中国相近的事物、习俗,给以准确地表达。1956年《人民日报》改版,我按胡乔木同志开列的名单去上海约稿,其中就有傅雷先生。我拜访他,就想请他谈谈翻译问题。傅先生后来虽给我寄来过两篇文章,却都不是谈翻译的,不过,他听说我看过《欧也妮·葛朗台》和《高老头儿》,倒给我提了两个要求,回去查查:(1)看看他的翻译本中的事物、习俗,和中国相近的,译文哪些是贴近而又不失原意的;(2)译文词语哪些还生硬或者太俗,失去原文意蕴的。其实,我对翻译一窍不通,不过,这倒提醒了我想请教的问题。我就问了傅先生,费雯丽和罗伯泰勒演的这部影片片名,究竟是《魂断蓝桥》好,还是《滑铁卢桥》好,傅先生大概也知道翻译界有过不同意见的争论。傅先生说,片名原是《滑铁卢桥》,是直译,这最准确。不过,翻译家大概很喜欢这部影片,他的“意译”,倒是别出心裁,而且概括了全片的悲剧意蕴,我听了感到欣慰。其实,那时并没有美国影片上映。所以,傅先生还问了我一句:“你是怎么看到《魂断蓝桥》的?”我说还是新中国成立前十几岁时看的,印象比较深。

《魂断蓝桥》和我当时所处的罪恶的现实并无关系,那时我所看到的是天津街头横冲直撞的美国军队的吉普车。至于那些美国大兵们,虽不见在街上强买强卖,却看到他们在海河边做丑陋的“交易”!铃藤木材厂就在海河的右岸,本来这里只有几家工厂,稀稀落落的,那时却热闹非凡,岸边搭起了许多帐篷,也盖了不少棚子,打出的招牌是洗衣店,岸上也确有若干长绳,晾着美国大兵的军服、衬衣和军毯,实际这是幌子,那一排排帐篷和木棚,都是招揽美国兵的暗娼淫窝,我以为,那里未尝没有“玛拉的悲剧”,而那些美国兵,为了瞬间的寻欢作乐,甚至可以用手表来抵债,旧军衣、旧毛毯,也一律出卖,这就是我在天津看到的与《魂断蓝桥》共存的美国大兵的文明。

这是浮想联翩,就此打住。三个月不到,铃藤木材厂来了“接收大员”——一位瘦弱、矮小而撇着一口上海腔的瘪三。他的所谓“接收”,就是拿着“国民政府”经济部某大员的一纸手谕,来处理天津的这几个厂子。两天时间,把木场所有的东西都卖光,包括办公楼的桌椅沙发,以至杂物,场地被定为“敌产”没收,等待拍卖;几个守场的工人,给30元遣散费,北生、小傅和我,本就是“临时工”,同时“走人”,同等待遇。于是,我又回到了通州,已是夏天。母亲告诉我一个喜讯,说大姐已找到了大哥。他正在上海警官学校学习,等待分配,他会谋求分到北方来。我很奇怪,他本是学医出身,在于学忠军队里,已晋升到军的医务处长,干什么又去受警官训练。我对“国军”和警察都没有好印象。知道他尚未结婚,尚可养家,这就是大喜讯了!我的上学梦又开始升温了。我向大姐大哥提出了这个愿望,他们却没有明确表态。可我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就先补习起功课来。石家庄小友张家屏,在北洋大学已读到四年级,他星期五不上课,答应下午给我补课——讲数学。那时我只自学过小代数、初级几何。其实,我这样的水平,究竟能上什么学,自己也不敢细想,家屏对我这学生还算满意。开始,他每周留下的作业,我勉强都能完成。到了学大代数,我就糊涂了。只能咬紧牙关,家屏虽有耐心,我却很不好意思了。好在到了年底,大姐大哥都表了态,来信说,姐夫是搞哲学的,既教学,又写作,我可以去当他的助手,等他应聘的大学定下来,我就可以去大姐那里,上学的事以后再说。这对我来说,虽还是前途未卜,总还是个好消息。家屏也即将毕业,正在做各种准备,告别学生时代,我就不再让他补课,也算为他减负了。

1946年,就这样忽悠过去了,最后的半年,我往返北平通州,出入北洋大学,有时也去中国大学看望萧园,或住在傅士奎家中,傅在上高中。抗战胜利虽然刚刚一年,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各级官吏的腐败,已经大失民心。北平各大学的进步学生运动,大有风雨欲来之势。北洋大学就经常有学生论坛,我接触的三位“石家庄好友”,就有着很不相同的看法和立场。家屏是学工的,又是高才生,向来不问“政治”,家里是铁路员工,他又学的是铁路工程,学业即将结束,到铁路部门工作,自是有优先权。他本有音乐天赋,如前所说,在石家庄实习时,他是“小团体”中的“歌手”,还得到过一位姐妹的“青睐”,而他又是一个帅小伙子,实际在北平早有“爱侣”,并且可能已经在酝酿婚姻了。在给我补课期间,几次都有同学来约请他开会出节目,他一概辞谢。他告诉我,这是两派人,我哪派也不参加。有一次,还是小一哥来请他,他也谢绝了。萧园仍是老脾气,他所在的中国大学,也是学运中两派对立的中心。他是“左倾分子”,我每次去看他,他都兴奋地和我谈到他们同“三青团”的斗争,他那时已是二十三四岁,仍是一派天真。小一哥则完全不同,他几次来找家屏,很恼火所谓“反政府”的学运,说是共产党在操纵,“祸国殃民”。这时我已不大尊重这位小一哥,我觉得他处处站在“国民政府”那边说话,他怎么就看不到,抗战胜利,仍然民不聊生,像萧园说的这个政府压迫人民,跟日本鬼子没有两样。我忽然想到,我们去天津当“临时工”,北生讲,就是小一哥给介绍的,看来,他和“接收大员”还是有关系的。

1946年12月的一天,我又由通州坐火车到北平。从前门下车走到府右街北口,离北洋大学已不远,突然交通堵塞,东西两路拥过来上千的学生。东边来的是北京大学的,西边来的有北师大、中国大学、北洋大学,也有从西郊清华大学、燕京大学赶来的。喊着口号,有“美国滚出中国去”,“严惩强奸犯”,“打倒美帝国主义”等等,我向一位戴红袖章的纠察队员打听出了什么事?他怒容满面,很不耐烦地对我说:“你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同学昨天看电影时,被美国大兵劫走强奸了。”我知道他把我看成学生了,但这种事不出我的意料,我在天津海河边看到过他们的丑态。这群色狼和禽兽,在异国他乡待长了,就会干出这种事,但那时还想不到他们会对女学生下手。这就是震动中国的“沈崇事件”。我写这节文字时,想查证一下时间,终于在新《辞海》的“抗”字上,找到了一条“抗议美军暴行运动”,记录了这个事件,时间是12月24日,这暴徒的名字叫“查斯”。其实,这就是美国的自由民主训练出来的“侵略兵”,至今恶习不改,据电视台新闻报道:“冲绳岛美国驻军又强奸了日本一个14岁的学生,激发了冲绳人民大规模抗议示威。”

1946年的“沈崇事件”,激发了中国热血青年反对美帝国主义“占领”的爱国主义精神,也揭开了党所领导的反蒋、反内战的进步学生运动的序幕,此后,反饥饿、反内战的进步学生运动更广泛、更深入地开展,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由北平开始的学生运动,已向全国各大城市发展,参加人数十万,超过一二·九抗日学生运动的规模。”(《毛泽东选集》第四卷1210页)只可惜,我当时是个无业青年,没资格进入他们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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