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想个法子,破解眼前困局,尹初夏看着毫无生息的洛宜修,心里真是暗暗叫苦,这个男人也太没用了吧?连剑都没拔出来就被人放倒了,看着他穿着人模狗样的,还配着剑,结果是一个绣花枕头,棉花芯,中看不中用啊,之前对她那么凶残,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结果竟然是这样?
尹初夏手里的短剑舞得虎虎生威,身形灵活得近乎诡异。
这群黑衣人确实是圣金阁的杀手,这居然被尹初夏蒙对了。
今天领头是阁里的老手了,其他人也是在江湖上绝对算中等以上实力,现在竟然被一个乡下野小子打成这样,还被调侃?
圣金阁想来在江湖上是第一杀手组织,人数多达千人,个个身手了得,可是今天气得他们一个倒卯,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子里只有依稀的月光,看不清他们脸上的神情,但尹初夏却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又变了,变得更加的阴冷,她越说越起劲了:“三位大哥,你们知道你们抓的人是谁吗?还有,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说我师父跟你们的凌阁主有交情,绝对不是吓唬你们,我们先住手,不如做一个交易吧?”
说着尹初夏果真退出战圈,收了手。
三各黑衣人也停住了收,其他两人看着领头人,今天晚上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很快就能交差,结果他们在这密林中交战了好几个时辰,还损失了一半的人,这却出乎他们的意料,万一被阁主知道了,肯定是要被帮规处置的。
“我的交易是你们放了那个人,我会在你们阁主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的,就说你们是还是很忠心的,只是武功差了一点,遇到了我,如何?”尹初夏说得煞有介事。
领头人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冷声说:“少年,这是我们的任务,完不成,我们死,阻挡我们也是死路一条。”
尹初夏依旧笑嘻嘻的,然后手上直接扔出了一团粉末,领头人和其他两人见状,一惊直接向地上伏去。
尹初夏见状,抱着突然从另外一人手上拉过洛宜修,顺坡而下,滚得她头昏眼花才停下来,洛宜修经过了拉扯、滚落,就算是个死人也该醒了。
他慢慢的张开眼,感觉头晕脑胀的,意识还有些迷糊糊,好一会才想起自己的环境。
看见躺倒在身边的少年,洛宜修有微微的惊讶,没想到她会出手,更没想到她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
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其实尹初夏在刚刚和领头人的打斗中已经受伤了,胸前肋骨三分处被人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随着那一道剧痛,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道凌冽剑光,剑尖在她脖子上划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在下方等着她的还有两道剑光,避无可避,尹初夏心想,这下惨了,没有防护,身上肯定要多两个血窟窿……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有一股大力扯着自己,远离了剑光,尹初夏抬眼一看,洛宜修加入进来了。
就洛宜修的身手,根本不够看的,尹初夏一头黑线,诶,剑又来了,
“危险,”尹初夏拉着洛宜修,侧身躲过一剑,拉着他就跑,“你的轻功怎么样?逃命吧。”
“逃命?”
可是我不想死啊,尹初夏泪崩,早知道他不要命,她还出什么手啊。
等等……
两人看着面前巍峨的悬崖峭壁,尹初夏凌乱了,果然做好事遭雷劈。
密林深处,到处是荆棘丛生,又是夜晚,光线不好,两人慌不择路,方才逃跑的间隙,先是尹初夏指路,然后换了洛宜修指路,谁也想到,怎么最后变成了悬崖?
洛宜修摸着鼻头,看向眼前出现的悬崖峭壁,很严肃的说道:“是人都会犯错,何况我本来就不认识路啊。”
尹初夏闭了闭眼,深呼吸,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眼见后面的黑衣人越追越近,只得探着身子朝前望了望。
浓浓夜色之间,依稀可以看见对面似乎有一处山洞。
尹初夏捡起一块石头试探的丢过去,很久才听到清脆的石头坠地的声音的回响。
不好,这个山崖太高了,可是对面的山洞没有东西可以度过去啊,后面的黑衣人已经紧逼上来了,找野藤荡过去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
突然,她发现在山崖中间一棵参天大树,要是通过大树直接跃过去,不是不可能的,现在就是要先跳到大树上。
大树连着两座崖壁之间的间隙,虽说误打误撞,到底对面还有一处山洞可以落脚,距离虽然有些远,但以他们的身手应该不成问题。
“敢跳吗?”尹初夏回头望着洛宜修,眼色中满是坚定。
洛宜修点点头,现在已无从选择啊,绝处逢生,被后面的黑衣人追上也是死路一条啊,不如拼一下,于是他伸出手。
尹初夏拉住他,纵身跃出,身子腾起时,依稀听到对方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但情况紧急并没有认真去听。
直到向下坠落的身体,被一阵狂风给吹偏了,她才明白过来洛宜修说的那句话有多么重要。
他居然说的是:“我不会轻功。”
天啊,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世上还有这样的坑货?
三天以后,一身女装的尹初夏端着熬好的汤药走到屋里,问那个静静躺在床上发呆的洛宜修:“今日觉得如何了?”
洛宜修看了眼她手里的药碗,缓缓用被子掩住脸:“死不了,别去熬什么药了,我不喝。”
接触的时间越长,尹初夏越发现这是个极任性之人,脾气还很大。
“行,不喝拉倒,本小姐还不伺候了呢,你怎么样就随你,我还省心了,哼!”她也是受伤的人,尹初夏说着故意把药碗往那盆不甚精神的兰草边上挪了挪,平淡的说道:“花都被你浇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故意把最后三个说的很重。
洛宜修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愧疚,“我只是看它快干死了,浇了那么一点点水而已。”
尹初夏翻个白眼,“是,以后浇花请用清水,快点,我手都酸了。”
洛宜修接过药碗,看着她一副不屑的眼神,“你穿女人的衣服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