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357500000015

第15章 好人歌(15)

“收着,收着,您要是不收,不是驳了贾头面子么!”蒋弓手拉了程小九一把,非常好心地提醒道。不待程小九弄明白收不收米与贾头的面子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他快速侧过头,冲着米铺管事说道:“他们两个暂时住在驴屎胡同。你尽管派人去送!这么有出息的孩子是谁家的,到了一打听就知道。”

“唉,好勒!今晚肯定送到!”米铺管事像占到什么大便宜般,大声答应。

他们几个在门口拉拉扯扯,早就将排队买米的百姓们全惊动了。众人看看手里纂出汗来的几个铜钱,再听听管事对什么扬州褐珠的介绍,望向程小九的目光立刻由好奇、佩服变成了凌厉、轻蔑。程小九被四周躲躲闪闪看过来的目光盯得难受,跟米铺管事客气了几句,赶紧拉着王二毛落荒而逃。蒋弓手看得有趣,牵着坐骑,依旧不紧不慢地跟着,也不管程小九的脸色有多不情愿。

这条街上几乎所有店铺的掌柜、伙计都跟蒋弓手很熟,见到他身边突然多出来两个衣衫破旧的少年,目光里立刻充满了好奇。当听闻两个少年中的一个已经做了本县兵曹后,眼中的好奇随即变成了畏惧和媚臽。就连本地有名的恶汉,半个月前因为几句口舌之争,曾经拎着铁锤追赶两个少年跑过半条街的张铁匠,重新见到程小九之后,也赶紧侧着身子躲到了门后。直到确认程小九没有停住脚步找自己麻烦的意思,才擦了把汗,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点头哈腰。

这种突然威风起来的感觉令程小九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条不小心掉进汤锅里边的鱼,浑身上下沾满了油和酱汁,却无力从锅里边跳出来。而蒋弓手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就像一堆闻到腥味的苍蝇在嗡嗡,让他怎么躲都躲不开,怎么逃都逃不掉。

好在馆陶城不大,脚下的路很快就到了尽头。转过街角,程小九终于有机会跟对方告辞了。就在他堆起笑容,准备开口的刹那,猛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几个白天见过的帮闲、野牢子们气喘吁吁地迎了上来。一边躬身向蒋烨行礼,一边笑着汇报道,“启禀老爷,逍遥楼里边的酒席已经预备下了。按照您的吩咐,包了整个二层。水陆时鲜拣好的上,由许厨子亲自掌勺!”

“好,告诉大伙稍等,贵客马上就到!”蒋烨笑着点头,大模大样地吩咐。

“嗯!”跟班们答应一声,两个人小跑着回去张罗酒席,另外两个人满脸堆笑地走上前,帮助蒋弓手拉坐骑。

程小九和王二毛互相看了一眼,笑着停下脚步,“既然蒋老爷还有事,我们两个就不耽搁您了。今日一谈,受益良多,改日碰面,晚辈希望还能听到蒋老爷的指点!”

“走什么!走什么!”弓手蒋烨立刻瞪圆了眼睛,不满地嚷嚷,“都到饭馆门口了,你们两个走了,不是打我老蒋的脸么?别走,给我拉住他们,走了我拿你们算账!”

后半句话一落,两个野牢子立刻靠上前来,嬉皮笑脸地扯住程小九的衣袖,“程爷,程爷,您千万别不给我师公面子,否则,我们两个的饭碗可就砸在您老手里了!”

程小九挣了两下没挣脱,笑着向蒋弓手解释道,“不是不给您老面子,您这不是要招待贵客么,我跟二毛就这身打扮上去了,岂不是给您丢脸!”

“小九哥说得有道理!表舅,今天我俩就不打扰您了。明天收拾齐整了,再请表舅吃饭!”王二毛咽了口唾沫,笑呵呵地给程小九打圆场。

“什么贵客啊!”蒋弓手冷笑着一挥胳膊,“我那是咋呼许厨子的,怕他不用心做菜。都是衙门里边的好兄弟,熟得很。要算贵,你程兵曹官最大,身份最贵。能跟我们这些人一起吃饭,是给我们面子!当然了,您要是不去呢,我们也没话说,毕竟您是上司,我们不能耽误您的事情!”

话说到来这个份上,程小九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脱身了。只好笑着拱拱手,低声道,“那就先叨扰蒋老爷一顿,改天发了薪,我再请大家吃酒!”

