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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新娘走上门

阿玉的婚事定在元旦,日盼夜盼,大喜的日子终于盼来了。一切顺利,就是天公不作美,前一天风是风来雪是雪的,气温也下降了许多,路上结了厚厚一层冰雪,给开车走路带来不少的麻烦。不管怎样,阿玉的婚事还是如期进行,村里也就热闹起来。

婚礼是在新老法相结合的情况下进行的,一辆被鲜花和彩带装饰过的帕萨特轿车代替了传统的花轿,阿玉带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上了路。

上车时,老人就一个劲地叮嘱司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停车、调头,谁破了规矩谁就过不上好日子,阿玉自然也记在心上。

小车出村后顺利上了路,新车的优势在这样的环境下显露无疑,轮胎在冰雪上一点也没有打滑现象。就这样走了没三里,只见道中间站着一个人,那人一看是婚车,犹豫地用手打着招呼。司机减慢车速,放下车窗问什么事,那人扶着车窗边跑边说,自己媳妇马上就要生了,可车在上桥时打滑撞上了护栏走不动了。司机为难了,要是在平日里,做个好事也是应该的,可现在却是身不由己,只得把头转向边上的阿玉。阿玉自然也听到了,见司机看她,忙闭上眼睛装睡。新郎一看,马上叫“停车”,没等阿玉说话就把她拉下了车,自个儿跑到坏车前,与那男人一起把孕妇扶进了自己的婚车开走了。

虽说婚车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可阿玉却不干了,任由新郎好话说尽,就是不愿上车,说车让孕妇坐过了,有霉气,除非另换辆车来接。新郎没法,只得打电话向家里求救,然而冰天雪地的要叫辆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新郎一看四周没人,想来个霸王硬上弓,一把拉住阿玉要她上车,阿玉坚决不肯,最后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冰雪上大哭起来。看着时间不早了,新郎一赌气,说了声“你不走我走”,独自上车走了。

阿玉一看车开走了,从地上爬起来,向自家方向跑去。女方家亲戚正喝着喜酒,不想看到新娘一身泥水地跑回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阿玉哭哭啼啼地一说,大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怪新郎不懂事的,也有怪阿玉不该耍脾气的。不管怎样闹腾,喜事还得办下去。阿玉的父亲一个电话打到男家,让他们派车来接新娘,母亲也劝女儿重新换上新装。然而,男方那边却说,不用派车子了,新娘已经自己来了,现在正准备进行仪式呢。

阿玉父亲一听不对劲,女儿明明还在身边,那边怎么会冒出一个新娘来了,忙叫来阿玉,把事情大体一说,可把阿玉吓了一跳。虽说在法律上已承认了自己的合法地位,可在乡村,大家还是以传统婚事为依据的,只有办过喜事,人家才会承认。不行,必须抢在那个新娘之前才行,阿玉也顾不得什么好看不好看了,骑上一辆摩托车就向男家而去。

就在她将到时,男家响起了一长串的爆竹声,迎亲的队伍排在门口,新郎也是毕恭毕敬地立在那儿,再看新郎的身边,只见自己的孪生姐妹阿艳站在那里,心里立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阿艳看到姐姐来了,忙奔上前来,拉住阿玉的手说:“姐姐,你终于来了,要是你再不来,我可就对不起李强了。”阿玉知道,李强是阿艳的心上人。阿玉只得苦笑说“你让我的面子都丢光了。”“还好啦,大家都知道你为了救人,把新衣都弄脏了,所以才回去换身衣服嘛,姐姐穿上这身衣服就是好看!”新郎此时也上来了,拉着另一只手,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阿玉红着脸低下了头。这时,远处又有人抱着一大把鲜花奔过来,一看却是那个拦车的男人,他边献花边祝贺,还说老婆顺利地生了个八斤重的胖小子,大伙一听都乐开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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