“都是自家人,兵曹大人千万别客气!”蒋弓手脸上的不满立刻烟消云散。再次拉住程小九的手,笑着道:“王二毛是我的外甥,按理儿,我在你面前充个长辈也不算僭越。你说这做长辈的看到做晚辈的有了出息,能不摆酒庆贺么?你们两个尽管放心吃,放心喝。醉了有人送,渴了有人端茶,就是需要人捶腿捶肩,我勾勾手指,也有人抢着跑来伺候你们消遣!”

听对方越说越离谱,程小九赶紧拒绝,“多谢蒋老爷好意。咱们吃顿饭就行了,其他消遣以后再说。毕竟我今天刚刚履新,别引起什么误会,落下不好的风评!”

“那也倒是!”蒋弓手眨巴眨巴三角眼,笑着点头。看看王二毛和程小九二人的打扮,他又叹息着说道,“唉,我平时杂事太多,家中婆娘又懒,所以跟二毛他们家走动得实在太不勤快。本以为表妹那边还能过得去,没想到自己的亲外甥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了。唉!回头一定要把我家那懒婆娘结结实实地收拾一顿,让她慢待了自己亲戚!”

好友在侧,王二毛赶紧替舅舅遮掩,“妗子在大半年前还派人送过来两个肉好呢!是俺娘觉得舅舅忙,不想给您添太多麻烦!”

“唉,看我这亲妹子吆!自家亲戚,还见什么外啊。要强也不是这个要法!”蒋弓手“难过”得直揉眼角,发出了几声叹息后,冲着跟在王二毛身边的徒孙叮嘱道:“你,去看看彩帛行关门没有。关门也给我敲开,买两匹湖绸,两匹蜀锦,给程老爷和我外甥家里各送一匹过去。挑好的拿,别给我省钱!”

“那可不行!”程小九不敢在上任第一天就收别人贿赂,赶紧出言阻拦。

“小九啊,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蒋弓手倚老卖老,“这布不光是为了给你做衣服,穿着光鲜的。这是维护咱们衙门的面子!你如果天天穿着旧衣服应卯,不等于对外人说,县尊大人辟置[2]了兵曹,却连衣服都发不起么?这话传到郡里边去,让林县令他老人家在上司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程小九在嘴里自己咋吧咋吧,还的确是这个道理,所以也不再推辞,任由蒋弓手随便安排了。见程小九肯收自己的礼物,蒋姓弓手心情更加愉快,一边走一边说,将衙门里边的规矩、忌讳、以及某些初来乍到者因为不熟悉规矩而闹的笑话,全都当做趣闻讲了出来。

两个少年边走边记,待来到逍遥楼下,已经基本理清了一些门路。按照先皇在世时定下的规矩,本县正式官员只有两个,一个是县令林德恩,另外一个就是主簿董凡森。其余的户曹、兵曹、市曹、法曹,全是由县令自行辟置。

诸曹之外,还有两个捕头,十名衙役。也是由县令自己辟置。但为了更好地执行公务,县令大人在就任后,会原班接受前任留下的衙役和捕头。而捕头和衙役们也不是随便拉一个人就能当得上的,至少要符合出身清白,熟悉地方、并有大户人家引荐这三条。

如此大一个县,只有十二名公差,肯定忙不过来。所以每个捕头都会收一些徒弟,帮忙维护治安,缉拿罪犯。衙门里没有这些人的编制,但给这些人的传统称谓是弓手。弓手自己任务太多,忙不过来,还可以再收徒弟,传统称谓叫做帮闲。帮闲之下,还有负责清扫衙门,协助差役管理囚犯等诸多杂役,传统称谓是小牢子。

蒋弓手是本县捕头郭进的大弟子,已经在衙门里边干了十四年,对地方贡献甚巨。所以目前整个馆陶城的大小店铺、买卖,都是由他带领麾下弟兄们帮助两位捕头大人照看着。至于城外的码头、税卡、以及四面的城门,则归贾捕头的嫡传弟子李老酒照看。同时,李老酒也负责带人掌管大牢里的人犯,附近的两处官矿,还有城西边的一家赌场、三处妓院。

“要不是您老指点,晚辈还真不知道官府里边有这么多事情要做!”程小九对蒋弓手的用意基本猜了个七七八八,一边笑着致谢,一边借机许诺道,“但我只是个新人,也就能帮着县令和几位德高望重的捕头训练训练乡勇。其他事情,肯定做不来!”

“您文武双全,偶尔指点一下,也让我等做起事情来少费很多冤枉力气!”蒋弓手心中暗赞程小九够‘上道’,笑着将其引到酒馆二楼。

整个二楼都被差役们包了下来,收拾得非常干净。看到程小九上楼,众衙役、帮闲们立刻起身相迎。蒋弓手带着徒子徒孙们连拉带推,恭请程小九去做首席。程小九却不敢托大,抢先捡了个靠窗子的席位占住了,然后笑着四下拱手,“程某喜欢这里,这里风大,凉快!”

“那怎么行,您要是坐那,我们岂不都得站楼梯上吃了?”一个脸上长着三撮黑毛的恶汉笑着打趣。

“对,李老哥说得对,兵曹大人还得里边请!”蒋弓手笑着拉起程小九,用力推向上首。

能让蒋弓手称作老哥的,肯定是能跟他平起平坐的人物。程小九满脸堆笑,冲着三撮黑毛抱拳,“这位肯定是老酒哥,我叫小九,跟您名字恰恰相同!”

“正是在下,今后还请兵曹大人多提点!”李老酒扫了一眼,心中暗自纳罕。蒋弓手等人的力气他非常清楚,虽然不好过于使劲儿,三个推一个,即便对方有五百斤的重量,也能推得动了。谁料程小九只是笑着向那一站,脚下立刻像生了根般,任谁也拉扯不开分毫。

“不敢,不敢,若论年龄资历,诸位都是程某的前辈。既然是前辈,酒桌上就别再叫我的官称,那样太见外了,会害得大家都吃不下饭。如果几位前辈不嫌弃,叫我一声小九便是。咱们今天只论年龄高低,别扯官职大小!”

“小九兄弟爽快!”蒋弓手接连用了几下力,都没能让程小九挪动半步。吃惊之余,又闻听对方如此懂礼貌,也就顺势收了劲头。大伙又嚷嚷吵吵重新安排座位,李老酒年龄最大,被推到了上首。蒋弓手与李老酒平辈,被安排在左首第一个座位。众人遵从心照不宣规矩排下去,将所有矮几后全部坐满。唯独留出靠窗位置给程小九,满足这位“贵客”的要求。

王二毛是程小九的好友,按照地方官场规矩,他将来也是兵曹大人的左膀右臂,所以身份地位与蒋弓手相同,被强塞到自家表舅身边,重叙舅甥情意。

酒过三巡,程名振借着回敬蒋弓手的机会,将自己只打算尽心训练乡勇,无意插手别人势力范围的想法重新委婉申明了一遍,博得了一片赞扬之声。众衙役帮闲们悬在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喝得愈发高兴。不断有人走上前来,以各种理由与兵曹大人共饮。程小九喝了第一盏,就没有拒绝第二盏的理由,一盏盏喝将过去,直到窗外的响起了三更的梆子声,才终于得以脱身。

王二毛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被几个小牢子用马匹驮着,跌跌撞撞地送回家。程小九凭着练武练出来的好身板,谢绝了蒋弓手安排前来相送的人手,强撑着走向自家方向。夜已经深了,驴屎胡同的邻居们没有钱点油灯,早已安然入梦。东倒西歪的茅草屋子,缺了角的院墙,遍地的污水,还有一堆一堆的垃圾在月光下显得是那样清晰。

比起刚才走过的灯火辉煌,这里简直不像是人间。而到处乱窜的老鼠和野猫,也不断搅乱夜归者的醉眼。这里不该是他居住的地方,他该过上比这里舒适几倍,干净几倍的生活。而不是缩卷在这里,像老鼠一般卑微,像野猫一样肮脏。像蝼蚁一样忍饥挨饿地活着,忍饥挨饿地死去。

“我,现在大小也算个官儿了!”程小九被自己心头突然涌起的荒诞想法逗乐,咧着嘴,自言自语。

抬起头,他看见远处有一个地方还亮着火把。那是他的家,娘亲在门口点着平素根本不舍得用的松木劈柴,照亮儿子回家的路。

院子里边有人!在掩上柴门的那一瞬间,程小九猛然警觉。他迅速地回过头,双拳紧握,随时准备反击,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地坐在月光下,安宁得如寺院里的雕像。

“娘,你怎么还没睡啊?!”程小九松了一口气,拖长了声音嗔怪。自己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不会天一晚就迷路找不到家门。娘亲居然一点儿都不放心,非要坐在院子里等!这半夜湿气大,一旦熬伤了身子骨,恐怕又是一场麻烦。

程朱氏没有动,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呼吸悠长而均匀。“娘,您回屋子里去睡吧!”小九哑然失笑,走近一些,低声喊道。

“啊!”程朱氏被从睡梦中惊醒,身体一晃,差点儿从胡凳上跌下来。“你回来了!”她盯着儿子,满脸欣喜。站起身,用手使劲儿撮了把满是皱纹的脸,一边向屋子里走,一边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做了一碗酸汤,还在锅里边温着。热水也在锅里边。你先洗把脸,马上就可以喝到醒酒的汤水!”

“娘,我没喝醉。”程小九的胸口好像突然被人捶了一下,闷闷地生疼。他缓缓放低声音,笑着向娘亲解释,“我真的没喝醉!您别忙活了!”

程朱氏好像没听见一般,依旧急急地向屋子里边走。脚下忽然一绊,她趔趄几下,险险摔倒。

程小九大惊,一步窜过去,扶住娘亲的胳膊,“娘!我以后再也不这么晚回来了,您别生我的气,行么?”

“你这孩子!”程朱氏停住脚步,笑着摇头,“娘怎么会生气呢?有人请你吃饭,说明你长大了,对别人来说有用了啊!娘高兴还来不及,生哪门子气啊?”

“娘——!”望着母亲单弱且佝偻的身躯,程小九不知自己该如何表达此刻的想法。有股暖暖的热浪从心头慢慢涌起来,一点一点涌到眼角,一点点向鼻孔里边渗透。他笑了笑,咧开嘴巴,“娘,我自己打水洗脸,您把汤放在外屋桌子上就行!”

“嗯!”程朱氏笑着点头,眉梢眼角充满自豪。关于儿子去校场应募乡勇,却幸运地被县令大人提拔为兵曹的消息,她今天已经听人说了无数次。每次都像在梦中,只有看到儿子站在自己面前这一刻,才能感觉到生活的真实。

同类推荐
  • 早年的雪

    早年的雪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周克芹中短篇小说

    周克芹中短篇小说

    《周克芹中短篇小说集》内容包括《秀云和支书》、《井台上》、《早行人》、《李秀满》、《石家兄妹》、《希望》、《青春一号》、《灾后》、《两妯娌》、《勿忘草》等。
  • 天涯犹在

    天涯犹在

    爷爷是十里八村最厉害的人,直到他临死前我才知道他的秘密,而且我的命运也被他掌握着,一念生,一念死。
  • 赤脚张三

    赤脚张三

    清凉的月色映照着普陀山幽林古刹。突然,从寺庙高高的红墙上,跳下一位身材剽悍、剑眉虎目的青年。他背负褡裢,赤着一双大脚,幽灵似的朝绝巅奔去,飞身攀上了鬼愁崖。鬼愁崖,阴森可怖,嘶嘶风声和哗哗涛声,伴随着间或传来的夜猫子的凄厉鸣叫,令人毛骨悚然。登崖青年沉思良久,蓦地转身抱拳,大声说:“师父,张三拜别了!”趴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一个鹞子翻身,扎下了百丈危崖。悬崖下,一只小舢板在巨浪中颠簸。张三秋叶般飘落而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舢板上。
  • 不要送我玫瑰花

    不要送我玫瑰花

    聂小可从舞台回到化妆间,就看到了摆在她桌上的一大束红玫瑰。不用猜,她知道准是柏叶青送的,今天她跳《大河之舞》,他本来说好要来看演出,可是公司里突然来电话说他的设计出了些问题,要他务必过去。每次都是这样,如果柏叶青不能亲自到剧院来,准会让人送一大束红玫瑰给小可,结婚三年了,一直如此。为这,团里的小姑娘们嫉妒得直跺脚。一个人跺脚还没什么,二十几个姑娘一起跺脚,那种场面可不得了。有一次让她们的廖团长见识了,惊得半天站在原地。待弄清缘由后,被公认为具有绅士风度的廖团长摇着头说了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意乱神迷。
热门推荐
  • 奉诏为妾

    奉诏为妾

    从傻瓜女、到私会女、到退婚女、到抢婚无耻女、到放荡淫贱花心女、到低贱狐媚小妾、再到恶毒陷害假扮女,穿越日子一天比一天精彩!披着一副羊皮,带着一颗狼心,抛弃百般无用的世俗道德准则,这一世,她只求活一个痛痛快快、恣情恣意!委屈?那是什么东西?
  • 星际独宠无情妻

    星际独宠无情妻

    心理医生说,她有自闭症、厌食症、社会交流障碍症、厌世症、情感缺失症…这样的人杀人不犯法。于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职业就是杀人。杀人,被杀,于是穿越。重生在两岁的女孩身上,诡异的世界。男人挑老婆从两岁开始选,选好了领回家自己养,养大了就可以开吃了…见鬼的,原来领着她的人不是她老爸,而是她老公!早知如此,她至少要好好考虑一下,而不是随便找个残废就被拐了。不过,其实这个残废也是挺不错的!
  • 爱巢,坟墓?血型全知道!

    爱巢,坟墓?血型全知道!

    本书简要介绍了血型心理的基本原理,并以此为基础,对不同血型在家庭生活中的特点一一作了阐述。读者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生活中的影子,并可据此对症下药、有的放矢,以更有效地解决生活中遇到的问题。
  • 诗神远游:中国如何改变了美国现代诗

    诗神远游:中国如何改变了美国现代诗

    《诗神远游:中国如何改变了美国现代诗》作者在二十年来的教学研究中,不断收集材料,全力重写,把考察时段上溯十九世纪,下及当代,细绘出“未来—变化—变后之变”三阶段大场面,并且以这个大规模考察作背景,作出令人信服的分析:中国的诗学,哲学,宗教,是美国诗现代转型过程中的关键影响。
  • 成长的目标(大智慧成功方案教程)

    成长的目标(大智慧成功方案教程)

    和人打交道时,你应该在认识论上安于一个事实,这就是说,人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意图和目标,尽管物理学的对象没有。无论是神的投射,还是人自身的投射,我们传统的科学都很明智地把意图的投射排除在物理宇宙的研究之外。实际上,对于自然科学本身的存在,这种净化是必要的条件;对太阳系最好也作如此理解。意图的投射不仅是不必要的,而且对于充分的理解确实有害。但研究人时,情况完全不同。人确实有意图和目标可以通过内省直接认识,也可以从行为方面加以研究,正如在似人动物中看到的一样。虽然这一简单的事实已从传统自然科学的模式中排除出去,却又自动地使传统科学的方法不那么适用于研究大多数的人类行为。
  • 碎言与君说

    碎言与君说

    一念起,天涯咫尺间;一念灭,咫尺天涯远。缘起缘灭,终是随风去。
  • 绝世娘亲天才萌宝

    绝世娘亲天才萌宝

    【YY爽文+女强男更强+N美男靓女】穿越而来正统继承人变成私生子!有没有天理?还是一个废物?怎么可能?她要扭转时空!腹黑男的出现,带着她重新成为了修炼的天才,天才中的怪才!顺带带来了一个儿子,“不会吧?我才十五岁啊!就有一个儿子?还让不让人活了?”某儿子:“娘亲,我可是从你肚子里面蹦出来的,货真价实!不要再抵赖了!”某腹黑男“夫人,亲爱的,我能作证,是我把这臭小子塞进你的肚子的!”某女:“……”某腹黑男:“儿子!好好看着你娘亲,爹爹回去了,不要让你娘亲弄个后爹回来,不然,你以后的日子就惨了,亲爹比后爹可要好啊!”某儿子:“后爹?还后妈呢,你也别给你儿子弄出一个后妈来,不然,亲妈要发飙!”
  • 娇妻爱不够:早安,凶猛男神

    娇妻爱不够:早安,凶猛男神

    这女人!砸了他的花瓶,踹了他的合作伙伴,撕了他后妈跟姐妹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跟他玩带球跑?!“调皮的东西,你全身零件都是我买的,哪里跑!”--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剑意浮生

    剑意浮生

    月影凌碧霜寒飞,孤玄灯幕世了残,冥异纷飞至空灵,了影迹迹月为伴。皓天地于明月,诛神魔以祭苍穹,窥万物于生死,叹世间之浩瀚,乾坤一战,注定众神陨落,万物灰烬。一步错,一生错。当年的一时负气,换来的,只是一场苍生浩劫,即使山河燃尽,也再不见你回眸一笑。
  • 废世救赎

    废世救赎

    另类世界,蛊惑人生。由一个故事衍生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